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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你自己想方设法背对着镜子,褪去上衣用手机拍了一张照片,才看见背上那几道覆盖了大半个背部的印子,有一些红肿,摸起来还会酥酥麻麻的痛,但并不难以忍受。 你盯着这张照片发了一会儿呆,直到手机嗡嗡震动,顶端弹出消息框。被备注为【白先生】的联络人只回给你一个字:“好。” 为了联络方便,临走前白先生给了你手机号码,你们的聊天记录里除了这句“好”就是上面你告诉他自己已经到家的消息。 明明就是一个方块字,你看着看着就觉得能想象出对方的声音在耳边回想,立刻锁上屏幕,佯装镇定地洗了两把脸,抬起头时依然觉得面颊发烫。 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你和镜子里的自己大眼瞪小眼,这才有些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做了个了不得的决定。 你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自己已经开始期待下一次见面了。 本就不讨人喜欢的工作日更显漫长,而且因为这种期待,你的睡眠质量下降得厉害。正常情况下,没有什么是手冲一发解决不了的,但白先生的要求你还没有忘记。 其实你犹豫过,毕竟这种事情你不说谁也不知道。但你也很有自知之明,觉得到时候白先生一把目光投过来自己脑子就该停摆了,想要圆谎根本不可能,只好悻悻放弃了自娱自乐的想法,就这么辗转反侧到了周五午后,你收到了一条来自白先生的信息。 他今晚有空,并告诉你考虑一下周末是否要留宿。 你在工位上无声地打了一套军体拳以平复心情,并由衷感谢努力工作的自己能靠工资在外面租房子住,不然长了八百张嘴也无法向父母解释为什么要彻夜不归。 虽然你还没决定到底要不要过夜。 总之,下了班你直奔老地方而去,并意外地发现隔开三楼的门扉从镂空的栅栏门换成了全包的防盗门样式,一下子显得生人勿近了起来。 你拿出手机看了看,白先生没有说门换了的事,只是告诉你门禁密码,让你先在房间等着。 再一次踏入房间,里头又多了些陈设——门边的衣帽架和矮柜显然是方便你存放物品用的。你照样褪去鞋袜才进门,东西摆好,赤着脚在绒毛地毯上踱步,果然脚感很不错。 上次你看到白先生打赤脚的时候就想这么试试了。要不是地毯打理太麻烦,你肯定也会在自己家里铺上几张。 溜达着溜达着,你还是不自觉溜达到了那面展示墙前,认真地看,在心里偷偷划出“想试试”和“绝对不想试”的界限。 不过这次你隐约捕捉到防盗门响了一声,及时迎到了门边,差点和白先生撞个满怀。 与上次闲适宽松的居家服不同,从外面回来的白先生这会儿衣着笔挺,深色外套搭在臂弯,领口还被一条藏蓝色条纹的领带束着,衬衫下摆板正地匝进裤腰勾勒出男人挺拔的身姿,往下挺括深色西裤直垂到哑光皮鞋鞋面。 虽然有些不礼貌,但你真的很难从他身上移开视线。 白先生稍微低点头看你,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挑了下眉毛:“会解领带么?” “会……吧。”你不太确定地留下一个渐弱的尾音,因为白先生系的这玩意儿看起来很贵,不像那种往脖子上一套再拉紧就能凑合的东西。 凑近了一看,果然,入手冰凉丝滑的布料相互交织成规规矩矩的结,得揣摩一下才分辨得出解法。你摆弄着领带,和白先生贴成一个暧昧的距离,几乎能听到男人轻浅的呼吸声,这多少让你有点分心,手指频频在布料上打滑,好在终于还是完整地将其解下。 