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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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样?”电话那头,时夏一秒接通。 语气里的担忧让陈屿心生歉疚,又略有暗喜:“明早我派人接你来医院,好不好?” 时夏却道:“你上午说要回来,是不是乱动乱走导致伤口恶化了?” 陈屿不聊病情,简单几句应付过去,察觉电话那头她的情绪低落,忙道: “我真没事,你别担心,明早六点我让徐凯过来接你。” “徐凯?” “是我同事。” 时夏低低嗯了声。 察觉到她心里有别的事,不是纯粹念他一个,陈屿不禁收紧手指,出了会儿神。 “夏夏。” “嗯 ?” “…….没事。”陈屿呼吸不太顺,“晚安。” “明天能见吗?我能见到你吗?”挂断电话之前,时夏忙道:“还有……谢谢你。” 太见外了。 陈屿因为前两句翘起的嘴角无声扯平。 咚。 咚咚。 清晨,房门被轻轻敲响,来人刻意没按门铃。 在客厅里等待多时,时夏透过可视门铃的显示器,看见门外站着一个略显憨气的圆脸男人,有几分眼熟。 她打开门,打了个招呼:“你好。” “我叫徐凯。”徐凯露出笑容,“陈队让我来接你的,现在方便配合我走一趟吗?” 配合走一趟?听着有种惨遭逮捕的感觉,时夏嘀咕,想起不久前见过这个人。 一个多月前,在巷子里险遭侵犯的那个傍晚,正是这个叫徐凯的警察第一个赶到现场,和陈屿交接案情。 正值早高峰,街上车流如潮。 一路上徐凯拉扯了几句闲话,望着时夏,脸色偶有古怪,他想了想还是没忍住: “我们是不是见过面?” 时夏心里咯噔,下意识摇了摇头。 不太对劲,徐凯相信自己的怀疑,他总感觉见过这个女人。可这是陈队的女朋友,他不应该提前见过。 可能是某个地方有过一面之缘。 又来到万和医院,时夏不明就里,明明她之前来了两次都没查到陈屿的入院信息。原来他真的在这里。 “屿哥在十二楼,但是我们先去十一层。” 对于陈屿的吩咐,徐凯也觉得莫名其妙,不过他没有多问,照着做就是了。 电梯门口,有护士等候多时,一看见时夏,赶紧拉着她去了医护人员更衣室。 粉色护士服、燕尾帽和口罩一股脑塞进时夏的手中,她一边穿衣服,一边茫然,探病途中换护士装还是平生头一遭。 “跟我来。” 女护士在前方引路,示意时夏去推一个摆放输液带和针管的收纳车,打量几眼,如假包换的一个小护士,让人看不出异常。 四只轮子辗过地板,咕噜噜转动着,时夏推着收纳车走进电梯时,看见徐凯还呆愣愣地站在外面。 她喊了他一声。 “你……”徐凯结结巴巴,觉得电梯里小护士的声音莫名熟悉。 时夏拉下口罩。 “嫂…….嫂子。” 看着时夏一身护士装扮,徐凯摸不着头脑,他不可控制地想歪了,莫非陈队有那种特殊癖好。 可也不必在特意停在十一层让嫂子换了护士服再上去,十二层也有更衣室。莫非这样做情景更真实,更刺激,陈队更有感觉。 真够变态的。 徐凯的思想邪恶起来,没想到一向作风严谨的陈队有这种癖好。 啧啧啧。 电梯平稳上升,旁边的女护士提醒道:“戴好口罩。” 感觉自己真成护士了,虽然不解陈屿是何意,时夏乖乖戴好口罩,遮住了脸。 电梯门打开,敞亮宽长的过道延伸在眼前。 时夏推着小推车,向前走了一段路,在某间病房门口停下。 门口冷冷站着一男一女,像两尊煞神。 光头的男人见他们来了,视线盯紧徐凯:“你是谁?” 反复瞅了几眼门边墙上的房间号,徐凯确认没走错,搞不懂这两人守在门口唱得那出戏,正色表明了身份。 见此,时夏也是懵懵的,跟在徐凯身后,走在女护士前方,一路推着小车进了病房。 