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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前方,这时才转过眼神看他。想想,若是要打柔情战略的话,她此时应该非常温柔地接过他白色的毛巾,非常轻柔地替他擦干头发,然后用一种娇弱在他耳边温声细语地提出自己想到外面玩玩,看看他能不能给通行证?但她一想到这种情景就觉得浑身慎得慌,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王贺要真是能被她这样的行为打动,那也他犯病了。可除了这个,她又实在想不出别的招数。最后,还是改不了那种过分直爽的性子。“那个……我能不能跟你商量一件事?”不过语气总算有自知之明的温柔了点。王贺坐在床侧擦头发。周生生手爬过去,谄媚着:“那个……我明天想出去走走,你能不能给我张通行证?”王贺继续擦着头发,不理不睬。周生生却觉得有戏了,他至少没生气,没像她预期的那样蹬她一眼。爬得更近点,脑袋凑近,“我保证只是出去玩玩,绝对会回来。你怕我逃跑就派人跟着我啊,反正我一定逃不过你的五指山的。”周生生谄媚着,举手发誓,显得信誓旦旦。然后。“为什么?”王贺终于停止住擦头发,转头问。一瞬间,他洗干净后,过分光滑挺直的脸停在眼前,周生生愣了一下。“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要答应你的条件?”“呃……”周生生想了一下,“你答应我的条件,我也答应你的条件。”一咬牙,“你今晚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拼了就拼了,反正她的贞洁早不在了,这点没啥。周生生自我鼓励。王贺又再次用那双过分漆黑的眼神盯着她,奇怪的是,这眼睛在他洗完澡之后显得更深了更清了,莫名让周生生觉得心里头打鼓。虽然说今天晚上他语气态度都挺好,不显得很吓人。但前几天见过他庐山真面的周生生心里可是早就有了阴影。而且,其实她也想过,她这个条件好像的确没啥分量……本来,他想做就能做什么,区别只在于,她是主动还是被动而已。“吻我。”王贺盯着她,突然说。“啊?”周生生又再次被他的话弄得一惊。她想过他虐她的千百万种法子,却没想过是这个。看到王贺快要转过脸去,她急了,“不不不不……”话还没完的同时,唇已经凑了过去。很清淡很浅尝的一吻。除了干柔的嘴唇相贴,还有能够闻到他身上发上的淡淡香味,没什么具体感觉。但是她吻完了。周生生双手撑在被子上,期冀地盯着他。然后,看到他的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弧度,那是那种类似于嘲弄或好笑的弧度。似乎在说,“怎么?你就这点小伎俩?”不够的吧,是啊,很明显,不可能这么简单就答应她的。他像是突然没了兴致,从床侧起身。周生生一着急,猛地起身抱住了他的腰。一闭眼,使劲一拽,把他抱倒在床上。如果他说“吻他”,意思就是今晚得全部由她来主动吧,否则,他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被她“撂倒”啊。但是明明已经趴在他身上,周生生却在一瞬间不知道怎么开始。还没想好的同时,人已经被反压下去。王贺似乎并不喜欢女人在他上面。还好,周生生心里暗想,今天大概只要被动承受就可以了吧。但这种好心情并没有维持多久。他在她上面,居高临下,命令道:“翻身。”……前胸与后背相贴,一具身体附着一具身体,是完全控制与征服的姿势。但现在显然不是由得她反抗的时候。……是真的被他弄得很疼。可还没放松一秒。后脑突然一疼,不知什么时候王贺居然已经攥着住她的头发,强硬地把她的脑袋翻过来,疯狂地吻着她。他在床上目光凶狠,男人的兽性完全被激发出来。手指插入她的发中,紧紧攥着,不让她动。疯狂的唇仿佛不是在吻,而是在啃,要吞噬她的每一寸。……渐渐地,他松开了攥着她的发的手,看着身下的人,胸膛不发出声音的剧烈起伏着。周生生把手垫在眼睛底下,趴着,长发散在两侧,被子散乱的盖在她光裸的后背上,枕头上传来不住地抽泣声。从小到大,她真的没有被如此对待过。身体的每一寸都觉得疼,紧紧地,完全被人胁迫住的感觉。连哭泣的胸腔里的气都似乎还被他压着,几乎喘不过。王贺没看她,俯身捡起浴袍,径自走进浴室。喷头迸出清水冲刷着他的身体。王贺把拳头死死地顶在墙壁上,紧紧闭着的眼睛睫毛剧烈颤动。他的小姐是个妖精。十年前,他的小姐是个纯洁的,美丽的,却又勾人的,惹人心思妄动的妖精,他喜欢看着她围着花圃奔跑,白白的蓬蓬裙,像是花中的仙子。她那样美丽漂亮,眼睛黑润,时常闪动着好奇的光芒。她喜欢探究一切,包括人的身体。她时常会站在他面前,和他比高,用手一横,“呀,你比我高一个头呢!你怎么就这么高?”她完全没有注意到,那时的他就已经微低着脑袋用一种仰恋的目光贪看着她。她会比较他和她的手,为什么他的手那么大,指节那么长,在阳光下,几乎都像她的手被拉直的影子。渐渐她长大了,可性格还如以前一般天真,不知人间疾苦。一看到什么有趣就学什么。因为觉得武术好玩,让他有了无数次亲近抚触她,心猿意马的机会,可明明只是最简单的课程,她也坚持不了三天。她喜欢浮华的舞会,与洋人跳舞,喝最香甜的红酒,时常喝醉,让那些洋人告辞时,还能吻一吻她嫣红的脸颊,那时的他总得捏紧拳头,生怕一个冲动,把所有靠近她的男人一拳打死。她有时候很开心,有时候又很落寞。她会在早晨明媚的阳光里坐在阳台上朗诵英语,然后看远处的白云,也会在午夜在舞场里玩得欢快,醉醺醺地回家。☆、第10章第十章回忆那时他总是跟在她身后,小心翼翼地扶她回去。她一喝醉就喜欢踢高跟鞋,永远都是把鞋子踢掉,把包扔掉,连衣服也不脱地躺在床上,被子从来被蹬得乱七八糟。他时常在太阳还未升起的清晨时,万籁俱静的夜深时,站在她的床头,凝视她宁静的睡容。那时候他正值青壮年,欲望总是强烈。而她的倩容笑影却几乎总是占据他所有的夜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