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赤司征十郎(春梦/主动求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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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体横陈。 是和日式古典含蓄全然相悖的纵情。 明媚的阳光,若隐若现的薄纱,以及不容忽视的恣意又慵懒的胴体。 毫无瑕疵的躯体被粗细均匀的藤蔓虚虚地纠缠着,另一人cao控着深绿茎叶精准地探进蜜xue,进出却温和得不像话,直让仰躺的人蜷了脚尖,间或几声呓语。 其实看不太真切,因为性事的主导者挡住了大半的春光。 分明没见到正脸,少年却觉得她应当惬意极了。她环着床伴的身子,或是什么都不做,只需抬起指尖,莹绿的微光闪烁,藤蔓就会自发活动、探寻对方的敏感处,最终满足对方的欲求。 国文成绩位列全级第一的少年喉咙发干,思考许久才蹦出一个词:绮丽。想必这世上最粗鄙的人瞧了这样的场景都会忍不住屏息凝神吧。 “珀耳……再深点,嗯、啊哈,就是这里。”就连求欢的嗓音都像是造物主单独打磨的,那人颤颤地伸手抚摸女人自然垂落的淡金色头发,呻吟声也愈发绵长。 说是那人,但仔细看又好像不止一人。 时而是张扬的金发男性,时而是含蓄的银发女性,时而又变成了内敛的黑发男性……尽管身形并不一致,面容也难以辨认,但无一例外都是形体相当出色的人。 “哈、吻我,珀耳。” “好。” “摸摸我,珀耳。” “嗯。” …… 无论面对怎样令人面红耳赤的索求,女人都会游刃有余地轻笑回应。 某种甜腻的气息好像萦绕在身侧,令旁观的少年禁不住醺醺然,胯下也起了反应,涨得有些疼,后面的反应更是剧烈,不曾触碰,却隐约有“咕噜咕噜”的声响。 ……也想被她抚摸。 “小客人看得还满意吗?”想法刚浮出水面,一直背对着少年的女性就慢悠悠地转过了身,是偏欧美的深邃五官,一双泠泠的翠绿眸子望向自己,丝毫没有被窥视的不快。 而随着她的转身,榻上陷于情欲的身影消失得无影无踪。 “……想被你抱,珀耳。” 少年听到自己这么说。 “嗯嗯。我还以为东方人会更矜持些,还是说小少爷与其他人不同,不排斥直视自己的欲望呢?” 眼前一闪,视野发生了变化。应当是变成了仰躺的姿势,身下是温润的玉石铸成的床榻,女人随意地盘腿坐着,调侃的话轻飘飘地落入他的耳中,原本有些僵硬的身体瞬间软了下来。 近得触手可及。 少年迷迷糊糊地想。 大约意识到这是梦境,某些在现实中羞于告人的欲求愈加强烈。 “别急,小少爷。”女人莞尔,竖着食指在唇前。 话语未毕,仿佛有自我意识的绿色藤蔓从不知何处迅速攀上来,径直圈住大腿和腹部,将赤发的少年禁锢成侧躺的姿势,一条腿架在了女人盘坐着的膝头。 偶然瞥见的姑且称之为藤蔓的植物上,透明的粘液反射出太阳的光。 少年皱了皱眉,很快被关注着他的女人抚平。 “这是它们自己的液体。”艳丽的女人解释着。 被看穿想法的少年抿了抿嘴,点点头。 双腿大开的姿势暴露了翕张的后xue,尽管理论上来讲那处在女人的视线死角,但是少年莫名觉得肠液蜿蜒流出的那张小嘴被女人尽收眼底。他不自在地动了动,因为前不久在狗笼里被幽禁的时日,他颇为抗拒所有可能造成自己被禁锢的东西,很意外地,能活动的余地很大,显然女人并不打算固定住自己。 “珀耳……珀耳。”隐秘的欲望好像全宣泄在称呼上,并没有更多的索求,女人却心有明镜似的含笑应好。 后xue吞吐着空气,很快,一根细长的藤蔓碰了碰流出的清液,绕着小口转了几圈,酥麻感尚未褪去,藤蔓就探进了少年的后xue。 “哈、哈,深点,还想要更多……” 细长的藤蔓一路抵达深处,沿途肠rou软烂,肠液泛滥,几乎没有任何阻拦。藤蔓的尖尖是圆润的半球状,主体则粗细均匀,进入前约半指宽,现在则像海绵一样嘬着肠液胀大了快一倍大小。 “动一动,珀耳、珀——” 话音未落,藤蔓已经搅动起来,女人的控制精细极了,灵活的藤蔓稍一动就抵住了三两个敏感点慢条斯理地仔细研磨。 仅靠鼻子呼吸已经难以供氧,少年抛却了矜持,像小狗崽一样将舌尖探出口腔。玉石铸成的床榻本来微凉,侧脸紧紧贴着的那一块儿却被体温同化得有些烫。 “珀耳、珀耳……” “真是拿撒娇的小少爷没办法呢。” 神智几乎蒸发的少年反驳不了,只隐约感觉到自己整个人被藤蔓抬起,落入一个馨香的怀抱。