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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月照!月照呢?”李执画疾声询问,只觉得阳光刺眼令人目眩!☆、迷惘路“至于花公子....”燕归南有些迟疑,“花公子也不知所踪。故此这案子实在无从查起如今便搁置下来...”李执画的身形晃了两晃,本就不是精神的面容如今更加显得萎靡。“李姑娘...”燕归南连忙想去搀扶,却被李执画后退一步拒绝了,李执画稳了稳心神再次不敢置信的问道:“当真”燕归南垂头却语气坚决的道:“当真。”“那月照可是去了朝凝阁?”“据我所知,未曾,花公子是在你回京那日就离开苏州,去向不明,但绝对不是朝凝阁。”在我回京那日便离开了?李执画有些不敢置信。“那,那季庄主呢?他去朝凝阁...可有闪失?”李执画不死心的追问着,得来的结局依然是燕归南沉默寡言的摇了摇头。“朝凝阁在江湖地位显赫,他们封锁消息,我也并不知道季庄主当日是何情景...”李执画只觉得心如刀绞,当你真正亲身经历过这些事,接触过这些人,他们的死活,他们的景况自己怎么能不在乎?李执画用力的捏着自己手里的五彩纸,仿佛刚才想要许的愿望都如同镜花水月,不知所踪的不知所踪,不明生死的不明生死,而自己还可笑的拿着这五彩纸去许愿祈福。“燕大侠,你不是说你要去查案的吗,你去查啊,我求求你!帮我查出他们的下落,好不好!”李执画眼泪不受控制的流出来,语气中也带着哭腔。燕归南是她接触的第一位侠客,她本想着江湖里定是快意恩仇大仁大义的故事,但没想到李执画自己的江湖却是这么多的眼泪。燕归南见李执画哭泣不止也慌了神,连忙解释安抚道:“你放心,就算官府不查,我也会查的,我今日也是约了朋友来京城之中搜寻线索的,你先莫哭!”燕归南也不会哄女孩子,一见到李执画哭起来就慌的手也不知道放哪里,看见赵岚莲听到哭声朝这里望来,连忙招呼赵岚莲扶李执画去缓一缓。燕归南小声的对赵岚莲说了几句,赵岚莲立刻心领神会拉着李执画的手安慰她:“meimei,此情若是长久时又企在朝朝暮暮?”李执画深深的叹了一口气:“jiejie,若情感无法朝朝暮暮还算的是长久吗?”“我并不是软弱的女子,只是情之所至,我并不害怕,只是后悔,后悔自己没能陪他一起...”说着李执画的心酸楚一片,自己向往的江湖却什么也做不了,说到底自己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闺阁女子罢了,自己也许只会添乱,只会让花画来保护她,可她最难过的就是在这里了,一直让花画来守护她,而自己却什么都不能做。赵岚莲此时又岂会不知李执画的心呢,叹了一口气,无言的搂着她的肩膀:“哭吧meimei,哭出来就好的多...”花神节游园之后的夜晚,李执画辗转反侧无法入眠,思来想去,李执画做了一个她一直想做又从来没敢做的决定...但这计划得周密准备,李执画翻身起来点了烛,在闪烁的灯烛下写了三封信。第一封致赵岚莲,致歉自己无法见证她的婚礼,勿恨勿恼。第二封致双亲,致歉自己不孝要单独出游,勿挂勿念。第三封致燕归南,夹千两银票雇佣燕归南为护卫同去江南寻人。情词恳切,愿君成全。趁着夜色,忠心的小尾巴翠儿心情复杂的递出了这两封信,一封则由李执画放在闺房的桌子上。可忠心的翠儿万万没有想到,小姐私自离家的计划里却没有她...燕归南赶着马车疾行在官道上,车速不能减少,但尽量要让马车少些颠簸,探着半边身子朝马车里问:“李小姐可好些”李执画撑着头勉强回应:“不妨,只是刚才有些颠簸而已,燕大侠也不用客气,出门在外什么小姐不小姐的,叫我执画便可。”燕归南沉默了一阵朗声道:“既然如此,你也不需叫我什么燕大侠,若不嫌弃...我比你年长些,你叫我燕大哥即可。”李执画自然满口答应,心中满是感激,这本是自己的事情,没能参加赵岚莲的婚宴也就罢了,连带着让燕归南也无法参加自己堂弟的婚宴。在此李执画起初是有些不太确定燕归南能答应的,毕竟人家也约了好友在京城相见,自己的计划实在是冒失和突然,但对于李执画来讲,若是燕归南答应那自然是好,但若是不答应,自己也是要去的。故此李执画是赌了这一把,把自己多年的体己钱全都取出为酬劳交给燕归南,当然也并不是用重金打动,燕归南也必不在乎这些金银的,但这也是代表着自己必定前往的决心。好在燕归南清楚明白,应承了这差事,李执画的心也就终于安了下来。至于那千两银票燕归南是要还给她的,只是李执画执拗的硬要燕归南收下,既然是雇佣就必须要有钱财交易,人情是人情,交易是交易。人情能产生交易,交易里也要生出人情。不然这交易就失了真,人情也变了味...他们这一行,是去往江南苏州,朝凝阁如今是万万去不得的,二人势单力薄去了也是枉然,不仅如此更是打草惊蛇没有益处。故此得先去薄云山庄看看有什么线索。燕归南是一个经验老道的护卫,虽然是第一次当护卫,但做江湖侠客多年让他积累出十足的经验,哪条路比较近,那条路比较平,这些他都了然于胸,虽然他自己是不用在乎这些,但马车里的李执画自然是能少些颠簸便少些颠簸。燕归南因为之前的查案已经无数次到过薄云山庄,可今日再次站在山庄门前怎又觉得这山庄比往次更加苍凉几分。走过长长的石梯薄云山庄的大门敞开着,一个背脊弯弓的老人正拿着扫把在门口清扫飘零的落叶。“宋伯?”李执画惊呼一声,那老人转过身来,正是在薄云山庄活了大半辈子的老管家宋伯。宋伯见到李执画有些诧异,但立刻用不那么矫健的脚步迎了上来:“执画小姐....”李执画只觉得眼前的宋伯苍老许多气色也大不如前:“宋伯,您年纪大了,怎么还做这种清扫的事儿,让小一辈的来就行了!”李执画假装责备的接过他手里的扫把立在旁边,宋伯声音悲凉:“主子离开了,做下人的就得更认真的为主子守着这个庄子啊,我年纪大了,也没什么事儿,我就在门口扫扫台阶,清清杂草,等主子回来看着齐整心里也能高兴些不是?”李执画没有说话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