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I/维勇] 红舞鞋 20170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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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时候曾经梦见有人为我穿上了红舞鞋。那个人的声音很好听,那个人有一头漂亮的银色的长发,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是我知道我愿意为这个人去做所有的事情。 [所以请答应我好吗?等到有一天穿着这双红舞鞋来找我。]那个人那样的说,他的眼睛看起来既安心又难过,他看着那双舞鞋眼睛里面尽是怀念和依依不舍。但是那个时候我什么都不懂,只是记得那种怀念和难过的样子,一直到很久以后长大成人当自己第一次感受到难过的时候才终于意识到,这个东西叫做[难过]。 那是五岁的时候被西郡一把推倒在冰上的时候,之后我不断的去努力比他滑的更好,一直到好几年之后我才真正意义上的追赶过他们。 那也是突然有一天意识到的事情。我突然发现自己对他们说话要用很大的声音了,我觉得特别的困扰所以回过头来生气的想要对他们说你真的有在听我说话吗?—— 仿佛群山峻岭一般。他们在遥远的地方向我招着手把手拢在嘴边拼命地向我呼喊着什么而我也将双手拢在耳边竭尽全力的去听。但是我却无论怎样都听不到哪怕他们一点点的声音。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已经走得那么的遥远了。 真不可思议。 当胜生勇利站在自己的房间里面望着维克多尼基福洛夫的海报的时候他的房间已经旧了,光线好像从许多年前那个惊醒的梦魇之中穿梭而来。 勇利一瞬间有点搞不清楚自己是在梦里还是正准备启程底特律。他的箱子安静的站在他的身边,他的狗狗在他的脚边上打着转,可是勇利今天没有时间带它去散步了。他昨天晚上带它几乎走遍了整个小镇子,他细细的看所有的一切。他被他的狗狗拖着走着,但是他想要再慢一点,当有人从他的身边走过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自己仿佛孤魂野鬼他的心已经跑到海的另一边去了。可是当他听到有人从背后喊住他的时候他急切的回头,他的脸上满是即将哭出来的喜悦。 “勇利明天要走了吗?” “嗯”他急切的点头。 他后来才意识到那是那时候他对于自己被所有的一切都抛弃的害怕。但是即便如此他终究义无反顾。 不管是哪个童话故事里面的红舞鞋终究要跳到至死方休。他印象比较深的反而是白雪公主里面的后母穿着那双被火烧红的舞鞋在所有人的耻笑里面尖叫着一直到死。 他想他不是这两个故事里面的任何一个人。因为那个为他穿上红色舞鞋的人的双手是那么的温柔。 他单膝着地将自己的脚放在他的膝盖上细细的帮他系上绑带。那红色的缠绕在他年幼时候柔软的rou鼓鼓的像是肿起来了一样的穿着白袜子的脚上。他一下子觉得自己的脚上好像被烧了起来想要立刻就去跳舞,去跳到有人终有一天拉着他的手。 [你想要停下来吗?] 那个人问 [不是的] 他摇了摇头手指细细的抓着对方托起他的双手 [你可以和我一起跳下去吗?] 维克多尼基福洛夫被邀请了。 在某天晚上突然惊醒他刚过了二十五岁的生日,带着满身酒气和头痛的宿醉在自己的床上醒了过来。把他带回来的究竟是谁他已经不记得了,生日派对一定要尽兴这是绝对的。俄罗斯人不懂得什么叫克制,或许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去挑战单场五个四周跳。(今年现实情况好像是四大洲纷纷挑战五个到了世锦赛有人挑战六个了) 那天晚上他们包下了整个冰场。他们一边喝酒一边跳舞把雅科夫拖上冰面求他表演当年他向莉莉娅求婚的节目维克多说他可以用来做参考,鬼知道他做的是什么参考。