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佬回到豪门之后 第137节
若是搁在她没进特警局前,肯定一人一只草蛊,进了特警局,只能收敛性子,老老实实走正道办事。 “所以,他-妈难产的那个,是他大伯的?”解鸣谦问了那么一句后,又回到案件上来。 “对。”顾玥点头。 她站在村中大槐树下,望向徐一凡家,那家还是黄泥土房,到现在都没翻新过,风吹雨打的,瓦片破了,木门坏了,rou眼可见的破旧。 能瞧出这十几年没人住过,屋子里荒败不堪,屋内甚至还长满了野草。 可见,徐一凡自离开乡村后,从没回来过。 也是,这样愚昧落后的村子,凡是出去了,谁想回来? 更何况,这儿还发生了那么多糟心事。 “徐一凡邻居家的那个婶子,说得很肯定。”顾玥给解鸣谦看完徐一凡家后,又切换回前置摄像头,继续道,“她说,徐一凡爸回来后,得知这事,一直没碰过他-mama,因为他-mama受了刺激,受不了男人亲近。搂搂抱抱还好,一到床-上做那事,就哭,然后徐一凡爸爸就会停下来。” 山顶位置不大,邻里邻居的,都共用一面墙,隔壁家发生什么事,要是留心听,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更何况,徐一凡那个邻居大婶,就是个爱八卦的,当初刻意竖起耳朵听动静。 不过她爱八卦归爱八卦,嘴巴倒是紧,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程铭礼听到这儿,扶额。 顾家这个小表妹,未免太彪悍了,他和鸣谦好歹也是个男人,她和他俩说起旁人夫妻间的那些事,怎么就这么大方坦然,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呢? 她还是个黄花闺女呢? 他提醒道:“小表妹,你还小,这种成年话题,你可以找你同事代说的。” 顾玥嘴一撇,不屑,“程表哥,一听你这话,就知道你思想不及格,不仅老古董,还没摆正自己身份。” “咱们是什么?特警。身为特警,什么世俗、偏见、男女、性羞耻,都是不应该存在的。咱们眼里,只有案子,只有公道与真相。程表哥,去上几节思想品德课吧。” 程铭礼:“……” 他投降,“是是是,是我思想境界不够,您继续。” 小表妹可以啊,从山村回归现代社会生活才一个多月,就根正苗红得让他自愧不如。 “知道惭愧,还算有救。”顾玥笑嘻嘻的,觑着程铭礼,满脸骄傲。 解鸣谦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小表妹山里长大,天真烂漫,身上没有半点世俗加诸于女孩子身上的框框。 这很好。 只要不是人品上的瑕疵,她完全可以不惧世俗任何嘲笑,肆意昂扬地活在这世上。 如那蓬勃的野菊花,绮秀绚丽,又生机勃勃。 他轻咳一声,又将话题拉回去,道:“这孩子,怎么留下来的?当初发现怀孕,徐一凡mama,怎么没有打掉?” 说起正事,顾玥也收敛面上的笑,她厌恶地开口:“是徐一凡爷奶,他俩跪着求徐一凡爸妈,让他-mama留下这个孩子,对徐一凡mama说的是,这也是徐家孩子,是徐一凡的兄弟,就当徐一凡以后能有个亲人。” “对徐一凡爸爸说的是,这可能是徐一凡大伯唯一的后代,他忍心他哥哥绝了后?不断念叨徐一凡爸爸小时候,他大伯对他好的事。” “最重要的是,他俩一边说一边磕头。” 这就是道德绑架了。 父母对亲生儿子磕头,换到哪里,这事都说不过去。 徐一凡父母再有理,在徐一凡爷奶的跪地磕头下,都变得无理。 更何况,徐一凡父母,都不是狠心的人,父母(公婆)这么跪求,他俩哪能拒绝得了? 只能留下这个孩子。 结果,这个孩子成了催命符。 那个时候,在农村,生孩子一般不会送到医院,都是在自己家生的,而且,便算想送医院,以当时那个条件,以大凹凹村和镇上的距离,也来不及送去医院。 解鸣谦沉吟,正欲问起徐一凡爸爸的死亡,那边顾玥藏不住,小-嘴叭叭叭地又继续说,“徐一凡mama难产死了,徐一凡爷爷奶奶便骂徐一凡mama,说她是个扫把星,将他们家的乖孙孙也给带走了,还说他乖孙孙要不是投生在徐一凡mama肚子里,现在已经能喊他们爷爷奶奶了,话里话外,都在怪徐一凡mama,觉得她不好。” “徐一凡爸爸本来就因为徐一凡mama的事伤心,被徐一凡爷奶这么一埋怨,更恨他大哥,也恨他爸妈。但是那个时代,普遍抱着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加上徐一凡mama死了,没了矛盾点,村里人都充当徐一凡爷奶的说客,觉得徐一凡爸爸该孝顺他爸妈,不要为了个女人,和自己爸妈生份。” “徐一凡爸爸越来越沉默,越来越沉默,然后,失足掉崖摔死了。” 顾玥说完,怀疑人生。 