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五花大绑小平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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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树缩回手,目光忍不住扫过那张圆形大床。 宫理拧了拧密码旋转锁,在一连串复杂的cao作之后打开了这扇厚重的铁门。 里面的房间明显有些冷,似乎还有通向户外的单向通风管道。这简直就像是私人安全屋。 宫理走进来,打开了柜子给他看:“应该还有清水,不过放在罐子里这么多年估计早就不能喝了。还有很多应急食物,有一些咱们之前吃的厚桃。还有三把枪,七百多发子弹,小型的可塑炸弹,药物——” 他眨眨眼:“那你以前就睡这儿吗?” 宫理:“嗯,放毒气、用炸药对我都没用,这个房子里最用心的当然是这间保命的房间。下方也有密道,密道会有多个分叉,不会有人知道密道的出口。” 但不代表这房间里就没有宫理的鲜活气息,平树看到金属的床干上有油画颜料,但已经开裂,床头有个mini的黑胶唱片机,枕头下还压了本书页发黄的杂志。墙面上也有些架子,放着她逃命时恐怕也不会愿意丢掉的书,还有她从别人家里捡来的全家福相册和一些掉漆的旧模型。 平树忍不住心里感慨,她从心底就有生命力,不论是在霓虹钢铁的万城,还是在荒芜污染的原爆点,她都像是藤树、像游鱼。 宫理坐在那张单人床上,并没有落灰,只是布料有些褪色。 平树看到床头有一张有些发脆的相片。 依稀能看到照片中的女人,穿了件黑色的紧身短吊带,配着边缘破损的低腰牛仔裤,腰上别着扳手和折叠的地图,胳膊下面挂着皮质的枪袋。 她身材健美,肌肤偏深,扎了个高马尾,两只手满是汽油,弯腰在修摩托车。被人叫名字,才皱着鼻子转过脸来看镜头。 表情有点不耐烦,也因为紫外线太强烈而眯着眼睛。 平树惊讶道:“这是你?” 宫理也有点恍惚:“嗯,我照片好少,当时被拍了还挺生气的,我把胶片都拿回来了。毕竟作为邮差,我会帮各方人做事,也得罪各方人,一般我都不会露脸。” 平树猜测,估计这个堡垒似的独居房间,也是有身边人真的害过她。 她一开始来到万城特别不愿意恋爱,很警惕身边所有人,甚至到现在都不能轻易安眠,都是有原因的。 宫理也靠过去看他手中的照片,平树手指摩挲了一下,那个富有攻击性的宫理,就像一只健壮的雌豹,他由衷道:“你真好看。” 宫理笑:“真的假的?那时候真的黑不溜秋。” 平树特别喜欢:“跟原爆点很配,就感觉你就是会骑着摩托征服沙漠的人。这张照片我们能带走吗?” 宫理拽着他走出房间:“当然能,我还想着能不能把书和录影带带走一部分。” 平树兴奋得像是进了她的游乐场,道:“那我们今天住这边吧,我想看看藏书,而且我看你还有个台球桌——” 宫理撑着桌子,两腿交叠,故意笑道:“啊,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人,都能在我这儿过夜。给我一个理由。” 她只是开个玩笑,平树眨了下眼睛,忽然靠近几步,道:“……我在原爆点也没有家,现在也没有可以去的地方,求您收留我吧。我真的没有去的地方。求您了,我早听说您的善心,我什么都愿意做的。” 他两手攥起来,显露出可怜又坚强的意味,显然是在扮演求她收留的男人:“宫理大人……” 宫理差点没忍住笑:“以前没人知道我的名字,都叫我摩托车上标记的‘六号’,或者直接就说那个邮差、六号邮差。” 平树立刻道:“邮差大人——” 宫理笑得不行,却故意伸手拽了拽他衣角:“那你会干什么?当然照顾起居是最起码的,别的还会点什么?毕竟我要多养活一张嘴啊,你也知道在这时候,吃饱有多难。” 平树掀起衣服,宫理吓了一跳,心里还有点激动,却看平树将手伸到肚子下面:“我能帮忙存很多东西。比如说很多书很多酒,还有很多武器。我很实用的。” 宫理撑着胳膊坐在桌子上,出戏道:“哎,当时要是认识你,我可能会雇你或者是把你抢走了。你这能力对我这个废土仓鼠来说也太实用了——啊,咳咳。能力是不错,但我喜欢多功能小家电,你只能当个向导或者随从?” 她就是逗平树。 平树耳朵尖都红了,却将腿挤在她坐在桌子上的膝盖之间,小声道:“那邮差大人想要什么功能?” 宫理感觉平树有点不太一样,他垂着睫毛看她,目光里有他对她隐秘的默不作声的渴望。 