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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大厅坐着等,时钟一点一点走动不止,绕了一个圈后终于看到慕仲生和一个男人共同迈进酒店的大门。祁仙仙扬嘴角上扬露出笑意,她上前将人拦住。年纪稍大的男人步履不停直接搭乘电梯先行离开了,慕仲生看了她一眼,摸出烟来。祁仙仙知他烟瘾格外大,从小包里拿出一只都彭的打火机踮着脚尖给他点火。慕仲生仍是穿着西装,剪裁得体,显出他的长腿和窄腰来。他身型颇有男模的潜质,又酷爱健身,祁仙仙见他一面后就对他念念不忘不是没有道理。慕仲生搭乘电梯直接上了32层,这是不对外的套房,整层楼也只有6间,保洁员和酒店服务生非召唤从不上来走动。红毯大约是新换的,颜色艳丽地有些刺眼。开了门慕仲生就将西服外套脱了随手扔到沙发上,单手扯着领带,突然转身将刚迈进门槛的祁仙仙压在墙壁上。他气质阴暗总叫人觉得压抑,半眯着的眼睛里看不出喜怒只有如黑色海水般一波一波地暗潮汹涌着。祁仙仙本能地知道他心情不是太好,危险的气息叫人难以忽视。可她偏偏享受来自这个男人带来的感官刺激,他的眉目和惊人的容貌,他低垂眼帘而更显浓密卷翘的睫毛,他连呼吸都是夹杂着烟草和凉凉香气的味道,她像是受到蛊惑一般伸出手臂想要圈住他的颈子,可慕仲生太高,她只能将手搭在他的肩上。慕仲生不知想起来什么,眼神忽然有些恍惚。祁仙仙看着他薄薄的唇瓣觉得诱惑极了,有的男人是行走的荷尔蒙,自带□□。她用力踮起脚尖想要吻他,几乎是刹那间慕仲生动了动,一双勾人的桃花眼里满是锋芒,他甩掉祁仙仙向后退开一步,单手放进裤兜,另一只手慢慢地扯着领带,口气异常冷漠:“出去。”祁仙仙久经沙场对男欢女爱之事揣摩得透彻,笑了笑道:“怎么,刚才把我当成谁了?”慕仲生眉目里满是不耐之色,嘴里叼着的烟将要燃尽也置之不理。“是我在电梯里遇到的女孩子吧,个子高高的,瘦瘦的,长得很美,却和你一样冷漠。”祁仙仙自己也点了根烟,靠在墙壁上凉凉地笑着:“是不是今晚得知她有归宿了,男朋友却不是你?”“别这么看我,知道你心痛,那不如我陪你放纵一下,过了今晚还有明晚,夜夜这么熬着苦了自己何必呢?”“滚。”慕仲生吐掉烟,走到沙发前拿起外套去摸烟盒,他喉咙又开始疼痛,可他仍是要吸,唯有疼痛最真实。祁仙仙哪里肯这样轻易离开,“要不要下楼喝一杯?”慕仲生将人往外一推,房门砰一声关上了。祁仙仙气地跺了跺脚,走了两步又折回来朝门上踹了一脚。她带着一肚子的火气来到7楼的酒吧里,正要坐下就看到方朗朗陪着一个女人坐着,只看得到背影,不知姿色如何。她轻轻哼了哼,扭着腰走过去一看,却是方馥馥。酒吧驻唱的歌手场间休息在喝水,是个瞧着很年轻的男生。祁仙仙斜倚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觉得寡味地很,人呐,可能性本贱才是,明明慕仲生都已做得这么绝情了,她还是怀念那一瞬间的靠近,真不知那样的男人如果意乱情迷起来会是什么样子?她笑了笑,对方馥馥道:“你曾说你回来是为了找回一段情,找的如何了?”方馥馥亦是不得已,恹恹回道:“男人有时真是薄情,无论怎么牺牲自己他都嫌弃,甚至比不上别的女人勾一勾手指。”祁仙仙喝了一大口的烈酒,仰头哈哈笑了两声,眼角的细纹清晰可见,纵情夜生活过度的下场就是经不住老。“谁说不是呢,没有一个好东西。”一旁的方朗朗不愿意了,打断道:“那是你们没遇上好男人,像我,我就从来不干那缺德事。”祁仙仙点上烟,深吸一口冲着他缓缓吐了个烟圈。媚眼如丝调笑道:“方公子比较会疼人吧?”方朗朗一直想拐她上床,闻言笑眯眯道:“口说无凭,试过才知道。”祁仙仙还没喝多,还留恋这花花绿绿人声鼎沸的场所,冲着他暧昧不明地笑了笑,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方馥馥的心情也是差到极点,原本是想将孟嫮宜的名声一举搞臭的,没成想却让她因祸得福出尽了风头,陆徽因也不再搭理自己,还被有心人贴了张高中时期的照片在网上。虽然眼睛打了马赛克,但明眼人一眼就能认出来。就为了这事,方家老爷子发了好大的火,更是不肯认她了。她恨恨地将手机摔在桌子上,正巧祁仙仙伸手去拿酒杯一眼瞥见了照片,奇道:“呦,你还上了新闻。”方朗朗接口道:“还不是被那个贱女人害的。”祁仙仙状似无意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男人这样说一个女人总是显得人品不佳。方馥馥也点上了烟,片刻后咬牙切齿道:“拜她所赐,这辈子都是死仇了。”祁仙仙没有接话,她们之间的交情还不到那一步,她没有阿谀奉承的必要。三人又喝了些酒,觉得慢吧不太有意思,方朗朗立刻叫来司机,三人转场继续喝。这个场子想必才是方朗朗平日里惯常光临的,声色犬马光怪陆离,连女招待都化着浓妆,见到他娇笑着打招呼更有甚者路过时吧唧一大口,他偷瞄了眼祁仙仙的神色随手抓过桌子上的纸巾擦脸。这场玩下来已是凌晨三点多,推开门出去的时候暴雪肆虐冷得彻骨。三人又折回来,包间的沙发又长又软也能凑合一宿。祁仙仙眯着眼睛靠在那里,房间暖气开得足够大,只着一条短裙还觉燥热。方朗朗顾及方馥馥也靠在沙发上休息,半拖半抱着和她走进洗手间。完事后祁仙仙坐在洗手台上点了根烟,酒意退去不少。她拿出手机搜了下本地热门话题,方馥馥的照片立刻映入眼帘。她飞快地翻着,突然被另外一张侧影的照片吸引了目光。她又翻过去仔细看了一遍文章内容,秀眉轻挑,淡淡道:“还真是有趣。”她将照片递给正在收拾自己的方朗朗看,问他,“你认识这个人?”方朗朗一抬头看到照片,皱着眉头恶狠狠道:“贱人。”祁仙仙很不悦,这是他第二次当着她的面骂人了。“我问你这是谁?和你们什么关系?”“她叫孟嫮宜,同学呗。”方朗朗后知后觉道:“你怎么对她这么感兴趣?”祁仙仙想了想,仰起脖子一点一点吐着烟圈。她有着三十岁女人的妩媚风情,偶尔还有点调皮。她自顾自地吃吃笑起来,“你们可真坏,那时才高中吧,真下得去手。”仿佛往事很肮脏般方朗朗提也不想提,这是他一生的屈辱。“男人呐,真是奇怪的生物。”祁仙仙想起她从业内一位大佬那听来的传闻不禁弯了弯嘴角,慕仲生爱的入骨的女孩子却是自己父亲的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