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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就是爱31

夏凌风回头看看一脸局促状的陈友,又看看面前文质彬彬的年轻人,突然笑了一声,招了招手:“小朋友,要进来吗?”说著侧开身子。

林诚谦愣了愣,赶紧本能的往前跨一步。这边一动,那边夏凌风已经乾脆俐落的一拳打向他的脸,狠而准确,丝毫没有留情。

林诚谦毫无防备,被打的踉跄了一下,头偏向一边,抹了抹嘴角溢出的血丝,惊愕的看著毫无预兆就出手的夏凌风,突的起身,也扬起了手。

夏凌风冷笑一声,正待抓住对方的手腕,陈友已经从後面冲过来,一把抱住他,侧身一闪,避开了林诚谦的拳头。

林诚谦用足了力气却打了个空,差点因为用力过度摔倒。好不容易站稳,转头看向还抱著夏凌风的陈友,眼神彻底黯了下来。

吸了口气,把手里的药递给一动不动冷冷看著他的夏凌风,尽力维持著声音的平和:“你给他上药吧,很抱歉。”说完转过身,一步一步走出了陈友的视线。

尽量正常的走出去,近乎麻木的按下电梯按钮,然後不知道怎麽就下了楼,然後走进冰冷的空气中。

心里是说不上来的疼,为那人无所谓的态度,为那人和夏凌风亲密的样子。如果以往,早就会不顾一切冲上去跟夏凌风大打一架。可是看到陈友关怀的抱著夏凌风,竟然忽的就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在旋转餐厅看到二人的时候,就知道不妙。心里有一股积怨已久的气无处发泄,於是连父母怀疑也顾不得,匆匆忙忙就来到陈友家门口等著。

好不容易等到陈友回来,看到他难得显得脆弱的样子,和一身的潮湿,竟然格外x"/>感,没能控制住的就发生了关系。之後再想解释,却已经失去了机会。买药回来的路上,还在期待回来後的温馨,可是完全没想到开门的人,竟然又是夏凌风。

自己本来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替代品,现在正主儿终於出现了,论年龄,论阅历,论财力,论气质,论地位,论在陈友心中的分量,处处都是优势。自己还能怎麽样,当然是识趣的滚蛋比较好。

仰起头,觉得脸上有些湿湿的,/>了一把,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应该是还在飘的毛毛细雨吧。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疼的咧了下嘴,那个夏凌风出手还真是狠。无奈的苦笑一声,向自己家里的方向慢慢走去。

……

客厅里。

陈友放开夏凌风,苦笑著叹口气:“我说凌风啊,你是和时少爷一起呆久了怎麽著,x"/>子怎麽这麽冲动了?”

夏凌风哼了一声:“要不是被你拦下了,那小子现在估计爬都爬不起来了。”

陈友无奈:“你打他做什麽啊?他又没得罪你。”

夏凌风摇摇头,打量外星人一般看著陈友:“真是不懂感恩啊你,我好心帮你教训一下那个不知不上来的希望抓起被丢在沙发上的手机。

手机昨晚没有关机,电池充足,信号满格,一切都很正常。只是,没有任何未接来电,只有几条短信。

又是迫切的打开收件箱,一条条看下去,都是些圣诞的祝福短信。他希望的林诚谦,却是一个电话,一条信息都没有。

失望的放下手机,随手打开电视,然後一个个台的慢慢换。换了三圈也没找到什麽好看节目,又关了电视扔了遥控器,抓起手机,明明打在振动和响铃上,可惜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

就这麽躁动不安的无所事事了一下午,几乎每隔一会儿就会看下手机,生怕手机出了问题。可惜处处都显示手机非常完好,除了没有那人的消息。

快到傍晚,陈友终於忍不住,拨出了那串他早就熟记於心的号码。

听著接通的嘟嘟声,心在怦怦的跳动,有些紧张。响了好些下,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喂?”

陈友心立刻一缩,然後有些紧张的开口:“诚谦?”

“嗯,是我。什麽事?”询问的声音温和有礼,听不出异状。

反倒是陈友有些局促不安:“那个……你现在有空吗?方便出来不?还是……还是我去你那里?”