平树凑得很近,他脱掉了防风衣的外套,用胳膊叠了一下想放在桌子上,宫理故意拽掉扔在了地上。 他咽了一下口水,但开口又是很胆大的话:“……要验货吗?” 宫理对他惊讶,却面上不动,道:“我不是上手验过货了吗?”她伸出手做了个动作。 平树果然是表面闷但实际上却很容易懂,一下就明白说的是上次早晨的事,脸涨红起来,慢慢道:“嗯。那、只能试用了,对吧。” 宫理饶有兴趣地将手搭在他肩膀上,手指拽着他脑后的发丝:“不会试用了就要强买强卖吧。” 平树将脑袋低下来,声音小小的:“免费无限次试用。” 宫理笑:“这么不值钱?” 平树咽了一下口水,手缓缓放在了她膝盖上,点头道:“……嗯,只限宫、邮差大人的特别优惠。” 宫理将脸贴过去:“我就喜欢性价比高的。” 平树忽然将脸凑上来,将距离逼近,吻住她。握住她的手,却不是抚摸她,而是将她的手放到他薄绒衣下面。宫理摸过去,他有些紧张,呼吸又快又乱,宫理摸到他肚脐和薄薄的肌rou。 平树呼吸有点乱了,他简直像个周到的服务人员:“您要伸到身体里吗?” 宫理:“不。我想摸摸你的皮肤。说起来,我都没怎么摸过呢……你可以把衣服掀上去吗?就跟你之前让我帮忙取东西的时候那样。” 平树缓缓伸手把衣服掀上去了。 宫理却把他的手推高,恶劣道:“再高点。” 平树垂着头,窘迫地想要靠亲她来转移注意力,宫理却躲开脸,忽然伸手解开了他的裤子,道:“既然都说了免费试用,不要这么慢吞吞的吧。” 平树吓了一跳,却强忍着没有动。 她实在是觉得平树这强撑主动的样子很新奇,总想试探他什么时候会躲,会受不了,会哭出来。 她将手伸了进去,其实从裤子外面也能看清他的反应,刚刚第一次亲吻的时候他就很敏感地立起来了。她忽然伸手,平树吓到了,忍不住伸手握住她手腕,身上的薄绒衣也掉下来了。 宫理挑起眉头,平树咽了一下口水,还是松开了手,乖乖把绒衣给拽起来了,宫理发现他紧张得收腹时,胯骨附近的肌rou紧绷,线条很好看,忍不住将他短裤边缘拽下来一些看他。 平树耳后的红已经连到了脖子,他手指动了动,似乎很想把短裤拽上来,但强忍住了。宫理没有太多碰他那里,她只是觉得在角色扮演里跟他玩太真,好像不太尊重平树。 却没想到平树站在那儿,有点忍不住挺了挺腰,他握住了宫理的手腕却不是抗拒而是迎合。杏眼半眯起来,平时显得寡淡平素的脸上显出几分雾里看花似的艳色。 宫理刚想开口说不玩扮演了,平树忽然难以自持地抱住她的脸,亲吻上来,裤扣被她解开有点狼狈的下半身蹭着她膝盖,在唇舌间轻声道:“邮、邮差大人,我也会……会别的。” 他竟然没主动要停下来扮演。 宫理对他这幅样子有点招架不住,她忍不住唇舌勾着他深吻了几下,反倒是平树移开脸,将嘴唇蹭在她脖颈上,亲吻舔舐她脖颈,又向下延伸。 宫理穿了件那种棉质软衬衫,他把扣子慢慢解开,将脸和呼吸埋在她锁骨上。不得不说,平树有种让她特别安心的感觉,想欺负他就欺负,想放纵他就放纵,永远不用担心他会伤害她,会侵略她,他又乖又懂。 永远不会用牙齿或尖爪对着她。 宫理忍不住轻叹了一声。 平树因为她的低声呻吟而激动地肩膀一抖,用力握住她后背,将脸埋在她胸乳之间。 宫理以为他是贪恋柔软,但并不,平树像是真的只想着取悦她一样,反复找寻试探她肌肤上敏感的地方。 他动作很生涩,想法却像是最体贴的情人。 宫理去扯了扯他的头发,他就会将她的手拿下来,亲吻濡湿她的指尖和掌根。 宫理的想法真没错,他要是有机会上学,绝对是最认真的好学生,宫理让他柔软的嘴唇反复摩挲亲吻,感觉整个人都像是被托在手掌里,甚至连平树已经半跪在了桌边,亲吻她肚脐这件事都没怎么发现。 她穿了条运动裤,拽下去露出白皙的腿来,宫理感觉他的手指有些颤抖的爱不释手的抚过去,心里闷笑,眯着眼睛,却感觉平树的脑袋越来越往下挪,他鼻尖竟然抵在了她有点湿润的腿间,隔着内裤轻呵了一口热气。 宫理震惊地低头看着他低垂的眼睛,完全没想到平树会主动做这种事,甚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平树脸颊下面有不正常的绯红,像是迷醉到了极点,他两个膝盖都抵在地上,白得指节泛粉的手指压着她大腿。 而下一秒,平树嘴唇就用力抵上去,鼻尖恰好抵在她敏感之处,湿热的舌尖隔着轻轻勾勒了一下。 宫理惊声道:“平树!” 平树肩膀一抖,抬头看她。 他注意到宫理只是惊讶,脸上却没有恼意,抿着嘴笑了一下,而后再度埋下头去。鸦羽似的睫毛羞涩不安地抖动着,柔软黑发随着动作晃出绸缎似的光泽,但在她看不见的相抵之处,他唇舌动作确实胆大的。 