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多尔,你不想要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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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多尔,你不想要我吗?
陈润文仔细端详了她半天,带着追思的表情,“真像,太像了……你真像我的一个故人啊。我这么说,希望你别介意。” 安娜露出了微笑,“不会。” 能让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产生过去的回忆,这不也是一件很美好的经历吗?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陈安娜。”一个没有什么新意的名字。 老太太顿了顿,没有说话。 她邀请安娜一同观看一些过去的物件,安娜没有拒绝。 到了书房,她拿出了一本厚厚的书,戴上老花镜,翻开。 “1937年,我的姑姑到德国留学,自我出生以来就没有见过她,我依稀记得,她会给我寄回来很多巧克力。”陈润文叹了一声,“她那年轻的生命永远留在了战火里,她的相片也被战火损毁,我竟没能留下一张。” 老太太又翻开了一页,安娜看见了一个身着厚棉袄的女人,她的背后是一辆汽车,她的眼中有久经风霜之后的坚毅。 太熟悉了,太熟悉了,简直就像是朝夕相处的朋友。 安娜抚摸这张泛黄的照片,在底下看见了一行小字,“江婉徽,1953年摄于吉林长春。” “1944年,我的姑姑在上海港口被日本侵略者炸死,她离世以后,她的好友江婉徽就接替她,承担起了照顾我的责任。婉徽是一个很有能力的女人,她为长春第一汽车厂的组建立下了汗马功劳,因为耳濡目染,我也开始学起了机械制造,没有婉徽,就没有现在的我。” 安娜忍不住询问:“后来,婉徽的生活幸福吗?” 陈润文想了想,说道:“她是一个坚定的共产主义者,为钟爱的事业奉献了一生,她没有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不因碌碌无为而羞愧。她实现了她的人生理想,每一天都过得很充实很快乐,她是幸福的。” 陈润文叹了一声,看着她的目光苍老而深邃,“如果另一个世界存在,婉徽也希望安娜是幸福的。” 安娜问她:“婉徽葬在了哪里?” 陈润文写下了一个地址,“她死于1997年,葬在了上海,和安娜一起,还有曹鑫予的骨灰,曹鑫予是她丈夫。临终前,她说柏林三人组终于重聚了。” 1997年,是她出生那年。 安娜心中百感交集,忍不住热泪盈眶。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哭,只觉得又难过又高兴。 晚宴结束,两人离开。 安娜说:“我现在还不想回家。” 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在这样的夜晚,她会觉得很孤独。 费多尔没有说话,只是把车停靠在河边。 天气逐渐暖和,柏林迎来了一年中最难得的春夏季,沿河的酒馆开到很晚,安娜产生了喝酒的想法。 无论她想做什么,费多尔都没有任何想法。 酒保问她想喝什么。 安娜脱口而出:“来一瓶黑钻香槟。” 黑钻香槟啊……在她的潜意识里,似乎和“朋友”挂钩,代表了一份沉甸甸的友谊。 怎能忘记旧时朋友,心中是多怀想。 但是现在,她的记忆空荡荡的,她到底遗失了什么,她什么也不知道。 费多尔为她倒了一杯酒。 她喝了一杯,问他:“你为什么不觉得奇怪?我居然这样难过。” 那双冰蓝色的眼睛比夜色还要温柔深沉,“我们总是为岁月的流逝而伤感,时间这条河,太难以跨越。”他和弗雷德里希是多么幸运,还有第二次重来的机会。 “我觉得我丢失了很多东西,但是丢掉了什么,我也不知道。” “你想找回它们吗?” “我不知道。” 安娜喝了一瓶,感觉头有点晕。 “奇怪,我以前不醉酒的,怎么现在这么不禁喝?被敲了一棍子后,感觉世界都变了。” 他说:“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你不能独自在外边喝酒。” 安娜拿起外套,跌跌撞撞往外边走,费多尔担心她摔倒,跟在她身后半搀扶着她。 一个小女孩抱着花篮走过,安娜拦住了她,把花篮买下来。 “费多尔,送给你。”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做这件事。 费多尔把花接过。 他想到了捧着花束落在怀里的女孩,酡红的脸像彩霞的余韵,轻飘飘的呼吸拂过他的军装。 他的心情也很复杂。 时间,时间,是多么让人无奈的存在。 跨越那么漫长的时间和等待,但他的快乐似乎遥遥无期。 他把车门打开,想把安娜放进车里,却不料她一下子把门关上了。 她把他压在车上,盯着他看了两秒,就攀上他的脖颈,吻着他。 他的思绪有一瞬间的混乱,有些分不清现在是在什么时候,忽而回过神,连忙制止她的行动:“安娜,你喝醉了。” 他当然对她心怀不轨,但是目前他们还有很多问题没有解决,贸然发生关系不是好的选择。 他们之间的性爱应是美好的,他不希望她带有任何后悔的情绪。 她抬起一根手指,封住了他想要说的话,“费多尔,我知道我想要什么,人生如此短暂易逝,我们无从抵抗岁月的侵蚀,只有快乐赋予我们生命。我今晚只想要你。” 他对她毫无抵抗能力,放弃了微弱的挣扎,只说:“不要做会后悔的事情。” 她的眼睛湿润起来,泪眼朦胧地看着他,有凄婉的哀求,脆弱又迷人,“费多尔,你不想要我吗?是的,我是弗雷德里希的妻子……不应该这么做……你会讨厌我吗?” 他连忙说:“不,亲爱的,我永远不会讨厌你,我当然想要你……”想得快要疯掉了。 “那就给我好吗?我想要你。”她伸手抚摸他的脸庞,“哪怕我知道,我不应该爱你,给我一场梦境好吗?” 心爱的女人泪眼朦胧地求着他。 让他无动于衷,这是上帝也无法做到的事情。 他把她压在车上用力深吻,汲取她的一切,在她气息紊乱的时候才放开她的唇。 哪怕深知她醉了,他也不甘愿放弃这个机会。 她是属于他的,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他只是在享受一个丈夫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