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佬回到豪门之后 第11节
穿过月亮门,便是曲水回廊,回廊下边,是清澈湖水,湖水不算深,清可见底,里边养着莲花和锦鲤,锦鲤黑的、金的、红的、杂色的,一丛丛一簇簇,五彩斑斓,聚拥着着在湖底游来游去,还挺好看。 回廊对面,是一间间厢房,其中一间厢房雕花窗棂大开,能瞧见坐在窗边的男人。 男人鼻梁高悬,侧脸如铸,似那匠人精心雕刻,遥遥望去,仿若艺术品。 解鸣谦站在原地欣赏。 不同于普通人看的容貌,解鸣谦习惯性看眉眼,看骨像,看身姿,看气质,看方方面面。 程铭礼不仅世俗意义上长得好,玄学意义上,也是长得好。 剑眉龙眼且不说,骨rou也长得极为匀称,神清气越,‘如山中蕴玉,江水藏珠’。 那厢,程铭礼凹着造型等解鸣谦过来,等了半天,也没见人,故作姿态地偏头,正好对上解鸣谦充满赞赏的眼。 程铭礼昂着下巴,微微自得。 就知道这小子喜欢他。 他扬声道:“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过来?” 纵然他秀色可餐,但他容貌又不能真的当饭吃。 解鸣谦笑着走近。 程铭礼淡然地看着,解鸣谦长身玉立,行走间道意飘然,似那泼墨的水墨画,说不出的清新俊逸,鹤静出尘。 程铭礼大大方方欣赏,待解鸣谦坐下,他将菜单推过去,豪气道:“想吃什么,点。这家主厨是御厨后人,不是包装的那种,手艺很不错。” 解鸣谦没接,只道:“就点番茄牛腩、红烧排骨、素炒生菜、茶树菇炖鸡汤吧。” 解鸣谦将程铭礼中午照片上的美食念了出来。 程铭礼一愣,“你喜欢吃这些?” 他中午吃过了,不是很想吃,不过,若是解鸣谦爱吃,他陪他吃一顿也无妨。 他拿起菜单,正准备勾,便听到解鸣谦略带疑惑的话,“不是你想吃?” 还大中午的,发图给他暗示? 程铭礼也愣了,失笑道:“不是吧,你以为我午饭图片,是从别人那里窃的图?” 解鸣谦眨眨眼,不是? 他试探地问:“那你发图,是在炫耀?” 程铭礼微梗。 他常被人指责不解风情,不通人情,但他觉得,和对面那人一比,他还是挺懂风情和人情的。 这小子怎么回事,想谈恋爱,不修炼恋爱课程? 程铭礼心底小人将解鸣谦揍了又揍,硬着嘴答道:“没错,我在炫耀我午饭吃得好,你午饭呢,吃的什么?” 想让他承认他先搭讪,想得美! 是解鸣谦追他,又不是他追解鸣谦。 他给了梯-子还不够,还要他承认他先释放好感? 忒狡猾。 解鸣谦承认,他被炫耀到了,他不情不愿地道:“红烧土豆块,炒空心菜,rou蒸蛋,鸡腿。” 大食堂的菜味道不错,但比起程铭礼发过来的私家菜,就色香味上差了一截。 毕竟,大锅饭注重实惠,不比私家菜精致。 “吃得有点素,晚上好好吃一顿。”程铭礼指着菜单道,“吃不吃羊扇骨?这儿煎的羊扇骨味道不错,大草原那边养的羊,撒上点芝麻孜然,没有羊rou的膻味,反而带着清甜,再那么一煎,焦香焦香的,又酥又脆。” “我不吃羊。”解鸣谦伸手去拿菜单,“我看看。” 解鸣谦左手这么一伸,露出上边串着三枚铜钱的红绳,似那雪上红梅褐枝,端得吸引人眼球。 程铭礼怔在当场。 倒不是他好-色,而是这铜钱红绳让他忆起一件旧事。 十三岁那年,他和文瑾一道被人绑架到偏远山区,当时他俩在山里逃跑,差点被抓回去,是还在读书的恩人救了他俩。 他的恩人,手上就有这么一根串着三枚铜钱的红绳手链。 这些年他见过的红绳手链,多是串一个铜板,串三个铜板的,只有他恩人和解鸣谦。 一瞬间,他竟猜想,解鸣谦是不是他恩人? 不过瞬间,他打消这个念头。 