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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nongnong,好似只要锁上门关好窗,所有的冰冷就与自己无关。慕仲生被放了大假,耗时三天都没完成交接。临近年关实在太忙了,恰巧有一个新的收购项目准备启动,前期一直是他关注跟踪的,这家企业的情况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可顾森之却调了远在广州的分公司老总过来接手,慕仲生找他谈,公私分明是基本,再者为这个项目奔波劳累的不止他一人,带病上岗的大有人在,万万是轮不到他来踩这个红线的。顾森之赶着搭乘航班飞往苏黎世,他的时间安排得一贯非常紧凑,于是一边下楼一边同他说话,神情严肃认真,“我有赚不完的钱,大把的人手来做事,这些都是可以替换的,唯独你我不能有任何差池。仲生,去做你想做的事,去你想去的地方,把困扰你的事情解决掉。再回来的时候你就是那个身不由己的接班人,只做对公司有利的事,其余再想也只能去想,也只能咽进肚子里去。”慕仲生跟着他一路走到门口,拉开车门看着他坐进去。顾森之落下半片窗玻璃,“日后不要说我没给过你机会,也别跟我提后悔。”车主绝尘而去,慕仲生站了片刻给秘书打了个电话,安排好手里最后一点事后来到停车场,他坐在车里想了半天也不知能去哪里,想去哪里。仅存的半包烟很快抽完了,他启动车子朝着高速开。车主才离开上海届就从收音机里得到消息,业城似是有场暴雪,未来几天可能途径的高速路段都要封闭。他停车加油,又从便利店买了一条烟,抬头看了眼电视,新闻联播已结束了片尾曲,气象预报的主持人介绍着全国的天气情况,可他一眼就看到了地图上标着暴雪图标的业城。思想还未反应过来,右手已经将手机拿出来按上了那串再熟悉不过的电话号码,然而只滴了一声就传来机械的女声提示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慕仲生原本只是想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可被挂断了电话还是令他感到不悦,再次拨过去就听见对方已关机的提示音。出了便利店后天空阴沉竟真的开始落一些微小的颗粒物,落在车玻璃上会跳跃着弹开。有些南方地区管它们叫‘盐粒子’,这是要下雪的征兆。他撕开烟盒拿出一根烟点上,青蓝色的烟雾缭绕呛得他自己剧烈咳嗽起来,一手握紧方向盘一手夹着烟直咳到肺管剧痛眼眶湿润。高速上车流量并不大,可能大家都收听了天气预报,如此恶劣的天气还是能避开则避开较好。他一天没有进食,开了一个小时的车后突然觉得有些饿,路边的指示牌写着最近的服务区还有3公里,他瞥了一眼,还是没有减速为进入匝道做准备,他原本也没有准备去歇一歇。他开车极少放音乐,长途也是如此。耳边只有超车和被超车时交错扭曲的气流带起的风声,他向来专注脾气又倔,越是站得高越是沉默。电话突然响起,车载同时激活屏幕亮起出现来电者的姓名。这些年无论何时何地他在做何事,只要顾森之的电话打来他都会暂停一切来接听。可这次,他轻按了方向盘上的挂机键。顾森之没有再打来,反倒是秘书跟着来电他再度挂断,伸手拿过手机去拨孟嫮宜的号码,烂熟于胸的11个数字很快按完,可拨过去还是关机状态,他随即也关了手机。黑夜慢慢,周遭的一切景物都失去了白日里的神采。天空从黑色渐渐变得昏黄,他一心奔赴的远方堆聚了厚重的云层。起先细小的雪花已随着他的前进变得密集,迎面而来像是会打在脸上一般。雨刷在拼命来回摆动,然而在这样鹅毛似的暴雪下最快的档速也来不及刷干净。路边led的电子屏幕上出现了警示,暴雪来临,请各位驾驶员注意安全,就近驶离高速。慕仲生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着烟,整个车里满满地全是烟雾。他略略眯起眼避开那些欲驶进收费站口的车辆继续前进,他从来不缺乏执着和冒险的精神,他的偏执在关乎到孟嫮宜的时候尤甚。然而也只到了省城的地界,高速巡逻警察拉着警笛在路上将他拦下,这条路段在短短几个小时间已达到了封闭条件,积雪太深,车子容易陷进去,高速车速太快,一旦一车停下就会发生严重的追尾事故。慕仲生下了高速在省道上停下想要买瓶水,他打开车门,烟雾缭绕惊得店主以为他车子着了火。慕仲生一言不发地在便利店绕了半圈却只买了瓶水,结完账坐回车里点开导航定位。刚启动开了几百米又调头回来,他现在收银台对收银员道:“拿个袋子把摆在这里的口香糖全部装好,我全要了。”他站在风雪里略偏过头去点上一根烟,他烟瘾巨大好难戒掉,可孟嫮宜讨厌烟味,她说吸烟的人会有口臭,他明明不屑一顾可还是往心里去了。--当不会说谎的人还真可怜,你隐藏心思动摇的指尖。想放你飞向蓝天越离越远,但你却拼命飞往我心里面。☆、-041--041-省道的路不好走,在穿过小镇时就只剩下两车道,常年路过的大车将路面轧地坑洼不平,此时落满了雪无从分辨,一不小心车轮就会陷下去。待他千辛万苦来到业城时已十二点一刻钟了,新区铺满皑皑大雪一个人影也看不到,路上也只他一辆车,油箱已见底报过两次警,他落下窗点上烟盒里最后一根烟,冷风扑面激得他再度咳嗽起来。待咳意稍有缓解,鼻腔一热有鲜血滴下来。他扔掉烟用手捂住鼻子,另一只手去拿纸巾,简单处理后再度启动车子往孟嫮宜居住的小区驶去。即便这样晚了,小区里还有零星亮着的灯,桔黄色的光从小小的窗子里溢出来,光是看着就十分温暖。他停好车拿过后座的大衣上楼,14层4户他记得格外清楚。孟嫮宜裹着厚厚的绒毯来开门,雪白的一截脚脖子露在外面。慕仲生侧身挤进去,站在玄关扫了一眼后,直奔着她的卧室而去。他坐在床边上脱掉湿透又捂得半干的袜子丢进垃圾桶,正在解衬衫的第二颗扣子时孟嫮宜进来了,胳膊上搭着从客厅捡起来的黑色风衣。她皱眉看着轻车熟路的慕仲生,她没有问你怎么来了,她只道:“你这是要做什么?”慕仲生一双泠冽的桃花眼此刻熬的通红,嗓子一开口哑得竟说不出话来。他用力咳了两声,痰里有血丝。“我想洗个澡。”声音像砂纸擦过水泥地般刺耳,孟嫮宜没听清,疑惑道:“你说什么?”慕仲生头昏脑胀全身都疼,在寒冷和危险中高度绷紧的神经突然放松后所有不舒服感一起涌来,他极少生病,一旦生病就会格外暴躁易怒。此时此刻他只需要安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