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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参加活动的人里多是三俩结伴,像金善禹这一群还要分两排走的队伍实是罕见。 关键是两排还贴得紧,一看就是一伙人,偶尔低声交头接耳就像犯罪团伙成员接头。 实际上几个人的对话却是: 金善禹:“Niki你走路能不能看着前面点?别老踩我脚后跟,鞋底都要给你踩掉了!” Niki偏过头,嘟嘟囔囔:“谁让你不走快点。” 要么就离旁边的人远点! 沈载伦也不时勾住金善禹的脖子,把他勒得直往后仰,好在金善禹腰力好重心稳才没摔倒。 沈载伦小狗吐息一般贴在人颈侧耳语:“善禹,逛完后我们去买西瓜吃吧,再不吃夏天都要过完了呢。” 语气缱绻暧昧,金善禹一下想到那天的事,耳根子发烧。 他没回话,只顿住脚步,等着沈载伦贴上来,狠狠踩了一脚他前脚跟。 “嘶……” 朴综星被衬得最像成熟稳重的大人,实则心里比谁都不正经。他想着如果金善禹看上了什么东西,自己买下来,又能换算成几次亲密接触。 嗯,手工编织的玩具熊,一次脸颊亲亲?成套二手漫画书,一个三分钟的拥抱?手办周边,美术生的涂鸦画作,也不知道他感不感兴趣,但价格不便宜,勉勉强强碰碰嘴唇吧。居然还有卖手工冰淇淋的,有薄巧说不定能加分…… 他认真打量了一圈,突然看到了有人在卖收藏的唱片。 朴综星拉过刚教训完人的金善禹,指了指那边:“善禹,那个,想要吗?” 金善禹顺着望去,眼睛一亮。 是真的一亮——摊主是个彩虹头的小年轻,戴着无镜片的黑框大眼睛,把脸都遮了大半。下身橙色T恤,下身荧光绿裤子,粉色闪击7亮眼无比。 敢在如此神圣的校园穿得这么异彩纷呈,显然是大三才能有的老油条气魄。 彩虹学长一看来了生意,马上就从凳子上蹿了起来。 “哎,几位帅哥想要啥,我这儿古今中外全都有!” 金善禹没搭腔,大致扫了一眼才发现彩虹学长还真没说假话。上到六十年代下到最新时代,外国的国内的都有。有些唱片已经开封,但状态十分良好。有些显然是买来收藏的,塑封膜都没拆。 金善禹小心翼翼拿起一张,一看竟然是原版的《莫斯科郊外的夜晚》。他眼神示意一下旁边的李羲承,大家都是声乐专业的,对这方面了解得也不少。 只见小鹿jiejie看了一眼后,点了点头说道:“是正的。” 他吓得赶紧放下,又怀疑唱片的来源。 “学长,你这些,都是自己收藏的吗?” 这几乎都是他爷爷辈儿的宝贝了! 彩虹学长笑嘻嘻答道:“学弟好眼力!这个确实不是我自己收藏的。” 金善禹松了一口气,又觉得现在的骗子真是得过且过,被拆穿都能如此坦然了。 “这都是我家那老头子收藏的,他锁我卡,我就把他的宝贝偷出来卖咯。” 彩虹学长吹了吹手指头,语气满不在乎。 金善禹更加不敢买了。这可是赃物,买回来占多少年都不能善意取得。更何况他现在是知情第三人,到时候被定性成共犯也说不定。 他礼貌地笑了笑,转身准备离开。 彩虹学长看一下来这么多人,其他人却都说不上话。大名人李羲承谁不认识,在年级里呼风唤雨一个人,竟然跟在一个新生旁边作陪。他来参加这活动不是冲着赚钱来的,说好听点他这是劫富济贫。现在能趁机交个朋友自然也不错。 “哎学弟!别急着走呀!这边一块都是我自个儿珍藏的!我给你算便宜点!” 金善禹这才停下脚步,看了一眼彩虹学长圈的一堆,终于有了属于他这个年纪的痕迹,几个乐团连其他几人也能叫上名。 金善禹挑出了一张五月天的《人生海海》,塑封膜没拆,上面还有亲笔签名。 “这张专出来的时候你才刚出生吧?” 彩虹学长认真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好像确实。” 紧接着又补了一句。 “所以这是我从我哥那里搜刮来的。可以这么说吧,我家是音乐世家。” 李羲承这下提起了兴趣:“哦?你是声乐几班的?” 彩虹学长非常自豪地回答:“我是美一班的。” 几人:…… 彩虹学长对几人的反应很是不满:“一家子整天对着黑白曲谱,不是吼来吼去就是弹来弹去的有什么意思?生活需要色彩!” 金善禹不置可否。但从穿着可以看得出来,学长确实很看重色彩这方面。 最后金善禹还是从陈诺学长手上买了几张唱片,其中就包括那张《人生海海》。两人还互换了微信,约着以后再友好交流。 朴综星说他来付钱,被金善禹拒绝了。倒不是因为金善禹觉得他会给自己算账,反正他债多不愁。 他将《人生海海》递给了朴综星。 “喏,送你的,之前那首歌就是这张专里的吧?” 金善禹笑得可爱,嘭起的脸颊rou好像一口能咬出汁。 朴综星盯着他,没动作。 “干嘛呢?不喜欢吗?” 