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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老婆连泪水的味道都这么勾人/落入巨网的小雌性

    餐桌上,当双方父母你一句我一句,暗示小两口明年努力怀上孩子时,难受得时夏食不知味。

    坐在她旁边的赵青尧一声声应了,嘴角含笑,态度温和。

    何女士比较担心女婿的经济情况,他被判了缓刑,不仅工作黄了,日常生活得向监察机关报备,两年内甚至不能随意离开本市。

    赵青尧一言一句地安抚丈母娘的心。

    虽然暂时没了工作,但深耕在金融行业,之前积累的资源和人脉关系还在。出事前他已经动了辞职的念头,与关系密切的一个行业前辈成立融资团队,专为中小型企业融资项目服务。

    长辈们半知半解,说创业风险大,万一赔光家底不说,再不幸地背负巨债…….

    发展潜力巨大的项目必然伴随着高风险,赵青尧深入浅出地解释了几句,他最近看好一家生物科技公司的人类癌症基因检测研究,具体合作有待与项目负责人洽淡。

    看着敞亮明净的大房子,何女士脸上笑开了花,她知道女婿是有能力的,不然当初不会急着把夏夏嫁给他。

    牢狱风波过去,餐桌上其乐融融。

    忽地一道椅子拉动的声响,时夏站起身,避开好几道投来的目光,匆匆道:

    “我吃好了,下午要去外省参加一场插画专题座谈会,这几天不回来了。”

    双方父母打算在这里多留几天,时夏不可能明目张胆地不让赵青尧进主卧,她不想和他同房,即使他愿意打地铺也不想。

    走进卧室收行李时,时夏见赵青尧跟了过来,她难掩厌烦的情绪:“你出去。”

    “我们爸妈都在,你这几天不能留在家里?”

    反手关上房门,赵青尧站在门后,害怕吓着她没有继续靠近,他真诚道:

    “就算不为了我,你能不能在家里多陪陪老人?”

    能不能不要跑出去给男人cao?

    明明他们才是领过证的夫妻。

    她以前很爱他,看着他时,眼里有着可爱微妙的情绪。

    偏偏她自以为藏得很好,在接触一段时间后,在他提出两人不合适时,好不容易忍住哭腔大声告白:

    “其实…….我真的喜欢你很久了。”

    “你真的——”他语气微顿,艰难道:“是去参加专题座谈会?”

    “我们离婚了,我在餐桌上之所以不说,一是因为你今天刚出来,喜事一件,我不想破坏家里难得的好气氛。”

    简单收拾了几件常穿的衣物,时夏关上行李箱,准备去绘制室里拿电脑和手绘板,继续道:

    “二是妈…….阿姨,阿姨这段时间因为我们的事消瘦不少,她只有你一个儿子,她担心你。我不想再刺激她。”

    只希望与他好聚好散,时夏拉着箱子走向门口,说:

    “快到年底了,过年时我们各回各家,各自向父母解释吧。”

    看着沉默不动的前夫,她的耐心即将告罄:“让一下。”

    “呵。”

    赵青尧凉飕飕地笑了一声,随即他背转过身,咬紧牙关,面颊肌rou隐隐抽动凸起。

    他不想吓到她,除了情感上的摇摆和捅刺陈屿的那一刀,他不曾对她有过任何情绪或行动上的暴力。

    他原本,是一个教养得体的人。

    再好的教养也无力阻止这一切,她铁了心要去另一个男人的身边,他们今晚一定会zuoai,格外激烈地,那个男人像他曾经激cao小嫩xue那般索取着她。

    她不愿意给他,却心甘情愿献身对面的野男人。

    赵青尧拧过身,眼白遍布赤红血丝,大手猛地钳住时夏的肩膀,陡变阴沉的脸色一瞬间吓哭了她。

    她没有声音,眼泪大颗大颗地向外掉,锢在原地的身子开始微微颤抖,终于,断断续续的哭音发了出来。

    “夏夏,夏夏……..”

