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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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进门时被一人发了一个面具,杨涛接过来金色的那个戴上,问朋友为什么夜店还要带面具。得到的回答是这里比较特殊,很多少爷小姐不愿暴露身份,戴了面具来挑个漂亮的就走了。 “也很好认身份。”朋友带他进了门,眼睛在几个美女身上流转一圈,笑道:“这不,没戴面具的,看看胸前的牌价,买得起就带走咯。” 杨涛没搭话。 这里的气氛让他频频皱眉,鼻尖充盈着黑鸦片浓甜腻人的香气,他努力不被这些人的身体撞到。朋友拍拍他的背,让他放松。 “哥们,来这里都是找乐子的,看看美女或者…帅哥?” 他没理会朋友调侃的话,只摆摆手扯出一个笑来。 即便戴着面具,杨涛的优越的长相被遮掩了七分,剩下的那三分也足够引人注意。谁说来这里一定是要花钱买人,寻找约炮对象不也一样么? 可惜杨涛和这里的气氛格格不入,像一块未打磨的水晶掉入工厂流水线加工好的漂亮宝石堆。面具遮着,旁人看不见他皱起的眉。被带来这里本也并非自愿,他还以为所谓的找乐子最多不过是网吧玩一宿。 穿过人群走向吧台的路上还和几个男男女女擦过身子,烟酒味和香水味混杂在一起,杨涛忍着恶心,刚想说要回去,侧着的身子又结结实实撞到一个人。 两个人一齐回头看,是个没戴面具的男生。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长像算普通,也可能是在这人人浓妆的地方被显得单眼皮下垂眼格外可爱无辜。有点矮,低了杨涛半个头,身形比起其他人也不瘦,反倒脸蛋上一层婴儿肥样的软rou。 胸前的牌子上刻着名字——ku “不好意思…”男生眨了眨眼,抬起柔和的上目线对上杨涛的眼睛。 他道过一声歉便转身钻进了人群里,走路时被不知从哪儿伸开的胳膊捞走,有点无措地挣扎了一下。附近的一个画着浓妆的女人替他将那只手拉开,笑的风情万种,不知和那戴面具的客人说了什么,才放走了那男生。 杨涛看的出神,被朋友拍了一下。 “别看了,看见他胸前那牌子了么,头牌,一般人买不起啊…” “头牌?”杨涛惊讶地回头:“他?” 倒不是以貌取人,只是他以为所谓夜店头牌得至少得是长相身材都绝佳诱人的,这吵吵嚷嚷的夜店里,连刚刚替他解围的那位身着暴露的美女都比他要更像头牌一些。 早料到他这样的反应,朋友吸了一口烟,递他一杯酒:“一晚上至少五位数,谁知道有什么能耐,买他的还都是那些有钱少爷。” “还是咱们学校的呢,隔壁文学院的,叫王滔。” 杨涛没喝,盯着那杯子上散发清香的半个柠檬片出神。 帅哥在夜店里不花钱也有的是人投怀送抱,来搭讪的美女自然坐在他身边,笑着替他买杯酒,说是酒桌游戏输了来要联系方式。 瞬间贴上来的柔软身体激的杨涛瞬间站起来,手臂上鸡皮疙瘩起了一片。女孩被他这样明显的排斥举动搞得有点尴尬,朋友赶紧解围。 “他就这样,平时不跟女生接触,咱俩喝一杯吧。” 杨涛屏住呼吸不肯吸入那层甜腻的香水和化妆品气味,摆摆手说了句不好意思,要先走了。 他临走前去洗手间洗了手,忽视隔间里男女交欢的声响,又为避免再从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穿出去,直接走了人烟稀少的后门。狭窄的小门边还倚着三三两两的少爷们抽烟,一男一女挤在墙边zuoai,女人有些夸张的叫声一声又一声,也不惧被什么人围观,搭在男人肩膀上的手指里还捏着一支烟。 而夜店后门安排在小巷子里当然是方便有条子来的时候逃跑。 杨涛将面具随手一摘放在门口的箱子里,没理会身后几个人对他吹的口哨声。闻到夏夜晚风里还未散尽的粘腻香气,胃里翻涌着,有些想吐,只想现在回家把自己泡进水里,将那层脏污洗净。 太脏了,衣着暴露的女性毫不在意露出的雪白胸脯,支起的大腿,遮不住屁股摇摇晃晃的花褶裙摆。 他脑海中一阵阵闪过画面,破旧屋子里,未关的门里露出母亲坐在陌生男人身上起落的身体。木板床的咯吱声,夸张的呻吟和yin词秽语。客厅散落的啤酒瓶、香水气味和散落的皮带和衣服。 杨涛跌跌撞撞在巷子里走远,努力将脑子里的画面遗忘,包括急促呼吸干净的氧气来兑换掉像是怎么也无法抛却的讨厌气味。 想靠着墙,想起刚刚靠在墙上zuoai的男男女女,又离得远了点。 有奇怪声响传来的时候,他一度以为自己仍在幻听,只是那记忆里的女声变成明显的男声。