她性子直来直往,对人对事,都握着一杆秤,无论亲人还是陌生人,都用这杆秤来量一量。 对她好的,她就对人好,对她不好的,管她是不是和自己有血缘关系,一律不留情面。 她对她爸爸,就是这么做的。 所以,她完全无法理解,徐一凡爸爸,为什么经历了这么一连串事后,还和自己父母大哥往来。 为什么当初他妻子被玷污,还不搬家? 他就不怕,自己一天不在家,自己大哥钻他家,又和他父母联合起来,欺负他妻子? 毕竟事情有一就有二。 总之,她听完全程,人都快炸了,各种不理解。 解鸣谦道:“你觉得不对是对的。徐一凡爷奶大伯愚昧落后不讲道理,人性之卑劣,在他们身上,呈现得淋漓尽致。” 徐一凡爸妈,解鸣谦不想多说什么。 他俩善良本分,将人想得太好,却不知亲人如豺狼,只会吸血啃rou,毫无人性。碍于时代的局限性,没人点醒,没人拉拔一下,注定悲剧收场。 心软本无错,但若护不住自己和亲人,心软就是大错。 顾玥小声嘟囔,“他们三人,死得活该,还有那些村民,也可恶极了。解表哥,我能不能用幻梦蛊,让他们在睡梦里经历一遍徐一凡mama的事?” 解鸣谦含笑:“只是个小玩笑,没什么不可以,我什么都没听到。” 程铭礼望向解鸣谦,嘴角禁不住翘起。 这就是他爱的解鸣谦,正直却不迂腐。 他将手机摊平,凑过去亲了解鸣谦一口。 解鸣谦瞧向程铭礼,程铭礼挨着解鸣谦,低声道:“没忍住。” 这样的解鸣谦,太动人。 解鸣谦揉揉程铭礼的头,重新架起手机。 屏幕里边,顾玥眉毛高高挑起,面上的笑怎么止都止不住,她高兴地开口:“我明白了,解表哥。” “徐一凡爸爸失足掉落悬崖,是真的失足,还是另有隐情?”解鸣谦又问。 “不知道。”顾玥摇头,“徐一凡爸爸死的那幕,没有人瞧见,还是徐一凡到了晚上,没等到他爸爸,哭闹起来,村里人帮着寻人,到凌晨才寻到他爸爸的尸体。” “不过,我走访整个村子,发现有人曾瞧见徐一凡大伯慌慌张张地从山上下来。徐一凡爸爸的死,和徐一凡大伯应该脱不了关系。” 不是徐一凡大伯推的,就是徐一凡大伯和他爸爸产生冲突,失足摔落。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和他有关,不然神色不会那么慌张。 解鸣谦食指敲了敲了大-腿,问:“徐一凡爸爸死后,徐一凡是一个人生活,还是跟着他爷奶生活?” “跟着他爷奶生活。”顾玥开口,“据村民开口,徐一凡爷奶对徐一凡还好,到底是徐家唯一的金孙,不打不骂的,不过他大伯对徐一凡就很恶劣了,动不动就踢他抽他耳光。” “这个时候,徐一凡爷奶护着徐一凡吗?” “好像护吧,”顾玥没问得那么细,“解表哥,你等等。” 顾玥没有挂视频,带着手机冲向自己寄住的那户人家,直接问这个问题。 那家大婶想了想,道:“护还是护的,也就拉拉徐小子,骂骂他大伯吧,毕竟他俩年纪大了,不敢冲过去阻拦,也打不过他们大儿子。” 当然,也就嘴上说说别踢坏了之类的,骂得不痛不痒的。 问完后,顾玥又重新走了出来,对解鸣谦道:“就是这样。” 解鸣谦点点头。 若之后五年,一直生活在这样压抑的生活环境里,会生出杀心并不奇怪,更何况还有之前的仇恨在。 “哎,”顾玥叹了口气,“其实,了解了徐一凡生平,我觉得他挺可怜的。” 摊上这样的爷奶大伯,真的是,生不如死。 和他一比,她爸干的那事,也不算是什么禽-兽不如的事了,好歹没将她送给什么山里人当童养媳,被人打骂着长大。 解鸣谦摇头,“可怜,也不是他后来不断杀人的理由。” 世上可怜的多了去了,若每个可怜的人,都如他一般拿钱杀人,不将人命当命,那这社会,那还能安稳? 世上无辜的人,没有责任为他们的可怜买单。 “他爷奶和大伯又是怎么死的?” “失足摔死的,死的位置,和他爸爸死的位置,相差不远,一看就知道是报复。对了,村里人都说,是他爸爸冤魂索命,当初他爸的死,和这一家人有关呢。” 这也是顾玥为什么肯定,徐家三人是被徐一凡杀死的,哪有那么多意外?哪有一家三口死得一模一样? 当然,为了确定,她和同事还半夜挖了坟。 三人尸体内,有蛇蛊的尸身。 一看就知道,炼制蛇蛊的人,手段不高明。 真正高明的蛊师,蛊过无痕。 当然,绝大多数蛊师做不到这点。 顾玥也做不到,但她能做到,蛊过无尸。 “辛苦小表妹了。”解鸣谦慰问一句,又道,“你去镇上初中查查,当初徐一凡,是不是暗恋叶彤彤?” 为什么解鸣谦要调查这个呢,因为按理来说,叶彤彤和徐一凡,初中毕业之后,是没有交集的,更何况后来叶彤彤当了明星,和人交往,更是千挑万选,不想留有什么把柄。 而徐一凡这样的人,若非对叶彤彤有什么想法,也不会主动联系她。 “好。”顾玥一口应了。 到了晚上,顾玥坐在小旅馆内,给解鸣谦打视频电话。 解鸣谦此时和程铭礼在特警局,正在看江家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