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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共也没几个月,和班上的同学也没有深交,后来还出了那样的事情。他轻咳一声,补充道:“你还记得萧泯然吗?她一直在找你。”萧泯然吗?那个总是安静坐在位置上十分害羞的女孩子?程嘉言见她神色有所松动,继续道:“不如就等你有时间,叫上萧泯然就咱们几个小范围聚一聚。不过可不许带家属啊,阿音没有家属我是知道的,你也不许带哦。”孟嫮宜正在喝牛奶,短短几秒而已,陆徽音的心跳如擂鼓,掌心竟沁出薄汗来,真是比第一次出任务还要紧张百倍。“没有家属。”陆徽音呼出一口气,抬手将酒喝掉。他几乎一天没吃过东西,这个晚上又一直在喝酒,军人严谨的作风使得他常年板着脸,轮廓如雕刻般刚硬,而此刻这张英俊的脸孔终于现出柔软,微醺后两颊红晕,一双大眼睛又黑又亮。他忽然开口,“孟嫮宜,这么多年你想过我吗?只是偶尔也算。”“没有。”孟嫮宜干脆地回答道:“但是我梦到过你。”陆徽音欣喜地看着她,孟嫮宜又给他倒满,看着他喝掉,微微笑了起来。她这种始终冰冷的气质一旦露出笑意,会有一种直击人心的力量。“从我踏上国土的那一刻我就在想,你在哪里呢?”“你看,我一路风尘仆仆回到国内,刚洗好澡,睡不着就下楼来坐一坐,你就出现在我面前了。”当年交给他的东西是否真的有勇气看一看吗?她矛盾极了,她不知道打开潘多拉魔盒的后果是否能够承受。☆、-015--015-陆徽音很久没做过这样好的梦了,梦里他在图书馆坐着看一本书,太阳透过玻璃直射进来暖洋洋的很舒适。窗子外面是起伏的海浪和碧蓝的天空。他用书盖在脸上朝后靠,后面的人似乎很瘦削,脊背单薄,却让陆徽音觉得安心。他阖上眼,能睡到宇宙洪荒。所以当陆徽音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时候还怔忡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电话是陆母打来的,确认儿子回家的时间。她早早让福婶备好了菜,煲好了汤,就等陆徽音回去了。这些都是事实,还有她没说的就是还安排了相亲,从月头到月尾,资源充沛到足以确保一天三场还有富足。自打陆徽音大学毕业还没有找女朋友开始,陆母就极度不安,甚至怀疑过陆徽音的性取向。甚至离谱到安排自己的亲哥哥薛云开将他灌醉了扔进夜总会,那里真是个好地方,什么样什么款大江南北任何地方只要肯花钱就能找到对应的姑娘。然而饶是身边莺莺燕燕围绕个水泄不通,陆徽音硬是杀出一条血路翻窗户逃遁了。凌晨两点坐在马路边吐地天翻地覆,连他都快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变态了,怎么就对男女之事抗拒到这种地步?冲个冷水澡瞬间五感清晰什么杂念都没有了,程嘉言抱臂在一旁看着,调笑道:“是时候找个女朋友了,憋坏了可对不起自己的下半辈子。”陆徽音俊脸一红,扯过浴巾往腰上裹,“一听你这话就知道平日里可没少腐败。”“让你找个女朋友怎么就腐败了?又没让你找十个。”陆徽音换好衣服催促他一道去吃早饭,方才7点钟,住宿的客人大多数还在睡梦中,偌大的餐厅只有厨师在等候。陆徽音要了一个半面煎蛋,撒点酱油再加两个素包子和一碗粥,程嘉言笑他胆量和饭量一起变小了。陆徽音不理他,慢条斯理开始吃饭。他真的是一点儿都记不起后来发生的事情,好像只要他的酒杯被孟嫮宜倒满他就会喝完,倒多少喝多少。至于何时散场他又是怎么谁在程嘉言的房间的一概不知。孟嫮宜说她近来常常失眠,他又何尝不是浅眠,能够这样的好觉真像是上辈子才有的事。“昨天为什么不问问她的联系方式?怎么一旦和孟嫮宜有关的事情你就格外怂包呢?”“喝多了,忘了。”程嘉言不给面子,直接怼他道:“是谁说的,让我一个人醉,工业酒精都放不倒的军人本色呢?”陆徽音抿嘴,笑眯眯地想了想,又继续低头喝粥。“她想让我喝醉,我有什么办法。”程嘉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瞧瞧你这点出息,边都没摸着呢就开始言听计从了,以后还能有什么好日子过?”陆徽音继续吃饭,装作听不到的样子。“来来来,我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十二字箴言要牢记,方才能翻身农奴把家当。”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陆徽音忍不住竖起耳朵来听。“听党指挥,作风优良,能打胜张。”这十二个字陆徽音再熟悉不过,反应过来后差点笑喷。可后知后觉地品味一番,又觉得似乎还真是这么回事,简直言之有理啊!到底是身体素质过硬,宿醉的副作用在他身上得不到体现。洗把脸挂个胡子,又是神清气爽的好儿郎。陆徽音在军舰上练就的吃饭速度无人能敌,这不,程嘉言只是说了几句话的功夫他已经吃完了。他看着从窗外投射在桌上的一小块斑驳的光亮怔忡半晌,轻叹口气,嘴角是无奈的笑意。“我何尝不想留下她的联系方式,我比任何人都怕再次失去她的消息。可是,昨晚的我太害怕问出来会被她拒绝。喝了那么多的酒,对意志力是一种严酷的考验,如果她拒绝,我可能会当场崩溃。”“阿音。”程嘉言放下喝了一半的豆浆,“孟嫮宜究竟哪里好?除了那张脸,还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也就是你死心眼,非要跳她这一个坑,一跳就是十年。”“很多次,我觉得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就会想,如果当年没发生那件事,如果她能够待到毕业我们去了同一座城市,又会怎样?这些年如果她想哭,有没有人会像我一样心疼。”“你还在对那件事耿耿于怀,你为什么不愿意跳出来理智看待,与你有何干系?何必要画地为牢囚困自己。”程嘉言语气有些重,陆徽音这样聪明剔透的人怎么一旦钻了牛角尖就一条路走到黑?别说八头牛,就是八架波音飞机都拉不回来。陆徽音显然不想就这个话题多聊一个字,他挥挥手,准备潦草地结束这段对话。“这一次不成功便成仁,你是要帮我还是劝我,抓紧时间站好队,过时不候。”“恐怕你想修成正果没有那么容易。”程嘉言从始至终不看好他二人,不对等的付出,即便在一起也会患得患失,就像一条橡皮筋,早晚有一天会因为受力不均而被扯断。届时受到伤害的只能是抓得紧紧的那个人。他还在试图规劝这个被感情蒙蔽了双眼的男人,“要不然就随缘吧,如果下次再遇见我一定站出来就是死缠烂打也要来所有的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