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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吗？”“……没。”“现在都是叛逆期，学生有心事哪里会主动说啊。”班主任看一眼木枫，说，“木枫这孩子成绩一直很稳定，这次名次下滑的太突然了，作为老师，就是想关心一下他最近是不是有什么情况。”不等木妈回应，他又补了一句：“木太太，您也别太担心，就是例行谈话而已，快高三了，老师们都紧张着，也是希望孩子们能有个好状态。”木妈笑眯眯地点头，说：“老师您真是个负责任的好老师。”“……”木枫尴尬地笑了笑，说：“陈老师，这次名次下滑只是意外，都怪我不小心感冒了没休息好，以后不会有这种情况了。”班主任满意地点点头，又拉着木妈一顿谈话。而木妈全程基本都在笑眯眯地看着他，“嗯嗯啊啊”地回应。到最后，终于把班主任回到没脾气，揉着太阳xue礼礼貌貌地把两人请出了办公室。做家长的只知道打马虎，他这个当老师的还有什么话可说？赶紧把人送走，继续下一个，找安慰！木枫陪薛让旁观过几次家长谈话，那时候觉得，根本无法想象木妈被谈话会是怎样一个场景，如今见识到了，木枫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有其女必有其母啊……木枫陪着木妈回公寓吃晚饭，刚按门铃，门马上就开了。木瑶蹦蹦跳跳地拉着木枫往饭桌走，桌上已经盛好了三碗饭。木枫狐疑地看一眼木瑶。这么殷勤，不会放了什么东西吧？木瑶心有灵犀地回看他，说：“你拿的那碗饭我加了好多料，爱吃不吃。”“……”木枫淡定地拿起碗，开始扒饭。吃着吃着，木妈突然抬头问木瑶：“车票买好了吗？”“嗯嗯。”木瑶嘴里含着饭，口齿不清地回答。木枫一顿，问：“什么车票？”木妈一脸哀伤地看着木瑶，说：“瑶瑶你一定不是我亲生的。”“……”都扯到伦理层面了？木枫看向木瑶。木瑶哼哼着说：“老妈，你不是常说，我是厕所边捡的吗？”“mama好歹把你养这么大，没功劳也有苦劳不是？”木妈捂着胸口哀痛。木瑶说：“老爸说了，小时候的尿布是他换的，奶粉是他泡的，饭也是他做的。老爸的功劳比较大。”“……你爸真这么说！”木妈这次真心痛了。木瑶非常认真地点头：“嗯嗯，不信你问老爸。”……于是，木妈下一秒就冲到房里找手机，拨电话。饭桌上只剩下他们俩。木枫敲了敲她的头，说：“一天不气人就皮痒是不？”“痛！”木瑶揉着他敲过的地方。木枫正了正脸色，问她：“说吧，怎么回事？什么车票？”木瑶咽下最后一口饭，擦着嘴，含糊地说：“爸让我带来的菜都吃完了，我才不吃妈做的。”木枫愣了愣，所以车票是……木枫问：“你要回家？”“嗯嗯。”木枫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又很快松开，说：“之前让你回去偏不回去……早知道这么容易，我第一天就该把冰箱里的菜都吃掉。”木瑶震惊地看他：“哥，你是猪吗？那么多菜，肚子会爆的！”“……”木枫扯着嘴，似笑不笑地，给她一个爆栗子。木妈打完电话回来，心情似乎开心了不少，慢悠悠地吃完饭，开始给木瑶准备行李。木瑶来的时候带的东西并不多，基本都是些吃的。那么臭美的一个女孩，却只带了一套换洗的衣服。木妈很快便把她的东西整理好，在厨房慢悠悠洗起了碗。木瑶吸着酸奶在沙发上看电视。木枫迟疑了片刻，坐到她旁边。“哥。”木瑶先开口，说：“这次模拟考考得很差吗？”木枫看她一眼，说：“你怎么知道？”“学校老师打电话给老妈，我不小心听到的。”“……其实也没太差。”只是他成绩一向很稳，高二升高三又是个敏感时期，老师们都容易一惊一乍的。想到她突然要回家的事情，木枫看着她，柔声说：“你别想太多，是我自己紧张的。”木瑶歪着头看他：“考试有什么好紧张的？”“怎么不会紧张？”木枫懒懒地靠在沙发上，说，“高考是人生大事，就像古代的科举，多少穷学生指望着它出人头地，当然会紧张。”木瑶皱着眉，说：“可是，咱们家不穷啊。”木枫似有若无地笑了笑，突然抬起手，揉了揉她的头。木瑶眯着眼舒服地哼了一声，又转回头看电视了。电视里，是色彩跳脱的画面，又是动漫。介于之前的经历，木枫没敢再问她看得是什么，只能沉默地陪着她看。看了一会儿，木瑶问他：“哥，你不问我看的是什么吗？”“……”木枫挪了挪屁股，突然好想起身。木瑶说：“就算是哥哥有爱就没问题了对吧。”木枫脑子一嗡。木瑶又说：“动漫的名字。”“……”他就知道。【手动拜拜】木枫艰难地站起来，挪着僵硬的身体往厨房走。和木妈道了别，帮她整理好厨房一起出来的时候，电视的画面已经变成了无脑狗血剧。木瑶小跑着跟在木妈后面，送木枫到门口。“那……我先回学校了。”木枫目不转睛地看着木妈，完全不敢看其他地方。“路上小心点。”木妈把书包递给他，看着他穿好鞋，打开门走出去，才转身回客厅。“哥！”门即将关上的时候，木瑶突然把门抵开，扒在门口唤了他一声。木枫回头看她。木瑶甜甜地笑着，对他说：“哥，加油！”木枫愣怔，见木瑶把头缩回去，不知哪来的勇气，突然手一伸，把门死死地按住。“哥？”木瑶疑惑地看着他。“你……”木枫张了张嘴，想说话，又觉得嘴里很干，喉咙更干。硬是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客厅里，木妈开始唤着木瑶进去。木瑶却不理会，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木枫，眼神烫得吓人。久久，木枫终于开口，却是说：“少喝酸奶。”“……啊？”木瑶一头雾水。“知道特殊时期还喝冰的，小心肚子又痛，痛死你。”木瑶“哼”了一声，撅着嘴说：“我已经把酸奶都喝完了，一瓶都不留给你，气死你！”木枫被她逗笑，揉着她的头，轻声说着：“我会加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