把领带收拢起来叠好,你刚想问这东西要放在哪里,就被扼住了下颌不得已地仰起头来。白先生手指在你颈侧滑动,声音平静:“是不是把我上次告诉你的规矩忘光了?” 富有压迫性的姿态和问句令你下意识地要移开目光,然后膝盖上就挨了一脚。他踢得不重,但碍于皮鞋的坚硬还是带来了疼痛感,你也由这个不客气的提醒迅速地回想起来,有些心虚地缩了下肩膀,小声说:“我错了……” “嗯。”在对你犯错的事实予以肯定后,白先生还更进一步,“违反了哪条规矩,自己说。” “在这里、嗯,除非您有别的命令,否则我只能保持……跪姿。” 纵使上次该跪的已经跪了,你吐出最后两个字时依旧有些含糊,迟钝的羞耻感与微弱自尊心在脑海里拉扯。 但白先生松开手后,你还是不算生疏地屈下膝盖,跪在了他的脚边,好像身体先于意志学会了服从。 “去沙发旁边等着。”白先生扫了你一眼,对姿势还算满意,给出了下个指令。 他往房间深处走去,而你费劲地在原地转了个方向,尝试着前进——现在你觉得绒毛地毯不是那么舒服了,膝行的时候阻力太大——房间在此刻也显得过于宽敞了些。 一点点挪到白先生指定的位置时,他已经去展示柜那边取了什么东西回来安然靠在沙发上,撑着脸侧等待。而你双膝已经有了泛酸的感觉,双手规矩地背在身后,手里还抓着他的领带。 按照上次的经验,你觉得待会儿又要挨打了,很难克制惴惴不安的心情,忍不住偷瞄白先生的表情,顺便也偷瞄他拿回来的东西。 白先生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就把那根三指宽的木质戒尺拿在手里掂了掂,然后将它的一端搭在你肩膀上,让你感受大致的重量和质感。 见你明显地哆嗦了一下,白先生脸上反而露出少许笑意,扬起戒尺用尺面在你脸侧拍了拍:“今天怎么没有戴choker。” 这两下的力度很克制,不疼,但坚硬材质拍打着脸颊发出了沉闷的“啪啪”声,在你耳边听来非常响亮。如同掌掴一般带着轻视与羞辱意味的动作让你心跳突得加快,一点点羞恼混合着恐惧与期待在你脑海中发酵。 “怕……怕您不喜欢。”你竭力忽视就靠在脸边的戒尺,小声解释。 你在网上胡乱冲浪的时候看到有人说这帮dom只喜欢在sub身上看到自己留下的标记以彰显所有权,想了想就没戴装饰出门。 他没有评价这个行为,先是从你手里拿走了叠好的领带,然后让你过去横趴在了他的膝盖上。 说是“趴”也不太准确。你双手撑在地面,脚尖费力地踮起以保持平衡,身体跨过白先生的膝头整个人折成“∧”型,得要他把腿分开一些帮你架住腰腹这块才能不倾倒下去。 只是这样一来你因为姿势而翘起的屁股正好送到白先生手底下。 脑袋轻微充血而眩晕起来,你感到白先生温热手掌撩开衣摆抚摸你的背部,手指顺着微凹的脊柱轮廓一节节勾勒,到腰际时还捏了捏那里的软rou。 你是怕痒的,被他摸了一下就忍不住要往后缩,却看不到白先生胳膊抬起,随即屁股上就重重地挨了一巴掌。 “呜……!” 这一下来得突然,你被拍得身体前倾,好险没栽倒下去。过了一两秒,屁股被男人宽厚手掌拍击的地方才迟钝地微微发热有所感觉,并不算太疼,但这个如同犯错小孩被按在大人腿上教训的姿势实在不妙,你看不到他的动作,无从判断下一击何时到来,又不敢乱动,只能紧绷起注意力去感受白先生的存在。 他的手再次落下时你很明显地抖了一下,但这次白先生只是寻常的揉弄着你的臀尖,你听到他的声音从上方落下:“上次被打的地方疼么?” “不疼了……”你闷声回答,侧了侧头,想要把他的声音听得更清楚。 “我看也是。” 白先生边回应边又是几巴掌啪啪抽了下来:“不挨打就记不住规矩,是吗?” 