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春：亲手指/指jian/边做边打电话

    ?最近是乍暖还寒的时节，厚重的棉袄已经脱下，时冷时热的天气正是乱穿衣服的时候。你拎着一件卫衣和一件衬衫纠结穿哪件，左右手分别举起又放下。他靠在你家门口看你纠结的样子笑出声，食指向上举起转着电动车钥匙。你转身向他求助，他捏着薄薄的铁片钥匙指了指稍厚一点的卫衣，“春天要穿的带暖一点。”

    ?你套着厚厚的卫衣跨上电动车后座搂着他的腰，这天气，稍微一动就是一身薄汗。他拧动电动车把手，没骑出十来米就在路边停下，搓搓手从后座靠着的箱子里拿出一条围巾。是针织的，浅棕色的毛线织了几个小熊在上面。他给你围好，严严实实的挡住你的脖子，又往卫衣的领子里面掖了掖。你哑然失笑，“好热啊小熊。”他还是那句话：“春天要穿的带暖一点。”

    ?短短十来分钟的路程，单位门房大爷朝你们打招呼，“今天是惊蛰啊，记得要吃梨。”你拆着围巾点点头跟大爷问好，他锁了车去问大爷吃哪种梨最好。

    一．

    ?围巾捂得太热，凉飕飕的穿堂风一吹，你还是受了凉。下午你捧着杯热水坐在办公桌前瑟瑟发抖，时不时啜口热水还烫了一下舌头。落地窗透出来的阳光晒在你身上，又热又燥。工作还没做完，你抖着手打字。隔壁桌同事劝你回家休息，你白着脸跟她说身残志坚。同事叹口气给楼下门卫大爷发消息。几分钟后小熊啪嗒啪嗒跑上楼牵你回家，你扒着办公桌说什么也要做完再回家，隔壁同事撑着脸：“得得得，别演了。我帮你做还不成吗。”你蹭的蹿起来大喊感谢着跑下楼，他被你拽的一个踉跄。跑下半层楼梯，身后传来同事的声音“好好养病！”

    ?你着凉了不能再吹风，他牵着你慢慢往家走。他的手心很暖，你只觉得越来越热。好像有个暖炉从腰间向上发热，沿着脊柱后脖颈一直热到后脑勺。他搓了搓你泛红的脸，说什么都不肯让你一个人待家里，半哄半抱地揽着你上楼把你塞进他的被窝。下午三四点钟是最容易烧起来的时候，你的眼眶烧的通红，脖颈四肢没有一处不是酸痛的，实在难受的睡不着，揪着床单哼哼唧唧。他端着杯温水坐在床边，把你扶起来靠在他怀里喝水。可是白水味道实在寡淡，生病时口齿无味，更不愿意尝这没味道的东西。你把头扭向一边，水杯递到你唇边也不肯喝一口。陶瓷的水杯还没被热水烫温，边缘凉凉的。你哑着嗓子说这水没味道，喝不下。他笑你还是小孩子脾气，转头又给你削了一盘梨，蒸了切成小块插着叉子给你端来。你举着小铁叉子喂他，他说不要，不想跟你分梨。你抱着盘子笑出声，戳戳他的脸说到底谁像小孩。

    ?梨子清甜多汁，蒸了以后软软的，倒是更甜了。他的手凉凉的，搭在你额头上妥帖得很，你赖在他身上就不肯下来。他也没招，不忍心跟发着烧的你一争高下，抱着你靠在床头也打了个盹。

    二．

    ?相拥的午觉一直到傍晚，你醒来时烧已经退了。他环着你还没醒，你仰着头看他的睫毛，窗帘没拉，外面湛蓝的天光往窗台上打。你就着这一点昏暗的光去摸他的鼻梁，眉毛，用指腹轻轻地蹭他翘起的唇。他醒了，你轻轻摩挲着的唇动了动，把你的手指含了进去。他的口腔温度很高，你摸到他整齐的牙齿，指尖被舌头卷着舔舐，手指在口腔的吮吸和挤压下酥酥麻麻泛着水光，他好像在品尝什么美味，放过你的手指还在指腹一吻。

    ?你坐起来，他伸手来探你额头，“好一点没有？”你摇摇头说不难受了。他揉揉麻了的手臂，站起身开了灯说要给你做饭。窗户没关，窗帘卷着草叶潮湿的气味涌进房间。天还有最后一丝光亮，你拽着他的衣角关了灯，回身把他扑倒在床上。

    三．

    ?他并不慌张，攥着你的手腕说吃完饭再做好不好。你按着他不说话，伸手去够手机。跨坐在他身上开始点外卖。他被你一言不发的认真样子逗笑了，摩挲了两下你的腰，你把手机往床尾一扔，按着他的肩膀俯下身吻他，“点完了，先吃你。”你捏着他的下巴去舔咬他的唇珠，他抬头迎合着你，翘起的唇被你含在嘴里，舌尖与你的纠缠，亲出水淋淋的声响。你向下去亲他的下颌线，在白皙的脖颈留下痕迹。他喘着气说“吃我吃饱了一会可吃不下了。”你轻轻在肩膀咬了他一口“谁吃不下还不一定呢。”

