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难道你不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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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IH的比赛，稻荷崎的正选们怀抱着春高要完成复仇的信念，开始了加倍努力的练习，这让体力一直不怎么好的苍介稍稍有些后悔，但是既然队友们这么努力，他又不好意思偷懒…… 宫侑完全被＂在春高完成复仇＂这一目标冲昏了头脑，死死拉着宫治和苍介一起加训。 看着连起跳动作都懒得做的苍介，宫侑愤怒了：＂苍介！＂ 苍介摊了摊手，很无辜：＂不能怪我啊，小侑。＂他的肚子配合地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我饿了嘛。＂ 宫治擦了一抹汗，＂既然你饿了，那就没办法了。＂ 宫侑也有些无奈，毕竟现在是饿肚子状态下的苍崎苍介！ ＂那你们继续练吧，等我吃完东西，再过来跟你们一起。＂ ＂只能这样了。＂ 现在是晚上七点，排球馆里依然灯火通明。 苍崎苍介拿过自己的包翻找起来。 果冻？今天不想吃。 芝士棒？有点腻。 巧克力豆？是不是有点太甜了？ 最终苍介挑出了一袋冻干果蔬干，用运动毛巾擦过手之后，开始咔嚓咔擦地吃了起来。 坐在球场边的苍崎苍介能很轻易地观察到球场里的队员们。 宫侑在托球给宫治，网对面是大耳前辈和赤木前辈，角名伦太郎被另一位正选拉着，被迫开启了一场 3v3的对抗赛。 另一边的场地里，高三的前辈们在耐心地教导高一的新手怎么发球。 苍介的视线穿过球场，看到了对面正对着墙练习垫球的北信介，他的旁边是同样在练习垫球的高一学弟。 与他和宫家兄弟不同，这些高一生们在此之前并没有接触过排球，是完完全全的新人。排球并不是一项容易上手的运动，所以他们坚持垫了几个球后，就歉意地看向北信介。 北信介抱住球，脸上没有什么不满，只是平静地对他们点点头，说了几句。距离有些远，场地又很嘈杂，苍崎苍介并不能听清他说了什么，只是看到他的同级生们抱着球，揉着手走到一边去休息了。 但北信介没有去休息，他转过身后又继续开始了垫球训练，苍介不知道他给自己定的目标是多少，但总觉得这样的北前辈实在是帅气。 咔嚓咔嚓。 苍介几口把最后的草莓干吃掉，收拾好垃圾，又用毛巾清理了自己，休息了几分钟，站了起来，＂我回来了。＂ ＂小苍介！你终于吃完了！＂大耳练率先出声，＂你来我们这边吧！＂ ＂大耳前辈，你怎么可以抢人！＂宫侑在网那边愤愤不平，这可是他宫侑的御用攻手！ ＂哈哈哈哈。＂大耳练插着腰，＂这就是前辈的特权。＂ 赤木路成也走到了大耳练身边帮腔：＂就是，更何况我们这边一个副攻，一个自由人，怎么想都还需要一个主攻吧。＂ 苍介的视线扫过球场，看到北信介已经抱着球站在场边观察球场里的情况，于是出声道：＂前辈是想来3v3吗？＂ 他转过身对着北信介挥手，＂北前辈，你想打3v3吗？＂ 嗯？北信介被苍崎苍介吸引了注意力，听到学弟的请求后，他看了眼场上的五人，瞬间就明白了情况，他浅笑着点头：＂好。＂ 宫侑咽了口口水，他不怎么想和北前辈一队，压力实在太大了。 苍介还是很了解自家的幼驯染，于是对赤木路成说道：＂那就麻烦赤木前辈和小治、小侑一队了，可以吗？＂ 排球队的选手们都知道除了苍崎苍介和宫治，也就只有北信介能治住宫侑了。虽然有点想使坏让阿北跟阿侑一队，但既然小苍介开口了，那作为前辈得大度，于是赤木路成点头同意了。 北信介刚站好位置，就看到站在他前面的苍介回头笑着对他说，＂北前辈，一起加油吧。＂ 似乎每次跟苍介一起，都会变得更开心一点，北信介这样想着，点头回应道：＂好。＂ 宫治、宫侑与赤木路成都是能以低年级的身份代替前辈坐稳主力位置的出色选手，相比之下苍介这里就显得有些弱势了，因为北信介完全没有任何正式比赛的经验。更何况自由人、主攻、二传的搭配也优于主攻、副攻与主攻的搭配。 不过这只是一场内部的训练比赛，所以并没有人在意这样的＂强弱＂分配。 北信介虽然没有比赛经验，但他的心理素质十分出色，紧张、胆怯似乎并不在他的字典里。人不会因为呼吸紧张，而每天都重复的事情，变成了像呼吸一样理所当然的本能。 