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中了春药和迷药混合物,千钧一发被人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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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光翼文化的制片人,费弦终于能坐下来吃口东西。他环视了一圈,没有看到顾真的身影——也许她已经被人接走了。 如若不然,他本打算让经纪人陆涧在送自己回去的时候,顺道也送一送顾真。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对顾真的温柔并不是无缘无故的。除了人对纯粹和温暖的天生渴望之外,更深层次的原因是,她唤起了他的一段记忆。 高挑的身形,修长的脖颈,盈盈一握的腰肢……在娱乐圈中,很多女星都拥有这些特质,但只有顾真,除此之外,她的右侧蝴蝶骨还长了一颗痣。 和娜娜一模一样的位置。 早在第一次和她拍床戏的时候,他就发现了。但他不喜欢替身文学,他清楚地知道,顾真是顾真,娜娜是娜娜。 而且过去的记忆太痛了,他甚至不敢去吻那颗痣。 “阿弦,你在找谁?”旁边陆涧问他。 陆涧和他同岁,两个人从小就认识。细致妥帖,平时话也不多,有人形容他和费弦叫“一对儿锯嘴葫芦”。当然,如果是活泼多话的性格,家主也不放心派来他身边。表面陆涧是他的经纪人,实际也作为家族派来的代表监视他。 但陆涧已经在尽力照顾他了,他知道。 “阿涧,”费弦沉吟片刻,还是决定问道,“你看到顾真了吗?” 陆涧也站起身到处看了看:”没有。不过大概在二十分钟前,我还看到她和春秋文化的一个女艺人打招呼。“ ”阿涧,阿弦,出事了。“ 陆涧还没来得及坐下,匆忙赶来的陆桥忽然握住了他的胳膊。 ”怎么了?”陆涧问道。 费弦虽然被陆家除名多年,但本质仍算是为陆家效力。陆家如果要他做事,一般都会先告知陆涧,再由陆涧转达给他。如非紧急,陆桥是不会直接出现在他面前的。 陆桥面色不善,语速也比平日要快:“阿谦说,监控里看,顾真可能出事了。” “她的商业价值很大,又是长跃的艺人。我们本家不便出面,费先生,你愿意帮陆家这个忙吗?” 短短两句话内,他就又从“阿弦”变成“费先生”了,费弦心内不免觉得讽刺。从辈分讲,陆桥是他的叔叔。无论从叔叔拜托侄子的角度,还是从正义搭救的角度,他都没有理由拒绝。 “好。” 话音落下,陆桥将房卡塞给他。 “这是……”他有些意外,涵碧楼是不可能轻易把客人的房卡给外人的。 陆桥的神色严肃:“事态紧急,阿谦也周旋了一番。如果门开了,顾小姐安然无事,客人找麻烦,我们是要担责的。” “最好……还是不要有事吧。”陆涧也看得出事态紧急。他大概能猜出是什么事了,但与其那么个女孩出事,他们陆家的几个男人担责也不是担不下。 “我现在就去。”费弦握紧房卡,和等在电梯间的几名黑衣保镖走进电梯。陆涧、陆桥去和陆谦汇合,继续去应付涵碧楼的人。 电梯一层层下降,费弦看着数字不断变小,心跳得越来越快。从宴会到客房,能出什么事,再好猜不过。他做了最坏的打算,他向来喜欢先做最坏的打算——但他不想看见最坏的打算,他应该看好顾真的。 保镖散在两侧,费弦急切地敲门。他害怕再晚一刻,她会从涅槃重生的燕尾蝶变成灰扑扑的枯叶蝶。 “谁啊?”里面的人满是怒气。 “费弦冷冷道:”长跃传媒的人。“ “你找错地方了吧?”又一个声音说。 费弦不再啰嗦,他用陆桥给他的房卡,刷开了厚实的房门。 里面的人气急败坏:“我靠……我要投诉!” 走进去的路上,他对自己说,这种事在娱乐圈时有发生,只要能活着捡回来一条命,就是好的……但他还是不能接受,被下药轮jian的人是顾真。 ——就像一幅精美绝伦的、为众人所爱的画,某一天却被无名小贼泼上了墨水,整张画卷变得一塌糊涂。 费弦走到套房的卧室,顾真仰面躺在床中央,裙子被撕得七零八落,衣不蔽体。围着她的三个男人脱得精光,性器竖得老高,眼里只有贪婪和欲望。 顾真没有意识,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就像发着烧。但费弦知道,那不是发烧。不出意外,是一种混合迷药和春药的新型迷jian药,近来很受富家子弟推崇。 服用者先会昏迷,一段时间后会恢复一点意识,身体会有春药带来的反应,能回应一点简单的指令。 第二天醒来,对前一天的记忆破碎且不连贯,就算去报警也说不出个所以然,甚至可能连迷jian自己的人是谁都没印象。 看到他闯进来,三个男人从床上爬了下来,神色带着不屑,完全不为自己的作为羞愧或紧张。为首的人费弦记得很清楚,是嘉宾乔瀚,顾真还跟他打招呼了。 “怎么,费先生想把她带走独占吗?”乔瀚的笑容阴冷,“你在长跃近水楼台先得月,还不够吗?这么美的妞儿,也该轮到我们来cao一cao了吧?” 费弦懒得废话,他只说了一个字:“滚。” 乔瀚不气反笑:“房是我开的,凭什么我滚?” 微胖男子伸出手做阻拦,好声好气道:“药是很好的药,能给人留一点意识和力气,费先生可以加入我们。” 费弦叫了保镖进来,冷冷道:“接她走是公司的意思,奉劝各位不要阻拦。否则,我把今晚的事广而告之,乔先生恐怕要去监狱度过余生了。” 乔瀚的身体僵硬了。如果不是足够大的外力,涵碧楼不可能不经房客同意,就把房卡交到外人手里。他不明白的是,顾真不过就是一个艺人,一个资本的玩意儿,资本凭什么如此看重她? 费弦脱下西装,仔细裹好顾真裸露在外的身体。她的身体很热,抱在怀里像是连他的皮肤也要烧起来。 陆涧早已在一楼大堂等费弦,打发走司机,陆涧坐进驾驶位,问道:“阿弦,去哪里?” “阿涧,你觉得……去哪里合适?“费弦看着歪着脑袋无知无觉的顾真,一时间陷入了犹豫——他一直不是个果决的人。 陆涧一只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用拇指摩擦着手机屏幕:“阿弦,要下雨了,天气预报说,半小时后会下得很大。这里离你家最近。我看了她的脸色……她今晚身边不能离了人。” “可我……我不想……”费弦的嘴唇有些颤抖。 “阿弦,你很想念娜娜吧?我看到你看她的眼神了。”陆涧用最平淡的语气说着平地惊雷。 费弦没来得及反驳,车子忽然发动,顾真的身体一歪,正好倒在他怀里,脑袋枕在他腿上。 费弦家住在一个别墅区,到家的时候,果然下起了瓢泼大雨。陆涧撑着黑色的大伞送他到门口,又拿走了车钥匙。 “阿弦,good nigh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