怎么可能呢,他恩人黑黑瘦瘦,只有牙齿白,普通话里掺杂着乡音,一看就知道是个淳朴的乡村小子。 且他恩人学习成绩不是很好,当初送他和文瑾回镇上时,不断抱怨说数学和英语太难了,还担心自己考不上理想中学,一看就是个小学渣。 而解鸣谦呢,俊秀雪白,气质冷冽,985高材生,普通话标准,无论哪条,都和他恩人截然不同。 理智知道归知道,但他还是控制不住脑补,解鸣谦黑不溜秋只有牙齿白,笑起来憨厚傻帽,惨不忍睹的画面。 程铭礼乐出声。 第10章 顺路 “你笑什么?”解鸣谦拿过菜单,抬眸,满眼不解。 程铭礼自然不可能将自己脑补的画面说出来,避重就轻道:“我想起我朋友。我有个朋友,他和你一样,也带着铜钱红绳。” 解鸣谦视线落到自己手腕上,笑道:“我小时候多灾多难的,我师父就给我搓了这根铜钱手链。” 解鸣谦满脸怀念。 小时候他经常生病,他师父怕他立不住,跟着村里的阿婆学习编织红绳手链。 红绳还在,当年替他编织红绳的人却再也见不到了。 解鸣谦失神片刻,低头摸摸红绳上的铜钱,藏住眼底泪意,再抬头,又是清清淡淡的浅笑:“你那朋友,他的长辈一定希望他平平安安。” “是。”程铭礼跟着笑,“我那朋友说,他小时候身体不好,他亲人才亲手织了一条红绳。” 也不知道他那恩人现在怎样,过得好不好,有没有考上大学。 后来怎么就找不到人呢? 两人闲聊片刻,场子热了起来,也没有一开始的那种生疏,互相商量了下,点了份佛跳墙、坚果兔rou、三夹石斑鱼、子龙脱袍以及菊花银芽柳。 御膳分量小,但四个菜一个汤两个人吃也够了。 吃完饭,程铭礼提议送他回去,解鸣谦没拒绝。 车上,解鸣谦靠着座椅,视线望向车外,两侧路灯的光线透过车窗落到他脸上,一会儿明一会儿暗,明明暗暗中,彰显得解鸣谦乖巧与恬静。 程铭礼见了,蓦地涌起一股满足感。 他启动车子,汇入车流中,问,“听音乐吗?” “听。” “喜欢什么风格的?” “轻音乐。” 程铭礼打开轻音乐,无歌词的清唱萦绕在车内,在这闹市车流之中,更衬得车内寂静。 程铭礼本来想说些什么的,又不忍打破这种静谧和谐,干脆闭嘴,专注开车。 到了解家门口,解鸣谦打开安全带,伸手去推车,没推动。 他坐正身子,望向程铭礼。 程铭礼歪身,问:“在一品轩时,你碰到的是你弟弟吧,你弟弟是不是欺负你了?我看他带着人拦你路。” 解鸣谦偏头,心底有股暖流。 不愧是大功德者,就是心善。 他笑道:“没有,我弟人还不错,就是在外边碰见,说了几句话。” 程铭礼见解鸣谦面上并无勉强,方打开车门锁,道:“你刚回家,要是有任何难处,都可寻我。” 解鸣谦失笑,“好。”他推开车门,扭头瞧程铭礼,“那我走了。” 程铭礼点头:“嗯。” 解鸣谦下车,走向别墅,别墅门口智能识别电子锁识别出解鸣谦,自动开锁。 解鸣谦走了进去,反手锁门。 他站在门口后转,透过镂花大门,能看到程铭礼透过半降的窗往这边瞧。 解鸣谦扬起一个笑脸,朝他挥挥手,转身轻快地往前走。 程铭礼瞳孔微深。 乳白路灯从旁斜射,映照得解鸣谦半边侧脸明润若玉,他扬起个笑时,似那藏在云层中的仙神,一瞬间无比遥远。 他转身离去,飘飘渺渺,好似抓不住的风。 那瞬间,他有种将解鸣谦抓回来的冲动。 对,要抓回来。 解鸣谦是属蜗牛的,这次满足了,谁知道下次再约是什么时候? 他得想个法子,让他主动。 程铭礼做出决定,又望了眼解家别墅,驶车离开。 解鸣谦回到家,坐在沙发上的解父解母还有解钰涵同步扭头,三双视线盯着他瞧。 解鸣谦一边换鞋,一边不解地问:“等我回家?” 解父解母解钰涵同步点头。 解鸣谦穿着拖鞋走向沙发,笑道:“等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