只不过，有时还是会有意外发生。 北信介接住了宫治的扣球，但球却出界了。 ＂因为赛场上对面的是人呀，人是会疲惫、会波动的。＂苍崎苍介对着他说道，＂这一点，是墙壁无论如何也不会回应的。＂ ＂嗯？＂北信介看着表情认真的学弟，若有所思，＂我知道了。＂ 这场比赛毫不意外，是网对面赢了，苍介对北信介说：＂北前辈，下次也一起打球吧。＂ ＂好。＂ 等加训完，已经八点半了。 宫治坐在来接苍介的车里，对他说道：＂苍介很在意北前辈？＂ ＂嗯。＂苍介没有否认，＂我并不像小侑一样热爱排球，所以呢，要给自己找点目标才能维持下去嘛。＂ 他伸出食指摇晃：＂让小侑成为全日本乃至全世界第一的二传实在是要太久了。＂ ＂哪里很久了？＂宫侑嘟囔道，＂我很快就会成为全国高中No.1的二传手。＂ 苍介撇了他一眼，＂这比春高还要久啊——所以我定了一个小目标。＂ ＂是什么？＂宫治接道。 ＂让北前辈在春高前能成为正选！＂ 宫侑有些疑惑：＂为什么？＂ 他犹豫了一下，＂如果按实力的话，北前辈成为正选有些困难。＂ ＂我知道。所以小侑和小治会帮我的吧。＂ ＂真是拿你没办法——＂宫侑拖着关西腔。 宫治也挠了挠头：＂既然是苍介的请求的话，那也只能答应了。＂ ＂嘻嘻，你们最好了～＂苍介露出了笑容，然后微敛，＂我只是觉得如果北前辈到高三也无法成为正选的话，一定会很遗憾的。＂ 虽然北信介一直被吐槽像个机器人一样，但如果他们的队长，一次也没有站到过赛场上，不知道机器人队长会不会遗憾，但他们大概是会有些遗憾的吧。 这日常规的训练之后，大见太郎拍着手宣布了一个消息：＂我们将在下周与鸥台、白鸟沢、井闼山开启合宿训练，大家准备一下。＂ ＂哇哦，是鸥台、井闼山和白鸟沢呢！＂底下传来了窃窃私语。 听到鸥台的名字，苍崎苍介的脸色有些惨淡，想起了一些不怎么美妙的回忆。 宫侑注意到苍介的表情，戳戳宫治：＂我怀疑这次合宿跟苍介有关。＂ ＂但我没有证据。＂宫治默契接上。 ＂喂！＂苍介回头瞪他们，＂你们两个可以再小声一点的！＂ 宫侑耸耸肩：＂如果你没听到那多可惜～＂ ＂！＂苍介气鼓鼓地给了宫侑一手肘。 等到排球馆只剩下几个正选时，苍介带着宫治和宫侑找上了大见太郎。 大见太郎有些疑惑：＂有什么事吗，苍介？＂ ＂教练，我们会努力的，我们一定会拿下春高的冠军，所以可不可以让北前辈和我们一起打球？＂ 正在收拾的北信介直起身，有些诧异的看向苍崎苍介，旁边的正选们也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动作。 ＂为什么？＂大见太郎问出了他们的疑问。 苍崎苍介直接看向了北信介：＂北前辈，你难道不想吗？你不想穿着1号球衣，站在球场上，代替整个稻荷崎接过代表第一的荣誉吗？！＂ ＂嘶！＂大耳练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知道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感到震惊。 ＂排球是六个人的排球，所以北前辈只要发挥出自己的正常水平就可以了，剩下的就交给我们去弥补吧。＂站在苍介身后的宫治和宫侑点头表示赞同。 他们是认真的。 大耳练虽然看起来有些凶巴巴的，但他其实是一个很好的人。他第一个站出来，＂教练，剩下的就交给我们吧！＂ 越来越多的球员走了过来，默默地表达着支持。 ＂既然如此的话，＂大见太郎走过去拿起了无人认领的1号球衣，递给了北信介，＂那就提前交给你了，阿北。＂ 北信介接过球衣，又看着那一张张熟悉的脸，突然就落下泪来。 ＊ 时间已经过了午夜。 北信介睁着眼躺在床上，原本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熟睡，但今天他有点睡不着。 他侧过头，墙壁上的挂钟显示已经凌晨1点半了。 他的脑海中闪现过今天傍晚的画面。 大耳练、角名伦太郎、赤木路成……宫治、宫侑，最后是苍崎苍介。 ＂北前辈，你难道不想吗？你不想穿着1号球衣，站在球场上，代替整个稻荷崎接过代表第一的荣誉吗？！＂ 在这安静的夜晚，北信介轻声说道：＂我想的，苍介。＂ 他想他有些理解大耳练挂在嘴边的帅气是什么意思了。 ＂真是帅气啊，小苍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