平时连吃饭喝水都不会张大嘴巴的平树,此时此刻却用唇舌慷慨的包裹着,舌尖来回细致的扫动,随着隔着薄薄的内裤,虽然他动作很不熟练,甚至找不太准地方,但口腔里的热度与灵巧的舌尖,让宫理还是忍不住头歪仰过去,手抓紧了他头发。 确实太舒服了。宫理没办法地呻吟一声,他得到莫大鼓励,两只手推开她的大腿,细致温柔地舔舐勾勒,他也有些紧张激动,牙齿偶尔磕到了她,但他立刻会避让开。而宫理甚至听到了舌尖的水声和他嗓子吞咽的声音,平树膝盖在地上因兴奋而微颤,他一只手胆大的伸过去,将内裤拽到一边去。 宫理猛地一缩身体,也感觉到了平树的取悦之意。 宫理拽住他的头发,将他的脸露出来,平树杏眼张开看他,眼里表情有点呆,脸上红的像是发情熟透了似的。嘴唇上是湿漉漉的晶莹,他觉得嘴唇上的水液要淌到下巴上了,条件反射的舔了一下嘴唇。 宫理被他的样子涩的夹了一下腿。 什么叫顶级纯欲啊。 他是怎么做到跪在地上给她舔了这么久,还一脸无辜迷茫的。 宫理并不是不喜欢他的行为,而是不喜欢他背后的动机:“你在干嘛?” 平树听出了她的不悦,猛地回过神来,把嘴唇抿进去,小声道:“……我、我想跟宫理zuoai。” 宫理懵了。 这家伙怎么突然这么直接! 宫理竟然变成了结舌的那个:“不是、做就做,那你舔什么?” 她都想好一肚子教育他的词了,但是平树脸红了,却没躲闪,道:“上次宫理帮了我,但是却没享受到。我想……让你享受一下。” 宫理才反应过来,他把她的手塞到衣服下面的行为,都是在模仿她。平树有点轻熟的味道,说害羞却不会羞到什么都不做,说大胆却又不会卖弄…… 他怕她生气,连忙问道:“是不舒服吗?是不是牙齿——” 在他张嘴压自己的牙齿,宫理也能看到他嫣红的舌尖。 宫理反而没词了。 平树却很坚持地小声又追问:“舒服不舒服?” 宫理没脸承认:“……还行吧。” 平树就像是做了好吃的菜一样害羞笑起来:“宫理叫得好大声。” 宫理:“……”靠,她感觉自己耳朵后面都有点烫了。 宫理意识到,平树对这些事从来没有经验,但他并不是不懂。他在红街生活这么多年,又跟凭恕开过俱乐部,估计每天都见怪不怪了。 但他是把这些技巧或者流程,当做“工作细则”一样理解。他简直就是不懂得实用的知识小宝库…… 宫理强忍着腿软,从桌子上下来,道:“……我以为你不愿意进度这么快呢?” 平树眨眼:“什么?” 宫理干脆把运动裤脱下来扔在地上,拽住他的手:“我说,我以为你没想这么快就做。我以为你会更喜欢先相处着慢慢来。” 平树没想到,宫理是为了他改变做派。 他心里又暖又烫,他越发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会喜欢她。宫理本就耀眼又难以捉摸,任何人都会想成为她身边特殊的存在,而被她喜爱,是一种让人晕眩的虚荣。 哪怕是再自认淡薄的人,也很难逃离被她珍视带来的虚荣心。平树也被有点羞于承认自己急不可耐的想法,只是低头道:“我还以为宫理不主动是……不喜欢我。” 宫理有点反驳不出口,确实,在平树之前,宫理确实是有多喜欢就干多频繁的类型……她也很不喜欢先谈情再脱裤子,觉得浪费时间。 但宫理跟平树在一起之后,脑子里甚至冒出“哪怕X生活不和谐她也想跟他生活在一块”的想法。虽然这个想法很快被她否定了。 之前也验货过。 再说,真要是他有什么问题,还有别的玩法。 平树乖乖坐在了那张柔软的大床上,他正内心纠结挣扎着要不要把某人若无其事踢到床下的箱子拿出来,宫理却忽然道:“不要在这儿了。” 她把平树拽起来,转头去推开那间小屋的门:“当第一个陪我在这屋里过夜的人吧。” 平树被她挤到那张单人床边,她拽着他胳膊倒下去,单人床有点小,两个人像是在宿舍里偷偷亲密的两个年轻学生。 宫理把被子扔在地上,平树咕哝道:“……地上脏。” 宫理咬他那张分心太多的嘴:“晚一点回车上拿一套干净的被子床单回来。别走神!” 他俩膝盖大腿挤在一起,面对面躺着,宫理肩膀半压着他,平树手指握着她肩膀,他唇齿含混道:“唔……我没走神,你别动。” 宫理:“我不动?” 平树嗯了一声,扳着她肩膀,让她放松的躺下来,宫理觉得还挺奇妙的,介于懂与不懂之间的平树,竟然想要服务她。 宫理笑着躺下来,脑后的小揪揪发辫也散开,很好奇的看着他,平树把薄绒衣脱掉,他把衣服放在床尾,转头就对上宫理圆溜溜的目光,他恨不得去遮住她眼睛:“别看了……” 宫理眼睛被他微凉的手盖住,她抬了抬下巴,脖颈扬了起来,两手伸到后面去。 她穿的是一件类似于泳衣的系绳薄内衣,她把后颈和后背的系绳解开,朝他扔过去。果然,平树慌手忙脚地接过去,也松开了遮住她眼睛的手。 宫理枕着胳膊,双腿交叠,看着平树无所适从地拎着一角,他手想摸一摸但是又不太敢。 