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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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有关假死的事情,符申和杨善一同秘密面见了皇上,做出了说明,也得到了对方的应允。皇上派了几名信得过的太医前来一同和他们商讨细节,好在洗标记一事,有理由在场的也就符申和杨玉林,他自认完全可以应付这位老杨大人,不过也不敢懈怠,拉着几位太医和杨善前后商量了好几次,这事才算彻底定下来。 入宫、进太医院、洗标记,一切都进行得相当顺利。符申坐在门外,太医和杨善单独待在屋内,名义上是要进行相关药浴和对腺体的一系列cao作,实际上大概正在布置杨善的“死亡现场”。 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当听到“不好了!”的时候,他的心跳还是漏了一拍。他位置最近,率先推开房间冲进了屋里,一众不明所以的太医们也紧跟着过来查看情况。 杨善静静侧躺在床上,大概刚进行完药沐,已经换上了太医院准备的贴身里衣,后颈腺体处一片猩红液体已经濡湿了那纯白的衣襟,血的味道混合着他逐渐弱下去的信息素冲入了符申的大脑。 “别进来!不许碰他!”明知是假,他仍有些恍惚,他喉结滚动吞了口唾沫,放任自己此刻随意宣泄情绪,尽力扮演好一个亲眼见证爱人死亡的失控天乾形象,抱着杨善没有了生息的身体不许那些太医接近。 有人拉住了他的手臂制住了他,有人抱住他身躯往后拖,还有人强行将他和怀里人分离开去,他恍然站在屋里,低头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心,怅然若失。 之后的事情由宫里其他人负责,当场调查清楚确认是意外后将遗体秘密送回了府里。这事儿只有在场的一小部分人知道,皇上有令不得泄露任何消息,自然无人敢违令,只当是又一桩需要内部秘密处理的丑闻。 杨玉林作为杨善的父亲,同时也是这次计划针对的目标,自然是得知了这个消息。他匆匆赶到符申这边时,遗体已经移到了卧房,只有符申一人守着。 照理遗体是不能这么直接放于卧房的,更不能直接置于床上,但思及符申此前都不过是个乡野武夫,可能不懂这些个规矩,加上事发突然忧思过重倒也可以理解。 折腾了许久,那尸身早已是冰凉,血迹也已清理,看上去面色平静仿佛只是睡着,他颤着手搭上儿子的手腕,感受不到丝毫生命的跳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强抑着悲愤,目光灼灼转向伫立一旁的符申质问,符申低垂着头,静默了半晌才低沉着嗓音把今天的经过和他述说了一遍。 他声音含痛带哑,是真情意切的悲伤,廷尉也已经明确给出了意外死亡的结果。杨玉林身体一僵,颤了两颤,痛呼了一声善儿便双膝一软跪倒在床前。 明明之前拿他当图谋江山的工具,现在却又如此悲痛,非等到失去了才会后悔吗。符申静静看着,终是有些不忍,上前去将他扶起,请他到正厅去坐下。 两人难得平和的说了会儿话,都是关于杨善的。未多久杨玉林便起身告了辞,他儿子死了,他也为他伤了心,流了泪,但是他自己的事业还没死,他还要回去对这一紧急情况做出布置。 符申请管家请他回去,又吩咐了任何人不得接近卧房,便独自回去和杨善的“尸体”待在一起。本来是说好了多装几日,更加像模像样一点,但是他现在一刻也不想多等,那血淋淋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多等一分他就担心那冰冷的假象成了真。 他抬手搓着那人冰冷软绵的胳膊,是帮他取暖也是在唤醒他。