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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in羊藿精杀人事件(二更)

    

yin羊藿精杀人事件(二更)



    燕璇看看天色,不过才睡了两个时辰,可被刚刚的梦境一吓,这会儿怎么都睡不着了,遂起了身,让花容将蔡艮生找了来。

    蔡艮生个头不高,面上的黑疤很有辨识度。

    “奴才见过表小姐。”

    “不必多礼,坐吧。”

    “奴才不敢。”蔡艮生有些局促站着,好似有些不好开口。

    “你有事便直说吧。”

    “我,这……奴才私养了一株yin羊藿精……”

    “这我知道。”燕璇见不得他这般磨磨唧唧,忍不住打断他的话语,让他赶紧说重点。

    “它,它杀人了。”杀得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妻子姚氏。

    “怎么回事?”燕璇瞬间睁大了眼。

    “之前一直好好的,前天晚上不知怎么就失控了。”

    蔡艮生五十来岁,祖祖辈辈都是侍弄花草的好手。他自娘胎里生下就比别人多一块黑疤,黑疤上面还长着粗糙的黑毛。爹娘嫌他,其他兄弟姐妹们也是有样学样排挤他,大家都不愿搭理他,只有那些花花草草愿意听他说话。yin羊藿精就是其中一株听他碎碎念的花草。

    yin羊藿是味药材,能壮阳,在市场上供不应求,因此父亲对它很是重视,时时刻刻都要注意它的长势。

    哥哥jiejie更喜欢照看其他好看的花,弟弟meimei年纪不够,看守yin羊藿的事情就落到了他的头上。

    也不知是不是看久了花花草草,他渐渐能感受到花花草草的心情,只要靠近了,哪一棵要施肥,哪一棵要浇水,哪一棵想晒太阳他都能感觉得到。由他侍弄的花草长势总是非常好,慢慢地,父亲看到了他的才能,对他有了改观,最后将毕身所学全都传给了他。

    哥哥们不服,觉得父亲偏心,背地里没少给他难堪,等父亲死后,他们更加无所顾忌。母亲向着哥哥他们,分家的时候听了他们的话语,说他得了技艺,就不能再分家产。

    他嘴笨,也不知该怎么理论,最后只拿了几身衣服和一株yin羊藿离开了家,这株yin羊藿便就是后来的yin羊藿精。

    知道yin羊藿成精还得从他进靖国公府前不久说起。

    那时他已经离家两年,因为太过老实,被人骗了一次又一次,走投无路的时候,一直带在身边的yin羊藿突然开口说话了,它说:“有鸟儿说,京城靖国公府在招花匠,你可以去试试。”

    他吓了一跳,反复确认才确定是眼前的yin羊藿在和他说话。

    yin羊藿精告诉他,因为听多了他的碎碎念,又偶然得过他几回精水,身上有了人气,在天地灵气,日月精华的加持下,它就有了神识。

    经yin羊藿精提醒,蔡艮生想起了年少时的荒唐光景。那时因为看守yin羊藿的关系,他经常听人说起yin羊藿壮阳的事情,听得多了,他也不免有所好奇,于是趁着家里没人时候,他偷偷弄了些yin羊藿泡水喝。

    没有什么味道,也没有什么厉害之处,可喝了之后,他还是会偷偷地自渎,这是他跟哥哥们学的。栽种yin羊藿的地里是他最常去的地方,往地上一射,黄土一埋,花儿草儿们没有长嘴,也不会告密出去,谁也不知道他偷偷摸摸地在地里做这种事情。

    那时的蔡艮生没想到这竟然会成为yin羊藿成精的契机。按照它的话语,他成功进了靖国公府,做了靖国公府的花匠,一直到如今。

    “yin羊藿精一直以来都是吸收天地灵气,日月精华修炼,唯一一次使用法术还是在我离家时候,它迷了我的眼睛,让我在选一株yin羊藿带走的时候,带走了它。我也不知道它怎么就失控了。”蔡艮生满是懊恼。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用yin羊藿精做春药的?”燕璇问。

    “人到中年,身不由己的时候。”

    他人丑老实又嘴笨,一直没有姑娘看上他,一般有需求了,都是自己用手解决,然而尽管如此,随着年纪一天天增长,身体那方面还是每况愈下,于是他和所有人一样,把主意打到了yin羊藿身上,妄图靠它重振雄风。

    yin羊藿精始终记得他的恩情,听他想要它的叶子,二话不说就给了。

    比起其他普通的yin羊藿,yin羊藿精的药效可以说是立竿见影,只是用药之后,十分难禁,他不再满足于自己动手解决,开始无比的渴望起女人。

    在欲望的驱使下,他胆子大了不少,在旁人的牵线下,他和个浪荡寡妇搅和在了一处。寡妇贪他物大精力好,他贪寡妇人美身子娇,两人一经结合,那叫一个天雷勾地火,整整三天没下床。自此之后,寡妇就心甘情愿跟了他。

    会将这东西用来卖,是寡妇提出来的,她认为这好东西合该做来卖钱。yin羊藿精对此没有意见,只要不伤它根茎,只是叶子便没有关系。

    “yin羊藿精一直以来都规规矩矩,和正常花草一样春生秋落,不曾做过任何伤害别人的事情。大前天晚上,我和往常一样,挑着灯笼在园子里转了一圈,确认无误后便上床睡觉了。

    睡到半夜时候,我感觉身边传来了几声响动,只当是媳妇儿起夜去茅房,也就没做搭理,继续睡了。

    又迷糊了一会儿,我隐约听见媳妇儿喊我,睁开眼睛瞧了瞧,发现她还没有回来,心想她肯定是上茅房没有带草纸,喊我去送纸。于是便赶紧起了床,拿着草纸往茅房去。

    然而我到茅房里,却并没有看见她的身影。

    我心下纳闷,然而夜深人静,又不好高声喊她,只能先回去拿灯笼。

    慌忙回去的时候,有什么绊了我一下,我低头看去,就见一旁草丛里露出一只雪白人腿。”

    腿儿白皙紧致,还穿着一只红艳艳的绣花鞋。这鞋儿他再熟悉不过了,是他上个月给媳妇儿买的鞋子,花了他十两银子。他顾不得害怕,赶紧拨开花草去看,就见原本绿色的yin羊藿精,变做了黑色,倾倒在他妻子赤裸的身上。

    yin羊藿精的根茎已经从泥土里拔了出来,此时正盘旋在他妻子的肚皮上,无数草根从肚脐处扎进了她的身体里,源源不断吸取她的生气。

    他吓坏了,本能让他往后退了去,等他从屋里拿了剪刀来,yin羊藿精已经吸干了他妻子。他不管不顾一刀剪了上去,将yin羊藿精拦腰剪断,正要再继续剪时,它跑了。

    “跑了?它还能长出脚来?”燕璇不敢置信。

    “不是,它扎根在土里,只要有土的地方,它就能随意移动。”

    这样呀,那找起来可真有点难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