宫理笑:“别装,你之前帮我收拾过内衣吧。” 平树看她:“我只是收起来,没有乱动。” 宫理:“没有闻闻?” 他脸涨红起来,摇头正要开口,宫理忽然推着他手臂,将他捧着内衣的手推在她脸上,恶劣道:“那现在闻一下?” 他很不好意思,但还是半闭着眼睛闻了一下,小声道:“是香的。” 宫理笑:“怎么可能?让我闻一下——卧槽,还真是香的。我太厉害了吧。” 她扔在床头,平树拿起她从发辫散落在床头的头绳皮筋,套在他自己手腕上,然后朝她贴过来。他好像还想遵循步骤,从她嘴唇吻起,但与此同时,他一条胳膊撑在她脸侧,另一只手伸出去想要将床头灯拧得昏暗一些。 但那床头灯早就不好使了,能亮起来就是个奇迹,他拧了半天亮度也没变化。 宫理把他的手拽回来;“留着灯吧。你不想看吗?” 平树两膝分开在她旁边,宫理坦然地躺着,他终于是想看她的欲望胜过了羞耻心,就不管床头灯,朝她胸乳再次吻下来。 他手是颤抖的,呼吸也乱,但动作又是细致的…… 细致得像是可以压住自己的好奇心与捏咬的冲动,只轻柔地抚摸过她会给反应的地方。嘴唇很软,手指巧得像是能穿针引线,宫理感觉挺不一样的,她竟然涌出怠惰的纵情,放松地躺在这儿,像是他两手掬起的泉水,被他啜饮舔舐。 她觉得偶尔放下征服欲,也很有趣。 她有种暑假期间让小男友来自己卧室偷偷亲热的感觉,四面都是水泥,她却觉得能隐隐看到树叶和夏蝉。 平树吻过她的肚脐继续向下,宫理忍不住道:“这么做也不是必须的,你可以不用这样。” 平树下巴压在她小肚子上,在昏黄的床头灯下点墨似的眼睛看了她一下,小声道:“……我想尝尝宫理的味道。” 宫理这时候才注意到他上唇菱形的棱尖分明,唇珠也微微翘起,平树老有种无辜感,跟这棱角中有rou感的嘴唇也有关系…… 宫理脚趾收紧,啧了一声:“那你随便吧。” 他很高兴笑着亲了一下她小腹,跪坐在床上低下头去。 他手指像是控力的痉挛,很轻的时不时抽动地压在她大腿上,宫理想着一定不要没出息的叫出来,但只是他呼吸喷吐上,她就没忍住鼻尖闷哼一声。 啊…… 宫理忍不住将手搭在眼睛上。 以前在废土,宫理也见识过很精通于取悦别人的男性。但那种取悦里有种反控的耀武扬威,有种拿她当典型案例的老练套路。 她曾经很不喜欢这种类型。 但平树不太一样,他还懵懂,整个人都像是愿意为了她塑造自己、定制自己。他没有借鉴任何知识,只是那颗心太愿意为她付出。 而且,平树是很压得住劲、不紧不慢的类型,绝对不会因为要故意听她的声音而故意挑动敏感,也不会模拟性爱中的举动就将舌尖顶入,他像个一丝不苟的按摩师,要照顾到每个地方似的…… 宫理觉得,平树越是有点天真,越是太细致,越有逼疯她的本事。 她忍不住挺起腰来,手握住了床头的栏杆,也顾不上推拒,而是用力按住了他的后脑,抓紧了他的头发。 平树吃痛却觉得兴奋到头晕,他能听得到宫理的呼吸低吟,他抬眼的时候看到了她抓着栏杆的手指,他知道,宫理很愉悦。 他舌尖还保持着步调,但他越来越用力的手指,彻底乱了的呼吸,甚至有些急切的啜饮吞咽声,都显露出这火已经快把他也烧死了。 果然,平树被呛了一下,他抬起脸来偏过头咳嗽几下,正要再低头,宫理忽然拽住他拖过来。 平树脸红得像是宿醉,嘴唇都有点微肿,眼睛发晕,宫理握着他后颈,咬牙道:“你是想用嘴就干完全套吗?” 平树完全没意识到她的状态,低下头来用脸蹭她,亲昵的像个猫儿,脑子里像是全然意识不到自己用嘴唇干了多涩的事,他迷茫的从鼻子里发出一声疑问。 平树聚焦在她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来,抱着她肩膀。 宫理看着他嘴唇:“所以什么味道?” 平树歪头笑道:“甜的。” 宫理手指蹭过他后背的肩胛骨,道:“少撒谎。” 平树:“没撒谎。真的很甜。宫理哪里都甜。” 他说得这么笃定,宫理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她伸手摸下去:“靠。你这已经硬得能去开酒瓶了。竟然能忍住?” 平树笑得有点傻。 他不会说自己刚刚差点要忍不住,所以就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 宫理还想着他那么主动,估计也知道下一步要怎么做,但平树就是抱着她的肩膀蹭着她一直傻笑,宫理没忍住弹了他一下,他惊叫起来,可能太疼了,连眼眶里都生理性的蒙上水雾,迷茫的看着宫理:“……宫理?怎么了?” 宫理都快被她气笑了:“怎么了?你是打算亲一亲就睡觉了吗?” 