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碰瓷啊?
想碰瓷啊?
每逢考试,大家情绪普遍都会比较焦躁,明明开学考好像也没过去多久,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又要考试了。 原本下早自习后的早饭时间,大部分人都会睡个迟来的回笼觉,但这几天睡觉的少了,很多都在沉默着刷题。 在满教室的低气压里,李石译和陈予锦悠闲得和其他人格格不入。 李石译:“杨灿,别做题了来聊天吧。” 杨灿不理他,李石译就手贱地把彩色长尾夹夹在了杨灿的头发上,他一边夹还一边和陈予锦抱怨:“考个月考而已,搞得这么用功,我都有点紧张了。” 陈予锦慢悠悠地转笔,“反正我不紧张。” 这人眼看已经融入了班集体,就逐渐开始原形毕露,说这话时语气格外嚣张。 “嘁。”李石译斜他一眼,手下还没停,给杨灿挂了一圈夹子,“我跟你讲啊,你别激我,否则我就卷死你你信不信?” 陈予锦还没说话,杨灿先忍不了了,她一本书砸下来,正好砸李石译手上,“李石译你别激我啊!” 她挂着满头的长尾夹,头发甩起来就像是云霄飞车一样,“老子懒得理你你当我脾气好是吧!我今天不把你头打掉,我跟你姓!” “别——”李石译一边挡着从四面八方打来的书,一边逃,“灿姐灿姐!我错了!” 宁悦被吵醒,一脸懵地问陈予锦,“怎么了?” 陈予锦笑着从外面收回视线,“没什么,李石译手贱。” 宁悦习以为常地点头,她眼神空洞地看了会窗外,突然回头对陈予锦说道:“陈予锦,你捏我一下,用力一点。” 陈予锦的笔当时就转掉了,落在书上画了一条印子,他心道这么突然让他捏哪儿啊?想捏哪儿捏哪儿啊?他若无其事地捡起来继续转,似笑非笑道:“想碰瓷啊?” 宁悦把手臂摆在他桌上,“碰什么瓷?你要把我手捏断啊?” 陈予锦:“……”这什么脑回路啊,他又不是个铁钳转世,轻轻松松就把人的手捏断。 他瞥了一眼横在他面前这条又白又细腻的胳膊,没动手,“我平白无故捏你干嘛?” “醒神啊。”宁悦用力闭了闭眼睛,“我最近一听到英语单词就困得慌。” 她心疼地看着自己胳膊,“自己有点下不了手。” 陈予锦垂下眼,好像他就能下得了手一样,他往后靠,离那条胳膊远一点,开玩笑说:“你觉不觉得这个要求有点唐突?” 宁悦眨眨眼,清醒了一点,她反省了一下,恍然大悟,“我刚口气是不是有点像叫按摩师傅?” 陈予锦:“……” 这不是困,这是压根没醒。 他拿着笔把她那条胳膊戳下去,没好气道:“转过去,我有个更好的办法。” “什么办法?”宁悦转过去。 “你稍微等等。” 宁悦不明所以地等着,后面也没什么动静,她盯着黑板看了会,感觉也清醒了七八分,就在她以为陈予锦是想着突然袭击把她吓醒的时候,一只冰凉的手突然贴上了她的后脖子,她被冻得一激灵,立马醒得不能再醒了。 她心说难道你这就不唐突啊? 宁悦惊愕地回过头,陈予锦的手也后撤了点,他手里拿着一瓶冰水,宁悦恍惚了一下,一时间也不知道刚冻到她的是水还是手。 “醒了没?”陈予锦老神在地问。 宁悦点点头,今天一整天都不会困了,“谢谢你啊。” 陈予锦扬眉,看着心情很好,“不客气。” 李石译站在座位边看着陈予锦,眼神疑惑,同样是恶作剧,为毛他被打成这狗逼样,陈予锦还能拿到一声谢谢啊? 见陈予锦起身去厕所,他立马跟上虚心请教。 陈予锦轻飘飘看他一眼,揽着他的肩膀将他压低,“你别指望了,这是情商。” 说完他拍拍李石译,别有深意地走了。 李石译在原地愣了会,这狗东西刚是不是变着法骂他情商低?不能因为熟了就这么肆无忌惮吧?说好的相互学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