他自觉地大张着腿正面环住女人的腰,手臂拥住肩膀,下巴搭在线条流畅的肩颈。这个姿势下安全感才填满心脏,连呼出的每一口气都带着餍足。 女人抚了下少年大腿根上像是文身一样的简笔画图案,随即扶了扶夹着自己的两条大腿,红肿挺立的性器直直地拍打在自己的小腹,她却并不觉得冒犯,环住少年的腰身,才继续控制藤蔓。 狂风暴雨击打小河里颤颤巍巍的莲花也不过如此。 粗长灵活的藤蔓结束了前菜,支楞着直冲正餐——前列腺,反复打圈后来回顶弄那块较硬的突起,又有数不清的细小藤蔓蹭着嘀嗒的肠液窜进后xue,自顾自地觅食,整个后xue似乎都变成了藤蔓的领地。 数量众多的藤蔓分工却有条不紊,每一个敏感处都没被遗忘,进入得更深的藤蔓甚至顶得小腹微微凸起,女人用手心抚摸附着一层薄薄肌rou的小腹,好像隔着肚皮和藤蔓击了个掌。 整个人都被被藤蔓cao干着,或者说被女人cao干着。 不可名状的欲望像一束电流窜上神经中枢,炸得少年头皮发麻。他下意识抱紧了女人,连胸膛都紧紧贴上了对方滚圆柔软的rufang。 “哈啊、要射了——” 像个被戳爆的水球,身体的每个毛孔都在出水——涎水因为来不及吞咽顺着嘴角蔓延到下颌,后xue深处吐出一大片水,夹在两人中间的性器更是扑簌簌射出大股白浊。 “好乖好乖,小少爷?” 少年意识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眼,是女人噙着笑在他的侧脸落下一吻。翠绿色眼眸里倒映出的,全然是失神到两眼发直的自己。 “!!!” 霍地睁开眼,赤司征十郎从床上坐起,呼吸急促。 窗外已经大亮,尽管窗帘阻挡了大半阳光,室内依旧可以视物。 因为前阵子发生的事,父亲赤司征臣去学校出面给他请了两周的假。这几天一是疗养,二是联系一些心理学的专家上门进行心理测定。本来还应处理那件事的后续,但是这事超出了赤司征十郎现在的能力,其次……那个凭空出现并住入赤司宅的淡金发女人与赤司征臣在书房交谈后好像达成了一致,这里的一致指联合把事件中真正的受害人排挤在外。 呼吸渐渐趋于平缓,身体的异样冒出了头。 半干的汗粘在身上,掀开被褥,果不其然一片狼藉。 赤司征十郎摸了把额头的冷汗,眨了眨干涩的眼睛。 洗完澡捯饬好自己已经是半小时后的事了。 换了一身休闲的常服,赤发的少年难得踌躇了一下,才走出房门。 熟悉的一成不变的装潢,这就是居住了十多年的宅邸。 走到餐厅,主位上已然坐着个人。不是赤司征臣,当然不是他,掌握着整个财阀的大忙人早出晚归,行色匆匆,这个时间自然不可能在家中休闲度日。 是那个女人。 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候凭空出现的女人,和梦里如出一辙的姿态,成熟却没有侵略性,俏皮却不惹人厌。淡金色柔软的微卷长发,翠绿清澈的眼睛,还有白皙无暇的皮肤。 是造物主精雕玉琢的作品。 “早上好,小少爷。”女人随意地打了声招呼,继续浏览手中的平板,右手则捏着一根茶匙,漫不经心地搅动下方馥郁的红茶。 “早,珀耳。” 赤司征十郎拉开椅子坐下,恰是女人左手边的第一个座位,女仆顺势将早餐放在桌上,很快利索地退到角落。 自幼习得的餐桌礼仪告诉赤司征十郎应该在用餐时盯着自己的饭,他却忍不住频频看向坐在主位的女人。 珀耳。 神秘的女人,笑盈盈地让自己称呼她为“珀耳”,像是从未被现代文明普及的旮旯角跳出来的人。从对电子产品一窍不通到飞快掌握手机平板的用法,再换上现代的服饰,不到一个礼拜,就轻而易举地融入了这个世界,完全看不出此前对着手机都略显惊奇的样子。 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她嘴角微微上扬,漂亮的眼睛弯得像两弯月牙。 舌尖抵住上颚,赤司征十郎逃避似地移开目光,柔软布料下,右大腿根的位置微微发烫。 沉默地吃完了早餐,今日预约的心理学专家也快到了。 才刚站起来,饮尽了红茶的女人也施施然站起身,走动两步,和他挨得极近,她亲昵地伸手打理赤司征十郎微皱的衣服,又拨了拨稍乱的刘海,语气温和地在他耳边呢喃:“虽然由我来说好像有些不合适,但是以小少爷现在的年纪,过度纵欲好像不太好,嗯?” 尾音在瞪大的赤色眼眸中微微上扬,女人莞尔:“不过,多谢款待,小少爷。” 言罢,以自我为中心的女人便丢下瞪大眼睛的少年扬长而去了。或许是去了房间里,又或许是去了客厅,不管去哪儿,总归是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