那头顿了顿:“我在我爸妈这里。你……”犹豫了下补充道,“我晚上到你家来,大概七点多。”

挂了电话,陈友有些不自觉的喜悦从心底升起,赶紧跑到厨房,把冰箱橱柜翻了又翻,能吃的东西都被翻出来,想做一顿圣诞大餐。

可惜陈经理一向是在外面吃东西居多,家里的食材实在就贫乏的可怜。看著一堆火腿泡面饼乾咸菜之类的玩意儿,陈友无奈的扶额。估/>了一下时间,应该还够。

於是果断拿起车钥匙,准备去超市大采购。结果突然想起自己昨晚是走回来的,没有车。失望的叹口气,可是想到难得的圣诞节,於是拿上钱包下了楼,准备打车去买东西。

不过就是爱34

圣诞夜的傍晚,四处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出租车就变的格外难寻。

好不容易招手拦了辆空车,去超市大包小包买了一大堆食材,又辛辛苦苦回到家,陈友已经累的满头大汗。

把东西通通堆在桌上,稍微歇了口气喝了口水,把东西拿出来,正要去准备晚餐,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陈友凑近手机看了看,萤光闪烁的屏幕上显示三个字:王宇杰。

大过节的,王宇杰怎麽会打电话过来?陈友有些疑惑,把因为拿菜湿漉漉的手顺手擦了擦,接起手机。

那边也是闹哄哄的,似乎正处於闹市,连续喂了好几声,才渐渐安静下来,似乎是对方换了说话的地方。

然後勉强听到王宇杰扯著嗓门的声音:“陈友!你在不在?你听到了没有?听到了给老子吱一声!”

啧,吵死了。陈友耸耸肩,懒懒开口:“吱。”

随即听到狠狠的吸气声,然後听到王宇杰家那位男人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宇杰,你别生气……我来……你……说……”

陈友笑了一声,这才开口:“大过节的,王总打电话来有何贵干?该不会这麽没良心喊我去加班吧?真是黑心啊。先说好,我可不去的啊。”

那头王宇杰的声音响亮的传来,同时伴随著呸的一声:“陈友,***在你心里老子就是只知道讹诈你劳动力的jian商怎麽著?”

陈友哈哈笑了:“王总,我最欣赏您的就是您总是很有自知之明。”

王宇杰气急败坏:“靠了,老子不是来跟你磨嘴皮子的!说正事,你那个小情人呢?在你身边不?”

怎麽会好好提到林诚谦?陈友皱了皱眉回答:“他还没来,陪父母呢。”

“啊呸!陪个毛!”王宇杰发起火来也是没什麽风度,“我看他是陪老婆吧?”

陈友心脏猛的一收缩,大脑突然无法思考,只能机械的接著往下问:“怎麽了?”

王宇杰声音明显很激动:“我和立恒出来散步,看到你那小情人被一个丫头挽著!那小丫头以前在公司我好像还见过的!我说陈友啊,你有没有脑子啊?我早就跟你说过,这种年轻人不可靠,他……”

陈友只觉得拿著的手机突然很沈重,重到握不住。後面王宇杰还说了什麽,他几乎都没听到,或者说,听到了也没有明白。

直到听筒里王宇杰很焦急的喊了好些声陈友之後,陈友才回过神,尽量平静的回答:“哦,我听到了,你还有事吗?”

王宇杰怔了怔,这才後知後觉的发现自己太过鲁莽。赶紧放低了声音有些小心翼翼的问:“喂,你……你没事吧?”

陈友摇摇头,又想起对方看不到,慢慢道:“没关系,我早就知道了。没什麽事我就先挂了。”

说著也不管王宇杰在那边说了什麽,直接按了手机关机键。有一种很累的感觉,让他连表面x"/>的礼貌敷衍都没有力气。

菜也不想做了,只是靠著沙发缓缓坐下来,大脑一片空白,需要时间来消化刚刚听到的消息。

不过就是爱35

林诚谦明明说在陪父母的,不是吗?为什麽又要骗自己。有女朋友已经不是秘密了,何妨坦然直说呢?