他竟然有点羞于开口:“可、可以做了吗?” 宫理狠狠咬了他喉珠一口,他疼的倒吸口气,但没推开她,只是仰着脖子任她咬,直到她松开口,他才吸了一下鼻子,道:“……宫理,我、我带了避孕套,在肚子里面放着,但是不是用不上呀……” 哈,这家伙甚至是带着套来原爆点的。 而且在修复结界的时候,她把他身体里藏的东西都掏出来也没见到套,估计是藏在车上什么地方,今天才拿出来放进身体里的。 宫理眯眼笑他,却并不点破,道:“用不上。我也不喜欢。而且我也亲手检验过,小平树很干净。” 平树抿嘴,有点无地自容,但还是努力往下说,重复道:“嗯,我很干净的,我、可以回头做个体检,给你看报告……啊,别掐我呀。” 她又掐又咬几下,平树喘息更重,总算找回了正题:“宫理,我想就这个姿势。” 就是抱着面对面侧躺的姿势。 宫理并不经常这样,因为这显得太亲密了。而且也挺考验尺寸的。 但她还是点头:“也行。” 平树很高兴,宫理低头想要看他,他立刻抱紧她,俩人贴在一起,他小声道:“唔,别看我。” 宫理以为他就是害羞,便把脑袋放在枕头上,就任他这个初学者捣鼓,只是半眯着眼睛跟他亲吻。 平树也不知道在做什么,他有点慢吞吞地靠过来。宫理很快感受到了硬烫的东西。 嗯,感觉平树这次比上次早晨兴奋得多,他很轻柔地挺进来的时候,宫理微微蹙起眉头。 疼到不是疼,但这个全新原厂太空制造的vagina自打出厂之后就没上过阵,她有点不太适应。平树立刻来亲吻她安抚她,甚至用手让她放松,虽然做的也不太标准,但是贴心极了。 宫理脑子里甚至开始胡思乱想。 要是年轻不懂事的时候,跟平树谈个青春的恋爱,就他的体贴与可爱,应该是个很不错的酸酸甜甜的体验。不过宫理总感觉,自己的混蛋性格,可能会甜完了之后觉得没劲把他甩了,任他哭着也不会回头,直到过了多少年之后才懂得平树的好,然后再破镜重圆…… 宫理没忍住夹紧腿呻吟,他前端有一点往上翘,用手摸的时候不明显,但在身体里就很明显,仿佛是在刮着她深处的敏感。宫理的高科技V小姐本来就能带给她绝佳的体验,而平树这点弧度竟然跟她身体相当适配—— 宫理睁开眼,只看到平树受不住一样苦恼的蹙着眉头,鼻尖都是汗,显然是她的他注意到了宫理在看她,立刻松开眉头挤出笑容又去亲她。 “你要是忍不住,我不会笑话你的。”宫理脸颊贴在枕头上笑道。 平树摇摇头,他没能完全进去,可能是因为他也受不住缓缓进入折磨般的过程了,他一直在小声叫着她名字。 宫理觉得他应该更享受的,但平树胸膛都红透了,抱着她腰的手痉挛中微微发抖,哪怕是他想挤出笑容,也能感觉到一点点勉强。 怎么会?宫理刚想伸手往下摸,平树立刻抓住她手腕,将她手拿上来。他缓缓动起腰,宫理感觉自己有点久旱逢甘霖,忍不住仰过头去,喘息不已。平树紧紧抱着她,下巴贴在她锁骨上,声音粘软的像是撒娇:“宫理,要拿外面床底下的盒子吗?” 宫理眯眼看他:“都这会儿了才提吗?” 平树以为她真的想玩,往外抽身:“我可以去拿。” 宫理拽着他后颈湿透的头发:“都多少年前的玩意儿了。而且,用在你身上我嫌脏。” 俩人身上都持续蒸腾出热汗来,他小声凑到她唇边,声音发甜:“……那宫理以后买只给我用的,好不好?” 宫理在欲望中有些惊讶,他到底知不知道那些东西是怎么玩的? 但她觉得没人能抗拒他这种上道又甜腻的情人,平树脸颊泛着粉色,春情无限,眼睛里只有她,宫理毫不怀疑他会愿意听她在床上的一切命令。 平树动作稍微大了一些,但并不是疾风骤雨那种,而是平稳坚定又柔和的。宫理感觉他仿佛是跟她通感一样,知道她喜欢享受这泡在温泉般的舒适晃荡时刻。 他没有停下来,不住地低声呻吟着,咬着牙齿或她的肩膀,但落在她身上的时候,牙齿轻的像是玩闹的宠物一样。 宫理感觉汗水都从胸乳之间流淌下去了,她放弃了去咬他掐他,手软软靠在墙上,但口舌之中还在颐指气使:“唔……换个姿势吧。” 他乖乖的起来,抱住了她的腰,宫理顺势用腿攀住了他,宫理觉得这个姿势没有刚才那么温馨,但很舒服。他动的幅度一开始还把握不住,后来就恰到好处到连宫理都腰发软,她觉得很惊喜,就像是咬开平平无奇的小蛋糕,发现里面是熔岩巧克力或美味果浆一样,宫理在动情中觉得要夸夸他。 她睁眼却感觉到平树脸上有点涣散的迷蒙,很难说是过于刺激之后的失神,还是发木的难受,宫理感觉不对劲,刚开口叫了他一声:“平树——” 平树猛地回过神,用力撞了她一下。 宫理腰猛地绷紧,自我满足的欲望更胜一筹,她话头变了,喘息道:“别傻乎乎的打桩了,我要好了。头低下来。” 平树捧着她的腰,垂下脑袋来,宫理将手指压在他嘴唇上:“张嘴——” 他咬了一下牙,用力咽下唾液,才张嘴,不用她说就明白的叼住了她手指,用舌尖舔舐着。 