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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因为王贺来到鑫城受重点保护,一般人很难见到他。而身为我的未婚妻,王贺好兄弟周白齐的meimei,你应该是最合适的引荐人。”邹眠沉默不语。“你不愿意吗?”“你是套我话吗?”邹眠抬起头:“先问我对王贺有没有感情,如果我说没有感情,你就能顺理成章地让我去撮合他们。”“是你亲口说的,你对他没感情,你害怕么?”“我只是讨厌别人骗我。”厉胜白捏住她的手腕,强迫让她看着他,“我也讨厌别人骗我。”他们俩对视着,稍后,他突然松开转身离去。邹眠愣了愣,他这是生气了么?厉胜白坐在车后座上。“先生,要走吗?”“等等。”他缓缓深呼吸,平复心情,他极少发火,也不预备发火。只是没怎么的,突然就气上来了。就在来找邹眠之前,他刚见完周白齐。谈的当然是合作,闲谈间他询问起了邹眠在华城的情况。对于王贺和邹眠的关系,他始终有些摸不明白……以邹眠的身份,如果她不想嫁给王贺没人会强迫她,更别说还只是区区的四姨太,但如果她想嫁给王贺,之后为什么又要逃跑呢?周白齐倒是也没藏着掖着,“生生不明白。但是你若真的了解王贺,就会知道。他是绝对不可能放弃生生的,因为对王贺来说,生生就是他活着的理由。”一个人会为另一个人而活这事,他始终觉得是一种压抑,一般只发生在带着独子的寡妇身上,可邹眠真的不明白吗?这在她心里仅仅只是“有些”?连他都不相信了,她怎么还能相信?她究竟是在骗谁呢?!和厉胜白结束对话的周白齐坐在屋里想一些事情,他转过脸,正好秋莺拎着一桶水从窗口走过。他又垂下眼,老管家来报:“先生,梅小姐让您晚上早点过去吃饭呢。”“知道了。这就去。”老管家躬身退下。周白齐起身,刚出门口又瞥见她蹲在别墅的墙角下,捯饬着什么,露出暗红色的衣角。“你在干什么?”秋莺被吓了一大跳,忙起身退后几步。周白齐看了一眼,“你在种草?”“……花。”秋莺低声说,手上的泥没办法掩藏,只能放在身后。“我让你来就是做这些事的么?看来你很有闲情逸致。”秋莺头垂得更深,这只是她的一点点喜好……她喜欢看花,看所有鲜艳明亮的东西。“先生,车来了。”老管家温声提醒。“把它挖走。”他命令。“嗯。”秋莺用几乎没人听见的声音回答。车转了个圈儿,从别墅的院子里开出的时候,透过车窗周白齐看到她蹲在地上,小心地一粒一粒把刚埋下的花籽掏出来。他想起第一次见到的秋莺。瘦瘦小小的女孩,浑身灰扑扑的,连眼睛都没什么神采,张嫂让她照顾他,她也只会傻傻地跟着他,连人都不会叫。他对这种下人连一个眼神都不屑于给。直到有一天,他从树上摔下来,磕破了膝盖。他本身性子野,这种小伤口从没在乎过。她站在旁边默默地不吭声,直到晚上他看书打瞌睡,半梦半醒间,发现她蹲在桌子下面,小心地给他一点一点用布给他擦干净伤口,还傻傻地舔了舔自己手指头给他“消毒”,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只是她的神情认真又温柔,怕他发现,又轻轻地想要给他吹干。那热气就在一瞬间吹到了他心里。☆、第72章转眼便是傍晚。“秋莺,有人找你!”正擦到客厅桌子脚的秋莺愣了愣,起身,“谁呀?”“不知道,在后门口,你自己看吧。”扫后院的小姑娘小晚冲冲地说完话就走了。秋莺想了想解下围裙,放到一边,走到后门口。远远一看,余树田正在门外转悠,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上前。“秋莺!”铁门外余树田眉开眼笑道,“总算找着你了!差点还以为你离开这了呢!”“有什么事吗?”“没什么事就不能来找你吗?咱可是夫妻!”他又往她身后瞧了瞧,“这院子还挺大。一定是个有钱人吧。一个月赚多少钱?早知道你这这么好,我也来了。”秋莺没接他的话,“半夏和半秋怎么样?”“在邻居那,好着呢。甭担心。”秋莺微微放下心来。余树田观察什么似的,上下打量着她:“你好像胖了些,也白多了。过得还好吧。”秋莺闻到他身上有股nongnong的脂粉味和酒味,不用想也知道他最近常去的地方是哪。“嘿,那啥,你娘死了你知道吧?”余树田突然说。秋莺猝然抬起头。余树田便知道她并不知道,搓着双手沉痛地说:“也就前几天的事,有天夜里,念着你的名字,忽然就去了。我这来,也是特地通知你这件事的。”他顿了顿,瞅着她的神色继续说:“这几天你哥哥嫂子正在办葬礼呢,老人家可怜的,连你最后一面也没见着。”秋莺咬住唇,不发一词。余树田的手穿过铁门拍拍她的肩,“你也别太伤心。你娘这状况,早去没准也是好事。就是这办葬礼……照理说也该是我们两家合办,你哥那完全不让我插手……秋莺,办葬礼不让我们,这收的礼钱总得分我们一点,你说是吧?毕竟你也是她女儿啊,虽然不是亲的。”“……你的钱去哪了?”秋莺问。“你看我也有朋友,人情往来的,难免花得快。秋莺你手头上有没有一些,半夏半秋不是马上要交学费了?”他最后的话虽然轻声,但意思却很明白,眼睛微微看向她。秋莺闭了闭眼睛,转身想走。余树田拉住她的袖子,“我也不是让你出钱。你哥那做的也太过分了,几次上前都把我赶了出去,你能出来不?咱们一起找他们理论去!想想你娘躺在病床上的时候,是谁天天去照顾的,他们出过一点力不?现在你娘死了,办了个宴席,礼金就全收了,有没有这个理?!”秋莺不想再听他说任何话。“秋莺!秋莺!”余树田看她头也不回,在后面晃着铁栏:“你就这么狠心,你娘死了,你都不去看一下。还有两个孩子呢,秋莺……”“秋莺,快把客厅擦完,先生快回来了!”小晚远远看到秋莺回来便大叫。秋莺走回之前的地方,深深吸一口气,打算把最后一个桌角擦擦就走。哐当一声,她踢到了桌旁的脏水桶,额头磕在桌角上,她捂着额头蹲在地上好一会儿觉得脑袋疼,眼前是黑黑的,晕晕的,周边一层一层地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