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武夫人送鱼（下），帝戬甜饼兼聊政务，腊八祭祖（

    第125章　　武夫人送鱼（下），帝戬甜饼兼聊政务，腊八祭祖（上）

    院子里亮如白昼，大家便也看清了鱼袋的样子，透明如薄纸，手指戳不破，包着许多水，鱼就在这里头。后头还有许多这样的袋子，装了各色鱼虾扇贝，躺在板车上，也不漏水。

    鱼在封闭的袋子里游动，扇贝一开一合，大海虾也是鲜活的，银月稀奇得不得了：“竟然是活的？天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活的扇贝呢！”其他宫女也都围着看热闹。

    护国公府的女人们忙忙卸货，郭姑姑带着厨房上人，按要求或拆了鱼袋放入缸中，或将鱼移到暖和地方，不敢大意。又有许多干货需要整理存放，忙得不可开交。

    武夫人清点了又嘱咐杨戬：“养在水缸里，还能活两三天，可也别拖太久，毕竟不是活水。方才卸车检查的时候，已有好些死的，这些也不算旺跳。趁新鲜快些吃。刀鱼是断不行了，本就走不得远路，又是从河中县捞了送到褚县码头，郓丰顺他们半路接的，耽误了许多时日。都埋在这两桶冰里，你早些翻出来吃掉，可不要当纯冰扔了。那几桶是海里带鱼，冰面标记不一样，你看清楚。”

    杨戬一一应了，武夫人又对玉帝说：“天色已晚，外臣本不该入宫，中宫臣就不去拜见了，这就带她们回去。陛下吃好喝好。姐妹们，走啦！”

    大橘又引着武夫人将她们送到宫门，回来复命时椒房宫已灭了大半的灯，众人也多回房歇下了。杨戬早挑出两包干海货预备着，笑嘻嘻一人一包塞到双合大橘手里。大橘笑道：“国公府两位哥哥送奴才回宫，已是给我爹和奴才留了两包鱼干，怎么好再要。”杨戬说：“这个不是鱼，是深海大螃蟹的蟹腿。虽然都叫螃蟹，这东西咱们这却没有，得出远洋捞。新鲜的送不回来，在船上直接风干了才能存住。这大半夜的都辛苦了，当个零食吃吧！”两人喜不自胜，忙谢恩收下了。

    回房沐浴，玉帝一边给他按摩一边笑说道：“怪道御史台说你家是大坤第一奢侈，别的鱼虾不说，那螃蟹十分鸡肋，你们竟舍得出远洋捞这个东西！”杨戬嗤笑：“君要下旨申饬臣？”玉帝忙说：“朕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你们家出海捞鱼吃，不过私底下闲聊罢了，哪里就到了那地步？你既爱吃这个，朕以后出钱给你买就是了。”“哦？”杨戬来了兴趣，“陛下还是太子时，边境藩国曾带巨蟹标本与蟹rou干进上。陛下对先帝说：‘此物不过比寻常螃蟹大了些，倒贵出几十倍，活着送不到帝京，晒干了不过一点腿rou，并无不可替代之处。’因此先帝压根没考虑将其列作贡品。今日陛下倒要食言了？”

    玉帝笑一笑：“朕确实不明白你家为何如此不惜火力人力，弄这个东西吃。但一个螃蟹，又不似鱼翅点翠那般残忍，朕虽然抠门，这点螃蟹rou还是能让老婆吃上的。”

    杨戬泡在水里，懒懒地说：“一年四季，下头该上交的东西和数目，我家都有明确要求。反正海军也要巡逻海域，不如顺手捞点特产回来。这东西得出去三千里才有，他们要是想划水，不去远海巡逻，可交不出我们要的海货。”玉帝这才回过神来：“到底是你们家刁钻！国舅国丈先后管理海军，那海域勘察图硬是没画成，怪不得你父母接手不到三年就齐全了，还挺精准。”

    杨戬一根指头点在玉帝嘴唇上：“我的陛下，这回知道了吧，鱼腥哪能没有猫腻！”玉帝嘿嘿一笑：“‘鱼腥哪能没有猫腻’，有意思，真有意思！”又对杨戬说：“这么刁钻的主意，不是你就是你mama出的。”杨戬噗嗤一笑：“我爹在陛下面前显得憨厚，那是因为陛下是他学生。我们在家时，除了排兵布阵，日常生活里他不跟孩子玩手腕。可不代表我爹真就是个憨厚人啊！”