宫理越来越能感觉到,他跟她的合拍,笑道:“怎么连声音也没有,我就只听着你闷哼了。会叫床吗?” 他耳朵红透,苦恼又不肯松口的含着她手指,像是什么都能学都能满足,含混道:“……会、会的。” 他呻吟出声的时候,动作也加快了,声音稍有点刻意,但连为了她的要求硬是羞红着脸演叫床也是可爱的。平树确实没什么章法,只是身体素质还不错,宫理却被他的一切态度和配合极大取悦了,热感上涌,她手指搅动着他嘴唇,忍不住沉沦中被推向顶端。 她都没注意到平树声音渐渐变成了艰难中夹杂着快感,他呻吟声像是小动物被踩了尾巴似的哀叫,脸上红白交替,脸上沁着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呜咽着叫她名字:“宫理、宫理……我要、我要不行了、呃呃宫理!” 宫理抱住他后颈,将他脸拽过来,她像是绞杀藤一样束紧他,在她如浪潮般拍打的极度愉悦中,平树反而没声了。 宫理渐渐整个人软倒下来,她有些失神的看着天花板,咬着手指想要笑,却也察觉到平树在她体内并没有软下去,反而guntang硬挺的惊人。 她微微直起身子,看向跪在她腿间抱着她腰的平树,他弓着身子,就像背过气去似的张着嘴,眼睛都微微翻上去了。宫理惊讶,再是小处男也不至于这么大的反应吧,他可都坚持了挺久的…… 宫理忍不住身子收缩了一下,平树像是延迟般,身子猛然过电般张开嘴,脸上是高潮过度的煞白,连口水顺着嘴角淌下来些也没顾得上。 要知道平树最容易害羞,也很注意她眼里的形象,怎么会跟发情的狗一样…… 宫理吓到了,正要去摸他,平树才哮喘般吸上来两口气,薄薄肌rou的白皙身体都在痉挛,他哭着发出单字节的混乱声音道:“宫理、呃……宫理……我……” 他这反应绝对是高潮了,但是那玩意儿更烫了,丝毫没变化。 宫理彻底感觉到不对劲,她连忙抽离身体,头皮发麻。 她这才知道平树为什么不让她摸,不让她看!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她的皮筋,将自己下体五花大绑似的捆住了。 黑色皮筋都已经绷到极致,勒进rou里去,甚至还有一处卡在冠状沟下头。他本来颜色很浅很粉,这会儿都已经勒成了紫红色,连下方的囊袋都鼓胀抽动着。 也就是说刚刚根本不是正常的高潮而是…… 他干高潮了。 对于什么经验都没有的家伙,第一次就是干高潮?! 他怪不得是这个反应。 宫理惊得不行,他身子一歪倒在了床上,眼泪全蹭在了枕头上,身子麻得都动不了,求救一样小声念着她名字。 宫理急道:“你疯了吗?捆皮筋干嘛?” 平树过呼吸的都说不上话来,宫理拍着他后背,终于从他大口喘气中夹杂的哽咽里,听到了话语:“我……呜、坚持不住……宫理你一摸我我就有点……我怕、我怕我弄得很快,你都……啊啊、你都享受不到……” 他那有点病态地想取悦她的心思,都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吗? 他哭的有点惨,似乎被太刺激的高潮与下身的痛苦弄得脑子都麻了,眼泪不要钱似的弄湿了她枕头。 宫理压住他的腰:“别动。” 勒得太紧,宫理只能用指甲尝试摘下来,她发誓自己不是故意的,但那皮筋弄得太湿了,她手滑了一下,刚刚被拽起来一点的皮筋脱手弹回去,她都听到了啪的一声响。 平树猛地一痉挛,腿条件反射地蹬了一下,慢了半拍才剧烈地哭叫起来,枕头都要给抓烂了。 宫理伸手狠狠打了他屁股一下:“你自己搞得,哭什么?你知不知道这很可能会坏掉!到时候你不但把自己阉了,也把凭恕给阉了,他能活活气死。” 平树处在不正常的情动状态下,趴在床上大口呼吸,心里话都毫无障碍说出口,他呜咽着气道:“不许提凭恕!这是我的时间,宫理不许提凭恕!” 她终于解开了一道,后面的就容易多了,他因为压紧的地方重新恢复血流,下面也麻得难受。平树不敢自己用手去摸,意识不清的嘟囔道:“坏了就换个义体……宫理挑,什么样的都行……” 宫理笑了:“给你换个45CM的?” 平树把她的玩笑当真了,瞪大眼睛摇摇头:“……那不是成前头长尾巴了吗?” 宫理笑得不行,她给解开了,伸手摸了摸,不知道他捆了多久,但好像还没坏。平树很难受地蹭着她的手。宫理试着多弄了几下,但始终没有射出来的迹象,反而是平树已经难受到嗓音都哑了,哀叫道:“不行不行不行,宫理、我真的坏掉了,不行了……好难受,好麻……呜呃,真的、我出不来……” 宫理低头看了看,颜色变回了粉紫色,还有勒痕,但不像是坏了。