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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转身撸着袖子看他。范铄抬手擦掉嘴角的血,硬撑着说:“有本事你就把我……”后半句还没说完,陆一衡就成全了他。论打架,范铄完全不是陆一衡的对手。路寄秋看着楼梯间的门关了,扶着墙站起来甩甩头,强迫自己赶快清醒。担心陆一衡会吃亏,摇晃着走到楼梯间门口,刚要推开门,就看到陆一衡打开门走了出来。路寄秋红着眼眶,下意识的问道:“你、你没事?”陆一衡听着她那带着哭腔的声音,心里一揪,抬手将她拥到怀里,“没事。”路寄秋瞥见躺在楼梯间的范铄,只见他鼻梁和颧骨都是血印,嘴角还流着血。要不是范铄胸口还有起伏,路寄秋差点儿以为他死了。突然,身后传来罗敏的声音。“寄秋,这是怎么回事啊?!”路寄秋回过头看到jm的副总和罗敏两人站在身后。“一衡?你怎么在这儿?”罗敏看了眼陆一衡右手上的伤,再看看楼梯间里的范铄。加上路寄秋脸上的泪痕,事情基本不用解释也大概可以猜到了。副总走近了,看清躺在楼梯间的人是范铄,一下子慌了,“小范怎么成这样了?!”副总说着就要扶范铄起来,但范铄的酒劲儿正巧赶上来了,烂的跟摊泥一样扶不起来。陆一衡把右手背到身后,一本正经的说着:“范先生喝多了,刚才像个‘疯狗’似的撞墙,我拦不住……”说着又搂紧怀里的路寄秋,为她解释着:“还把寄秋给吓着了。”罗敏自然是明白陆一衡这么说的意思,赶忙附和着说:“肖副总,你赶紧把范先生送到休息室,别让人看了笑话。”看着肖副总把范铄架走,罗敏这才转身看向路寄秋,迟疑了一下,“下去再说。”路寄秋靠着他,方才泛白的手指关节渐渐恢复了血色。她明白,范铄今晚干的混事,不能在这摊开讲。三人一下楼,就遇到还在大厅等陆一衡的魏琛。罗敏带着路寄秋先上车了。陆一衡简单和魏琛说了几句,送走了魏琛这才坐上车。车内,罗敏不得不问路寄秋到底发生了什么。路寄秋弯腰抱着膝盖,将刚才发生的事大致说了一遍,讲到最后,路寄秋的声音显然是带着哭腔的。“好了。”陆一衡出声打断。伸手将路寄秋搂到怀里,对罗敏说:“敏姐,别再问了。”罗敏抿着嘴角点了点头,看着车外北风酒店的大楼,沉声说:“五楼是没有监控的,你打了他,估计他醒了也不敢说什么……”路寄秋靠在陆一衡的腿上,紧咬着下唇,眼泪不停的流。过了好半天,才把头从他腿上抬起来,颤着声说:“他、不是很正常……”闻声,罗敏和陆一衡都愣了,心里也都有了猜测。“寄秋,你暂时不要再想了,这件事我会处理的。”罗敏拍拍路寄秋的手,不放心的说着。路寄秋强忍着眼泪,摇头说:“我没事。”因为陆一衡的出现,路寄秋并没有吃太多亏,只是被吓到了。“今晚你们先不要回节目组了,”罗敏一边说着一边拿出酒店总统套的那张房卡,“节目组的人这会儿应该到机场了,一会儿我给他们说一声,你们今晚先不要回去。”一到机场,那就是会进入录制阶段,路寄秋现在的状态肯定是不行的。罗敏说着就看了眼陆一衡藏在一旁的右手,“你这手得赶紧涂点儿药。”听到这,路寄秋这才注意到他的手破了。拉过他的手,看到他右手指关节上渗出血来,眼泪还是没能忍住。陆一衡把手抽走,装作随意的说着:“一点儿也不疼,真的。”罗敏看了两人一眼,这才推开车门。下车前和陆一衡点了点头,要麻烦他多照顾一下寄秋了。罗敏下了车,和站在车外等了半天的司机李叔交代了几句,这才转身上了五楼。***车子缓缓开往先前的酒店。车内,路寄秋轻握着他的右手,不让他乱动,视线始终落在他手上的伤口上。越是看,眼泪就越是向下流,止都止不住。陆一衡反握着她的手,抬手将她的眼睛蒙住,“别哭了,我心疼。”就这样,路寄秋靠着他的肩,眼前是他手掌的温度。两人默契的没有再说话,但路寄秋知道,今晚的事她还没有过去。***到了酒店,路寄秋在房间里找药,陆一衡坐在客厅沙发上收到了罗敏的短信。【这件事我有必要让潘哥知道。陆一衡明白,没有潘茂帮忙的话,罗敏一个人处理这事会很吃力。【好。发送出去,路寄秋刚好拎着药盒走出来。沙发上,两人并肩坐着。路寄秋拿出消毒棉片和创口贴,但始终低着头,一句话都没说。陆一衡知道她被吓到了,也知道这样一直不说话是肯定不行的。于是找着话题说,“你今晚原本是打算回公寓的吗?”刚才搬回来的行李还在客厅摆着。路寄秋拉过他的手,撕开消毒棉片的包装纸,没有回答他。陆一衡把手抬起来,看着她问:“你打算一直不和我说话吗?”路寄秋停下手上的动作,忍了半天的眼泪还是滴了下来。“你为什么会来……”听到她这么问,陆一衡放下手,解释说:“原本想给你个惊喜,没想到给了范铄一个惊喜。”陆一衡试着逗她,但还是没能逗笑她。路寄秋低头帮他消毒,眼泪顺着脸颊滑过,“为、为什么打人还会受伤……你不是很厉害的吗……”路寄秋的语气有些埋怨,的是掩饰不住的心疼。豆大的泪珠落在他的手背上,陆一衡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笑着问道:“你这是心疼我了?”路寄秋看着他,眼泪更是流个不停了,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都收不住了。“我是心疼了!”路寄秋拉着他的手,指着胸口说:“这儿特别疼……”说完便松开他的手,任眼泪决堤:“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知不知道、你总是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出现……我、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像范铄说的那样,你陆一衡只不过是……”“只不过是……”路寄秋哭着说到一半,终究是没能说出那句话。路寄秋很清楚,自己现在不适合谈这件事,把药盒放到一旁,作势要起身离开。刚要起身,就被陆一衡拉住了。“只不过是什么?”陆一衡看着她,知道这件事现在不讲明白,之后就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