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表面温柔实则花心女高你高岭之花他

    一.

    江与涅喜欢你这件事，你是在和他当上同桌之后发现的。

    知道这件事之后的你，当时的惊讶堪比知道了校长家的伦、理、大戏。

    这事儿它听起来是那么的离谱，但当你回想某些细节的时候，它又是那么的合理。

    江与涅是什么人？

    那是整个二中上至已经毕业的学哥学姐，下至还没入学的学弟学妹，甚至周边的大爷大妈都如雷贯耳的高岭之花。

    二中高三名副其实的学神，家境好，长得也是白白净净，身材呢既不过分瘦弱也没有大块大块的肌rou，除了性格比较高冷之外，几乎没有任何的缺点。

    在你眼中，这样的人在你这里应该是比较讨厌的那类人。

    没别的，你只是觉得在这个年纪成为大人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不是惨就是装。

    很显然，他并不惨，那就是装。

    讲台上的物理老师正一顿一顿的讲着习题，你坐在第二排非常庆幸没有老师的唾沫攻击，在老师眼皮子底下将一张小纸条塞给了旁边端端正正听讲的江与涅。

    「同学，你上周星期六晚上没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吧？」

    江与涅一直拿余光瞟着你，看到你的小动作，他掩下激动，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那张小纸条。

    因为位置靠前，你不能光明正大的去观察身边人的神色变化。自然而然的，你没有看到江与涅一瞬间低沉下去的神色。

    江与涅低了低头，垂着眼，握着黑色钢笔的手指因为用力有些泛白。在小纸条上写字写的哗哗作响，像是在发泄着什么，时不时的又停顿一下，思考半天才继续写。

    「我看到了……他，是你男朋友吗？」

    你松了口气，看他刚刚那个阵势，你还以为他要痛批你一顿让你知道什么叫高中生应该有的觉悟。

    还好还好，不是个爱说教人的学神。

    「不是，比较好的朋友而已。」

    你说的没有错，你本质上是一个花心的渣女，要是跟你的男人都是你的男朋友，那你岂不是更不是人了。

    所以嘛，大家你情我愿的事情，称一句朋友不过分吧？

    江与涅没有再回复你，他盯着纸条上你飘逸俊秀的小字看了半响，回想起上周六晚上他路过那家酒吧时看到的场面。

    你当时化妆漂亮的全妆，跟平时在学校里温柔乖顺的样子大相径庭，他路过灯红酒绿、吵闹不已的酒吧时正好看见你在门口的隐蔽处把一个气质儒雅的男人双手扣住举过头顶压在墙上咬耳朵的画面。

    他当时只是路过，平日里他是不会多往这样的地方看一眼的。但那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喜欢你喜欢久了有了什么莫名的感应，他正好抬眼就看见了你锋利的侧颜。

    那时你穿着漂亮的短裙，曲着一条腿抵在那个男人的腿、间。最让他惊讶的是，那个男人脖子上戴着的那条蛇皮暗色的项圈。

    而牵引绳，正绾在你的手上。

    他因为画面太具有冲击性而愣在了那里，同时那个男人看见了一直盯着你们的他，不好意思的推了推你，指了指愣住的江与涅。

    你压着不耐转过头，正好和他对视。

    你清清楚楚的看见了他眼睛里的错愕、惊讶、以及一些乱七八糟的情绪。当时天色太晚，再加上你又喝了点酒脑子不是很清醒，你只知道他当时的情绪绝对算不上好。

    你还以为他是看见同班同学有着这么刺激的私生活而深恶痛绝，感到不适。

    所以你才会在下一周的星期一早上给这位你的新同桌传小纸条询问。

    毕竟你虽然私生活玩的花，但是在学校里还是一个温温柔柔、朴素无华的好学生。

    要是他看不惯你，把这样的事说出去了怎么办？那你不是形象全崩了？你以后还怎么好好上学？

    你没想到都过了两节课了，他居然又把小纸条给你传了回来。

    「如果你喜欢那样的，那我，也可以和你成为那样的……朋友吗？」

    二.

