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关于我如何在包围中艰难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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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验和理论表明,当某一单位面积的群体数量达到饱和的额度,其中的个体还不老实地拱来拱去的话,就非常容易造成可怕的踩踏事件。 比如现在。 “喂喂喂,后边的别往前挤,没空位了,别——” 经验和理论再次表明,一般这种情况下喊出这句话基本没什么用,反而会加剧sao乱。 又比如现在。 位于最前方的壮汉脸上突然露出了惊恐地表情,接着,往我的方向猛地一个趔趄,“呃……” 我:“……” 他:“……” 我喀拉喀拉地转过头,看着搭在我肩膀上,并且搭实了的那只手,又喀拉喀拉地转回来。 在突然变得死寂的环境中,我用极其缓慢的速度,眨了下眼:“……唔。” 我亲爱的,远在天国的mama啊,你好像没告诉过我,我不止能看到魂魄,还能——碰到的啊?! 肩膀上手掌似是不信地拍了拍,又拍了拍,然后:“……啊勒?” 说时迟那时快,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后缩!但比我更快的是这位身经百战、死了还冲在第一线的战士,只见他变掌为钳,在我肩膀移动的瞬间,直接牢牢地箍住了我的肩膀! “啊呀,还以为临死前中的幻术效果没过,结果没想到是真的啊,”他嘴巴一咧,露出一口寒光闪闪的牙,笑得一脸的淳朴,“这里可不是什么能玩的地方,你从哪里跑来的,家里人呢?” ……居然第一个问题不是问我为什么会看得到灵魂吗? 我忍不住抬眼看了一眼,对上我试探的视线,他顿时就笑得更灿烂了。 受制于人,我努力绷住脸,本着多说多错的原则,挑了一个最好回答的问题,言简意赅:“mama在天上,爸爸下地狱了。” “嗯?这个说话方式,”刺挠脑袋一愣,继而换了个手,有些苦恼地挠了挠脑袋,“刚刚有一瞬间明明觉得挺像的,结果现在感觉又不太像了……” 像谁?像什么? 我精准地抓住了重点,警觉地竖起了耳朵。 “动动你的脑子,如果真是他们的崽,会让我们围着她?早和疯子一样杀过来了,”又一只手横过来,硬生生将陷入沉思的人推搡到一边,“边去,别吓着小姑娘。” 说完,一个带着横贯了全脸伤疤,周围全是烫伤,几乎看不出五官的脑袋怼到了我面前:“不怕啊,叔叔们都是好人。”zWWx.org 我保持着可贵的沉默,将视线默默地落在了他的脸上:“……” 像是对这张脸很有自知之明,他很快接上: “啊这个,你别看我这张脸比较吓人,其实……” 他说着说着停了下来,不确定地又凑近了一些打量了我一眼,期间还扶了一把差点折了的脖子,这才惊奇道:“哇,你好像不怕我?” 我下意识地抬手帮他把歪了的脑袋对正,觉得他有些大惊小怪。 ……能动能跳,会开玩笑会吓人,有思想有感情的灵魂,能有什么好怕的。 我只是害怕——或者说恐惧那些再也无法给出回应的,失去血色,皮肤湿冷,面部塌陷的尸体罢了。而死于任务的忍者,很多甚至没有留下全尸,只能被称为残骸的遗骨上,狰狞和血腥,令人作呕的血气以及孤单死去的不甘……都是我恐惧的来源。 所以说,丑恶且狰狞的外表又如何呢,拥有它的是一具充满了生机的灵魂啊。 不知道我是我的表情还是我的眼神透露了什么,这位死相凄惨的灵魂突然大力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声音如洪:“好哇!好!我喜欢!” 我被突然变大的声音吓了一跳,几乎立刻缩回了手,往嗡嗡响的耳朵上揉。 于是他也被踹到了一边。 我几乎是木然地迎接第三位来宾的登场。 “真的能看到我们诶,”第三位来宾像是逗猫猫一样的晃了晃脱节的手,继而难掩好奇道,“你是神子吗?” 总算有一个不是送命题的问题了,然而这个问题我答不上,在重复了张嘴又合上这个傻乎乎的动作后,我破罐破摔:“……那是什么?” “就是,”他也开始挠头,“僧侣,神官,女性的话,更有可能的就是巫女……吧?” 只记住最后几个词的我:“mi、migo?” 