    ?你伸手把他翻个面，捏着他的臀扒他的裤子。白皙光滑的臀rou在你手中像两个软软的厚实的面团，手指用力按出红痕。从胶管挤了一些润滑液，在手上一边搓一边说“小熊老师想要吗？”他脸朝下闷在被子里不答话，只摆了摆腰。你打开他的双腿，手指在后xue的褶皱上打圈，偶尔轻轻进入一个指节却不肯深入，他摇了两下腿，闷在被子里喘气“快点。”你挑起眉，一手揉捏着他的臀rou，一只手的手指浅浅进入，润滑液在你手移动的地方留下痕迹，指腹在他体内不停揉按，你喊他“张老师，舒服吗？”回应你的是一声闷闷的带着轻喘的“不舒服。”你的指尖猛地蹭过敏感点，他的尾音便带了上扬的喘息。第二根手指进入，肠rou被手指挤开，空气跟着涌进甬道，随着手指的动作发出咕叽的声响。你向前探着去亲他的耳朵，耳尖已经红了，你轻轻含住他的耳垂，舌尖的温度传到耳垂，他被这温度烫的一抖。你身后的手指不停在敏感点上剐蹭，他哑着嗓子昂着头发出一声变了调的喘息。你去摸他的脸，烫的通红，睫毛湿湿的。

    ?你又进入一根手指，他身下后xue的褶皱几乎都撑平了，他抖着腰一声惊叫。你的手从他的脖颈摸到尾椎骨，在腰际揉按。“放松。”他喘着气塌下腰来，你的手指在他体内缓慢动作，他的后面太紧致以至于肠rou紧紧裹着你的手指不停蠕动，他颤抖着吞吐你的手指，眼眶通红，几乎要落下泪来。你摆动手腕动作起来，三根手指不停抽插，抠挖。他抖着接纳你的入侵，脸重新埋进被子，发出一声一声难捱的呻吟。你按在他腰上的手向前探，摸着他的喉结，掰着他的锁骨强迫他上半身直立起来，揽着他向后靠在你肩上，身下的手指进入的更深，他红着眼睛靠在你身上喘息，眼睛湿润，口唇微张，涎水从红艳翘起的唇流出，颤抖着沿下颌线滴下，已经无法对焦了，下身颤颤巍巍地挺起来，呜咽着像只被cao坏的小熊玩偶。

    ?你松开禁锢着他上半身的手，他向前扑倒趴在床上，双臂砸在床上摇了两下。三根手指的指腹轮番磨过敏感点，他侧着脸张嘴喘息，生理性的眼泪划过鼻梁，泪汪汪的眼睛就这么看着你，他一副快被玩坏的可怜模样，你几乎要心软了。这时你的手机响起来，你猛地想起刚点的外卖，按开了手机接通电话，手机靠在他耳边要他接听。手机里的声音在催促地喂喂喂，他只好贴着屏幕发出沙哑的声音，“喂……”外卖小哥说餐到了请出来取餐，他结结巴巴地说“放、放房门口……”你用力蹭过那一点，他身体猛地绷直，咬紧牙关死活不肯发出一丝异样的声音。你再次屈起手指灵活的挑逗起来，手机里外卖小哥还在说把外卖挂门把手上，眼见着他咬紧后牙槽，腮边连着脖子的青筋都暴起，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好的。”你赶紧挂了电话，伸手揉揉他的头。“干嘛忍着。”他脱力一般，脖颈一松就趴在床上，哼哼唧唧地蹭着你的手，眼神朦胧地高嗯嗯啊啊地叫了个痛快。你按着他的大腿根：“真好听，小熊老师真会叫。”他又闭了嘴不肯出声，你拍了一下他的臀rou，“不许忍着，叫给我听。”

    ?他臊得几乎想要咬住被子一角把自己埋进去。

    ?你扳着他的胯骨，把柔软的小腹往上抬，他顺着你的动作抬了胯，撑着腿撅起臀部。“真乖。”你握住他guntang的前端，柔软的指腹刚一接触，他就猛地一颤。你没在他后xue的三根手指也开始动作，后xue已经搅得松软。前后端敏感的软rou都被狠狠逗弄着，一边快速撸动着柱身，大拇指抚过青筋，擦过释放的马眼，另一边在后庭不停抠挖搅弄，润滑剂伴着腺液在你的抽插下不断发出水声。他的呼吸更加急促，不自觉地挺动着腰配合你的律动，喘着粗气，眼前白光一闪，哭喊出声，小腹痉挛颤着腿泄在你手里。高潮的余韵还没消退，你把他圈进怀里，汗湿的头发蹭在你的颈窝，你去亲他汗津津的额头，他昏昏沉沉地抬起胳臂挡住眼睛不理你。

    ?你低头亲他的胳膊，“我的张小熊怎么啦？”他还是不答话，贴在眼睛上的胳膊湿湿的。你抱紧他，拿脸去蹭他的鬓角，“小熊，我不舒服，是不是又烧起来啦。”你这声音中气十足，哪有一点生病的虚弱样子。他一言不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你。你看不清他的眼神，心虚的跟着他站起来，他往厨房走去，你就老老实实跟在他身后。还是没开灯，你能看见的只有他的背影，其他的一切都隐于黑暗中。

    ?突然他转过身，攥着你的手腕按在墙上，但他又不说话，于是你跟他僵持着。片刻，他叹口气，松开你的手腕转而握住你的手，把你抵在墙上低头吻你。

    ?“要不要开灯。”他挠挠你的手心。

    ?“不要。”你扣住他的手，软软的，轻轻捏他的手指。

    ?“你不是怕黑吗。”

    ?“有你在我就不怕。”

    ?窗外春雷乍响，春雨淅淅沥沥打湿窗台的文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