金善禹拉起他的手,将唱片放到了他的手心。 “那也得收着,买都买了。” 正准备收回,却被朴综星一把反握。 他想问,为什么? 为什么能够接受这种相处方式?如果觉得彼此只是交易关系,为什么要因为自己唱过的一首歌而帮自己买一份纪念。如果做咖喱饭和薄巧的人不是他,他会答应用牵手来偿还另一个人吗? 朴综星觉得金善禹笑眼里盛的星光比星光本身还耀眼,但他现在陷入了黑夜的漩涡之中。或许从很早就掉进去了,所以他才会看不明白,选了这么一条路。 他觉得金善禹的笑容有些残忍,没能宣之于口的问题自然不能期望收到答案。他想了想,最后说了声。 “谢谢。” 金善禹送完唱片就继续往前走了,Niki追上去问为什么不给自己送东西。金善禹无奈,边笑边陪他看礼物。 李羲承逛了一会儿,说道:“今天的义卖活动还有个晚会,要去看看吗?” 金善禹有些累了,想着也买了不少东西了,刚准备婉拒又听见李羲承说。 “我也会上台表演。” 金善禹瞪了他一眼:“下次重点记得放前面说!” 李羲承闻言笑出了爱心,摸了摸他的头:“好的。” 活动策划人早在大草坪搭好了露天舞台,设施设备也算是下了大功夫,看起来齐全且新。最打眼的是旁边的一台雅马哈,看得出有人要在这里大秀一场。 说是晚会,其实也算不上很正式。除了既定的节目单,考虑到是艺术学院举办的,还安排了一些机动时间,方便观众毛遂自荐,也上来露两手。 舞台下没有凳子,但也站着一片人了。金善禹扫了一眼,发现还有举着灯牌来的。 他偷着笑:“早说你要表演,我也给你定制块灯牌来了。” 李羲承戳了下他额头:“这不就是怕你存的这心思。” 金善禹看了几个节目后心想留下来可真是太对了。艺术学院卧虎藏龙,更别说是锻炼了两三年的学长学姐了,玩出来的花样震惊新生菜鸟绰绰有余。现场气氛火热,几个热舞嗨歌看得金善禹直摇头晃脑,其他几人也兴致盎然。 上头一个大三的学长正在舞蹈freestyle,炸裂的音乐震得头皮发麻。金善禹从欢呼中喘过一口气,大声问旁边的李羲承:“啥时候到你啊!” 李羲承也大声回:“快了吧,倒数第二个。” 金善禹乐了:“嘿!你这还是压轴啊!表演什么啊!” 其实不问他也知道了,旁边的钢琴一直还没人动过。李羲承钢琴弹得很好,之前在培训班的时候就经常被老师叫过来伴奏。 果不其然,李羲承笑着说:“钢琴!” 旁边沈载伦突然凑过来问:“哎?你弹的啥曲啊!要不要我给你伴奏啊,我看你们这儿还有小提琴呢,整得我都想露两手了。” 金善禹没想到沈载伦还会拉小提琴,不过他一副体育生模样去学物理也很稀奇了,会拉小提琴也不是什么怪事。人就是要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嘛。 李羲承挑眉,想了想,前面这么嗨,自己一个人上去弹钢琴好像是有些单调,来个合奏也不错。 “我弹《Komorebi》!” 相遇相知相识总是需要一些巧合的,再就是主动加合拍。沈载伦听了之后,狗狗眼一亮,舔了舔嘴唇,一副跃跃欲试。 “这不是巧了吗!我会这首!” 两人走到后台去商量了,顺便给沈载伦借小提琴。金善禹三个人继续看着节目。 看了一会儿,金善禹对Niki说:“你待会也上去跳两下呗!” Niki也有心表现,奈何被人提过,(青少年综合症之一的)逆反心理又上来了,嘴上说:“不,凭什么你说我就要去。” 金善禹白了一眼这小孩,明明脚都停不下来了,还在嘴硬。便转过头去,不再理他。 Niki心想,你再继续劝劝呀,求我呀。求求我我就会上去表演了。 迫切的脑电波却被强烈的声浪无情阻隔。 几个节目后,舞台上突然安静了下来,还在狂欢的人群都没反应过来。 随后李羲承走了出来,简单干净的白t黑裤被他穿得像王子,每一步都走得矜贵优雅。 有所接触,金善禹自不会认为小鹿jiejie是什么高冷的人。可在陌生人面前,他看起来确实很像所谓的高岭之花。 也不知结了寒冰,覆了厚雪的山壁上是怎么发出芽,长出叶,最后又开出了这么漂亮又孤独的花。 沈载伦却没有跟着出来,李羲承落座后也不见人影。金善禹还来不及琢磨两人这是什么套路,便被飘过来的琴声扰乱了思考。 曲子和缓,抚平了刚才的燥热;又带着一丝希望的欢快,就像名字,透过树叶缝隙洒下来的光。 金善禹突然想到,经常有考古发现在海拔几千米的山峰上挖掘出鱼类化石,说明高山也不一直是高山。终年不化的积雪有雪线浮动变化的季节,在雪线以下总会有生物在得以喘息后盛放,彰显生命的力量。 高岭上生长的花才不是什么可观不可攀。它是为了告诉你,这座高山也迎来过属于它的春夏,而终将继续迎来。 如果你恰好路过,请别忘记为它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