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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姨太还在打着喷嚏。她的感冒十分严重,今天几乎都快打了一天,即便喝了三姨太给她准备的,从家里带过来的姜糖水,也无济于事。“来,再喝点水吧。”三姨太递给她茶杯。“谢谢。”二姨太接过,声音还带了点严重的鼻音。此时,周生生正和这两位姨太围着毛毯躲在房间里烤火。因为这边旅馆的房间不多,人住得有些挤,总共四间上房,张都督和王小姐,王贺,大太太和二姨太,三姨太和周生生分别一间,其余跟来的十几个随从挤其他三间普通房。因为回来时吃了些烤rou,周生生的肚子现在已经完全饱了,再加上身上的衣物换成了柔软的睡衣,又披着毛毯,温温地烤着火,十分舒服。她的失踪让大太太很为她担心,一回来就又给她煮姜茶,又给她围毛毯的,生怕她冻着。她有点过意不去——要是别人对她好,她也就会觉得自己胡乱跑出去是不对的了。抬头看窗外,黑乎乎的,夜风仍在呼啸,虽然看不见具体的动静,但雪应该还在下吧,大片大片,无声无息,覆盖着森林。头转过来。面前的黑碳一闪一闪发着红光,偶尔发出一声噼啪声,微微冒出白烟。看着袅袅云云的烟雾,她觉得她自己脑袋有点点怔怔的。发呆,不知道想什么。门口处突然传来声响。周生生一抬头,是王贺走了进来。他仍然穿着今天送她回来时那件衣服,似乎连肩膀上的雪花都没来得及抚去。他们回来时,晚饭已经结束了,所以他们也便没说话,回了各自的房间。之后,周生生便换了套睡衣,一直坐在这里烤火,没再出去过。对他突然过来似乎有点惊讶。此刻,他却声音淡然的吩咐:“你们两个先去大太太房里。”他说的你们两个,显然没有包括她。因为他的眼神没有看着她。二姨太和三姨太稍微愣了一下之后,很快服从,拿了点随身衣物走出门口。走的时候,还顺便替他们关了一下门。但问题是周生生没有反应过来。因为以她最近几个月对他身体上的认识,他一向很有节制,一般不到星期四是不会碰她的。可现在,他的军靴一步一步走近。他军装的腰带就在她的视线前方,她蓦然有点反应过来,仰头看他。手揽过来,自己已经被他抱了起来。火炭还在噼里啪啦地烧着。周生生被放在床上,王贺轻易地拉开了她裹在身上的毛毯,毛毯下面的衣物并不多,只是一套棉质睡衣而已。很容易被他从颈口一粒一粒解开钮扣,然后扯下来,连同裤子。然后他跪坐上来,揽起她的双腿放在腰两侧。再接着,他望着她,一粒一粒解开自己军装的扣子,脱下外套,露出微微松开领口的白色衬衣,俯下身来,手撑在她脑袋两侧。她从回来后一直呆呆的,此刻更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所有动作。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要反抗或者别的。他望入她的眼。手指一点一点插/入她的发,托起她的后脑,吻她。她的唇色透着淡红。湿润又柔软。每次她说的那些挑逗又天真,可爱又恼人的字句就是从这张小嘴里面发出来的。连同她的骄傲神情一般,让他迷醉。双手游走在她身体上,即便他并不沉迷享受,也无法否认她的这具躯体对男人吸引力巨大。肌肤是那样娇嫩。每一寸,每一寸白嫩,软滑,跟豆腐一般,轻轻碰过就能引起颤栗。——当年,在华城大多数人还没有喝过牛奶,不知道牛奶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她就已经可以用一桶一桶的牛奶泡澡,泡得出浴的她浑身都是小孩般香甜诱人的气味。那时,他就已经很想知道。这几乎每一寸都是用金子养出来的肌肤究竟会有多滑腻,摸过去该是怎样一种触感?看她已经开始满脸红晕,他并不急躁。他还想好好,好好折磨这个小妖精。直到现在,没有杀她,甚至救她,也仍然是为这个原因。他从来没有这么细致而温柔过,仿佛一把磨人的钝刀一般在身上慢慢划着,以至于周生生都快觉得又羞愤又颤栗,刺激的愉悦。明明和他接触,厮磨,接受他的冲击,她却想要更多。然而脱离身体的理智也在想,其实他很少这样,很少这样吻她,触摸她。以往他们大部分欢爱的时光都是在反抗和制止反抗中进行的,他几乎从来不看她。此时此刻,不知怎么回事,他们都有点软化了。也许因为刚刚一起骑马回来,也许因为此刻窗外有大片片的雪花飘落,而屋内炭火在烧。总之,她并不反感。☆、第27章第二十七章烈火周生生把手扶上他动作中的双肩,这个举动使他停了一下。然后他抬起眼睛。四目相对。他们头一次这样在欢爱时正视对方。她看着他那双还在情/欲中的,深黑的眼睛,还有每一根细细长长的睫毛。他的面容还是一如既往的英挺,惹人夺目。想伸出手去,再次触碰他的睫毛——每次摸他睫毛的时候,好像他都会有反应。但他却突然起身了。在完全无征兆的情况下。坐在床边穿戴衣物,眼神里的情/欲都仿佛在瞬间冷却,变得陌生。周生生也裹着毛毯起身。不知道该说什么,她默默地看着他,视线延及他强壮而黝黑的背部肌肤。以前他的皮肤是带着少年气息的小麦色金黄,健康,成长,富有光泽。那次画画,她见过他的裸体。他的身体很美,比所有她见过的油画中的西洋男人都美。不同于女性的柔软曲线,它自有它每条肌rou线条塑造的刚硬力度。他有直长的双臂,宽阔的肩膀,少年特有的并不显得过分发达也不过分瘦弱的胸膛,如同西洋神话中身形修长,体格健美的美少年……她时常在二楼看到他站在后院的夕阳光下,在井边仰头用水冲洗身体。因为练武而塑造出来的肌rou线条,湿润的黑发淋动,身体的每一寸似乎都在阳光和水珠的作用下闪闪发亮。但此时此刻,仍然是这具躯体。它却变得更加黝黑,强壮。宛如她今日在林中遇见的那些参天的,冷漠的,岿然不动的大树。他的身上有隐匿在黝黑的肤色中的各道伤痕,长长短短,参差不齐,明明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