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与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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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与隔阂
说,“费多尔,你有其他选择,我们的军队在这里设立了&039;生命之源&039;,女孩都很漂亮,你为什么……” 费多尔第一次打断了他的话,“长官,我不需要。” 维尔纳有些不悦地看着他,费多尔迎着他的视线,寸步不让。 他当然知道“生命之源”是什么东西,是一家高级代孕工厂,纳粹精心挑选一些年轻貌美的日耳曼女人,让她们像工厂里的母牛,为士兵和军官诞下具有“高贵日耳曼血统”的孩子。 如今,德军日益溃败,帝国的很多年轻男性已经沦为战火的牺牲品,为了维护岌岌可危的统治,纳粹已经不择手段,将“延续帝国血统”当做必须推进的头等大事来对待,这个压力自然也落到了军官的头上。 但如今的费多尔早已不是多年前的费多尔,那时的他不知道什么是爱情和忠贞,面对来自现实的压力,不得不选择一个妻子来作为庇护。 遇见安娜以后,他就更不可能再考虑其他可能性,他的身心已经落在那个人身上,即便是上帝也无法改变他对她的爱,让他背叛安娜还不如让他去死。 他可以为了帝国付出沉重的代价,甚至包括自己的生命,但绝对不包括背叛他的灵魂皈依之地。 比起德意志的荣耀,“性”的权利更是他必须捍卫的领土,没有任何妥协的可能。 两人无声对峙。 突然间,门被人敲响。 门口的守卫推开门,说:“报告长官,医生说换药的时间到了。” 费多尔刚想说让人离开,维尔纳就回答:“可以,让医生进来。” 安娜带着托盘走了进来,看见一个气势威严的军官坐在里边,级别应该不低,有些惊讶。 但她没有表露出来,用平常心对待,给费多尔换好了药。 两人没有任何不妥的举动,与普通的病人和医生没有任何区别。 安娜替他包扎好伤口就离开了。 维尔纳笑了一下,说:“费多尔,她很漂亮,但她是一个东方女人。” 那双冰蓝色的眼睛陡然迸发锐利的光芒,“长官,这是我的私事。” “哦,当然,一个东方情人,并不是一件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你不要紧张,我对她毫无看法。” 维尔纳起身,“我说的事情,请你务必考虑清楚,身为军人,理应为帝国尽忠,不要说是这样微不足道的小事,哪怕是让我们牺牲性命,也是一件义不容辞的事情。” 安娜并不知道这间病房里的暗流涌动。 费多尔也没有在她面前表露任何异样。 但她还是通过其他军官得知了一个叫“生命之源”的地方,这群男人谈论这个地方时,脸上露出的那种猥琐的微笑,安娜这种老司机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哦,高级会所呗。 很无聊又很现实的话题,男人这种生物,哪怕是到了六七十岁,已经阳痿早泄,都要对年轻女孩的身体投以猥琐的目光。 但在战争年代,这种猥琐的凝视又掺杂了很多东西,性别压迫在高压环境下尤其明显,安娜已经不想深思这个话题,也不想思考那些女孩究竟是“自愿的”还是“被自愿的”,答案并不美妙。 因为有了“医生”这层身份,她才得以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拥有一份尊严。 可并非所有女孩都像她一样幸运,至少安娜就不止一次看到一群德国士兵对街头的女孩指指点点的场面。 更有甚者,直接公然调戏羞辱,动手动脚,没有半点顾忌,一旦这些波兰女人露出羞愤的表情,就会引来这群人更加放肆的笑声。 他们真像一群披着人皮的畜牲。 