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书迷正在阅读:非正常关系、【all叶♀】和三个前夫同时上综艺、穿越到异世界的我遇见了狐娘、岩魈《杏霜花》、里指/all指相关堆积处、【喻黄叶】骑虎难下、一个男网黄的真实故事集、暗黑迦勒底二三事、撞玉 [ 1v2 高H]、哥哥去世后,我接手了肤白貌美,身材火辣的嫂子
08. 那一次骑射出行似乎成了一个契机,之后符申再有邀约,只要是时间不长,能不耽搁他公事的,杨善基本都是应了。 不过他现在公务本就不忙了,皇上自从那次莫名的谈话之后便给他指派了一个右都尉,美其名曰帮忙分担些杂事,至于到底是变相的降职分权还是真的体恤下属,这就各人心中自有看法了。 对于近来的这些事他心里隐隐的有个猜想,这个猜想存在很久了,只是他一直不太愿意相信,也始终无法证实,但最近的那些暗潮汹涌让他不得不把那个落了灰的猜想又摆回了眼前。或许是时候找父亲和师父好好谈一次了。 他为着这些始终有些忧心,因此当符申又一次问他是否同去时,他连地方都没怎么详细问便答应了。不是为了那个取得信任的任务,在问清楚之前他暂时不打算执行,只是烦闷想出去散散心而已。 会到清风楼来完全是他意料外的,这清风明月二楼临街对立,清风在左明月在右,清风楼里都是些地坤,味道庞杂,因此房间全做了特殊的处理防止信息素外泄相互影响,明月楼里则都是些中庸,和普通青楼一般无二。 来清风楼的话何必带自己一块儿,对外还得装一对,不是妨碍他么。杨善没想明白,反正他对这里也没兴趣,便转身欲走,岂料符申直接拉住了他,“我们谈一谈行么,我有事想说。” 他和人进了间空屋,一看就是提前备好的,他实在不懂在这谈话的必要,便也开门见山直接发问,“什么事是不能在自家谈非得跑这里的?” 符申示意他先坐,其实对于要不要问,他考虑了整整一晚上。终究是不太相信的,但皇上他们那边也尽快需要一个交代,能让他这个目前和杨善最亲近的来问已是不易,他希望杨善的回答能和他心底预想一致。 “太医院的事,那边有结果了,那天值守的丁太医终于交代了,的确不是意外,是受人贿赂指使特意改药的。”他缓缓把这个费了不少劲才查清的事实道出。 “也好,终于查清了么,这事情居然花了这么久,说实话已经出乎我意料了。”杨善长吁口气,他一直觉得那事有蹊跷,但此事涉及太医院,廷尉派了专人调查,保密非常,他去询问多次都是无果。现在调查终于有了结果,确实是好事,他挺想看看到底是谁胆敢暗算他的。 “确实,挺出乎意料的。”符申含糊应和了一声,扯开话顾左右而言他,“话说,你是不是有在外边请师父教武功的?我看你的路数有一些不像是大内这块的。” “什么?”杨善愣怔了一下,羊天朋从来不许他外传自己是他徒弟的事,除了父亲应该是没人知道的,出于尊师重道他也尊重师父的决定,不能往外说了去。他不知符申这话是单纯询问还是已经知晓,只得先回一句含糊不清的反问。 “……据丁太医交代,指使他的人叫羊天朋,这个名字你熟悉么,杨大人?其实应该很熟悉了吧,毕竟那应该就是你师父的名字。”其实已经不用回答了,他从杨善的神情里得到了答案。 这消息对杨善而言无疑是平地惊雷。震惊、不可置信、狐疑、失望,各种乱七八糟的情绪霎时挤作一团在他体内乱撞,扰的思绪全乱了套。这怎么可能,师父为什么要这么做,太没有道理了,但如果这是真的,那之后又让他去刻意亲近符申,再加上那个猜想…… 他沉浸在自己繁杂的思绪里,尚未从震惊中缓神,完全没注意到符申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 “所以他确实是你师父,对么,那么那些也是真的么?”他嗓音低沉,带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哑,“那天是你故意中招,专程等我入套的?还有刻意接近我,先是拒绝再是同意,只是为了欲擒故纵?” 这些都是皇上他们根据各种蛛丝马迹推测出来的,暂时没有明确证据,只是羊天朋是他师父,何必害他,一切都太巧合了,这些推测也不是不无道理。