    你惊呆了。

    这是江与涅能说出的话？这可是江与涅诶！

    你被冲击的说不出话来，下意识的把小纸条攥在了手里，揉成一团。

    江与涅写下那样堪称露－骨的话，几乎耗尽了他这十八年来积攒的所有的勇气。这比一个人偷偷暗恋你需要勇气的多。

    没忍住，他偷偷侧过头去想看你的反应。正好看到皱着眉头把纸条揉成一团的你，脸上的神色有些说不出的烦闷。

    是因为他说了这样的话而觉得烦闷吗？

    是因为不喜欢他，所以感到了冒犯和麻烦吗？

    江与涅感觉到鼻头有一点酸涩，慌忙将侧过的头转了回来。没人注意到，他的眼眶里，晶莹的泪水打着转，欲掉不掉的挂着。

    你觉得这个世界实在是有些魔幻，可能江与涅那天晚上根本没看清楚你和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情况，只是觉得新鲜？

    不管怎么说，江与涅一反常态的提出这样奇怪的要求，已经有些超出你的认知范围了。

    你现在只想赶紧逃离。

    江与涅沉默了两节课，却在中午放学的时候拦住了你。

    你很惊讶，同班同学不明真相的也很惊讶，八卦的眼神在你与一脸沉静的江与涅身上流连，相互推搡着出了教室。

    你坐回座位，懒懒的抱臂看着他。

    江与涅慢慢与你靠的更近，他一米八的个子几乎将你笼罩在阴影里，一贯不苟言笑的脸上罕见的浮起可以称得上是难堪、羞耻的神色。

    “为什么不要我呢？我……我也可以的！”说着，江与涅红着眼睛蹲下身来仰望着你“你想要什么样的形式，我都可以配合好的。”

    “只要、只要你愿意……”他无视你惊诧不已的脸色，有些急切的将自己与你贴的更近，手也攀上你的膝盖，声音十分颤抖“你可以随意的使用、我……可以吗？”

    可以吗？可以吗？

    当然可以啊！那太可以了！

    可是……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你凑近他的脸，故作漫不经心的扣住他尖细的下巴。

    一个十足轻－佻的行为，在江与涅眼里却性－感可爱的要命。

    他咽了咽口水，不自觉的夹了夹屁股。

    “我知道……那天晚上我什么都知道了。”江与涅现在不仅眼眶红，脸也红着，尽量稳着声音道“我喜欢你，所以我什么都可以接受的，我也不会告诉别人的……好不好？”

    你被江与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挑动了兴奋的神经。

    人尽皆知的高岭之花，就这么折在了你的手里？那你不得尽情的摧残这样的美人？

    咬咬牙，江与涅红着脸，眼睛里闪烁着的却是坚定的光芒。

    他将校服外套拉链拉开，你挑了挑眉，饶有兴趣的盯着他脱掉外套。你倒也很想知道他到底可以做到什么程度。

    当他掀起校服短袖下摆，并将其咬住的时候，你承认你有点坐不住了。

    「—车在爱发电：猫吃鱼鱼——」

    他没有办法拒绝你。

    他一直都很清楚这一点，你也隐隐约约的意识到。

    他的眼前白光乍现，像是乌云蔽日的恶劣天气突然被骄阳突破，驱散黑暗。

    你将手上黏黏－腻腻的东西嫌弃的在他的身上抹了抹，不顾顺着墙壁无力滑落的男人，整理好自己的衣着，转身离开了教室。

    “收拾好自己哦，可不要被别人发现了。”

    三.

    你们就一直保持着这样的隐秘关系。

    有时在你家，有时去他家，有时在空无一人的学校教室讲台上。

    沙发、厨房、天台、浴缸…………

    你们解锁了很多地方。因为江与涅对你那种来势汹汹的感情，渐渐的也从你的滋养中初得其味，渐渐食髓知味了起来。

    但再好吃的一盘菜，吃多了也是会腻的。

    更何况是你这种生性、花心多情的人。

    你在经历了和江与涅蜜里调油的一段时间以后，你想换换口味，于是又约了以前在那个酒吧认识的男人。

    你也没想瞒着江与涅，但你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大。

    “为什么要跟别人玩？”江与涅哭着问你“我哪里做的不好，我可以改的……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笑着拍拍他沾着泪水的脸“我们本来就不是男女朋友关系，我们这样的关系我可以有很多个，从一开始你要的不就是这个吗？”

    “可是……”江与涅跪在你面前，攀着你的双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可是、我以为…我们已经这么亲密了……”

    “那又怎么样呢？”你捏着他的下巴抬起“认清你自己的身份。”

    “不然，我们也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行！”江与涅紧紧抱着你的腿，将脸埋在你的裙子里，声音闷闷的，哭腔过于明显“你怎么对我都可以……别不要我……”

    你伸手揉了揉他发红的耳垂，感受着手底这个人的颤抖，堪称温柔的开口道。

    “好，怎么会不要你呢？”

    “我永远都不会抛弃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