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长情》RPS
我知道要拍他的时候还愣了一下，据我所知，他不常接杂志。 熟人见面，本应该提前打个招呼，电话也好，微信也罢……但我们什么都没说。 多年没见，宋文绕过架好的机器过来拉我衣服，笑得像只慵懒的猫。他刚做了妆发，整个人容光焕发，不说话只扬起脸给我看，臭美得一如当年。 我张了嘴也没说出话来，窒了半天又失笑，低下头不好意思再盯着他看。其实经过化妆间的时候我就看过他了，妆化得很好，他很漂亮。 果不其然，他扯我衣角问：好看吗？ 我不自在地沉吟了一会：嗯，挺好的。 他便笑开了，满意地拍了我手臂一下，溜达到满屋道具前东摸摸西看看。 秋风起，给他挑的衣服大多都是温柔舒适的，他犹嫌不够，征得同意把鞋脱了，光脚踏在地板上踮起足尖，一跃钻进衣柜里，猫儿般寻了个舒服姿势，靠着让我拍。 我心下暗笑，追着他动作狂按快门。木头桩子拍多了，遇见个灵动的活物哪能不心喜？我恨不得他住我镜头里去。 拍浴缸那段我本没打算放水，摆个姿势罢了，可他这演员讲究真听真看真感受，很认真地看着我眼睛说“那是不一样的”，好在这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麻烦，或者说不放水的习惯正是源于拍多了怕麻烦的主儿——以至于我都忘了还能放水。 所以我说，哦，好吧。 那样板间没热水，天气还是有些微凉的。他拨弄着泡沫跟人聊天，天南地北地聊，大多都是些废话，后来聊起学生时代，就难免提起我，还怪我不说话似的扫我一眼。 他大咧咧地笑，指着我问：他平时上班也不说话吗？ 旁边工作人员也笑：没，就今天话特别少。 不知哪个小姑娘唯恐天下不乱，在他身边胡说八道：好久没见你，害羞了吧？ 他跟人嘻嘻哈哈，我就只好装作听不见，抱着电脑翻拍好的照片。 他进浴缸被冻得直嘶哈，但也只两声就收了表情，小心翼翼地往下躺，趁衣服没湿我得多抓拍两张，谁知道什么时候效果最好呢。宋文面对镜头有种修行过的天赋，像浸染在浑然天成的故事感里，我快门连闪都快拍成了视频。 这样本是够了的，但他觉着反正湿都湿了，不如浸透看看，那件白衬衫湿了水变得透明，透出rou色来，沾着泡沫别有风情。泡久了他不觉得冷了身子也舒展，手沾着水捋了下头发。我突然觉出妙来，平日拍普通模特不过拍个造型，可他却能拍出个前情后意，再精炼一点，那叫做“时间”。 一张照片，能拍出时间，给人的感受性是绝不一样的。 他在水里泡了很久，起初受限于妆造，如今却是他成就这套妆造了，好个出水芙蓉，滴落的水珠莹莹如晶，转瞬就变了气质。 拍完他披着浴巾直滴水，自己缩在小房间里换了私服，工作人员收拾完了他还不走，抱着热茶坐在不起眼的角落，我把助理赶走了才发现。 问他他也直白：我等你呢。 我揉了下鼻子看满屋的人走干净，小小的门一关，突然没了声音。宋文的眼神近乎赤裸地追着我走，按我当年的习惯替我收拾着工具。 他钻到我怀里我倒不出奇了，他身上冷，我多抱了会儿，被按在沙发上亲我也认了。 他拉着我摸到他女xue里去，咬着我嘴唇直喘气，那地方早湿着，若说当年还含苞待放，如今早已熟软，不费力气就插入二指，捣得他嗯嗯啊啊。 我跟他总是这样，什么都不说，好像全凭默契。上学那会我比他高一届，但年纪比他小，他拍作业为了省下租机器的钱，硬是找到我们班来，问我能不能演。我被他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弄笑了，闲着也是闲着，随口答应，哪知道他们拍的是那种题材。 