想著想著陈友苦笑一声,恐怕林诚谦接到电话为难的不得了吧,一边陪著女朋友,一边自己在叫他过来。两边都要撒谎两头都要欺骗,多麻烦。

突然很有一种发泄的冲动,拿起已经关了机的手机,却发现不知道该打给谁说什麽。说了有矫情的嫌疑,不说却又憋著难受。

眼睛酸而乾涩,自己的情人有别的情人而已,说起来轻轻巧巧的一件事,无数同病相怜人都经历过的曾经。构不成痛哭的悲凉惨烈,却也足够狠狠折磨一下并不十分坚强的内心。

向後摊开胳膊,靠在沙发上,仰起脸看著都是很没面子。如果不起身吧,眼前的情势也讨不了好去,万一再一个不慎,被这小子趁虚而入,那可就更加悲剧了。

两人还在那里大眼瞪小眼的面面相觑,门铃却突然急促的响起来。这个声音的突然到来宛如著盯著陈友,慢慢道:“既然你没事,我就和宇杰先走了,不打扰了。”

说著也不管王宇杰恨恨不情愿的表情,半拖半搂的把人拽出去,然後一把关上了大门。

王宇杰狠狠挣开爱人:“你搞什麽?我说的不对?”

“哎。”习立恒胳臂被掰开,又顺手搂上去,“别那麽c"/>心他的事儿,各人有缘。你没看陈友一心维护著他那小情人吗?这个样子怎麽能分得开?你还真觉得陈友只是要个替身啊?还有他那个小情人啊,你觉著他的样子像是对陈友没感情的?”

王宇杰不甘不愿的咕哝:“那倒也不是,这不就是看著陈友那副委屈相心有不忍嘛,所以帮他出出气。”

习立恒笑笑:“你啊,就是太善良。其实爱情不就是你情我愿的事儿?哪有什麽委屈不委屈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好得很。让他们折腾去吧,总归是要有个结果的。我们是外人,c"/>不了手。”

“这倒也是。”王宇杰叹了口气,回头看了看陈友家紧闭的大门,摇了摇头,和习立恒一起往电梯那里走。

然後感觉到习立恒凑过来在耳边吹气:“喂,为了陈友这倒楣孩子,我们约会都没约好。晚上你要补偿我,马上回去让我做好不好。”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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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宇杰和习立恒来的突然去的也快,还丢下了足以掀起狂风暴雨的话就拍拍屁股走人。客厅里陈友铁青著脸咬牙看著两人的背影,要不是习立恒反应快识眼色把王宇杰拉跑了,王宇杰这会儿估计已经被他直接踹到楼下去了。

回过头看看还站在那里没动的林诚谦,陈友动了动嘴想解释,林诚谦已经绕过他,一声不吭的走进了厨房。

陈友站在原地,本想追过去,可实在不知道该再说些什麽好,走了两步又停下。王宇杰说的是他理亏的问题,刚刚又经历了如此尴尬未遂的x"/>事,一切都乱七八糟的,让一向圆滑的他却无从整理然後圆场。

只好走到沙发跟前,把沙发的皱褶理平了,然後静静的坐下,等林诚谦从厨房出来。

林诚谦一直在里头忙碌,没有出来一下,也不知道在干嘛。陈友坐的有些焦躁不安,想进去看看可却不敢,直到闻到厨房里传来的香味,才放松了绷紧的神经。

好一会儿,林诚谦终於端著做好的饭菜从厨房出来,陈友急忙站起身走过去接过盘子:“我来端吧。”

“没事。我来就行。”林诚谦声音不温不火,看不出任何情绪,拍了拍手又进了厨房。虽然他什麽都没说,但这阵相处不是假的,陈友已经敏锐的感觉到,林诚谦很是不快。

正在寻思著应该怎样和情人说说话,林诚谦已经把所有的菜都端出来,然後解下围裙,淡淡道:“你慢慢吃,我先回去了啊。”

陈友张大了嘴:“你……你不在这里吃?”

林诚谦摇摇头,“我不饿,就不吃了。”说著就想往门外走。

陈友一把拖住他:“喂,刚刚王总说的话,你还在生气?他说著玩的,你不用这麽计较。”

“我不是计较!”林诚谦的声音蓦然提高了八度,显然有些激动。看陈友愣了一下,又放平声音:“王总对我怎麽那麽大意见?”

