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多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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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多贪心
安娜稍微一想就知道,这应该不是他的正经居所,说是包养情妇的地方更适合。她见过很多这种例子,当下对自己的处境也有了一定的心理认知。 一个东方情妇不宜过多暴露在别人的视野里,当然这和她的安全毫不相干,一个秘密警察的首长不应“知法犯法”,肆无忌惮违背“种族禁令”。 片刻以后,管家领着一群日耳曼女佣来到安娜面前,一一给她介绍。 安娜微笑着和每个人打招呼。 很快她就产生了倦意,在一个女佣的带领下来到了自己的房间。 睡了一觉,精神好了很多。 她走出房间,却不小心听见了女佣的窃窃私语。 无非就是那点事,对赫尔曼的眼光感到怪异,他怎么会喜欢一个年幼的东方女人,她看起来不到十八岁,东方女人长相太奇怪了,居然黑发黑眸……之类的。 最后,她们总结道:“那个女人一定是个女巫,她身上有迷惑男人的魔力。” 成见是一座大山,安娜听惯了这种评论,半点新意都没有,她摇头一笑,又回到了房间。 她洗了个澡,看着身上的痕迹感到很不痛快,赶紧擦干身上的水珠,披上睡衣。 昨晚被他折腾得厉害,身体和精神都困乏极了,她拿起一本书,翻了没两页就倒头睡下了。 一觉醒来天色已晚。 窗外树影婆娑,轻柔的夏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屋里的灯骤然亮起,她这才发现赫尔曼正坐在沙发上,不知坐了多久,可能有一段时间了。 他不说话,她也不说话,拿起那本书又看了起来。 她翻了几页,书就被人抽走了。 赫尔曼的脸半藏在阴影处,那双眼睛幽幽盯着她,“这是你身为情妇的态度?” 安娜抬眼看他,试图让自己的眼睛看起来真诚点,“亲爱的,我觉得你在沉思,不应该打扰你。” 她说起哄人的鬼话,会给人一种饱含柔情蜜意的错觉,哪怕深知她言不由衷。 赫尔曼把书丢在了床上,把她拽了起来。 “晚餐已经准备好。”他说。 安娜慢吞吞整理衣服,“哦。” “没有一个情妇像你一样懒惰。” “一个不懒惰的情妇应该做什么?” “督促女佣整理屋子,让餐食可口美味,让男主人回到家里保持心情愉悦。” 安娜随口说道:“哦亲爱的,我想你缺少的是一个女管家,虽然我对此毫无经验,但我想,我可以应聘。” 那声甜腻腻的“亲爱的”让他感到头皮发麻,他忍不住把她压在墙上亲吻。 在她昨晚的教导下,他学得很快,已经掌握了接吻的要领,没多久,两人的气息紧紧纠缠在一起,都能听见彼此激昂的心跳声。 他摸了摸她被亲吻得红肿的唇,说:“我从不和女管家上床,而且,女管家对我只有忠诚,不会像你一样谎话连篇。” 安娜不说话,只是靠着墙壁微笑。 这是一场角色扮演,彼此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就不要再摆到明面上讲了。 因为他的心血来潮,这场晚餐又被延后了一段时间。 安娜走到餐厅,坐在位置上,突然注意到女佣好像都是新面孔,肤色比较深,并不是白天见到的日耳曼人,可能是吉普赛人吧。 她随口调侃道:“这里的女佣和皇宫里的一样多。” “五个人,很合适。” “我数过了,加起来一共是十个人。” “五个。” 安娜突然意识到什么。 他换了一批女佣。 唯一的解释是,今天那批日耳曼女佣背后的议论被他知道了,所以他换成了一批吉普赛人。 无论是什么人,在他眼中都可以变成工具,稍微有点不趁手就可以考虑替换掉。 安娜沉默着吃完了这顿晚餐。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漱完毕,正要准备入睡,那个人又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他身穿睡衣,显然是打算睡在她这里。 安娜没什么意见,她的想法也不重要。 她走到沙发上,给自己沏了一壶茶,拿着一本书消磨时间。 和他同处一个空间的时候,她不太想躺在床上,这样的姿势会给她一种不安全感。 男人坐在她旁边。 安娜给他倒了一杯茶,尽职尽责做好一个情妇的工作,当然,她做得很糟糕,也很敷衍,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倒茶机器,全然没有那种男男女女之间欲说还休的拉扯感。 他说:“你对那些佣人的事情感到不满?” 安娜感到莫名其妙,“并没有,我和她们毫无感情,她们对我来说只是一群陌生人。说雇主的坏话还被发现,这绝对是一种愚蠢的行为。” 他捏着她的下巴,望进她的眼睛,“那就是对我不满。” 安娜看了他片刻,忽而一笑,“亲爱的,你多虑了。” “不要对我撒谎,你的眼睛告诉我真实答案。” 安娜抚摸他的脸庞,眼神迷离,“亲爱的,我羡慕你,一个有能力的人总是会让自己过得舒心,很显然你做到了这点。” “是吗?” “是的,从这点上而言,我和你有共同语言,宁愿让整个世界发疯,也绝不可能让自己受到半点不公。” 男人思索片刻,说:“你确实在践行这点。”他微微一笑,“当然,只是浮于表面,你永远无法理解什么是真正的利己主义。” “哦?” 男人凑到她面前,嘴角泛起冰冷的笑,眼中的恶意毫不掩饰,“安娜,你太过贪心,想要的东西太多,什么都不肯放手,以至于让自己一步步陷入泥潭。你的房东,你的老师,你的朋友……他们应该接受自己的命运,就像羚羊接受被吃掉的命运……” “够了!” 安娜立刻打断了他,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整个人都在气得发抖。 “哦,这就难以忍受?”赫尔曼挑眉一笑,慢条斯理说道,“让我教你什么是真正的利己主义者。真正的利己,是为了前途和愚蠢懦弱的母亲做出切割,对父亲的情人以及他的私生子关怀备至,等到他们渐渐老去,把他们送到养老院自生自灭,并将那个私生子送上战场当炮灰,送他们一家三口去见上帝。” 安娜陷入了沉默。 她意识到,对这样一个人的言论产生怒意是一件没有必要的事。 她没有办法理解他的精神世界,就像他没办法理解普通人的情感,在他的观念里,敌人是必须被消灭的,看上的东西是可以掠夺的。 她需要做的,就是安分守己,完成“情妇”这个特殊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