学生时代么，总愿意彰显自己的深刻，十个编剧起码九个写过妓女嫖客和同性恋，演员呢，一个个豁出去似的显得自己大胆，可我既非编剧又非演员，就是个卡在其中的傻子。 可到底年轻，咬咬牙就上了，那戏里我一大半是跟宋文的激情戏，现在想来，也许是我那时虎背熊腰胡子拉碴看上去就不像个好人才被他注意，跑来勾搭我要我演一个猥亵他的戏份。 剧情也简单，他演的是个穷学生，我呢，反正是个有钱有势的主儿，就看上他那个欲拒还迎的样子，诱惑他卖身。 准备演那段时我挺紧张的，我还问他，我真摸吗？宋文一脸理所当然，反问一句“不然呢？”，怕我拖进度还提前给我上了私课，教我动作。 宿舍不方便，去的我家。我一大老爷们被他搞得脸红心跳，刚开始下不了手还要被他骂：你是不是男的？你没有欲望的吗？我舌头打结说“有，但对男的我……”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演这场戏就是把你的欲望投在我身上。 嗐。 行吧，不过是演一个男人。 我那日被他刻意挑衅搞得难免不爽，最后只硬气说来一次完整的，就按正式拍那样演。宋文说好，冷脸一笑，看着我情绪不对，走过来揉了揉我后脖颈。 我扣他腰肢是用了些力气的，穷学生只装作懵懂，犹豫着想逃又舍不下我许他的学费，被我顺着大腿根摸上去吓得发颤。不得不说，“猥亵”这个行为本身就是种带着权势的快意，他越是不敢躲，我便越是兴奋。 摸到私处时他猛地夹住，我仔细盯着宋文脸色看，仍不见他出戏骂我才放下心来。只是摸着摸着又有不对，他前面硬起一包是不错，可隔着内裤还摸到了rou唇…… 他竟还是个双性？ 我粗喘着不敢置信，还要分心继续，生怕停了又要被他嘲讽。我沉下心想，一个男人遇见这种尤物该作何反应，但不管如何，我已被弄得心绪皆乱。 我本人会顾忌礼义廉耻，但角色不会。 所以此刻，我也该不顾。 我去扯他裤子，掰他腿时他小声哀求着，喃喃说不要用那里。我的手探进去摸了一手水，哄着他给我看看。 迟钝如我，竟在看见他那口白虎批时才反应过来，他怕不是早想睡我，兜兜转转弄了一大圈。怪不得他生气，就是嫌我脑袋不灵光，暗示成那样还没反应。我就说怎么会有人找我演戏还是这么个角色，还借机器……说不好是一箭双雕。 我盯着宋文眼睛看，心里骂了他好几句。可他现在惨兮兮地躺在我身下，一摸一抖好生一副玩物样子，花xue被玩得舒服了眼泪汪汪，推着我手臂哼个不停。 我是真有点生气了。 我扇他小逼问：这么sao是勾引谁？ 他立马吃痛，尖叫着想躲，被我冷声喝了一句“打开”又委屈起来，张开腿给我看。 我捻着那rou蒂子玩，他就不受控地绷起身子，宋文骨架子小，被我扣在怀里根本逃不掉，我摸得起劲，这才隐约意识到他喜欢这种被冒犯的感觉，身下湿得厉害。 我沾了些yin水划到他嘴唇上，贴着耳边说些羞人的话，宋文哪敢说什么，浑身全是生理反应，该硬的硬，该软的软，酥麻着发情。 我的手插进去时他呼吸突然变得好重，再勾着里面顶弄几下，他就软声抽泣起来了，我咬着他后脖子，手上插弄不停，他似是很喜欢被这般被强硬抱着，没一会儿嫩xue就翕张着直滴水。这时候外阴很敏感，饱满的xue发粉颤抖，刮弄几下他就很有感觉。 宋文见我终于不忍了，贴过来抚着我脸发痴，他似乎认为这种男人的“原形毕露”是种色情，精神赤裸得不亚于裸体。他总是颇有兴味地来回撩拨，一边yin水直滴，一边批判鄙夷。 文化人就这点不好，嘴总是没有逼诚实。 很久之后他正式跟我勾搭上，压马路时他才小声告诉我，被搂在怀里cao就是很舒服啊……很有安全感的…… 遂我把他拥进怀，躲在小树林里摸到他腿抖。 