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羊】献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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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在同龄年轻修女中是不起眼的娟秀,修女服永远严谨克制地从头笼到脚,在其他修女热衷于找教母撒娇换来锡糖和甜菜汤时永远在角落独自捧着圣经,熟背各种经典教义。 神父很喜欢她,总召她帮忙到小房间内擦洗银器,姐出来时白皙素净的脸蛋总有奇怪的红晕,一丝不苟的修女服也皱皱的。 但在小房间里和神父独处的机会变多意味着偷银器的机会也变多。某次趁神父把她抵在银器柜门上喘息,姐细细地从鼻子里哼气,左手无力地在老男人光裸油亮的肩背上推抵,右手快准稳地伸到木柜里偷拿了一把银刀。 神父清点时很恼火,要召来全修道院的人大发一通脾气抓出那个小贼。姐把眼睛低下来小声嗫嚅说身体不舒服可不可以不来,而且神父一生气嗓门就会很大,她害怕。 神父通红的眼睛蛇一样盯着她瘦弱的脖颈,那里被黑纱和白丝带一丝不苟地打上花结,像一个待他拆开的礼物。他觉得愤怒一下子烟消云散,只是从嗓子眼里吭出几声笑,黏腻的手贴着姐唯一露在外面的手,说当然好,我相信你。 羊第一次见姐觉得简直见到了天使,他的教义背得很烂,就连听圣经故事都会睡着。他一度认为自己大概是被上帝遗弃的孩子,那颗脑子里装不进耶和华普渡众生诺亚方舟和大洪水,只有流淌的文字,时兴的话剧,某本难收的二手诗集。 直到他第一次见到姐站在木台前布道。 她的声音很浅很轻,回荡在坐满人的大教堂里却显得斩钉截铁而不容人反驳。他一下子听得痴了,明明人家只是读了一篇出埃及记,他却已经在想象中同她恩恩爱爱过完了一生。 他兴高采烈地对父亲说他找到了背教义的方法,说不定能就此通过学校考试呢! 他如愿以偿地缠上了修女,请人家当自己的小老师,但功课没听进去多少,底倒是快交完了。家里开火车拉货的他想当诗人学校功课太难了学不会最近新出的话剧我们一起去看吧……他对沈墨交心交底、言听计从。 所以当那个清冷柔和的声音温柔地裹着他,“倒霉的应该是他们”时,他也听从了。 这是沈墨布道的圣经,他不会不听从。 和溺死在小凉河的结局不同的是他的离开早了一步,沈墨还是等到了从大庄园里摸索着爬回来的他。抬起一张血淋淋的脸,那双原本像小羊一样清澈透亮的大眼睛只剩两个血流如注的黑洞,沉甸甸地,把沈墨吞吃个精光。 王阳抿着嘴,喘也喘得小声,说,“我求他们帮忙,他们,他们说喜欢我的眼睛…还扒了我的衣服……”他紧紧咬住牙,惨白而显得可怜的脸上显出薄红的难堪,“你…你让军儿帮我洗洗……不然我睡不了觉。” 他不打算说,沈墨看着他血痕和吻痕交织的脖颈却全明白了。 她的小羊血淋淋地自愿向别的恶魔跪折了腿,为了护主周全。 傅卫军适时地从jiejie身后挤过来,他听不见声响,但眼睛总是好用的。jiejie的脸色比浑身是血的王阳还白他就觉得大事不对,但王阳这眼睛再不处理连命都要保不住,他急切地碰碰jiejie的肩,把她碰“醒”,示意先止血救人。 jiejie在处理那两个可怖的眼窝,他就只干干帮王阳检查身体上其他伤的粗活。短短几天不见王阳他就好像被谁调了包,身上青青紫紫的无一块好rou,腿间和rutou肿亮得嚇人,指尖也都是血,他也受过苦,知道这是受不住疼了在粗石地上挠的。 现在那双血迹斑斑的手在打抖。 他回忆起这双手笑闹着拍过他的肩、这双手迟疑又生涩地一点点学会他的语言、这双手在他面前与jiejie交握、这双手guntang地擦去他脸上的血。 现在它们在打抖,在血泊里一点点腐烂。 这不对,这双手不该是这样。 于是他自然地钻进薄毯里把他打抖的小羊裹在怀里,是因为冷吧?他边想边昂起头让小羊重而模糊的脑袋能正好倚在他颈窝里,让伤痕累累的小羊被又一只恶魔缠得暖和妥帖又不容逃脱。 「继续吧」,他对着jiejie做口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