好像更加听不懂了。 “……不,不是migo,是miko……算了,”他一把捂住脸,扭过头,“确定了,不是巫女。” 而我已经进入状态,并不熟练地调整好姿势等待第四位的到来了。 没有第四位。 最开始被挤到一边的那位奋力探进来一条胳膊,“拐那么多弯做什么,以往捅那群家伙的老巢的时候也没见你们这么扭捏,我来!” 这么说着,围着我的人……围着我的魂纷纷让出一条缝,我也总算看清了刚刚断了我跑路的灵魂……他的胸口,有着不止一处的致命伤。 “嘿,”捕捉到我视线的落处,他大大方方地挺了挺胸,笑了,“我问你,小姑娘。” 我下意识地挺直背,带上了老爹教我的家教,礼貌回:“请问。” 我隐约看到他似乎是皱了皱眉,但这个细微的变化很快就消失不见,就在我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的时候,我听到他在说: “你是宇智波吗?那个——”他手一挥,指向左边那群灵魂离开的方向,沉声,“与我千手有着世代血仇,并不共戴天之恨的宇智波?” “千手?……宇智波?” 我没有立刻回答,反而一点一点地重复这两个姓氏。 ——原来,另一个忍族叫“千手”啊。 气氛在我的沉默中逐渐险恶,就当扎在我身上的视线越来越锐利之时,在无数道视线的锁定中,我才抬起头,慢慢地,一点一点地睁大了黑色的眼睛:“什么宇智波?” 我坦然地与所有目光对视。 只有我自己知道,但凡这个问题没有带后面一句,我可能都不会像有现在这样自然的回应。 偏偏问题带了一个“有世代血仇并不共戴天之恨”的前缀。 而我,来自多年以后,由两家结盟后的木叶。 或许这只中会再生龌龊,不然没法解释为什么我从来没听说过有“千手”这个家族,但是,“木叶”的成立,就是一个新的纪元,新的宇智波,还有他口中,新的“千手”。 当然,就算这个万一也暴露了,我也有最后的退路。 因为就在不久前,属于我的“宇智波”也没有了。 我那脑子瓦特了的族兄,大概是把全族都给砍了吧。 ——这笔账我也暂且记下了,总之等我回去如果发现老爹也是挂在他手上,我就和他不死不休! ……不对,是死了也不让他安生! 唔,扯远了,总之,现在的我,是“全族被灭”、“无父无母”、“弱小可怜”、“大字不识”、“忍术不会”、“但是能看得到灵魂”、“但是胆小怕尸体”的桃·没有姓·桃! 什么宇智波?你是说那群头也不回,看都不看我一眼的那一波? 桃桃我不认识哇—— “看,我就说她不是。” …… “所以说,小姑娘你究竟哪来的?”彻底和缓下的环境下,这些灵魂也不聚着了,纷纷散开,看风景的看风景,闭目养神的闭目养神,我周围就留下了几个原先和我搭过话的几个,问出来的问题也随之了许多,“我们开打的时候,周边的人应该都跑光了才是。” 原本他们态度强硬的时候我蒙蔽起来毫无压力,现在同样的问题,换了个友好又关切的语气,我反而说不出什么话了,憋了半天,就憋出来一句:“我睁开眼睛就在这里了。” “嗯……”我的这个回答和没说一样,问话的那位沉吟了一会,在我越发提起心的紧张中,爽朗地一拍手,“好,这不重要,反正我也死了!” ……就这? 之后的发展告诉我,的确就这。 短暂的试探过后,现场就进入了几个魂哇啦哇啦想一出是一出的闲聊时间,我紧绷的心神也在愈发闲散的氛围中松弛下来,疲惫感逐渐漫了上来。 有一搭没一搭地附和他们偶尔递过来的话题,我将表情和姿态调到了在家一个人自闭的状态。 “……为什么没有表情?因为这是省电模式,没有不想理你们的意思。” “mama在天上是什么意思?就是字面意思啊,mama是仙女。” “我没见过mama,不过总有一天能见到的,等我死了就可以了……唔,可能也不需要等我死?” “爸爸?”我突然激动,“爸爸是笨蛋!大笨蛋!” 很快在七嘴八舌地安抚中,我愤愤不平地又坐了回去。 “忍术?你说像他们一样呼啦——地喷火吗?我不会。” “不跑,跑不动,跑不远,累。” “长相?”我骄傲地抬起头,“当然,我mama是仙女啊。” “咦?不不不,我不是,只有mama是仙女,我的话,呃……可、可能更多的是——” 是什么呢? 我绞尽脑汁,苦思冥想,从一堆乱七八糟的传承知识中,捡了一个词: “死……死神吧?”列缺流星的该如何面对木遁使的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