我俩的事藏得挺好的，跟他最好的那几个同学都不知道，宋文当班长当得跟老妈子似的，结果扭头就在我怀里浪，上哪说理去。 一开始他xue太紧，我又跟他怄气，每次都只是摸摸逼用用手，后来终于干柴烈火房都开了，付钱都没抢过他。 他越是想要越是不说话，暗示也不甚明白，可我知道，他不就是喜欢装着纯情被按在床上cao哭吗。 他是喜欢被摸小逼的，手贴着大腿打着圈儿轻抚，搔得他发痒，xue里也发痒，被我掰开按揉yinchun时爽得直抖，这种被猥亵的感觉弄得他高度发情，揉到xue里时更是夹腿捂住了脸。 我自然就停了，非等他自己张开腿再继续不可，但这就不亚于让他亲口说想要了。他刚被揉得舒服哪忍得了，喘了又喘才抱着腿用眼神哀求我。他身下酥酥发麻，像只眼里泪滢滢的猫般四仰八叉晾着xue。 再指jian他时便很乖，身子又抖又馋，想是吃得很爽。今儿就是他不说我也想给他那个saoxue破破处，我让他撅着臀趴下去，从身后便看见那rou唇肥嘟嘟地沾着水光，摸上去是种温顺的软。 我架着几把在他xue上划动，逗他玩似的，刚进个头又抽出来，他不明就里，腿又跨开了些，xue心里那朵花便冲着我盛放，很是漂亮。 刚插进去他xue道狂抖，湿也是真湿，我没受什么阻碍按着他cao，恨不得把他锁我几把上。会哭会抖的自是不同，他看着我失神摇头又死活把泣音忍住了，不时泄出一声便很诱人。 那天他是射够呛也喷够了，倒在我身上平复时我又臊他，捞起那条满是液体的毛巾往他脸上蹭，他原是想躲，被扇了小逼才乖，嘴上沾了yin水委屈巴巴地来亲我。 …… 这厮混的开头荒唐，结束也没有告别，只是走着走着就散了。这些年偶在某个场合遇见，不是他忙就是我忙，眼神一碰，就当是打过招呼，因此这次他直奔而来，我心里总有隐约的愤怒，我这儿像是他这无脚鸟双翼一收便可往下坠的地方，反正我会接着他的。 宋文坐我身上再问，我今天，好看吗？ ——你不是问过了吗？拍得挺好的。 他嘟着嘴揉我脸：哎呀，又敷衍我。 我的眼神危险起来，抱近了盯着他，唇抵着他胸前凸点磨蹭，宋文自知理亏，解了衬衫扣子让我钻进去，被咬疼仍调笑道“乖仔慢点吃……”，小声在我耳边叫舒服。他的奶子每到发情期便要胀大，奶尖也分外敏感。我说呢，难怪他来缠我，逼还那么湿。 他当初教我的几乎都是些让他发情的手段，摸哪儿会爽，揉哪儿受不了我一清二楚，他此刻也真被我弄得yuhuo焚身，没了半点端庄样子。 他喊我师哥，被扣着手腕不许动仍拿小逼蹭我，蹭得我几把全是水，这样磨他也得趣，眼里一片雾蒙蒙，被扔在床上兴奋得要死，两个xue都在缩。 我从包里掏了个电动牙刷出来，一边cao他一边震他阴蒂，宋文那rou腔便立马姣起来，“嗯嗯”着sao叫，我抵着他插对了便要喷，逼又被我堵住了，随着抽插一股一股地流。 我准备射的时候想抽出来，他又不肯，只说他是怀不上的，想我射里边。他已经高潮过几轮，面上都是潮色贴着我发烫，被越插越深弄得哭叫不止，但他想我射，便仍不喊停。 我射时他也高潮了，结巴着说好多，脸上泪珠子狂掉，抽出来混着yin水往外流。我没多想又堵回去，再顶几下他声音都软了，吐着舌头享受高潮余韵，他撒娇要亲，像是刚被我cao服的小娘子。 …… 替他收拾好，趁晚间有闲，带他去吃了个饭。走时他又拉我衣袖：你刚才弄得好深，现在还在流…… 我扫他一眼，他哪像是不爽的样子，趁电梯没人就抓着他臀rou揉：那怎么，找个地方给你弄出来？ 这是我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说这种话，往日总是宋文主动，我半推半就。