    玉帝细细思索，不由得点头：“是这个道理。”又扶着杨戬，亲亲热热给他擦身穿衣：“这些年，大坤多亏了你们家。”杨戬白他一眼：“这又是什么傻话？难道大坤不是我们的家？大坤不好，我们身为大坤百姓，难道能有好果子吃。”玉帝长叹一声：“朕也必要好好勤政爱民，不能叫后人写诗讥讽‘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杨戬温柔看着玉帝：“陛下自是一代明君。”

    玉帝被他夸得飘飘然，嘿嘿嘿傻乐半天才想起过来的目的：“今天来原是要给你说一声，今晚朕得去皇后留宿，忙了半天倒忘了。”

    杨戬已经看过流程单子，自然知道玉帝是去给皇后屁股上色，大方放人：“陛下快去吧快去吧！”玉帝看他兴高采烈得过头，心里起了疑：“你不会是又憋什么坏主意的吧？”“哪有哪有，陛下临幸中宫乃大喜事，快走吧快走吧！”

    玉帝一边担心他作死，一边又怕是自己没魅力早惹了杨戬嫌弃，倒是一晚上没睡好。

    杨戬送走了玉帝，开心得不得了，在厨房折腾到鸡鸣时分，才被秦嬷嬷硬揪回去按着睡觉。天一亮杨戬起身，未及梳妆又特意跑去厨房：“郭姑姑，昨晚你不在我没来得及跟你说，祭祖结束后，我要请陛下和皇后娘娘来吃饭，烧鹅、烧鸭、白切鸡、盐焗鸡都在锅里了，粘着纸条，你莫弄乱了。这边的一排鱼留着我回来亲自收拾。”厨房众人一一应了，末了杨戬又说：“郭姑姑，你多辛苦一下，拿几条刀鱼，切成段，用清油炸得透酥，这是给你们厨房里的和樱语霁舒她们吃的。”满厨房的人乐得见牙不见眼：“娘娘太大方了，奴婢们吃个带鱼就是烧高香了。”杨戬笑道：“辛苦一年，要过年了就该吃点好的。那鱼也不多，只能当点心吃而已。”

    还要再说，秦嬷嬷已拽着他往外走：“快回去换衣服吧，今天是皇室最为要紧的典礼之一，娘娘又是初次去，晚了可不行。”

    回了房，杨戬沐浴净身，下身先前已被玉帝拘束好，秦嬷嬷给他上了乳夹，挂了木牌，上写着“大坤五代帝专属yin奴”字样，又取私奴项圈戴在脖子上。先前玉帝与杨戬玩定制私奴的游戏时，项圈是随意找的。入冬后玉帝便命首饰房为宫妃们制作私奴项圈，随消寒图一并发下去，令她们在重要场合佩戴。

    这些项圈刻着各人的信息，又因位份不同，每个人得到的款式和数量也不同，杨戬得到了十二件，装饰十分精美，那“皇帝私奴”等字样都被绒花纱叶遮挡着，外人看去只会以为是与衣服搭配的颈饰。杨戬默默看着镜中的自己，双xue收缩，又被羊毛圈折磨得低低yin叫。秦嬷嬷说：“在外头可不要叫，到了祖庙自有叫的时候呢！”外头车驾都已备好，杨戬换了皇贵妃礼服出门，仪仗摇摇向二道门行去，与皇帝的銮驾、皇后的凤驾汇合，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北天门，去祖庙祭拜。

    康乐宫里，皇太后听着属于皇贵妃的乐声渐远，不由得撇撇嘴，苏妃等人也已赶来康乐宫，太后便带银太妃等太妃太嫔，苏妃等妃嫔，一同往二道门内宗庙去祭拜。

    祖庙乃世祖时设立，只供奉大坤历代先祖夫妇塑像。已婚的皇室宗亲乘车，未丧偶的百官坐轿，俱随帝后妃圣驾而来。百官进入大殿后便止步肃立。大殿与正殿之间，有一宽二窄三条走廊连接，不长，仅做间隔用，乐师就在东西两廊奏乐，玉帝带皇后皇贵妃并皇室宗亲走正中进入正殿。

    皇后已来过多次，杨戬却是第一次来，进来后他才明白为什么又要乐队隔断，又要用一层层薄纱遮掩。

    刚进正殿大门，诸王妃、公主并驸马们就都脱了外衣，玉帝也给皇后脱衣，独有杨戬羞得不行，磨磨蹭蹭，四下偷看。荣亲王妃等人脱了衣服，原来屁股、奶子等处也是鞭痕交错，连公主们身上都印着些“精盆”、“母狗”、“已失贞”等情趣言语，驸马们除了这些，屁股上还烙印了妻主名字，以及公主们的私章图案，连yinjing也被套了鸟笼。见大家都是如此，杨戬方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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