应该是他憋得太久,已经过了劲儿,虽然很硬但是有点体会不到快感了。 平树表现出来的体贴轻熟,果然都是纸面功夫,这会儿他已经脸上都是泪,吓得话已经说不利索了,只能用手背使劲儿擦着越流越多的眼泪,话又变了:“我不想坏掉呜……坏掉宫理就不要我了,我不想要义体,呜我想要自己的东西……” 憋了这么久没哭过,都在这会儿把眼泪流干了。 宫理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又无奈,她压住他:“别动了!” 平树看她起身,连忙拽住她手指,有点害怕,小声道:“宫理,别不管我啊……” 宫理压住他泛粉的胸膛,跨坐在他身上:“谁说不管你了?” 他看到她缓缓坐下来的动作,眼前的画面和触感带来了双重的冲击,平树终于有了深受刺激的反应,腰痉挛似的往上挺了挺,嘶哑地低低叫唤几声。 宫理承认,他眼泪让她很兴奋,甚至他吓到乱哭的样子,比故意装出的勾引和熟练还有趣,她感觉自己又要起反应了。 ……而且这个姿势确实能感觉到,刚刚平树为了她的体验更舒适而不是刺激,所以没有全都进来。 但平树已经憋太久了,当他重新恢复触觉,几乎是没几下就脸涨红。平树握住她的腰,迷迷糊糊的将窄腰奋力往上顶,宫理被他顶的话都说不出来,她感觉要骑不住平树了,手忍不住有点用力掐住他脖颈,然后将床头的内衣拽下来,按在他脸上,恶劣道:“你之前偷偷闻我衣服的时候,是这样吗?” 羞耻让他快昏过去,平树张开嘴,下体和腰腹抽搐痉挛起来,啊的嘶声高叫着,腿在单人床上蹬动了一下,陷入了令他瘫软的持续高潮中。 他偏过脸去,内衣也从他脸上滑落。宫理将平树的脸掰过来,也顺着倒在他身上。 平树明明已经双眼无神,发尾汗透,连睫毛都被泪水和汗水糊成一片,还是条件反射地伸出手接着她。他黑色的乱发遮住了额头和眼睛,嘴唇张着,颤颤巍巍地呼吸着,宫理变了个姿势,但没有滑落出去。 他闷哼一声,手指没力气的按在她后背上,和她拥抱在一起。 平树浑身都软了,他只是咕哝着,像是将她名字当做硬糖一样滚在舌尖:“……唔,宫理、宫理。” “嗯?”宫理用鼻音回他。 宫理脑袋顶在他下巴处,她感觉自己因为刚才几下又有感觉了,但她也知道平树被玩得已经暂时没力气恢复了。 她就有一搭没一搭地抚过他锁骨胸膛,他皮肤真好,汗冷下来之后,胸口还有过度运动之后的泛红,肌肤仍然细腻。 平树手臂终于紧了紧,鼻音很重,像是被她狠狠欺负了之后哭鼻子一样,宫理刚想笑他是自己欺负自己,就听到平树小声道:“……宫理舒服吗?” 宫理实话实说:“不错。” 平树很高兴地偷笑起来,脑子被高潮冲击傻了,声音还发软:“我也舒服。” 宫理气笑了:“你舒服个屁,你一开始叫得都跟被人打了似的,我就应该发现的。” 平树辩解道:“那我心里也舒服,我喜欢看宫理高兴、我喜欢听宫理……叫出声,我那时候心里特别特别喜欢的。” 宫理:“是吗?那你下次绑死了吧,直接弄坏了算了。” 他心虚地挪开眼。 宫理撑起身子看他:“那你为了让我舒服就可以把自己五花大绑,干脆以后我也对你狠一点,控射有什么难的,以后在我之前就只能挨着,最后把你那处都给玩坏掉,怎么样?你不是只喜欢取悦别人,不在乎自己的感受吗?” 平树意识到宫理有点生气了。 他结结巴巴道:“……别、别生气啊。” 宫理真的有点恼火,掐住他肩膀:“你想玩可以,但下次能不能让我玩,你压根就对自己没轻没重。而且你在怕什么?你就是很快就出来了,我也只会觉得很可爱,又不会嘲笑你——” 平树吃痛,连忙露出笑容来:“宫理,宫理。下次让你弄,我不自作主张了。” 宫理觉得他特别想取悦她这点,恐怕是改不好的,但至少他答应了不会自己乱做主张了。 宫理松开手,她才是没轻没重的,平树本来就白,肩膀上多了两个红印子,他小心挪了挪肩膀,脑袋挤过来。明明宫理训他了,但他还在她体内的那处,却稍微抬了抬头…… 但平树脸上表情还是有点呆有点想撒娇。 真是够反差的啊。 平树头发丝也散在枕头上,他脸贴着宫理的额头,他嗓子清透中带着之前哭狠了的哑,小声道:“……我帮你清理吧。” 宫理:“一会儿吧。我现在不想动。哎,你也别乱动了。” 平树大概意识到宫理因为帮他而进入了新一轮的动情,而且还没结束,他想说也可以再来一次,但宫理估计会骂他。 他只能乖乖抱着她,声如蚊呐道:“下次可以把、要用的东西,让我收容着。做的时候就可以拿出来。” 宫理明白他暗示的事情,也意识到,平树绝对比表面渴欲不知道多少倍。但她故意道:“行,下次我放两瓶冰水,干累了就拿出来喝水。” 平树竟然缓缓点了点头:“……也行。不冰的可以吗?冰的会有点难受……” 宫理笑得不行,他越说宫理就觉得他很可爱,忍不住就开始想第二轮的事儿了。 