因此他也发愣，搂我腰说“好呀”。 再开房我动作便凶很多，他哪见过我这个样子，看着好玩刚进门就非要跑，泥鳅似的抓不住，按在墙上摸爽了才腰软腿软，还敢说不要。 我问他，当年你是什么意思？ 他不乐意听，也就不愿意答。 ——那你现在什么意思？ 他没想到我问这个，瞪着我难以置信。 我松手不再抱他，他又无端生闷气，不知道气的什么。 …… ——你那时从来就没主动过，哪怕我再……你也只是接受。 ——你也不会拒绝，谁找你都一样，只不过我过分些、大胆些。 ——我也真是受够了。 我看着他呼呼喘气，嘴里却冒出来一句：我非良配，难道你就是吗？ 他挥手就给了我一嘴巴。 死一般的寂静。 他的泪无声在流，我看出他在后悔，“若断在刚才便好了，不要跟来便好了”，他一定是这么想的。 他总偶有几个“过于年轻”的想法让我失笑，要跟他的成熟打架。 我不解释，我也不能解释，话已至此，多说无益。 我上前搂他道：你就把我当鸭子用吧。 他声音里带着浓重哭腔：那我要你做什么？ 我的手愣在半空。 我开始不安，强硬着把几把塞到他xue里去才安心些。 他骂我骂得厉害，絮絮叨叨的，大到我当年没看到消息放他鸽子，小到蛋糕没让他切第一刀。 我都被他气笑了：你几岁的人了，要不要这么幼稚？ 他瞬间收起表情：承认自己幼稚也是成熟的一种。 好，好。 ——那现在可以做成年人的事情了吗？ 宋文又生气，差点给我掐死。 他哪会饶我，骑着我喊“驾”。舒服了腰都塌下来，小rou蒂子直滴水。我跟他道歉，“刚才乱说话了，不是那个意思”，他没空搭理我，眯着眼往下坐：你有病啊，这个时候说…… ——行，我今儿听你的行吧。 这大爷骑马似的往我跨上抽了一掌。 我cao得他小逼软熟，倒在我身上直翻白眼。插得快了里边都打出沫子来，拿毛巾给他擦更是要抖，掐着前端不松手。 我以为他这是要射，架起来伺候得更凶，插了一会见他掐得难受，只好先停下来哄他松手，宋文头摇个不停，好久才颤抖着松开，没等开始又想起身说不行。 他xue里咬得好紧：不能弄了，要尿了…… 我摸着他安抚：舒服就尿。 他在情欲里眼泪汪汪漂亮得要命，听我问“cao尿好不好？”又赶紧摇头。 但我也忍不住了，遂贴着他亲，底下狂顶。他尖叫出一声，忍了会才尿的，眼前白光直闪，底下肌rou一松便憋不住，两条大毛巾都差点浸透，赶紧把他抱出去了。 那天反正不尴不尬，可谁也没急着走，直至他助理打电话来催。他凌晨的飞机，该准备去机场了。 过后很久他都没跟我联系。 我后来打听到他的剧组，打了电话过去。 他很快接了。 ——喂？那天拍得有问题吗？ ——没有，不至于。 ——那你…… ——给你打电话很奇怪吗？ 宋文沉默了会儿，说是。 ——我在你隔壁组，能赏脸吃个饭吗？ …… ——哼，就你？ ——嗯，就我。 他被我窒了一下，电话那头听见他们刚收工正喊他吃饭，他显然是犹豫了：我……我在组里有饭吃。 ——两分钟，我来接你。 ——喂！ ——明天杀青，今天不能陪我吗？ 他应该还在犹豫，只是一扭头看见了我。 我过去踹了导演一脚：借你演员用一下。 我那哥们也没客气，一掌拍得我半扇都麻，跟我扯皮了半天见宋文不拒绝还对我骂骂咧咧，只说早点送回来。 ——你丫撞狗屎运了，净有好白菜上赶着拱你。 宋文臊得低头就走，我瞪那哥们一眼：看见没，你老师让你闭嘴。 他阴阳怪气：知道了，师娘。 远处宋文终于骂了一句：你走不走？！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