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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云月面不改色,心中却想,你知道就好。周旷珩喝了口茶:“东、北各派五十亲兵,吴缨领兵向南。西方……”周旷珩顿了顿,“本王亲自与你过招。”云月脸色如常,倒是云起神色动了动。他拿出方才折好的纸,摊在案上。果然,云月选的西越昌州。一副地图铺开,两人的较量正式开始。——————————————————————————————————————————周旷珩立在宣兰院小院里,看着院中遍植的花木,下令将四个丫鬟和云起软禁起来。一小将出现在宣兰院里,周旷珩下令:“着你手下三百兵将,明查岐城各处客店,找一个名叫云月的人,不论男女。”南邑客店入住登记名符制度,是他一手建立,“暗访城中各家是否收留生人,若有,即刻来报,让木辛请回。不可随意动手。”小将领命下去,黑虎来到。“王爷,相大人手下暗查云侍卫的人到了。这是他呈上来的东西。”四张租契,提前了五日送到周旷珩手里。“昨日所签,为何今日还未送到本王手里?”周旷珩面色平常,不见颜色。“相大人不在,此人职位不高,此事还不到即刻汇报给王爷的程度。”黑虎回答,少有的严肃。周旷珩暂时按下此事,思虑良久。吴缨和向继里到了宣兰院也未打扰他。半晌,周旷珩开口:“继里,你点一百人,五十人分别向东方,北方沿官道向江宁和渠镇搜索。吴缨,点八十人,向南搜索。”“黑虎,点骠骑营一百骑兵,于北城门集合。”周旷珩说着,拿出一块金铜令牌。——————————————————————————————————————————“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不一定便是你的最终目的地,或许只是你逃出南邑的障眼法。跑出南邑,你去哪里都会方便许多。”周旷珩看着云月,“当初你到南邑来,逃婚逃得干净。你定是对南邑地形了如指掌。而岐城到西越一路地形复杂,最利于逃跑。”见周旷珩推理得分毫不差,云月只是皱眉道:“你怎么可能派这么多人?”“派多少人本王说了算。”周旷珩睨视云月道。他也不知为何下意识便派出了如此多人,还出动了骠骑营。“王爷很聪明啊,继续,你只是找到了我跑路的方向,还差得远呢。”云月撇嘴,并没有气馁。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还有一更哟~~☆、驻云飞三出了岐城,云月让车夫日夜兼程行了一日两夜,天亮不久,到了一处小镇。对手是年纪轻轻便成为一方霸主的南邑王,云月不敢有丝毫懈怠。她下了马车,让车夫继续向西,马不停蹄赶向昌州。在集镇上走了两圈,云月买了些干粮。在早市里见到一个穿着虎皮卖山参的汉子,她上前搭话。借口到山里挖参救老娘,很快勾搭上了与之一路同行。此一路地形复杂,她却不敢一人进入山里。山间危险,她又不会武功,找一人同行才是上策。云月换了一身粗布麻衣,跟在汉子后头。出了镇子四五里地,她才与之并肩而行。到了猎户家里,看到了他的两个孩子和壮实的妻子。云月随着汉子在山上打转,晚上就在他家里歇了一宿,过了一日一夜。第二日上午,有猎户说镇上昨日来了官兵,在镇上停留了好一会儿才走。云月吃过午饭告辞,沿着来时小路回到了镇上。方进入小镇,迎面走来两个身板笔直,目如鹰隼的男子。幸好她涂黑了手脸,云月敛眉走过,那两人没注意到她。到了镇里,云月正在一小摊前买馒头,那两个男子又走了回来。“你,姓甚名谁?从哪来到哪去?从实招来!”其中一个男子对云月凶道。云月一抖,手里的馒头滚落地,她慌慌张张蹲下,一边去捡馒头一边对两人说:“大爷饶命啊,小的姓王,名叫刚子,是山里猎户,这是来赶集卖山参的啊。”“参呢?”“卖卖卖了啊……”云月立起来,畏畏缩缩道。“如何证明?”“这这这……还有一根参须……”云月掏出一根参须,抖抖索索递到两人面前。两人上下打量了云月几眼,最后终于放过了她。云月抹了把虚汗,转身向着来时的集口出了镇子。身后跟着的两个男子这才真的放过了她。感觉到身后两个男子走了,云月才松了口气。周旷珩拿准了她不敢走山里,竟然每个镇子留了人蹲守。而且那些人,眼睛不是一般的毒。可怕!官道走不得,云月不得已,最终还是进入了山林。她在猎户家里的时候做了一把弓和几支箭,藏在了宽大的麻布斗篷里。天色已经不早了,云月决定晚上赶路,白天休息。如此亡命天涯的感觉,让她热血沸腾,因为对手也是如此强大。有惊无险地过了一夜,云月第二日路过了一个小村庄。看见一个与她身形差不多的少年,她牵唇一笑,把他叫了过来。做好准备以后,云月让那少年与她一同去昌州,少年看在云月给他的好处份上,同意了。两人相隔一里,大摇大摆走在官道上。一个锦衣少年,带着欲盖弥彰的斗笠,一个短褐少年,一头乌黑长发束在头顶,如马尾般飘逸俊俏。二人相伴行了两日,均相安无事。到了第三日,就要走出南邑了。绕过一座山,未走多远,不多时便有马蹄声传来。短褐少年突然跛了脚,一瘸一拐向前走着。四人四马慢了下来,就要在她面前停下时,一人看见了后面不远处的锦衣少年。“是他!”一人扬起马鞭指着锦衣少年。少年顿时吓得面无人色,僵在原地一会儿后拔腿就往后跑。锦衣少年还未跑出几步便跌倒了,吧唧一下摔了个狗吃屎,啃了一嘴的泥灰。还未等他站起来,四匹健马已经将他重重包围,斗笠早已破掉,马蹄扬起的灰尘弄脏了他一身翡翠色袍子。“你,姓甚名谁?从哪来到哪去?”四人中有一人下了马,一把提起锦衣少年问。云月见证了这一幕,转过身去继续一跛一跛向前走。后面传来那乡村少年结结巴巴的回答,她反而笑了。看来他们已经发现她下了马车,官道上定然全是南邑王的人,但是南邑王会在哪里呢?这些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她只想当着周旷珩的面跑掉。然后欣赏他气极的神情。云月蹦了几步,从一条小道窜进了山林。从此处去西越,最多两日脚程,骑马最快不过半日。那些士兵显然不认识云月,甚至连要找的人是男是女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