但和杨善朝夕相处了些时日,他还是不愿信那些推测,还是想听杨善自己的解释。 “故意?欲擒故纵?”杨善很想笑,但又笑不出来,他确实接到过刻意亲近的命令,不过他自觉根本没怎么执行。但另外的猜测是什么,他堂堂一个都尉犯得着做那种事么,是把他当做什么了。 符申和他离得很近,尽力收敛着信息素也无法抑制丝丝凛冽气味随着主人情绪起伏而散出,萦绕在杨善周围,平日闻来温和舒服的味道此刻却有些刺鼻。杨善站起来直视他的眼睛,丝毫没有后退,眉眼是笑着的,里头却冷冰冰没有温度。 “符申,你可真抬举你自己,我为什么平白无故要给你下套?你有什么家缠万贯还是权倾朝野?”他半眯着眼眸低笑,抬起右手指尖轻点符申胸口,又上移去触摸他后颈,被符申一把抓住手腕制止也不挣扎,“被标记的是我,你的腺体好好的,你能有什么损失。哦,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所以觉得是圈套也照样成亲了,还继续和我做了。天乾就是好,左右也没损失,永远都是能占得便宜的那方。” 他的信期可能因为那次的药物有些混乱,前些日子提前到了,符申也按照约定帮他度过了。一如往常的温柔周到,甚至在被信息素勾得情动的时候也没忘及时退出来不留在他体内,反而是他,生理本能驱使下勾着对方脖颈,不知廉耻一昧索取更多。既然符申一直觉得他在刻意骗他勾引他,那么那时候他是怎么看他的,大概就是个笑话吧,和这楼里靠出卖rou体为生的家伙没什么两样。 “不、不是的,我从来没有抱着那种想法!”符申也急,他夹在两边左右为难,皇上是他早就结识的朋友,没必要骗他,但他也不觉得,或者说不信杨善会骗他,那么骄傲一个人哪里可能拿自己身子来做赌。 他想解释,但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去说,论心情他现在大概和对方一样复杂,只得继续抓着杨善手腕愣愣挤出些话来,“不是为了贪图什么,我只是单纯想帮你忙,就没法放着不管,不是说什么骗不骗的……”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杨善听着只觉万般心情混杂在一起,他胸膛起伏情绪激动,身上有克制不住的淡香袅袅扩散开去,和雪松纠缠在一起,一开始是几缕,随后越来越多,他能感到后颈的腺体开始逐渐发热。这不可能,明明有抑制贴,也不在信期,他为什么会被对方的味道勾起来,何况还是在这种时候。 无暇细想,现在的一切都太不合时宜了,他没法继续毫无负担的再找符申帮忙,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情况严重起来之前先离开再说。 他强硬挣开自己手腕,随意揉了两把被捏得发红的腕间,又冷眼瞪了看上去手足无措的人一眼,“我会找羊天朋问清楚的。如果真是他故意的,放心,我会找人帮忙把标记洗掉的。”他态度坚决,说完便绕过符申推开房门离开,步履急切容不得阻拦。 符申只当是把人惹恼了,完全不敢拦着,只得愣愣望着他背影。待杨善彻底走远,有人从隔壁屋过来了,锦衣玉服龙涎微盈,正是龙先生。符申说要一个人亲自问,他便给他个机会,自己在一旁等着结果,选在这楼里也不过是为了防止杨善通过信息素味道发现他。 “洗标记可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不过他如果真能做到的话,对你倒是件好事儿了。”他深叹口气对着符申说。事态仍是复杂,杨善似乎真的不知情,那么很多基于错误情报的计划也得相应更改了。不过绑着这两人的虚假关系似乎能够解开了,怎么说也算是个好消息。 好事儿吗?杨善确实没有下套骗他,甚至约束着他俩的生理标记可能都会消失,他又可以做回那个自由自在云游四海的游侠了。但符申一点高兴不起来。 不能洗标记。他心底有个声音这么告诉他。 “龙先生,有个事儿我想拜托你……”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