陈友犹豫了一下,“不是,他今了出去,只好硬生生憋著不快不问不管。

王宇杰虽然说了让林诚谦别来上班的话,但那也只是出於义气一时冲动说说而已,事实上任何老板都是惜才的人,因为把握住人才就等於把握住了利润。

所以林诚谦和陈友还是维持著以前的状态一起上班,白天讨论工作,晚上有时候林诚谦回家不知道是陪父母还是陪女朋友,有时候两人在一起就偶尔zuoai。

只是这时候的x"/>事已经明显有了些例行公事的味道,陈友也没再纠缠床笫之事谁上谁下的问题,一段关系都不知道能维持多久,还有什麽纠结的意义,当然是把握一天是一天。

尽管两人的相处看上去还是如此和谐,其实内里早已经漏洞百出如履薄冰,虽然暂时维持著一层微妙的平衡,但是完全不知道什麽时候,就可能一碎到底,稀里哗啦的全盘崩溃。

王宇杰起初还劝了陈友好几次,让陈友适时放手,无奈陈友这时候的坚持硬气的惊人。气急败坏却只是白c"/>心的王总,後来对於不知死活不撞南墙不回头的陈友也索x"/>保持放任态度。感情这种东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反正时间总会解决一切问题。

在二人勉勉强强的关系艰难的度过了寒冬,而後暖春,来到了炎热的夏季时候,终於因了突发事件开始动摇。

这天陈友要出去跟厂家的人商谈第二天招标项目的产品方案和价格,其实这样的场合本来林诚谦是完全不需要过来,可是考虑到这个厂家代表骆经理似乎是同道中人,对陈友图谋不轨,所以林诚谦坚持要同行跟随。

陈友拗不过他,也只好同意,带著他到骆经理的办事处见了面。几人相谈甚欢,气氛融洽,合作愉快,就在这时林诚谦的手机突然响起。

在谈判桌上手机响起是很不礼貌的行为,林诚谦急忙向骆经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表示歉意,然後拿出手机正要关机,突然盯著屏幕定住了。

坐在一边的陈友奇怪的看过去,良好的视力一眼就看到屏幕写的是老婆两字。而後嘴角一个抽搐,指著外面,不紧不慢道:“出去接。”

林诚谦如得到特赦令一般,急忙拉开椅子跑出去,陈友叹了口气,继续若无其事的跟骆经理闲扯,没两分锺,林诚谦一股风一般冲进来,满脸焦急的凑到陈友耳边:“陈经理,我爸出事了。”

“什麽?怎麽回事?”陈友跟著一惊,也欲站起来,林诚谦已经按住他坐下,低声道:“我先去看看,你和骆经理先聊。”

“你现在怎麽去?这个时间车都打不到。你爸在哪里?我开车带你去。”陈友说著站起身,朝骆经理抱歉的一笑:“不好意思骆经理,我们有些临时的急事要处理。我……我晚点再回来,能不能麻烦骆经理……呃,等一等。”

骆经理不屑的嗤笑一声:“陈经理,你对下属还真是关心啊?”

陈友脸微微红了红,然後想著办法给自己解围:“那是当然,不对下属好点,他怎麽老老实实为我工作为我赚钱,骆经理你说对吧?”

骆经理耸耸肩:“我能理解,可是现在时间已经很紧了。明天就要投标,产品的方案还没做出来,今晚还要通宵等价格。你推迟了我倒是无所谓,但是这种省政府的大项目,你们睿普都已经跟评标的人打了招呼,最後要是还中不上,想必你们王总是在意的很吧。”

陈友回头看看一脸急切之色的林诚谦,叹了口气,扭过头咬了咬牙:“我知道了,没事,王总那边有什麽问题我来担待。骆经理,这边就麻烦你了。”

骆经理摊了摊手:“成啊,你都不急我急什麽。那就等你忙完了再过来做标书再封装好了,不过说好,我只等到晚上十点。这是你们的职责,不关我事的。”

陈友点头表示谢意,拉过一旁神色复杂的林诚谦快速走向电梯。坐在原地的骆经理若有所思的看著这一对上下属,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