算了算了,累了—— 平树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他好像也累了,不会就这么睡着了吧? 算了她要不也眯一会儿,反正平树胳膊都被她压着,估计他很快就会压麻之后醒过来,后面的事交给他,他肯定会帮忙收拾干净的…… 宫理半眯着眼睛也不说话了,却忽然感觉,体内的东西突然变回了……挺拔坚硬的样子,甚至往她深处顶了顶,与此同时,平树平静的呼吸屏住,像是不敢出气一样。 垫在她腰下面的手臂也紧了紧,用力抱住了她。 宫理别开的眼睛里滑过一丝了然,但她没有做反应,只是装作快睡着似的不说话。 两只手抚摸过她汗冷下来之后的后背,细细摩挲过去,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窝在他身上的宫理,目光有点灼热的从扫过去。 凭恕稍微挪动了一下身子,想起身,却立刻感觉到相连的地方,忍不住闷哼低吟起来,而后又骂道:“……靠,你就这样还能忍住……” 宫理眯着眼睛装睡,感觉像是凭恕在跟平树说话,俩人大部分的话语都在脑子里,只有偶尔凭恕嘴上才会漏出几句话。 他压低声音:“什么?啊、靠靠靠,我他妈现在像个戴绿帽的,你搞完了要我收拾——那不行,你都已经占了这么久时间了,现在是我的时间!” 宫理猜是凭恕非想要出来,估计是也想分一杯羹,而且确实,切换成凭恕大大缩短了不应期,宫理感觉得到他某方面体力恢复—— 但平树不让他直接这么弄,说要清理干净才行,凭恕就在天人交战,最后一咬牙,还是不愿意把能摸摸她的时间让给平树。 很快宫理就感觉他退了出去。 她忍不住闷哼一声,凭恕身子一僵,以为她醒了,连忙抬头看她。 他忽然低声骂道:“靠,我怂什么,她醒就醒了,醒了我就跟她搞就是了,反正我还硬得起来!” 宫理故意咕哝呢喃一声,凭恕立马没声了。 她大概感觉出来了,宫理虽然跟他道歉了,但确实没有正面回应过他感情,凭恕自己恐怕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算是腰封,还是赠品,或者说是—— 凭恕确实在天人交战,他本能上觉得不公平,他有种冲动此刻握住宫理,不顾她是惊讶或者会厌恶的眼神,就要弄她,宫理估计会给他鼻子来一拳,没事儿,他就被她脸上打出血来也要狠狠分一杯羹,尝尝她到底是什么味。 要是宫理从来没亲过他,要是宫理从来没跟他道歉过,他估计早就这么干,拳打脚踢地横亘在她和平树指尖。 但现在,他体会过宫理给他糖吃之后的感觉,又……没法豁出去当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凭恕咬牙切齿,他望着她,想拿起床单给她擦一擦,又觉得找不到合适的,而且不像是平树已经吃饱了,他看着宫理这样斜躺着,只觉得火快把他芯子都烧坏了。 宫理以为凭恕会扑上来的时候,他咬牙切齿骂了一句,竟然穿着裤子出去了。 宫理睁开眼,还真有点惊讶,听到凭恕一脚踹向外面的椅子,咬着牙根骂道:“你他妈就是会sao呗,找个机会就把自己给扒了。呵,你以为老子不会舔吗?我舌头比你灵巧多了,回头我打个舌钉,shuangsi她——” “cao,我昨天做什么四菜一汤,我就应该直接洗完澡出来裸奔!结果我们俩吃得直打嗝,我撑得都没多说几句话就睡着了啊啊啊!” “呵呵,我可用不着什么小皮筋,你不就怕自己秒射吗?我下次我干到天亮,你别想出来!……哈?什么亲晕了,那是她咬我咬得太狠了,我、我失血过多,贫血了!” 宫理真的没忍住,脸埋在枕头上狂笑。 但很快的,她听到远处窸窸窣窣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似乎是凭恕走了回来,他拿了个湿巾和水回来,给她擦身子。 宫理太想笑了,她快要忍不住了,故意像是睡姿很坏一样不配合他,凭恕擦了没几下,他还不敢伸手给她弄出来,一直在小声的硬着头皮骂骂咧咧。 直到宫理腿甩过去,蹬在他怀里,他终于起身,轻轻把湿巾和水放在床头,关上门走了出去。 然后宫理听到了无辜椅子再次被踹的声音,凭恕咬牙切齿:“啊啊啊!cao!你自己擦,你弄成那样的,我再看就要被气死了!你自己收拾!平树你他妈就是故意在这时候让我出来,又跟我说什么不擦干净她会不舒服,你这个心机绿茶鸭!cao!” 宫理把胳膊压在嘴上,强忍着不把笑声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