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这才是真正的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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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万七千人马是精锐,八万多厢军与牢营是辅兵。 其中三万五千精锐与四万辅兵,随狄咏的种愕去麟州。剩下三万出头的精锐与四万多辅兵留在延安府与绥德军一线,归折克柔统辖,吴睿与张世矩为副将。 辅兵这种军队,沿路走还要沿路留,接力运粮,也辅助防守沿路城池堡寨。 王大的斥候早已漫山遍野在跑,这种斥候,军中还有一个专有名词叫作“夜不收”,所谓夜不收,就是夜晚也不用回营点卯的一类士卒。m.zwWX.ORg 一切,开始有条不紊的进行,运营局已经开始。 无数的情报也源源不断而来。 西夏党项人,在神勇军司已经聚集了五万多人,三四万匹健马。西夏别看国小,调兵遣将其实也不比宋来的方便容易。 为何?因为党项人也几面都有敌人,北边与东边有辽国,西边有回鹘,南边有宋的秦凤路永兴军路与吐蕃人。所谓秦凤一线,一部分是陕西,还有一部分就是甘肃了,永兴军路主要就是陕西。 党项人面对大宋,大战略上也是两线,陕西一线,甘肃一线。 而西夏国内,主要是戈壁沙漠,巴丹吉林沙漠,腾格里沙漠,毛乌素沙漠,都是大沙漠。主要住人的国土,只有两线,一线是河西走廊,一线就是黄河沿岸。 这里就要说一点地理知识了,黄河在这里成一个“几”字形。这个几字的内部叫作“河套”,几字的左边就是河西,几字的右边自然就是河东。几字河套之内,上部分也叫作“河南”,这些范围性的地名,都与黄河有关,其中,只有河东属于宋。 而党项要聚兵马,北边的威福与镇燕军司,就要穿越沙漠而来,不穿越沙漠,那也要在戈壁草原上绕路很长。 西边沿着肃州(嘉峪关、酒泉)、甘州(张掖)、西凉府(武威)、兴庆府(银川)、嘉宁(靖边)、府州(榆林)一线而来,直到麟州(神木)附近,也是极远。 所以对于西夏党项而言,大军在麟州作战,并没有那么大的后勤优势。 好几日之后,狄咏才到得麟州城,城池不大,城内总共只有一两万居民,城外种地的农民倒是极多。 屈野河只是小河,属于黄河支流,却也灌溉了无数农田。 这里,既是前线,也是产粮所在,更是游牧与农耕两种文明的交界之处。 便是上得城墙,不用眺目远望,狄咏已经就能看到星星点点的党项游骑在城外游荡,这场斥候之战,显然党项占据了优势,游骑都敢光明正大到处游荡。 而宋军斥候,显然多是躲躲藏藏隐蔽行事。 谁占优势,谁占劣势,一目了然。 麟州之地,与西夏大仗就打了两次,小仗无数,而今又到起大战的时候了。 麟州知州苗继宣也是老战阵,与党项对峙多年,还打退过党项大军围攻二十日,此时正随同狄咏一起登城,也介绍着城内之事:“小狄相公,麟州之军,本有六千余,奈何多年未补充员额,如今还有四千余人,不过麟州百姓皆可用,军民一心,从来不惧党项来犯!此番来将别说是没藏讹庞的儿子没藏荣仁,便是没藏讹庞亲来,麟州军民也是不惧!” 这是决心的表达,也是苗继宣这么多年镇守麟州的真实写照,苗继宣可不是陆诜那种怂货,是正儿八经打过硬仗的,文人中少有的硬汉。 没藏讹庞,西夏九岁皇帝李谅祚的舅舅,不久之后,他的女儿也会嫁给李谅祚,他又变成了皇帝的岳父,此时西夏真正的掌权之人。此番领军之主帅,是没藏讹庞的儿子没藏荣仁,皇帝的表哥。 狄咏点头听着,依旧远望,只是皱眉,这座城池的任何信息,想来都在党项人的耳目之内。 援军到了,该急的应该是党项人了。 出征之前,狄青的上策狄咏记得很认真。 但是事情永远都不会在计划之内,出击,此时还真不一定是稳妥之选,时机未到。 得等。 看党项人如何动作。 苗继宣还接着说:“小狄相公,近几日,党项游骑明显越来越多,怕是大军快来了,围城之日不远……” 决心表完了,正事来了,打仗终究不是决心就能解决的,此番党项人大军而来,又是一场恶战,苗继宣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与狄咏毫无二致。 “守城之物,可一应备妥?”狄咏问着。 “早已备妥,平时无事,下官也多准备。城中檑木滚石备了无数,火油也多有准备,只是城中缺水,平时虽然也备得多,今日来得三万余人,便也算不得多了。”苗继宣当真经验丰富非常,这也是西北前线常态。 “坚守就是,不会久拖!”狄咏很有信心,既然有主动之心,就不能任由敌人想打就打想走就走,必须要主动调动敌人疲于奔命。 “小狄相公想来已有定计,那下官就不多言。”苗继宣,似乎对狄咏很有几分信任,他甚至以往都没有见过狄咏。 这种事情,还得是狄咏托了老爹狄青的福气。昔日狄青攻克米脂城,苗继宣还是小官的时候,可是真正见识过的,那等勇武风采,早已铭刻在心。 再看如今狄咏模样,当真与狄青年轻时候一个模子,俊朗英气,还有狄咏腰间挂着的那个铜面具,苗继宣更是熟悉非常,不免让他想起昔日更多事情。 这里要加一语,历史上,此次麟州之战,本该有的结局是宋军大败。直到后来王韶才再次把此地夺回来。 狄咏登城远眺几番,又到处巡查了一下,很是满意之后,才回到城中衙门里。 小宴,狄咏看着已然年老的苗继宣,心中也有一个问题,苗继宣这样的人,怎么就多年没升官呢?他可是文官啊,又在麟州表现得极好。 这他妈的…… 陆诜一个怂货当着延安知府,从五品的高官,苗继宣却还在最前线当知州。 也许,这他妈才是真正的官场。 问题出在哪? 兴许就出在苗继宣招待狄咏的这个席面上,小宴,菜色几样,也不多好看,也不很好吃,更不奢华,就是饱腹之用,用作饱腹,那也算比较丰盛了。 而陆诜,招待一个小太监,那都能菜色二十样,样样色香味。 道理大概就在这里了。 苗继宣见狄咏想得出神,还疑惑来问:“小狄相公可是有什么难事?” 狄咏摆摆手,拿起酒杯,人已站起:“作为晚辈,狄咏敬苗知州一杯!苗知府这么多年镇守麟州,着实不易。满饮!” “这这……这说的哪里话,哎呀,小狄相公何必如此客气,满饮满饮!”苗继宣似乎有些无所适从一般,连忙起身,一饮而尽杯中酒。 狄咏还躬身伸手作请:“苗知州快坐。” “坐坐坐,同坐!”苗继宣落座,忽然唏嘘起来:“昔日里啊……狄相公在延州的时候,那时节……” 回忆过去,兴许是年纪大的人最喜欢的事情。 狄咏毫不觉得无趣,听得很认真,听了许久……也听苗继宣夸了自己,夸的是与狄相公年轻时候真像,俊朗美丰姿。 夜幕刚入,门外铁甲汉仓促而入:“报,敌军前锋已经在城西八十里扎营!”佩奇粉嘟嘟的大宋好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