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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脸色不好,白叔劝了一句:“公子莫急,莨罕那边的生意比南来藻要好,兴许能早日回本也不一定。”云月把全部嫁妆投了进去,把王府给她的例钱也拿来贴补了。生意做得大,风险也大,现在看来行情不错,她本安了心。只是看着穷日子还长,她心里发苦啊。☆、天香引一离开南来藻,云月和云起租了马就去了城外。出了城,一片不大的平原出现在视线里,坐在马上的人伸长了脖子能看到远处连绵起伏的青色丘陵。两匹健马踏着青黄草地飞驰而过,向辽远的丘陵奔去。天很蓝,天上有雄鹰伴着奔马齐飞。温和的阳光照着马上的人,他们发丝飞扬,眉眼弯弯。他们到了一座丘陵顶上,丘陵上衰草青柏,北雁旋飞。南方的仲冬就如同北方的寒秋。二人打马回身,可以眺望到整个岐城。云月看着壮阔的平原和城池,面带淡笑,微风吹起她的耳发,拂过她的下巴。她扮成男子模样,由于看起来年纪很小,显然未及弱冠,她只梳了一半的头发,在头顶团了一个髻,另一半垂到腰际,随风轻飘。云起跟她差不多,也是墨发半梳,在头顶梳了个发髻,一半散开垂下。散开的头发被风吹乱了,几根发丝贴上了脸,他抬手抹开了。云起和云月长得一点也不像,云月的眉如撇开的水墨般清雅淡然,而他的眉浓密坚硬,形如剑锋。眼、鼻、唇跟云堂倒是有五分相似,只是如今他年纪还轻,不如云堂的五官坚毅,还透着少年的清朗。云月看向云起,脸上的笑展开来。“南方就是好,一年四季青山不老。这样的时节,若是在云牧岭,树叶早就落光了,恐怕都下雪了。”云起感叹道。云月看了他半晌,叹了口气:“哥,我还记得父亲说,今年你过了十八岁就送你去军营。可是现在……”“军营注定是我的归宿,早晚而已。”云起笑着打断她。“你不该来南邑的。”云月突然说,“我知道你来这里是为逃避。”云起闻言收了笑,他看着云月说:“阿月,云家的处境你我都清楚。高氏接手云家军,虽然动不了父亲带出来的部下,但绝不会让姓云的入军。在南邑,我是前途渺茫,可是在京城,我没有前途。何况,在南邑我还可以照顾你。”云起说着皱起眉头,肃了脸,“若说我来之前心里藏着逃避的念头,来了这半年,我觉得我来对了。”本来云月想劝他回京,他这一席话,倒说得她无言以对了。云起越说越气愤:“要他不是王爷,我早就揍他了。阿月,若是他一直这样,你不如红杏出墙算了!”“哪有机会啊……”“你还真有这心思?!”云起反应过来,惊得瞪大了眼。“你都这么说了,我听你的啊。”云月抿嘴笑。“哥哥开玩笑的。呵呵……”云起讪讪一笑。云月摇了摇马鞭,目光越过丘陵下的平原,看向岐城。“哥,你放心好了,我日子过得好着呢,虽然被人忽视确实不好受,但是我有你,还有四个丫鬟。王府的下人对我也挺好的。周旷珩不理会我,我还不把他放在眼里呢。”云月昂着下巴说,颇是自得。“嗯,反正你也不喜欢他。”云起点点头说。“是啊,幸好。”云月随口应道。西风有些凛冽,将她的话吹得破碎,“幸好”二字没入谁的耳,也没入谁的心。二人骑马在城外玩耍了一阵,夕阳暗淡了,两人才回城。回府前,云月去了一趟仁济医馆,她找到一个白胡子老头儿,是医馆的首席大夫何大夫。听府里的下人说,这个大夫是从京城跟着南邑王到岐城来的,之前是宫里的御医,王府里的人生了病都是找他。那还有不提前打招呼的理?云月跟他说了些话,然后塞给他一个钱袋。何大夫瞪着清明的眼睛看着云月,硬是反应了片刻才说:“你是南邑王府的哪位?”“你记着我这张脸就是了。”云月冲他眨眼。老大夫捋了捋花白胡须,再看了云月一眼,把钱袋收下了。自从出去了一次,云月的神采好了许多,她碰到周旷珩都能笑着打招呼了。虽然他还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但至少没有沉着脸看她,这让她很是欣慰。南邑的冬天虽然不会下雪,气温比北方暖和一点,可是冬天毕竟是冬天,不至于真的一点不冷。南邑人冬日里不习惯烧火炉,所以室内与室外几乎是同样的温度,人只要在屋里静止不动,很快手脚便会变得冰凉。云起一旬休沐一日,云月十日才能出府一次,其余时间只能困在王府。她坐不住,在王府无事可做,便常常召集王府的下人来活动筋骨。南邑王到了南邑近六年,多年来南邑王府沉寂惯了,突然热闹起来,没人能忽略云月的存在。这些天,无事的时候,周旷珩有时会坐在王府的正厅里喝茶看书,常常一看就是一个时辰。他从前都是在荀院看书,这些日子突然来到正厅里看书,一众下人没觉得奇怪,只是有些不习惯。这天周旷珩正在看一本史书,看得入神,厅里不知何处发出一声轻响他都没在意。等他回过神来,便看见云月蹭着细碎的脚步到了他的案前。她今日穿了一身束袖深衣,藕荷色织锦质地,衬得她肤色白净红润。头发编成辫子盘在头顶,用两支发簪束了,没什么别的饰物。见周旷珩抬起头了,云月对她笑道:“王爷,你不冷吗,要不一起活动活动?”她笑着,大大的眼睛里映着他的身影。“小孩子家的游戏,本王不参与。”周旷珩不笑,但脸色还好。云月状似遗憾道:“那真是太可惜了。”然后她上前一步,蹲下身捡起一个花哨的东西,对周旷珩呵呵笑道,“那我出去了?”周旷珩看看她手里的沙包,再看看她笑得无邪的脸,沉默不语。云月自觉当他默认了,匆匆行了一个礼就蹦蹦跳跳跑出去了。她跑到了大院里,周旷珩还能听见她的声音:“行了,别恭维了。本小姐出马,没有办不成的事。”周旷珩勾起嘴角,院外的下人都伸长了脖子偷瞄正厅,他的笑瞬间便消弭于无形。打沙包玩腻了,玩了次蹴鞠,云月把王府院里一盆据说很贵的兰草砸死了,虽然没人让她赔,但她不敢再玩。她发明了一项新的游戏:捉迷藏。她的这个捉迷藏同一般的捉迷藏不一样,应该叫做赌迷藏。参加的人分为两拨,一拨捉人一拨藏。在一个时辰内,藏的人被找到便将赌注给捉到他的人,捉的人若是没能在一个时辰内捉完藏的人,他们便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