    赵青尧敛去怒意,轻轻擦拭她脸上的泪水。

    虽然心中气恼她是个不守贞洁的小荡妇,有了新欢忘旧爱,不留一点情意,可是他又能怎么办。

    要是那一晚他没有去玫瑰庄园,他一心一意守着她过日子,他的妻子也不会被被人攫去。

    卧室门打开,小轮子辗过地板的轱辘声远去,赵青尧看着冷冰冰的卧室,眼底跳起漆黑的暗火。

    他低头,舌尖舔去指尖上的泪液,喉结滑动,唇缝溢出舒颤的喘息。

    好棒,他的老婆,连泪水的味道都这么勾人。

    门外。

    拖过一把长椅镇守自家门口,陈屿锋锐的目光盯紧对门,严肃如盯梢嫌犯似的,万分不敢松懈。

    他坐在椅子上,两条裹在黑色休闲裤里的长腿极有气势敞开,坐姿大马金刀,手指强硬地捏起一个塑料勺子。

    他正解决着午餐,随便点了份外卖。

    时夏走出家门时,就看见他以头狼般的凶悍气势据守门口,解决午餐的样子却可怜兮兮,像一只委屈求安慰的大狗。

    “你中午吃这个?”她没忍住,又可怜他又生气。

    等待好久的陈屿望着她,眼角笑意温淡。

    在时夏身后的人追出来之前,陈屿起身一脚将椅子踹进自家门,关门之后没等电梯,直接进了消防楼道。

    不是他怕赵青尧,而是时夏的父母都在,要是追出来看见他住在对面,难以解释清楚。

    还不如暂时避过。

    等过年上门拜访。

    告别家里的长辈,时夏拉着行李箱走向电梯,赵青尧追出来,让一路送到电梯口的母亲和岳母回去吃饭,他送妻子去机场。

    长辈们心有疑惑,又看不出小两口之间的异样,不敢多问,面面相觑。

    叮——

    电梯门在眼前合上,封闭的小空间里无故泛起阴冷,时夏握紧箱子把手,尽量与赵青尧保持最远的距离。

    “你几点的飞机?飞哪里?”

    赵青尧话音刚落,又是‘叮’的一道金属提示音,提前等在下一层的陈屿迈步走进。

    冷淡的一个对视,两人手腕发紧。

    “穿这么少?”

    陈屿拉过时夏打量,捏一捏她的肩膀感受衣物厚度,自然而然接过行李箱:

    “必要的物品都在里面?”

    他这态度,语言,行为,着实是杀人诛心,毫不顾忌一旁的赵青尧。

    原来比起尖刀,语言更是剜心刺骨的利器。

    赵青尧的目光骤然冷了几度。

    时夏穿了件新买的羽绒服,特保暖,是以衣服比平时少穿了一件。她悄悄踩了下陈屿的鞋尖,示意他不要说话,安静点。

    旁边的赵青尧眼中已经结刀子了,时夏不想再惹事,也怕陈屿再惹事。

    她的眼眸黑得匀净,瞪着他时,水水的。陈屿心中一荡,只想赶紧领她回家,没心思和赵青尧继续计较。

    他明白时夏的担忧,赵青尧表面温和,惹急了内里也是个狠茬,一刀子说捅就捅,全然不顾后果。

    电梯到达底层,时夏埋着头向前走,身后的那一道注视如影随形,毛骨悚然。

    跟在时夏身后的陈屿回头一看,见赵青尧失去知觉般站在原地,眼睛却是活的,追随着时夏逃离的背影。

    都离婚了,还想弄出什么幺蛾子?

    陈屿预感不祥,两步追上时夏,揽着她利落离开。

    新住宅位于城北,一处套二的小公寓。

    打量了客厅、阳台、卫生间等区域之后,时夏依次走进两个房间,一间风格冷淡的主卧,一间简约大气的书房,典型的单身人士独居特色。

    “这也是你的房子?”

    时夏心里有很多疑问,家属院一套,荔湾区一套,这里又是一套,而且他还认识郑冠那群人。

    “之前住的。”陈屿说,“在搬去你家对面之前。”

    之前因为他重伤住院、赵青尧刑拘等太多事情耽搁,有些疑惑她来不及问,现在必须问清楚了,时夏好奇道:

    “你怎么会认识郑冠他们?你的父母是做什么工作?”

    “郑冠?”

    蹲在行李箱旁拿出她的行李,陈屿皱了下眉,脸上的表情似是在回想时夏口中的这个人。

    沉思片刻后,他说:“你说的这人我不熟,是通过归仁泽的关系,我和他认识。”

    其实这三人都是他的发小,世交好友,从小一个圈子玩到大。

    近期他已经断绝和这两人的联系,他可没有抢哥们女人的兄弟。

    想到时夏被那两人碰过,虽然郑冠解释了他们没有真正插入,陈屿仍旧遏制不住怒气。

    可是他的命也是那几人捡回来的,也是归仁泽急救及时,帮他撑过了救护车到达之前的十几分钟。

    “你……”时夏半信半疑,“你和那个医生怎么认识的?”

    陈屿拧开一瓶矿泉水,“小时候,他住我家隔壁。”

    时夏问:“那你的病房门口为什么有人守着?像在演电视剧。”

    喉间一哽,陈屿险些呛出水来。

    “防止有人趁机报复。”

    现实可比电视剧精彩得多,早些年枪杀警察的事屡见不鲜,陈屿的演技无懈可击:

    “之前我在接触某件涉黑涉恶的案子,那段时间,单位接到一通威胁电话,扬言报复警察。”

    对于他的职业,时夏基本是一无所知:“那……坏人抓到了吗?”

    陈屿笑一笑,靠近过去吻在她的额头:“我家里只有我和我爸,他……日理万机,等年底我带你回去。”

    “电脑和手绘板先放进书房?”

    陈屿拿出行李箱里的电脑,让她在房间里多看看,还缺些什么,有哪些东西需要添置。

    时夏跑过客厅去看小阳台,呼吸冷风吹过来的新鲜空气,小区里绿化率高,自然的绿色四时不惜。

    走出书房的陈屿眼神微黯,抬手,按住颈间滚动着的喉结。

    放她进来,看她在公寓里的兜兜转转,像是欢快无意闯入雄性领地的小雌性,不知不觉落入巨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