他们把酒打翻在冰面上没过多久就在冰面上凝结出金色的一层,他们从上面划过去一个个都象年轻的酒神。 那时候的他是醉生梦死的。他的生活他的一切都迅速而年轻在没有尽头之中尽情的挥霍。维克多已经醉的不是很清醒了,他拉着面前向他伸来的手就把自己往对方的怀里面钻然后像是一只大型犬那样直接蹭在人家的胸前和脖子。 “带我回家吧,好人” 他后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第二天是雅科夫给他打来电话询问他吃过饭了没有和要多喝水,维克多的脑子还很不清醒,阳光太暴力,他眯着眼睛生怕光线戳瞎他的眼睛勉强才从手机上面辨认出来时间。 [14:27] 他听到一句,“你昨天吐了我一身。” 他的脑子好像有点清醒了,头发乱哄哄的挂下来一根两根,他呆滞地坐在床上被子遮的看不清楚下面到底有没有穿,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幸好他昨天蹭的是雅科夫。 [有谁?带我回家好吗?] 我会做饭会用洗衣机洗衣服,我长得不算寒碜我的收入足够在休赛季陪你出去旅行整整四个月但剩下的时间请留给我,没有冰面的话我不行。 [嗨,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够无时无刻都和你在一起,如果你喜欢的和我一样就好了,如果你的工作和我一样就好了,如果你愿意面对我所有的一切就好了,如果你愿意把我抱在怀里绝对不松手就好了。] 他的大狗狗跳上他的床给他一个早安吻把绳子往他的面前一摆。 维克多想了一下决定再加上一句[如果你也喜欢我的大狗狗就好了。] 勇利接到小维去世的消息的时候是他大奖赛的第二轮成功晋级。他和切列斯蒂诺喝到被对方扛回来期间有不止三个人提议说希望能够代劳说他知道哪里有可以休息的地方或者他的家就在附近或者“嗨,你不觉得你和他不适合吗?” 切列斯蒂诺还没有开口勇利就一把缠上他的脖子眼睛通红,他打了个嗝醉意朦胧的飘过去眼神,他像是一条蛇那样缠住你的视线,他潮湿的皮肤有点发烫但是汗水又把表面打得湿凉你得在和他贴近一会儿才能够感觉到他实际的体温,这就是胜生勇利。 他笑得一声娇憨眼神磨着那不怀好意的家伙的眼睛缓慢的从下颚蹭上切列斯蒂诺的领子踮起脚尖来在他的脸颊上轻轻的一碰。 “不,切列斯蒂诺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得冷静,你听我说,勇利和我出门喝多了还不知这样呢。对了,我发给你好玩的照片吧啊,既然你知道他的真面目了那么下次我们就一起出去玩吧……” 都说了打电话向披集尖叫这绝对不是好主意。 全世界的教练都有一颗父亲一般的心。幸好那天不是父情节否则他绝对会痛哭流涕的。 然后就在这个时候勇利的手机响了。长谷津,家乡离得太远。 红舞鞋 舞到至死方休 别迷茫 总有一个人拉住你和你共舞或者等到一个我们谁都知道的结局。 他的小维不在了。他的心都坏掉了。 “披集、不你不用来你还有比赛,我会去比赛……是的……是的” 我不好,我哪里都不好。 小时候他第一次在美奈子老师的芭蕾舞教室穿上舞鞋的时候,他记得他当时带来的是红色的舞鞋,但是等到他打开盒子要准备开始的时候却对着那双白色的舞鞋发了呆。 这不是我的,他那样的说。 那不是他的,维克多尼基福洛夫不是他的。 胜生勇利有一种冲动是掰过对方的脸叫对方看着他叫对方喊着他的名字叫对方永永远远都没有办法忘记他离开他。 你记得是谁给你穿上的那双舞鞋? 他不记得了。 只记得维克多尼基福洛夫把他从宴会上带回去的时候从桌子底下翻出来一只他的皮鞋然后抬了抬眉毛和拎着鞋的那只手表示我只找到了一个。下一刻勇利的双手就环了上去缠上了他的脖子把酒气和朦胧微湿的眼睛晃在维克多的面前,他一只脚踩在了维克多的鞋子上,这时候正好响起了一首慢节奏的曲子,维克多心里一慌,一把揽住他的腰,勇利一个将就着把另一只脚也踩到了他的鞋上,他们在摇晃里面跳起了一只舞,胜生勇利的脚没有踩到地板上,维克多从他潮湿的冰凉的皮肤下面熨出了guntang。他把脑袋贴在他的颈窝里面看起来像哭。 [嘿,你看到我的舞鞋了吗?它是红色的,鲜红的,绑着带子是跳芭蕾舞专用的。我曾经以为我会穿着这双鞋等到一个人,可是当我醒来的时候……] 维克多醒来的时候发现勇利不在他的身边。他以为自己喝多了脑子不清楚记错了,可是房间里面到床上,从门口开始一直到对方扯着他的内裤指甲在他的胯上抓出一道血痕,他还记得勇利对他说抱歉但是第一个音节刚黏上第二个音节就被他以呼吸之名吃掉了他口中所有赖以生存的氧气和尖叫。那个该死的家伙到底在哪里?维克多都快要哭出来了。 他跑出去满大街的找他,他想起来那天的宴会虽然这挺蠢的对方为什么会回到那里,但是他还是回去了。但是那时候的宴会现场已经被收拾干净了,什么东西都是新的,他记得勇利洒在他身上一直滴到地毯上的酒,他的身上现在还带着香槟的味道可他脚底下的地毯都已经不是昨天的颜色了。胜生勇利胜生勇利胜生勇利—— 扫垃圾的阿姨丢掉昨晚的垃圾里面有一只找不到另一只的鞋。 维克多从捂着脸的双手中抬起头来想到了他曾经拍芭蕾舞鞋广告时候穿过的一双红色的舞鞋…… 那时候他还留着长发身姿是少女的模样,他就像早时候歌剧里面唱女声的少年那样雌雄莫辩。 胜生勇利记得他在选舞鞋的时候在目录小册子上看到扎起马尾辫的维克多单膝着地在为一只不知道是谁的小巧的脚踝系上带子。 他缠了一遍又一遍把所有的视线都缠了进去,他的眼睛注视着那只小巧精致的脚好像吻上去打上一个小巧的结再把它们全部藏进缠绵的缠绕之中。 [和鸡蛋再缠绵一点] 在俄罗斯奋战的时候勇利突然想到维克多指导他时候的这句话一下子就饿了。 他扯扯对方说这次回去就让他狠狠的吃上三大碗减肥的事情以后再说,你知道我这方面很厉害的。 可是维克多蹲了下来没打算理他自顾自的拉起他的脚把他冰鞋上的鞋带从头到尾都检查了一遍。 “我以前做过一个梦梦到我给人系鞋带,但是那是一双舞鞋……”他抬起头来看着勇利仿佛后面的话很重要“是红色的,芭蕾舞鞋。”勇利吃惊的看着他,但是他没有想过什么只是自顾自的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从左脚换到了右脚。勇利被他捏到脚踝的时候哆嗦了一下维克多立刻紧张的抬头询问是不是自己弄痛他了昨天新磨伤的地方要重新贴胶带吗?他已经在口袋里摸胶带了他什么准备都是完全的,就是胶带和唇膏放在一个口袋里面好像有点微妙…… “其实以前我总记得那个广告里面是我自己给自己系绑带的,可是刚才一下子就想起来了好像是给别人系的。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觉得好像就应该是那样。” 十几年来他总是一个人在前行着,他独自舞蹈,他始终是在舞台上的那个人,聚光灯太明亮其实他看不清楚任何一个观众的脸,他觉得自己永远都是一个人,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停下来。 直到这一刻他为胜生勇利系好鞋带与他对视发现将他送上战场的时候的那种充满全身的自豪感,明明在场上的那个人不是他,可是他从他身上又看到了自己,因为自己居然寄居在另一个人的身体上而觉得仿佛他看到的是两个人,他不再孤独了。 大奖赛的最后的表演滑的那天维克多换好演出服走了出来临上场前他把勇利从头到脚又细致的整理了一番,而轮到勇利的时候他突然在维克多的面前蹲了下去,维克多好奇的瞧见勇利在帮他把冰鞋上的每一个带孔里的鞋带都重新拉紧了一遍甚至勒到维克多觉得有点太过头了。 他抬起头来一脸任性的对他说,是你让我绑住你的,活该噢。他接过维克多朝他伸来的手站了起来戒指相互碰撞在一起鞋跟靠着鞋跟。 我们开始吧,这永不停止的舞会。 ———————————— 看到推上一位太太画了若维给若勇穿红舞鞋就突然即兴了这个东西 我所看过的红舞鞋的两个童话故事都是无法停止,像是他们两个或许只要在一起可以永远也不要停下来也没有关系。 有关于俄罗斯人过生日不庆祝这点我忘记了……跪 2017-06-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