视线本能地寻找病床,时夏没走几步,心口重重一颤,被那道短而熟悉的嗓音扣在原地。 “夏夏。” 时夏转眼看去。 外边朝阳升起,病床上的男人笼在浅绯色的光线里,他脸色苍白,剔透,眼中却盛满了温柔的情感。 轱辘轱辘…… 车轮滚动,小推车向前滑出,原本把控它的假小护士无意识地,松开了双手。 陈屿很满意,不枉他早早起床,拖着病体去卫生间里弄发型,刮胡子,还特意换了身崭新的病号服。 即使病中,他也要拿出最好的状态,给他的女孩。 见她还僵在原地,陈屿放下那本title超长的《刑侦部门…….法律图解》专业著作,起身下床时,被反应过来的时夏拦住。 她站在他身侧,心跳极快,讷讷的不知如何开口,只道: “你的伤势还没好,别辛苦熬工作了。” 握住她的手腕,陈屿看着她,低而不沉的‘嗯’了声。 旁边的徐凯看着这一幕,没发现他竟然这么装,下巴拖得老长。 “陈队。”今日轮休,过来探望上司的徐凯关心道:“身体好些了吗?队里盼着你归队呢。” 本来他是准备等着明日,和单位同事一起过来探望的,岂料昨晚陈队给他发消息,让他帮个小忙。 好一个灯光闪闪的大电灯泡。 陈屿眉心微蹙,看向房间里的徐凯,脸上露出一点礼貌性的笑意。 屁股还没挨上椅子,就被上司赶客了。徐凯识趣地不当电灯泡,与陪他们进来的女护士一起离开。 “门外怎么有人守着?” 只要他俩不出声,房间里就静悄悄的,时夏受不得这种令人心跳加速的安静,她容易脸红。 “他们……”陈屿沉吟了一下,“他们是债主,守在门口怕我跑了。” 时夏不信,可是听他提到钱时,忽然意识到什么: “医药费花了多少?我转给你。” 陈屿心中异样,却没表现在脸上,这时注意到她还带着口罩,手指摸到她耳后一勾,将口罩取下。 一缕没挽好的乌发散落下来,拂过他的指尖。 陈屿这才注意到她的打扮,穿着端庄素雅的护士服,秀发在脑后挽起,用粉色燕尾帽固定住,帽子两头的小棱角像是两只小耳朵,衬着额角绒绒碎发,不失精致可爱。 邪恶的悸动在体内复苏,陈屿没想过在冬日里,她穿得像个粉色护士小熊也能勾起他的欲念。原本他计划着,既然他出不去,那就让夏夏扮成护士,瞒过门口那两位的视线混进来。 视线一路向下,掠过饱满鼓鼓的胸口滑至小腹时,陈屿猛然惊醒,收回目光,大手一扯将她拉进怀里。 担心压住伤口,时夏按住他的肩膀轻推。陈屿手臂收力,将脸埋在她颈间深呼吸。 少顷,他问:“吃早餐没有?” 时夏摇了摇头。 特质的病床宽敞舒适,足够两个人睡,陈屿将时夏放在身侧,又觉得她穿得太厚,开始动手脱她的衣服。 “你……..” 时夏嗫嚅着,脑后的护士帽歪了,柔软漆黑的长发铺散开来,蹭痒了她的脸。 “这不行的。”时夏惊慌拿开他的手。 “不动你。”陈屿抚摸一下她的长发,问:“屋里暖气足,你穿这么多不觉得热?” 一滴汗溅出时夏的额角,后背烘得厉害,她慢慢坐起身,任由陈屿脱去身上的羽绒服和棉裤。 将时夏的衣物塞进衣柜里,陈屿回到床上,揽着她盖过被子。 在温暖的被窝里,他抬起手指,轻揉她微微睁圆的眼尾。 “早餐还没送来,你先睡一会儿。”他说。 脑袋在枕头上蹭一蹭,时夏目光略低,凝在他药味气息较重的胸口: “我睡在你身边,万一压到你的伤口……” 她迟疑道,“我坐椅子——” 下一秒,她的嘴被陈屿捂住。他显然不想听她接下来的话。 陈屿的手一松开,她又说:“我不想睡。” 这时门外响起动静,把手转动,有开门的声响。 门口有脚步声,接着传来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小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