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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像朝阳。是我清晨见过的最晶莹的露水,是我听过的黄莺最柔软的叫声,是最甘甜的瓜果,是最美的花朵,而即便这一切加起来,也比不过您唇边的一个微笑。寻寻小姐:您是我遇见过的最美的梦境。寻寻小姐:您吃饭的样子,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兔儿。寻寻小姐:今日我见您的时候,您正在草丛边抓猫,我忍不住觉得:啊,您实在太可爱了。头顶上有片叶子,我一直想给您拿下来,只是甚为害羞,然后您送给了我,我真是太高兴了。寻寻小姐:今天见您趴在石桌上晒太阳,懒懒的,把脸贴在石桌上,像只猫儿一样。真忍不住想去抚摸一下。……面前的厉寻寻嚼着花生发呆,明城吃力地一字一句念,总觉得自己浑身都麻麻的,瘆得慌。(ps,明城没有意识到,长大以后他泡女孩的甜言蜜语不是受他格外会撩人的小叔的影响,而是此刻令他rou麻兮兮的未来姑父刘管家。)他念完之后又翻了一下,这六七十张纸条夹在一本老旧的空账簿里,都是在重复这些内容,像情诗又不像情诗,像日记又不像日记,有些是写了一半,有些是字写错了再写,有些是重复摘抄。“姑姑。这个人老说您是太阳,像猫儿一样,可我觉得您就是好吃懒做啊。”“啪。”花生米壳砸在了他头上,明城摸了摸脑袋,晃着腿:“姑姑,这些纸怎么办?”紧接着门外面突然传来走来又走去,走来又走去,将近七八个来回的脚步声,最终似乎终于决定了敲门,伴随着隐隐颤抖的声线:“寻、寻小姐……我的账簿是不是在您这?”刘管家内心真的快要万马奔腾了,他们逛街逛到一半,厉寻寻突然说肚子疼,于是他便先送她回来,又应她的要求,回书铺里给她买书。万万没想到,刚回到自己屋子里,就发现书桌里面的抽屉……被洗劫一空!他明明已经锁了,她到底是怎么把它撬开的?!啊啊啊啊啊!要是让寻寻小姐看到了那里面的内容,他真的要羞愧死了!就知道这对兄妹一定没有筹划好事!!“姑姑。”厉明城请示。“嘘,明城,别说话,别让他知道我们在里面。”刘管家:……你说得那么大声,我已经听到了好吗?!“寻寻小姐,你的书我给您买来了……我最近喜欢做摘抄,所以做了很多摘抄……您别见怪。”“那账簿都旧了,您要新的我给您买新的。”“寻寻小姐,我只是想要练字而已。”“寻寻小姐……我知道您在里面。”刘管家趴在门口,突然间又有些丧气,握紧双拳,她是不是要讨厌自己了?会不会恶心自己每天都在偷偷看她?许久,“一张情书一本小黄书来换。”厉寻寻的声音幽幽地从门后传来。磕完了花生米,她瞥了瞥桌面,勉为其难地道:“每个星期一本。不然的话,我就把你的名字写上,贴厉家大门。”“……”隔了很久,厉明城还能想起来开门之后刘管家惨白的脸色,让他想起来小叔的话:明城,记住了,我们家是祖传的jian商。果然是对的啊。第二天中午,邹眠走入福德饭馆。李同凯派人来送纸条约见面这件事她不惊讶,只是突然想起以前李同凯给她传纸条的时候,她满心的欢喜,甚至无数次想要临摹他的字,觉得秀美俊逸。现在看来那时的她是在一个瘴里,下意识认为他好,于是他写的字都似乎在暗示什么。实际上字和人并不对等。李同凯已经站在包间里了,听到伙计的敲门,他回过身,“好久不见了。”“好久不见。”邹眠也打招呼。伙计问:“二位要点什么?”李同凯本想点菜,邹眠说道:“先不用上,我不一定能待多久。”伙计应了一声哎,给他们分别倒上茶,再关上门出去:“您慢聊。”李同凯坐下来:“你变了不少。”邹眠垂眼笑了一下:“找我有什么事吗?”“不可以老朋友叙旧吗?”李同凯笑,端茶茶杯喝了一口。邹眠抬起眼与他平视:“我们是朋友?”“我知道我伤害了你,我也知道跟你道歉并没有什么用。”李同凯保持着端坐的姿势,手捧着茶杯,斟酌着话语:“我是在厉家知道你的,你是厉明城的钢琴老师?”“嗯。”“厉胜白在追求你?”“嗯。”“厉胜白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么?”“不知道。”李同凯顿了顿,“生生,咱们合作吧。”邹眠抬起眼:“合作什么?”“你知道你三哥为什么会来鑫城吗?除了陪他的未婚妻来探亲外,他也是来谈合作的。鑫城有一处很大的日本军火库,你的三哥想要卖军火给日本人。”“噢。”“生生,就算你跟我之前有着愤恨,但是国难当头,我们应该联手行动。我找你也是因为你是理智的人,你不会分不清这一点。”“这件事跟厉胜白有什么关系?”邹眠冷静地问。“我怀疑厉胜白就是跟你三哥接洽的日本潜伏势力,厉家表面是做绸缎和茶叶生意,实际上似乎还经营赌场、当铺、舞厅、船运等等,厉胜青管明面上的,而厉胜白管暗地里的,厉家兄弟原本只是一所小县城里出来的,在这鑫城短短几年扎下根来,地下产业如此庞大,并不简单。我查得他们每年都有一大笔钱流出鑫城,去向不明。”“你不怕我说出去吗?”“我相信你。”李同凯盯着她的眼睛说:“而且厉胜白追求你,未必没有心怀鬼胎。也许他早就察觉了你的真实身份。有了你这个挡箭牌,可以按捺住你三哥跟王贺。”“我真的是很重要啊。”邹眠轻声道。“你的确很重要,生生,所以我才想找你继续合作。就算你不相信我,也请不要完全相信厉胜白,他是条老狐狸,他对你不会是真心的。”他接着双手放在圆桌上,直直盯着她的眼睛:“生生,我以前的确欺骗过你,但这一次我用性命发誓,绝对没有骗你。”李同凯下楼,发现邹眠居然还站在门口,不由得一愣。他明明是估算了时间,等她走后大概四十分钟,才下楼的。她突然上前,拥抱了一下他,压低声凑近他耳边说:“但是以前的事就算没有道歉,也该有点表示吧。”邹眠眼角眉梢笑意流转,转身离去,李同凯在对面的街角里看见了气冲冲的常媛媛。他竟下意识的想笑,现在的她的确成长了,比以前迷人太多。摸了摸被她唇齿的热气触过的耳垂,有些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