你看不到自己腿根软rou被他抽得直颤,只感觉又一阵酥麻蔓延向下,不温不火的疼痛感反而唤起了隐秘快意,你并拢的双腿磨蹭了一下,压制着喘息小声辩白:“呃、记得住……下次不会了……” 他没有忽略你的小动作,本就搁在你腿根的手掌顺势就挤进腿间,宽大手掌完全包裹住你的阴部,隔着几层布料若有若无的触碰:“记住什么了?” “记得,嗯、您不许我自己摸……” 往复几个日夜里被刻意忽略的渴求被重新点燃,你的脸被羞赧与欲望烧红,有些昏头昏脑地夹着白先生的手前后摆起腰来撒娇似的磨蹭:“白先生……您摸摸我……” 他好像笑了一下,五指收拢起来揉捏,两片rou唇被他按着拨来拨去,没一会儿你就清楚地感觉到私处的粘稠湿润。可到底隔着衣裤,这种粗糙的抚慰只能让你更加急切却得不到彻底的放纵,忍不住想回过头去祈求更多。 然而白先生未卜先知般另只手在你头顶拍了拍,然后将手递到你眼前:“咬住。” 手掌里躺的正是你方才叠好交给他的领带。你微微睁大了眼睛,在幻想与欲望的催促下乖乖探头去衔那块布料,唇舌有些笨拙的在白先生掌心磨蹭了一会儿才叼住。丝滑的布料要用点力才能咬在齿间,虽不至于把嘴巴塞得满满当当,话是肯定说不成了。 你呜呜两声示意自己已经叼好,白先生用摸的方式检查完就将手收了回去——包括在你腿间挑逗的那只手。 还没来得及失望,你就得到了下个命令:“腿张开,嘴里的东西咬住不能掉。” “嗯……”你挪动着因为支撑身体有些发酸的双腿调整好姿势,感到白先生也随着动了动,他的一只胳膊绕过来揽住你的腰,身体也贴近了你,带来暖呼呼的感觉。 你还没来得及享受,白先生就拿起了被你忽略的戒尺,依旧是那样扬起手臂施力抽了下去。 巨大尖锐的痛楚让你的意识停滞了瞬间。 和手掌不同,有棱有角的坚硬戒尺抽在身上如同点起一把毒辣的火焰,被击中的地方迅速肿胀起来,针刺般的疼痛顺着神经突突跳跃。 第二下紧随而来,然后是第三下,第四下……啪啪的击打rou体的声音极其清脆。你根本受不了这个,早在第二下抽在屁股上的时候就惊慌呜咽出声,近乎本能地蹬着双腿挣扎起来想要逃离苦痛。这时候你才知道白先生的揽着你腰肢的手臂不是拥抱而是禁锢,他将你牢牢按在腿上,毫不留情地一下又一下施以惩戒。 伤痕很快连成一片,从尾骨越过你饱满的臀rou一直到柔软腿根都被戒尺狠狠“照顾”,每次击打都像是往湖中投入石块激起蛰伏在红肿皮肤下的钝痛。你只挣扎了几下就力气全失,只能挂在白先生膝上随着他的惩罚发出可怜兮兮的抽噎声,手指颤抖着抓挠地毯上的绒毛,满脑子都被白先生给予的痛苦塞满,无处可逃。 你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停下的。白先生把你抱起来、让你分开腿跨坐在他身上,你的双腿在发抖,或者说整个人都轻微的瑟缩着被冷汗沁透了,好像一条落水小狗睁着朦胧的泪眼看向白先生。 他也认真地看着你,抬手想把你口中的领带抽走却没能成功。你把那团布料咬得很紧很紧,仿佛这样就能将痛楚分担出去似的,不仅没让白先生把它取走,你还借着他把手靠过来的机会垂下了头把脸埋在他的掌心,磨蹭着不愿抬头。 你的心脏在胸膛里砰砰猛跳,让你连呼吸都紊乱急促的挤出小动物示弱般尖锐气音。 这个时候如果白先生把手抽走,你一定会控制不住地哭出声。 幸好他没有。 白先生捧住了你的脸由得你靠着,手臂伸展开来把你拢在怀里轻轻地抚摸着背部。全然安抚意味的触碰让你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也让被自我保护机制短暂屏蔽的痛觉涌了上来,你整个屁股都被抽得肿胀,发烫的刺痒的浪潮伴随着阵阵余痛不断回荡。 你仍然觉得疼痛难以忍受,然而尘埃落定后的空虚竟然更加可怕。在轻微的耳鸣声中你一片空白的大脑开始回溯,开始重温,开始在记忆中构现戒尺蛰过的每一寸皮肤,构现白先生手臂抬起时肌rou的线条和他始终不曾从你身上移开的视线。 “深呼吸。”白先生的声音同幻想搅在一起滑进你的耳朵里,“慢慢吐气……就是这样,很棒,再慢一点……” 跟着他的节奏一点一点平复了呼吸后,他也终于能把被咬得皱皱巴巴又沾满唾液的领带从你口中取出,丢到一边,伸手按摩着你的下颌。 “知道为什么挨罚吗?” 你有些发麻的舌尖搭在唇上微微张着嘴,半晌才迟钝回答:“因为、因为我没有听话……” “这确实值得罚,但不是主要原因。” 白先生低头看着你,语气沉甸甸的:“罚你,是因为你走进房间之前就该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你想要疼痛,想要被控制而无法反抗,想要抛掉所有东西只为了一次被允许的高潮,对吗?光是跪下来被踩上几脚你就会兴奋,会湿得一塌糊涂,会摇着屁股幻想自己被侵犯的样子,对吗?” 你原本因为疼痛而苍白的脸颊倏然泛红,想要转头错开他专注灼热的凝视,随即就被掐着后颈强迫地抬起头无法躲避,发着抖接受白先生将你从未流露过的龌龊幻想铺开来一寸寸检阅。 他把你的头转向房间尽头的展示柜,甚至心情很好地笑了笑:“喜欢那些小东西?它们会一个一个被用在你身上的,你会自己抱住腿把xue露出来求我打,把项圈和乳夹戴上取悦我,含着玩具发情给我看……” “不、我没……没有……” 二十多年社会生活中的所有规训都斥责着你随着话语而延展开来的下流幻想,就连你自己都下意识想要摇头否认。 最无法宣之于口的欲望被掏出来摆在面前使你有种赤身裸体被人围观的错觉,无数视线包围你如同茧丝缠绕干瘪蛹壳般密密匝匝,令人窒息。 你在轻微的晕眩感中本能地要将眼睛闭起来逃避令你恐惧的一切,可在那之前白先生低下头吻住了你,你反而因此睁大了双眼。 起初是轻柔的触碰和摩挲,他轻啄着你的唇瓣用舌尖一点点描摹轮廓,湿润微痒的类似被犬类扑过来嗅闻的感觉让你完全提不起警觉,轻易被哄着松开齿关任凭他更进一步。 于是他的舌尖压上了你的,灵活地向内侵入迫使你容纳更多。舔吻变成了富有侵占意味的啃咬,白先生含住你的舌尖时而吸吮,时而轻咬,让你发出含糊的闷哼声。他的舌尖则顶开齿列梭巡着,刮蹭口腔上颚微褶的粘膜,触电般的酥麻感瞬时沿着脊柱向下,你的呼吸再次急促了起来。 可白先生扣在你颈后的手往下压着令你仰起脖颈承受更多,这个吻逐渐变得强硬而漫长,你的下颚开始发麻,来不及吞咽的津液溢出唇角留下亮晶晶的痕迹。白先生吻得愈来愈深,你喉口软rou被他反复挑逗,条件反射地收缩着想要干呕却只能被迫吞咽。 你被吻得呜咽出声,双手抵在白先生胸口却提不起力气推拒。而你也分不清自己是想拒绝还是想祈求更多。这样亲密的接触使你的视线你的嗅觉你的触感全然被白先生占据,容不下一点胡思乱想。 他就像一轮堂而皇之挂在天空的耀日,遮盖了所有星体的光亮,牢牢锚定着你全副注意力。 你的心情因此奇异地安稳下来,被吻得晕晕乎乎。 等到白先生终于肯放开你,你已经失却了恐惧的念头,眼眸被情欲擦拭得闪闪发亮。而白先生打量着你的神情,问:“喜欢吗?” 你抿起仍然湿润的双唇,没有说话,重重点着头。 他笑了起来,帮你整理着被汗水打湿的鬓角,把碎发别到后面去。 “你看,没什么可怕的。这个房间只会有我,和你,而你走进来前就知道你会被满足的,对吗?” 白先生的声音低沉,不急不缓。 你能感到屁股连着腿根的伤痕还跳动着发痛,也能感到躁动的情欲灼烧着面庞。感官被幻想搅动着交错混乱,只能沉淀出唯一的答案。 你知道的。 你知道面前的人会掌控你的身体,也会掌控你的欲望。 会给你疼痛,也会……带来欢愉。 而你对此,十分喜欢。 “白先生……” 你忍不住凑过去有样学样地咬着他的唇瓣亲了几下,撒娇似的叫他:“还想要……” 他眯起眼睛享受你的亲近。听到你的请求,白先生毫不意外,收回搭在你腰上的手从旁边矮几的抽屉里取出塑封的一次性医用乳胶手套,命令道:“裤子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