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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向后乱抓,“章行逸,你要敢做什么,我不会放过你!”章行逸用一只手便牢牢掌握了云月两只手,他把脑袋和云月的凑到一起,另一只手掐起她脸颊上的rou。手感确实不错。“老子现在就扒了你,看你怎样不放过老子。”章行逸一脸坏笑,说着就要动手。“呸!死土匪,别让我后悔救了你!”云月这句话成功止住了章行逸,他放开云月的衣服领子,掐起她脸上的rou说:“你以为你就抓住老子死xue了?”章行逸扯了扯她的脸,云月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却听他说,“别说你还真抓住了。你这么聪明,不如跟老子合伙吧?”他左右晃晃手里的rou,问,“好不好呀?嗯?”云月气息喘匀,呸了一声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前方传来了脚步声,她想抬头去看,被章行逸按住了脑袋。云月气得没了力气。章行逸抬起头,皱了眉,身体的姿势和手上的动作一概没变。他恶狠狠问:“你报了官?”“没有。”云月挣扎着想抬头,却动不了分毫,只看见前方几双穿着皂靴的脚。这时前方有人说话了:“你们两个,束手就擒吧。”云月听了这声音,瞬间便石化了,她突然停止了所有动作,一动不动,连呼吸都没了。作者有话要说: 闯祸了闯祸了……☆、燕山亭三章行逸察觉到云月不太对,勾起一边唇角笑了。他放开她,站了起来。云月却仍趴在地上不动。“还挺尸呢?”章行逸说着一脚踹在云月大腿上,“起来!”云月吃痛握了握拳,却没发出丝毫动静。“军爷,这小白脸是老子绑来的,你们抓了老子就好了。”章行逸嬉皮笑脸地对周旷珩说。三年前,两人交过锋。不过阴差阳错地,两人都以为对方没见过自己。“如何证明?”周旷珩问,眸色黑沉,不过声音里没有情绪。“你看他,见了军爷吓得快尿裤子了。这怂货,根本不配当土匪,倒贴给老子老子都不收。”章行逸说完又踩了云月一脚,“你看,八成是吓晕过去了。”“你过来。”周旷珩对章行逸说。章行逸应了,走过云月身边时小声说:“想知道你哥在哪,就把老子弄出来。”吴缨识相,带人押着章行逸先走了,山崖边就剩下云月和周旷珩两人。天色暗了下来,夕阳沉下,仅余淡淡云光。从前,闯了天大的祸,云月也不带心虚的。可是现在,一想到周旷珩生气的样子,云月就忍不住胆寒,鬼才知道为什么她就变成这样了!云月还趴在原地,她抱着侥幸心理,他只是偶然出现,不会理她,不会理她。可周旷珩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只有一个,她不会想不到。周旷珩走到云月面前。此时夕阳落尽,归鸟还巢,淡淡的暮光照着周旷珩脸颊,竟显得有些柔和。方才来的路上遇见那几个土匪,听说她和章行逸掉下了悬崖,他心脏似乎停了片刻,一路上没找回呼吸,直到看见二人在崖壁上的动静,他才由惧怕转巨怒。现在见了云月,他恨不得把她提起来捏碎。“还准备趴多久?”声音里怒气不明显,甚至语气平常。云月此刻不知道这是他怒到极致的表现。云月蠕动着坐起来,垂着脑袋不敢看他,她小声说:“我哥被他抓了。”“看着本王!”周旷珩突然大声说,云月惊得一抖。云月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她缓缓抬起头看着周旷珩,他正看着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都像是要吃人,令人害怕。云月下意识地低头,却被一只手捏住了下颌,她只能昂着头面对着周旷珩。她的右边脸蛋红红的,是被章行逸掐的,左边脸颊却苍白如纸。“可知你的身份?”周旷珩语气沉得可怕。云月害怕得一会儿憋气一会儿急喘气。她没有回答,她以为这是一个不期待回答的问题。见云月半晌没有动静,周旷珩不耐道:“回答本王!”“南邑王妃。”云月又吓得一抖,她垂下眼睑,不让周旷珩看见她发红的眼眶。“那本王是谁?”周旷珩又问。“南邑王。”“那你的眼里怎么没有本王呢?”周旷珩说这话的语气跟云月过去听过的都不一样,不止是愤怒和质问。或许太复杂了,云月判断不出他此时的情绪。她终于抬眼看向周旷珩,天黑得很快,他的眼睛已经隐在了黑暗里,云月觉得周围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雾。“说话!”周旷珩的声音还是那么清晰,让云月心颤。两大颗晶莹的泪珠滚了下来,流到了周旷珩手指上。他的手微微抖了一下。云月的眼泪像火,所过之处,像灼烧一般,火辣辣地疼,似乎要烧透他的皮,烧穿他的rou,熔掉他的骨头。不,那不是火,是岩浆。周旷珩的手无意识地放松了许多。云月抬起手握住他的手腕,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用近乎呢喃的声音说:“你别这么凶好不好,我很怕。”说完眼里又滚出几颗泪水。周旷珩深深地看着她,突然觉得呼吸困难。他猛然甩开她的手,一把把她揉进了怀里。云月这下呆住了,她高速运转的脑袋突然变得一片空白。四周的风停了,归巢的鸟憩了,世界只剩下周旷珩的心跳,一声声,敲打着她的耳膜。周旷珩的力气大得可怕,云月终于感觉到了疼痛。她从呆滞中惊醒,动了动想挣开他。她一动,周旷珩便放开了她。云月眼见着周旷珩的眼神从不明变得清明,最后又变得阴沉。她不知道她现在皱着眉头,方才楚楚可怜的模样不复,眼里全是思索,还有点点茫然。他只知道,这不是接受庇护的姿态,是防备的姿态,是怀疑的神情。周旷珩突然收了所有情绪,看着云月,眼神慢慢冷。他浑身散发出漠然,仿佛竖起一道墙,任何人不得靠近。云月吸了吸鼻子,道歉的话到了舌尖却开不了口。周旷珩站起来,一言不发转身大步走开。他走得不疾不徐,仿佛地上坐着的那个人对他丝毫没有影响。许久。不见了周旷珩身影。云月撑着地面爬起来,走了一步想起一只脚上没有鞋,她干脆脱了另一只靴子,扔下了山崖。走了几步又把袜子也扔了。周旷珩在林中马上坐着,等了片刻才看到云月跌跌撞撞地走过来。他看见她雪白的小脚,眼睛眯了眯。云月脸上糊了泥土、草汁,头发和衣衫都有些散乱。他看着她,脑中闪过方才山崖间她紧紧环着章行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