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0
又谈不下去了。实际上,她并没有打算消解这件事,只是想要逃避罢了。“好。”他起身,“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嗯。”邹眠站起身来,突然眼前一黑。眼前只剩他薄唇微动:“生生,对不起。”邹眠在一个空旷的房间醒过来,往上看是灰色的石砖,眼角有个圆脑袋的小人靠在她的腰上,往前看,是有个白色的人影。“邹老师。”厉明城的脑袋在她的腰上滚了两下。明城……她努力把眼睛睁得更大一些,看清周边,渐渐的意识清醒,直起身来:“这是哪?”“厉家的地下室。”明城见他醒了,非常高兴地搂着她的腿撞来撞去。她低下头,“明城怎么会在这?”“明城又是你绑的?”“嗯。”“为什么?”“我需要一个理由,而这个理由没有比自己的亲人遭受威胁更好的。况且一件事发生了第一次,第二次一般不会想到还是同一个人。”邹眠简直觉得自己震惊又糊涂。他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低头点燃缓缓抽着。“为什么要抓我?”“不是抓你,只是想请你住几天。”“?”“以后你就知道了。我可以跟你保证的只有,我做的不是利于自己的事情。”“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让王贺背叛张督军,除了你,没人能逼他。”“所以你们今天见面,就是已经把我当做筹码了吗?”“我们并不想伤害你。所以与你用你要挟他,不如让他误以为你已经跟我们站在一边。为了你的安危,他不至于做什么。”“我们?三哥也知道?”“嗯。”怪不得三哥刻意要来找她约见王贺,明明他自己是可以做到的。邹眠想起王贺离开时瞧她那个眼神。“你们具体谈什么了?”他不回答。明城可能是很久没人跟他玩了,一直抱着她“邹老师”“邹老师”的叫,邹眠低下头,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他们这些男人,为了利益,可以把人玩弄到什么地步。“你之前问我对王贺的感情也是在试探我吗?”“是认真的。”“我看不出认真的姿态。”反正绝对不可能是把人打晕放入地下室。“我终于确信了你对我没什么感觉。”很安静。他弯下腰:“明城,邹老师会在这里陪你几天,你乖乖的。”“嗯。”明城点头,“叔叔,我什么时候能再出去玩呀?”“再待三天就好了。记得把书看完。”“还有九页我就看完了。”明城掰起手指头。“乖孩子。”厉胜白揉揉他的头:“叔叔下次给你带本新的来。”他离开几步又停住,背对着她:“邹眠,有时候你觉得有人在骗你,其实只是在尽量扮演着坏人的角色,好让你没有心理负担地恨他。相比于去恨,夹杂在情义与忠义之间是更痛苦的。你应该去看看别人行为之下的东西。”“就譬如你现在对我做的吗?”“我不能要求你不生气。我只能希望你再等等,再看看。”地下室的通道连接的是厉家后院的假山,他推上虚掩的石门。抬远视线,天空很蓝。走出一段距离便看到长亭下有一对亲昵的人。厉寻寻正躺在刘管家的大腿上,一边看着小黄书,一边张嘴吃着刘管家给他剥好的荔枝,核还吐在他手心里。享受着风吹、草木香,还有情人的温柔,好不惬意。“寻寻。”厉胜白走过去。“二哥。”厉寻寻连忙站起来,刘管家也起身道:“二少爷。”“连吃东西都要刘管家喂?”厉寻寻没吭声。“刘管家,别太惯着她了。她会侍宠生骄的。”刘管家只笑。厉胜白知道跟刘管家说没用,对着厉寻寻:“你收敛点。”自己欲求不满就看不惯别人恩爱,厉寻寻内心腹诽,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对他不好呀?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我对他可好了。”身后的刘管家推了一下眼镜,脸隐约爬红。厉寻寻瞧了他一眼也笑,甜滋滋的,又继续躺下,像只嗷嗷待哺的小鸟一样,只知道张口吃刘管家喂的剥好的荔枝rou。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厉胜白觉得对自己这个meimei真是没办法了。之前没跟刘庆确定关系的时候还算听话,现在真真是有恃无恐了。所有一律琐事,全部让刘庆来管,连脸都快让刘庆给她洗了。而且她逼迫刘管家的手法……的确是他亲meimei。那天刘管家拒绝完他后,寻寻就直接就去找他了。刘管家正在午睡——“你不想娶我?”“……”“寻寻小姐,我配不上你,你值得更好的。”“哦。”“你就不好吗?”“我哪好啊。”他苦笑:“寻寻小姐以前一见我就想逃走。前几天的事也是意外吧。”“那倒是。”“……”他垂下眼。“婚礼就一切从简吧,不过还是快点好。”“?”不远处有丫头走过,寻寻高声:“刘管家,你这没良心的……我……我的清白都被你毁了呀……你给我看那种东西……还引诱我……我……我不活了……”刘庆:???为什么寻寻小姐一边面无表情地面对他,甚至看动作还想嗑两下瓜子,一边还能这么动情地喊话?等丫头走后,厉寻寻才说:“那本书里的台词,要不要借给你看一下,咱们学习学习。”刘管家:“……”从上次他就有点感觉到……寻寻小姐好像没有他想象得……不不不不,一定是他的错觉。下午他出门,便听到下人们的窃窃私语。“可不了得啊,没想到刘管家是这种人……”“居然给寻寻小姐看那种东西……黄、黄书……。”“趁寻寻小姐不备……引诱她……”“这可怎么办呀,清白都毁了,寻寻小姐只能嫁了吧。”“唉,我看大少爷也头疼呢,刘管家这个人原来城府这么深……”“可怜的寻寻小姐,有心计的刘管家……”“寻寻小姐一整个下午都在房里没出来,嘤嘤嘤哭呢,刘管家再不对她负责可怎么办呀?姑娘家的名誉都没了。”刘管家站定:“……”结婚后五年的某一个晚上,刘庆被孩子的哭声吵醒,哄完孩子,又看到床里面睡得死沉死沉,流着口水的厉寻寻。忽然意识到,也许自己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