龟息功的施展者为了尽可能的减少各种不必要消耗,五感都已经降到了最低,对外界刺激基本没有感觉,所以只能自行醒来或施加足够强的刺激来将人唤醒,再要么就像他俩一样,通过事前约定好的方式加强记忆来刺激到被弱化的感官,将人喊醒。 杨善迷迷糊糊睁眼的时候身体还是冰的,意识先醒身体还没跟上就容易如此。符申喊了他几声,拿被子将人裹紧,又倒了杯热水让他喝下,随着温度逐渐回升,杨善意识也逐渐清醒了回来。 他一眼认出他还在自家宅邸里,这和计划说好的并不一样,刚想询问就被符申抱了个满怀。 “你?……怎么了?”他犹豫着从被子里伸出双手,慢慢抱回去轻拍他后背,试探着问。 符申从来没有这么激动过,明明知道是假的,明明知道不会真有事,还是有一股失而复得的喜悦激动充盈在心间。“没,没什么,那个,之前和你说的,等事情结束后要和你说的话,我想提前说了,就在现在,就在这里。” 经历了这么一次,他不想再等着了,杨善在他面前死去这件事让他意识到有些事情需得尽快,想做就去做,不要等到失去了就来不及了。 杨善看着他表情有些愣住,他大概猜到了些什么,想要阻止他继续,但是符申已经毫不犹豫地将话全部说了出来。 “虽然我们一开始就把排在最后位置的事情给提前做了,但是我想重新开始,从正确的顺序开始做起,”他目光明亮又坚定,里头满满的只装着他一个人,“杨善,我喜欢你,能让我追求你么。” 他怎么偏偏挑这个时候说。杨善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我说了,不值得的……”他不值得符申这样郑重其事的交托一生,但偏偏他的心因为这几句话就砰砰跳得飞快,矛盾的苦楚让他心口疼痛难当。 “哪儿不值得,你说与我听。”符申强硬将双手撑在他脑袋两侧,虚压在他身上不容他再逃避。 “……我是逆臣之子,哪怕提供线索有功也不会被再留在朝廷了,可能一个不小心就是流放边地。”他避开对方灼热视线,目光不知聚焦在何处,在符申凛然的气场之下显得有几分心虚,“你既是圣上好友,该找个好的……” “这和我喜欢你有什么关系,和值不值得又有什么关系?我喜欢你和你是什么身份无关,只要是你,哪怕是个孤魂野鬼我也喜欢。”符申直言不讳,杨善所说的那些在他看来都是无关紧要的借口,“只要喜欢,那做什么都是值得的,因为是你才值得。我说的都是真的,所以,给我次机会可以么。” 怎么不可以,不管谁面对本就喜欢的人这样,都会丢盔卸甲的。杨善咬了咬唇,最后问道,“你确定你喜欢的是我,而不是一个被你标记了的地坤?” “当然,我很肯定。”符申回想起什么,有些不好意思摸摸鼻尖,但还是继续认真解释道,“我专门跑去问了太医了,他们都说,民间流传很广的假性冲动是无稽之谈。如果仅是本能,被气味勾引了那也只是单纯的想做,并且只是基于信期,信期一过没了信息素的刺激,就不会有这种想法了。而会想待一个人好,和一个人一直在一起,这些不会因为信息素影响而消散的,是喜欢。” 他想起那老太医笑着说他是傻小子,喜欢了都不自知。确实是傻,不过以后不会了。他认真注视着对方双眼,“我就是喜欢你,想追求你,可以么。”末了他又想到什么,有些火急火燎的解释,“当然我不是说我不想做那些事了,我也是正常人肯定也想……” 这句话实属有些多余,本来挺是暧昧的气氛瞬间被破坏了个彻底。杨善终于没忍住剐了他一眼,倒是恢复了符申熟悉又欢喜的那个模样。 “那随你吧,不过我不保证最后结果。”他轻叹一声掩饰自己疯狂乱撞的心跳,符申瞅见了他透着粉的耳根,决定当做没看见,但心里瞬间有了底,那股凛然气场不自觉间已经收了回去。 “对了,到底为什么提前把我弄醒了,不是说等到出了宅子再说吗。”杨善弯起腿脚拿膝盖轻顶他腹部,示意他从自己身上下去。 “啊,这个……”符申不打算说原因,明明预先知道了假死却被冲击到了什么的实在有些难以出口。他从人身上下来,顺势就躺在他边上去,开始搜肠刮肚的找理由糊弄过关。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