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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初恋(前方蛇立出没)

    最近,莫关山因为参展的事忙的焦头烂额,这是他的作品第一次和业界有名的老师一同展出,心里又紧张又兴奋,绝不能出一点茬子。他开始庆幸贺天这段时间出差,不然按他精虫上脑、四处发情的德行,加上这工作量,非得过劳死不可。

    当然了,世界上的很多事,总是不那么顺心如意,好像上天故意在和人们开玩笑。明明还要一周才能回来的人,一大早竟然出现在家门口了。

    “早啊,莫仔。”

    “……”莫关山睡眼惺忪,低头看看手机,确认自己没看错时间。

    “我提前回来啦!想不想老公!”

    “砰——”房门合上了,还差点砸到贺天引以为傲的高挺鼻子。

    墙上时钟的指针指向8点,莫关山寻思着还能再睡个回笼觉,昨晚熬夜赶稿子到凌晨才睡,路过镜子的时候,看到眼球上都是血丝。

    “我买了某些人最爱的蟹黄小笼哦!”贺天佯装可惜地看了看手里热腾腾的小笼,怕一路开过来冷掉,他特意问老板要了个保温袋。“既然还要睡懒觉的话,那只能我一个人吃啦。”

    有时候贺天真觉得做人挺失败的,他一个风流倜傥的帅哥对莫关山的吸引力还比不上一笼网红小笼。这还真不怪莫关山,自从这家店在某书上爆火之后,老板包得手都要搓火,像他这种日夜颠倒的作息算是永别了。

    贺天早上不爱沾荤腥,坐在一边撑头看莫关山一口一个把腮帮子塞得跟仓鼠似的,心里不由得柔软下来。以前他喜欢追求刺激,现在才发觉,平平淡淡的生活也不乏甜蜜和幸福。小橘子被他俩的动静吵醒了,“喵喵”叫着蹭到莫关山脚边,示意它也要吃早饭。

    “我来吧喂它吧,你好好吃。”根据展正希的描述,以前的贺天是个眼里有活的人,他觉得这是个优良传统值得延续下去。

    莫关山一边吃着小笼,一边扭头看和小橘子相处融洽的贺天。晨辉倾斜在一人一猫身上,周身被勾勒出一层金边,他想到油画里教堂的天使和神父,历经千辛后,此刻的安静与祥和已是最大的幸运。

    察觉到莫关山的目光,贺天揉了揉埋头狂吃的小橘子站起身,浅笑着坐回桌边。“没人和你抢,怎么吃个饭还和小孩子一样。”他注意到莫关山唇边的汤汁,抽了张纸,在青年困惑的眼神中轻轻为他拭去。“他家的纸皮烧麦也很好吃,下次也一起尝尝?”

    两人在一起的稀里糊涂,莫关山现在也弄不清楚俩人是什么关系了。互帮互助的前任?还是相亲相爱的邻居?还是一直暧昧的炮友?

    他陷入困惑,又不禁觉得自己有些矫情。之前贺天表白的时候,他一口回绝;现在人家只字不提了,心里又开始犯别扭。

    “小山!”

    今天是画展开幕,莫关山作为创作者受邀到现场,本来这么重要的日子贺天是一定要陪同见证的,但公司上的事实在推不开。莫关山是个明事理的,也不看重这些,让贺天以工作为重,画展一办就是好几个月随时来都行。恋人体恤,但贺天明白他心里肯定还是希望自己能去,便答应了等处理完公司的事一定第一时间赶来。

    结果,贺天没等到,遇上了蛇立。

    一年多没见,他倒没什么变化,穿了身人模狗样的西装出现在自己面前。

    “你怎么在这里。”事到如今,莫关山面对蛇立已心如死水,就算对方扔下巨石,也砸不出一丝波澜。

    比起厌恶,蛇立更害怕他脸上纹丝不动的平静,看向自己的眼神分明就是在说“蛇立,你已经彻底出局了。”他尴尬地轻咳一声,挠了挠后脖子,“我正好到B城出差,路过画展看到你的名字,没想到正好碰上。”

    莫关山无意与他多说,低头看看了表,距离贺天说的时间还有1个多小时。想起出发前,他不情不愿、哼哼唧唧的傻样,莫关山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狼狗变奶狗也蛮有意思的。

    被忽视的蛇立站也不是走也不是,现实与心理的落差令向来要啥有啥的他无法接受。“难得见一次,喝杯咖啡?”

    “你出差那么闲啊?还能随心所欲喝咖啡?”

    “小山,我就是想叙叙旧,没别的意思。”

    “有这必要吗?”莫关山扔下话转身就想走,和这种油盐不进的人没什么好继续啰嗦的。

    和前任苦苦纠缠不是蛇立的作风,但莫关山和别人不同。他们相识于最纯粹的年纪,有过最热烈的感情,人人唾骂的疯狗唯独只对自己展示羞涩与温柔,大概就是以前太过美好,才会让他这样割舍不下。

    “小山,我想和你最后谈一次,如果你还是那么抵触我,我一定不再打扰。”当时蛇立从小护士的八卦那得知莫关山和贺天分了手,在她们的描述里贺天一蹶不振,明摆着是被人甩了。凭他对莫关山的了解,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难以忍受的事,那么重感情的人是不会随随便便说分手的。而他的状况与贺天的不同,他们之间从来没有提到过分手,一切都是造化弄人。

    “我就给你一杯咖啡的时间,以后别他妈再来烦我。”因为刚才的拉扯,已经有不少人看过来了。莫关山不想被人当猴看只好答应去旁边的咖啡馆,心里却不禁愤懑,蛇立已经不择手段到脸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