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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目光立马扫了过来。抬起袖子不好意思擦了擦鼻子我小声嘀咕:“我又不是故意的。”方才打喷嚏的声音虽大浸在雨声中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曾樊面色还是有些严肃我低声道:“没事的。”“若是他们觉得我们不够恭敬那就前功尽弃了。”他眉心紧皱十分紧张。“我们这般躲在石堆后难道就很恭敬?”曾樊瞥了我一眼不再接话。曾樊这般紧张不是没有道理,池华堂是隐姓埋名的神医的所在,这里的神医能医世间各种疑难病症。一直以来元华帝一直想将他们收为己用,无奈的是虽然早就知道池华堂的位置却无法近身更不用说进去将人请出来。因为,池华堂中住的神医是个武林高手。元华帝以往派来的人连竹屋都没进去就被一道道机关给逼退出来,时间一长元华帝也慢慢将此事搁置了,毕竟想让人家归顺总不能派军队将人家的老窝端了不是?王洛这厮着实够狠,让他给安排个建功立业的机会他给了这么个难办的。此事做好着实是大功一件可要做好此事那几率比让公鸡下蛋还要渺茫,为了避免曾樊急于求成伤了自己我只好跟着来了。“校尉,有人!”一士兵压着嗓子道。曾樊立马转头看去,只见竹屋内走出一个年过六旬的老者。老者拄着一根拐杖走得缓慢脚底力度却极为稳实,一看就是是个懂武功的。曾樊作势就要起身我一把将他拽住:“慢着,我去。”曾樊是会武功但是处事太过鲁莽尤其是此事关乎他的终生幸福他就更容易冲动行事,这事还是我帮他来办较为稳妥。他自是不肯让我去,曾樊将我从头到脚看了个遍眼中浮上一股鄙视:“你又不会武功,让你去你是想送死么?”懒得跟他计较我径直站起身来,曾樊紧跟着就要起来被一旁的士兵拉住:“校尉,让太师去试试吧,您若是也出面怕会适得其反。”曾樊满脸担忧望着我好一会儿才道:“有才,你走得慢些,看情形不对立马就跑不要死撑。”我微微一笑慢慢朝着雨中的竹屋走去。近了,近了……竹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竹院中种满了各色的花草,花草清香中混着一股药香味道甚为独特。大风夹着湿气猛吹过来,我站在竹门边上隔着老远我恭敬行了一礼。老者本还在竹屋前摆弄着一些花草,看到我缓缓直起身来,他捋了捋白花花的胡子笑了笑,一个字从他嘴里毫无违和感地吐了出来:“滚。”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啦~~~~~第70章大言不惭说这话时老者面带微笑一脸的慈祥让人很难想象这样粗俗的话竟是从一个医名远播的老人口中吐出。假装没听见我绷着张脸又是一礼这次捎带了句话:“今日晚辈冒昧打扰前辈实在是不应该。”那老者慢悠悠俯下身子拭去花瓣上溅落的雨珠,又是轻飘飘的一个字:“滚。”一股怒火从心中来我极力压制末了还是没压制住:“我好意来请先生没想到先生竟如此无礼辱骂与我,难道这就是池华堂的礼数么?”老人抬了抬眼带起额头一片皱纹:“没把你直接扔出去已经算是便宜你了。”好个大言不惭!他一身老骨头能扔得动我?就是要扔也只有我扔他的份儿!正欲教训他两句可是想到万一惹怒了眼前这位不但曾樊的婚事要泡汤就连自己也可能会被院中层层机关所伤,是以一口怒气渐渐压制下来。深吸了口气我面上依旧笑意绻绻:“晚辈此次来只是想请前辈移步皇宫,陛下有事想和前辈商议一番。”老者给了我一个很清晰的白眼儿后继续弯下腰鼓捣自己门前的花花草草,他将水一勺一勺舀在花草上,一个木桶都舀完了他回了屋,少顷他又拎着满满一小木桶水走了出来。然后,接着浇水。一直以为自己耐性极好,最后……我自然是没忍住。提了提声音我低声喊了句:“喂!老头儿,这么和我耗着有意思么?”雨滴中明显夹了股凉意,老人的目光瞬时阴沉了几分。这般说果真奏效,我一看他开始有了反应心中欣喜也顾不得那么多又继续道:“若是你真的不想入朝何不搬到个荒郊野岭藏起来?”老人浇水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似是在听我接下来要说的话。我连忙又道:“不藏起来反而在这里大大方方毫不遮掩地住着不就是想谋个一官半职么?”末了,我还笑了笑很是得意,“既然有心入朝为官何不跟我回宫面圣?总是这么端着架子可不是个好习惯。”这一次,老者站直了身子,花白的胡子在风雨中摇摆不定,突然他笑了而且笑得十分慈祥,我赶紧道:“就知道老先生是个识时务……啊……!”话未说完只觉周遭的石头迅速移动起来,我居然被刮飞了!背上猛地一声闷响原来是撞到了一块儿半人高的石头上,口中生生吐出一口鲜血。拼命去抓那石头试图稳住身形无奈石头移动太快我根本就抓不住,身后曾樊的惊呼声此起彼伏听不真切,难不成今日我要葬身于这乱石堆中?这种死法何其悲催!雨滴肆无忌惮撞在脸上打得生疼,石头依旧在急速旋转着我费尽最后一丝力气想去抓住些什么,抓了半天仍旧什么也未抓住。视线渐渐模糊,双手还在胡乱抓着,只是手臂越来越沉,越来越沉,终于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向后倒去……突然,一只胳膊被什么抓住,我动了动手指感受了下,那……是一只手……一只略带凉寒的手……实在是没了折腾的力气,任由那只手将自己从地上拉起来,接着感觉被抱了起来,再接着……我使劲睁了睁眼皮,这不睁还好一睁整个人居然感觉吓回了些力气。这人竟然是元邑!乌黑的头发杂乱贴在他好看的脸上是与往常不一样的俊美,清冷的眸子中有些急躁他回头对着身后喊:“快拿金疮药来。”曾樊慌乱应下:“来了!”有什么顺着脸颊流进了嘴里,有些咸,好像……是血……少顷头顶一片阴影罩下来,以为是天黑了我慢慢抬头看去对上的是元邑幽深的眸子,他正拿着衣服给我遮雨他自己却早已浑身湿透。见我抬头看来他没什么反应拿起药瓶慢慢往我脸上肩膀处涂药,边涂还慢慢往伤口上吹了口气,呼吸喷在皮肤上暖暖的很舒服。渐渐地,我终于完全放松失去了意识。再后来好像听到有人大喊“二殿下”,也不知是发生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