像是被人捂住嘴巴,闷闷的哼声是很明显拒绝的意味,紧接着是男人低沉的骂声和撕扯衣服之后惊喜又恶心的调笑。 杨涛本来无心关注隔了道墙的另一边究竟发生什么戏码,也不打算忍着恶心做什么好人。 “cao,怪不得这么贵,捡到宝了…” 他脚步一滞。 那呜咽着说不出话的男声有些耳熟,一瞬间和今夜那个只见了一面的男生重合,难道会是他么? 杨涛犹豫了一下,心里开始挣扎,本就是人尽可夫的妓子,有没有必要去救更是一件值得犹豫的事。他脑海里闪过那个男孩可爱无辜的下垂眼,推拒别人时无措的表情。 看一眼什么状况再说吧,他向自己心里的道德感妥协。 轻声走近巷口边缘,这一眼惊的他顿了足足半分钟。 被撕破的白色衬衫,束胸的布条扯开后掉出一对饱满浑圆的乳球。王滔的皮肤本不算白,但大概是常年被裹着,那两团比正常女性还要大许多的白色乳rou与黄色的皮肤有着明显的分界线,在昏暗路灯下映衬如雪,两点深红色的乳晕和奶头像雪地落红梅。 他被抓着抵在墙上,运动裤也被褪到了腿弯,两只手都被反剪在身后,可怜的下垂眼里闪着水光。中年男人的嘴贪婪地咬在他rutou上,口水将那里舔的亮晶晶。 一直在挣扎的王滔看见他,大概也以为他会见死不救,驻足只是为了观看这香艳戏码,没什么反应。却突然用力一咬捂着他嘴的那只手,咬的男人猛地松开手对着他的肚子打了一拳,对着他骂了一大堆贱人母狗之类的烂词。 然而王滔甚至不敢呼救,大概是怕被人看到这怪异的身体。他无力地歪倒在墙边,露出一点痛苦的神色,想逃跑却又被扯着头发拉了回去,被扯下了内裤,男人从裤子里掏出那根东西准备顶进去。 够了,够了。 杨涛心里在喊,就算是妓女,不愿意也算是强jian。 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从转角走了出去,刻意将脚步声放大。 被突然的声音吓到的男人射了王滔一腿,大概是觉得丢人,回头看到他骂了声晦气,想冲过来打他。逼近的空气里带着恶心的酒气,杨涛皱眉避开,一脚将他踹开了。 “滚。” 言简意赅,不愿多费口舌。 他再回头时看到歪倒在墙边的男生,双手抱着身体想尽力遮盖住自己,没哭却发着抖。 很奇怪的,接近他时杨涛以为自己会恶心到想吐,然而没有。大概是他身上没有任何特殊的味道,干净地不像是出入风月场里卖身的妓。 但杨涛还是没有凑上去,只是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扔给他。 男生接过来便在几秒中将自己裹好,贴着墙壁站起来,对他很轻很轻地说了一声谢谢。 湿淋淋被欺负过的小狗眼睛在黑暗里看向他,杨涛却偏过眼神不看他。谁都没再说话,却似乎都默认了这一路杨涛会送他回去。 两个人缓慢穿过小巷、街道,直到进入破旧的,点着昏黄路灯的公寓小区。 到楼下时,王滔才转过身来,说了今晚的第三句话:“衣服…我洗完还给你…好吗?” 这看似简单的一句话蕴藏着很多信息,比如要还给他,就意味着要交给他自己的联系方式。而杨涛其实已经并不打算要这件衣服,他的洁癖不允许自己接受一件被别人穿过的衣服。 他想说不用,却明白这句不用里可能会蕴藏的信息,比如因为嫌弃他才不要。最后还是怕王滔露出失落的神色,应了声报出微信号,看见王滔的眼睛亮了亮。 大不了还回来再扔掉吧。 王滔看着他的背影离开,穿着那件干净的、没有任何气味的浅灰色卫衣走上楼梯。 他努力忽视腿间粘腻的,那个恶心男人留下的东西,站在电梯的角落里按了上行键。用钥匙打开门时,隔壁的房间里还传来男人粗犷的呼吸声和女声尖细的呻吟,一听就是装出来的。 王滔没用公用洗手间里洗衣机洗,而是泡到了自己新买的盆里,转身拉了帘子去洗澡,沐浴露在身上涂了一层又一层。 流水声遮盖住了其他声响,他出来时隔壁的房间已经安静了。王滔垂着眼睛,仔仔细细用洗衣液搓洗着那件衣服 林姐披着衣服来敲门时,王滔将门打开。 “酷酷怎么不用洗衣机啊?” 王滔眨眨眼睛:“是别人的…洗好了要还回去…” “酷酷交到朋友了?”林姐笑了笑。 “没有…不算啦…”王滔扯着嘴角也笑,脸上还有些红:“欠他人情了,下次请他吃饭…” “呦,还害羞!” 两个人闲扯一会儿,王滔将洗好的衣服扭干带出去,留下洗手间给林姐洗澡,带着衣服去阳台小心的晾上。 夏末秋初,晚风很舒服,楼下行人寥寥无几,王滔其实是认识他的。艺术院,学生会宣传部的部长,半年前为了补学分去看艺术院的演出,看到他穿着西装坐在评委席,牌子上写着名字——杨涛。 长相惊艳的人一向总是让人印象深刻的,不怪他一眼就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