在和平的环境下,这群人可能是社会意义上的完美丈夫、完美父亲和完美恋人,而一旦战争打破了这种束缚,“性”成为一种可以掠夺的资源,他们就脱下完美的外衣,沦为彻头彻尾的怪物。 就群体而言,安娜对男人这种自私卑劣、全靠欲望驱使的生物从未抱有任何期待,组团嫖娼、孕期出轨、包养情人等等戏码反复在她身边上演,但战争的环境中,这群长着几把的生物表现出来的道德沦丧还是让她颇为震惊。 那些鼓励自己的丈夫、恋人“为德意志荣誉而战”的女人,安娜真的很想问她们,是否知道自己的丈夫、自己的恋人在异国他乡的土地上,对另一群更加弱势的女人实施这种可怕的暴行? 而当这群“为德意志荣誉而战”的男人迎来无法避免的溃败,再也无法守住防线,面对另一群失去家园的男人,后方的女人是否能够抵挡他们的暴行? 古往今来,战争都是属于男人的游戏,女人只是这场游戏的战利品和牺牲品,无论哪方输赢,女性这个群体都只会是输家。 但她对于女性群体的苦难没有任何办法,作为一个备受歧视的东方女人,她尚且自顾不暇,遇到一些令人震撼的事情时,也只能装聋作哑,沉默以对。 安娜发现,她的性欲似乎正在消失,这很荒谬,一个渣女的性欲居然在消失,战争果然是最好的避孕药。 面对一个优秀的男人时,她会率先思考这个男人是不是披着人皮的畜牲,有没有做出一些可怕的暴行,只要想到这一层,她对优秀异性的那点兴趣就会立刻萎掉。 这其中,甚至包括费多尔和弗雷德里希,哪怕她深知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但是信任真的能抵消一切吗?那些女人,她们也是如此信任自己的丈夫和恋人。她又再度落入了怀疑论的陷阱。 她再度拒绝了费多尔的交欢,推开他的胸膛,往后退几步,表情颇为冷淡,那种冰凉的审视让费多尔感到不可思议。 他的安娜不可能用这么可怕的目光看着他。 他忍不住为自己辩解:“我什么都没做,你为什么这么对待我?” 安娜知道她的思想可能出了点问题,但她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思考,她也不是一个擅长隐瞒内心感受的人。 她只能看着他,用极为冷静的声音说:“费多尔,很抱歉,我刚才目睹了一场暴行,一场德军针对波兰女性的暴行,我不知道你是否曾经参与……” 她立刻被人捂住了嘴。 那双冰蓝色的眼睛盛满了愤怒和失落,还有一种无法辩解的难堪。 他放开了她,下颌紧绷,尽量用平静的声音解释:“我从未参与这种事情,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或是将来,都不会。正是因为我的与众不同,才能得到你的青睐,你应该相信你的眼光。” 费多尔从不屑于为自己的行为辩解,在她面前,他可能已经用上了这一辈子所有的解释。 但她的表现还是颇为冷淡。 她抿了抿唇,说:“很抱歉,我如此伤害你……” 他们隔着极远的距离相望。 战争带来的隔阂已经非常清晰展现在他们面前,哪怕是日后重归于好,都无法抵消这一次猜忌带来的裂痕。 费多尔难以忍受这样的事情发生,他阴沉着脸,沉声说:“是哪个部队?” 安娜:“没有意义。”到处都是这种事情,她无能为力,他也无能为力。 他依旧执着于此,又沉声重复了一遍:“是哪个部队?” 安娜只好说出了那个部队的番号。 一天后,他将处理结果放在了她面前。 但她还是感到空虚。 她觉得很多事情都是没有意义的,包括解释,包括道歉。 在空虚中,她对费多尔产生了深深的愧疚感。 仗着他对她的爱,她对这个男人做出了多么可怕的事。 但很遗憾,这种歉意甚至都无法说出口。 —— 做了个手术,身体大虚,大家生活都要开心点,不开心会生病。 创作者真的是吊着一条命在搞创作,以后尽量不熬夜啦,慢吞吞完结吧,熬不起了。 停更半个月,感谢这段时间以来大家的鼓励和支持,尤其是某位慷慨大方的富婆美女,大家过好自己的生活才能打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