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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事:“小意思,又不是收不回来,你演,肯定爆。”说完也不给蔡斯年回答的时间,自顾自闭目养神了。蔡斯年盯着他,好半天没回过神来,忽然震撼了,心想:对我真好啊。他心跳有点快,不知怎么的,觉得额头和肩膀上有点热,慢慢回过头去接着发呆,又慢慢地再看宫政和:长得又好看,对我又好。我要是个女的多好呢,要是个女的,就真给他生孩子了……蔡斯年一直保持着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慢慢靠在椅背上,抱着胳膊,想东想西,想三想四,最终竟然睡着了。醒来时只觉得眼皮外有夕阳的颜色,还有点干涩,好不容易睁眼,看到一个巨大的黑影,黑影渐渐具象为宫政和,就那样不出声地看着他。用特别好看,天生温柔深情的一双眼睛看他。蔡斯年睁大眼睛,宫政和似乎没想到他忽然醒了,好久才说:“你……到家了,我看你还没醒,就……”“哦,”蔡斯年有点不自然,“到家了,好,我……”他又回过头去看宫政和,宫政和则一直在看他,似乎想说什么,又忘了该说什么。“我今天很开心,”宫政和最后说,“虽然也受到了惊吓。”蔡斯年摸头笑了笑:“开心……就好。哎,真没事的,我有数儿。”“跟你在一起做什么都……”宫政和说,但蔡斯年盯着他,他就卡壳了,好半天才说,“开心。”蔡斯年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感觉非常吃惊,又有些触动。两个人互相看着,某一个瞬间,蔡斯年觉得自己应该凑过去吻他,或者他会靠过来,亲自己。车门突然打开了,保镖问:“宫先生?蔡先生?”蔡斯年:“……”宫政和:“……”两个人面无表情地下车,一个清嗓子,一个看天,灰溜溜各自回了房间,蔡斯年脱了外衣躺在床上,终于觉得凉爽了些,结果一回想,眼前就是宫政和一双好看得要命的眼睛。“唔……”他长出了一口气,盖住眼睛,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也不知道怎么办好。宫政和。宫政和……-谁都打不过资本。有实力,有人脉,有金主,蔡斯年拿不到角色就奇怪了。两天后的试镜,他跟好几个一线的帅哥明星一起竞争,每一个看起来都相当不错。当然,如果单靠教科书式的演技,蔡斯年恐怕拼不过他们。虽然,他最近也一直在上各种演技、形体之类的课,看各种各样的书,跟各种各样的明星、大腕、导演、编剧交际,但这个知识的储备量跟科班出身的,目前还比不了。直到现在,演员的表演方法,最基础的还是那三种,你变成另一个人;所有人都变成你;角色的演员糅合。蔡斯年属于第三种,把角色拿一些过来,自己拿一些过来,融合成一个独立的新人物,但又具有特别的魅力和说服力。试镜完,导演拍着蔡斯年的肩膀,说“真是不错”,白九和小岛玄也来了,白九还没怎么发觉,似乎在找人,小岛玄跟她说了句什么,她惊奇地来看蔡斯年。白九瞪着眼睛:“是……是是是,真是你啊!”她仔细地盯着蔡斯年看,对着小岛玄惊叫,“老公,好像确实是他!”小岛玄对蔡斯年笑道:“果然接受了你的这个版本,别人的就怎么都觉得不对。”蔡斯年还没完全从凌绝风这个角色里抽离出来,说话还是带刺,不像平时那样周全油滑:“要是别人比我好,您看别人还是好,跟先看了我这个版本没关系。”小岛玄静了静,笑道:“是,反正我和小九是会全力推你的。”蔡斯年甩了甩头:“我刚才说话是不是太生硬了?哎,有点出不来。”小岛玄笑:“我明白,这是凌少的生命力。”白九则愣了好久,忽然说:“蔡斯年,你这么厉害,以前为什么不走这个路线呢?”蔡斯年一时没能回答,小岛玄说:“小九,这是问什么呢?”“没事,”蔡斯年说,“我最近转型,上一部剧正在上映,你有空,有兴趣可以看看,不过那就是另一个人物了。”白九连忙说好的好的,过了一会慢慢笑道:“你……你本来的脸更帅啊。”小岛玄脸一黑,赶紧把老婆拉走了。两天后,白九哭着给他打电话:“路德维希王子,你后来怎么了?呜……”蔡斯年只好各种安慰,挂了电话,宫政和冷冰冰地盯着他:“为什么有女人哭着给你打电话?”蔡斯年最近看他,总是有些不自在,非要讲话,就要在说话前先低下头,或者垂着眼笑两声。不过他傻笑也是很好的,锐利和圆滑,危险和散漫都暂时隐藏起来,又因为长得好看,有一种少年与青年之间的感觉,有点不好意思地看人,杀伤力简直可怕。宫政和瞪着他,忽然想到一个词,然后自己觉得自己真是要不行了,这么rou麻的词也能想出来,赶紧转开眼,居然还表现得很严肃:“笑什么?”他刚刚不自觉地想:终于明白什么叫人间绝色了。蔡斯年凑过去:“吃醋了?”他不是真问,多半还是在打趣。宫政和稳了稳,平淡地转回头去,针锋相对:“嗯,吃醋了。”说完又淡定了片刻,反而淡定得有点僵硬,“你是不是应该哄我?”蔡斯年真没想到他会这样讲,他自己是很会调、戏人的,宫政和居然也能放下架子来,说句颇有意趣的话,相当令人惊喜。他笑起来,很快眼中闪了闪,忽然出了屋,宫政和从窗子里看他去哪,却见这人往后花园去了,没一会回来,背着手,走到宫政和面前,把手里的东西递过来。一束花。两剪蝴蝶兰,几支三色堇,一朵矢车菊,蓝紫得很淡雅,舒展得很清雅,带着夜色的冷和清新的气息。蔡斯年哄他:“哎,别生气了。”宫政和居然愣了好久,才小心地接过来,不太敢去看他,不知自己该如何表现,又很开心,又莫名想生气,还想要装作什么感觉也没有,整个人纠结得很,只好抿着嘴不说话,好像特别的高深莫测:“借花献佛啊,你把这个成语解释得可真好。”蔡斯年坐在他旁边盯着他看,想看到他破功,露出真情绪来。宫政和高深莫测了一会,坐不住,拿着花一声不吭地逃走了。蔡斯年就悄悄跟在他后面,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