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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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们还得走多久?姑奶奶腿都要走断了。” 众人上岸后,又往前走了四五百米,依旧是潮湿而又闷热的山洞。花春晓这么一嗓子,头顶突然扑扑簌簌飞过一大群蝙蝠,吓得她吱哇乱叫:“卧槽,这究竟什么破地方!” 季汐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 花春晓的性格比较强势,虽然个子娇小,却是以近身体术闻名。听说她所在的小队在大比里遇到的是丛林秘境,三下五除二便把人高马大的黑熊精撕成两半,可见是个十分不好惹的狠角色。 但埋骨冢也是古战场,栖息着诸多怨灵,大家都刻意放轻脚步不想打扰,她这么口无遮拦,指不定会搞出什么幺蛾子。 方才的蝙蝠便是一个警告。 “此地不宜喧哗,花师妹莫要担心,我们应当快到了。” 冷玉山突然开口。 花春晓冷哼了一声,瞥了眼前方带路的萧璟:“我看你比那少庄主靠谱多了,眼睛只晓得黏在那合欢宗的妖女身上,还小白小白地叫,不知道的以为喊条狗呢。” 莫名被点名的季汐:“……” 真够了,这醋味浓得都能蘸饺子了! 她冷冰冰地回过头,眼睛死死盯着花春晓看了几秒,手掌一横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花春晓吓了一跳,立刻又气势汹汹地瞪了回去。 两人你来我往,不甘退让,空气中似乎都擦出了噼里啪啦的火星子。冷玉山看着这俩人斗法,“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合欢宗的小师妹看着沉稳可靠,总是一副爱理不理的表情,实际上也是有脾气的,这么瞧反倒有些可爱。 他走到季汐身后,安抚般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好走路,当心脚下。” 季汐这才扭回头,嫌弃地往前快走了几步,和那个女人拉开距离。 …… 这种吃醋手段简直幼稚到家,搭理她都是浪费时间。 季汐走到前面,看到“罪魁祸首”后,忍不住给了萧璟一拳。少年莫名其妙地瞥了她一眼:“发生了何事?” 这一拳没用力,打在萧璟身上像是挠痒痒。少女干巴巴道:“无事,伸个懒腰。” 伸懒腰还能把拳头伸到他身上,真是厉害。 但是这种欲擒故纵吸引他的手段见识多了,倒也没揭穿她的小心机,萧璟突然清了清嗓子,心情莫名舒畅:“待会儿出来后,你若是肚子饿,本少庄主可以勉为其难地赏你一顿饭吃。上次那糖包子也太寒颤,怪不得你瘦的像竹竿儿。” “我哪里瘦?” 季汐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胸,少年的视线也被引了过去,一秒钟便闹了个大红脸。 “你这不、不知羞耻的女人!” 季汐:? 这人反应也太大了吧…… “行啊,那就劳烦少庄主把我喂胖点,”萧璟这么有钱,待会儿去吃的肯定是山珍海味。一想到这里,少女的心情总算好了点,顺手往萧璟背上拍了一下:“多谢少庄主破费~” “……” 少女的手洁白柔软,拍在背上只余留酥酥麻麻的触感,像是有只小虫顺着衣襟从脊梁钻进了心脏里。萧璟的耳朵微微发烫,垂下视线,掩藏起眸中一闪而过的赧然。 欲擒故纵,果然是欲擒故纵罢了。 但好像,心头有些痒。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扎了根,悄悄地、默不作声地生长起来。 …… 埋骨冢虽说是坟冢群,但因时间过于久远,近水得阴,怨灵聚集,早就化为了一处妖气四溢的秘境。众人走着走着突然听到了一阵铜铃的响声,萧璟突然令大家停下脚步,掏出手中的令牌来。 一行人除了他以外,都未曾到过埋骨冢,闻言纷纷将令牌像他那样放在掌心,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就在这时,四周黑黢黢的山洞顿时消失不见,那些坚硬潮湿地岩石像是蜡烛一般开始溶解,露出绿色的墙壁。这些墙壁上镌刻着奇奇怪怪的、宛如刀锋般的文字,文字下方便是早已斑驳的壁画。 沙场萧瑟,刀锋交错,马革裹尸。成群结队的战士骑着马,挥舞着手中的刀剑金戈。远处是落败而逃的敌军,而在他们身后是残破的、凌乱的四肢和成叠的尸首,潦草几笔,已足见当时的血腥残酷,令人毛骨悚然。 这是古战场的壁画,没有颜色,只是用尖锐的石头一点一点镌刻下来,留下那残酷的万分之一给后人观摩。现场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沉重,连花春晓也识趣地闭紧嘴巴。 “我们到了。” 脚下的地面也开始融化之后,露出大片大片的青铜石砖。萧璟松了口气,将令牌握在掌心,随手划出一抹水镜。 水镜内,千秋山庄的庄主和四大门派的掌门正襟危坐,似乎已经等待许久。他们此次不能一同前来,一是此行并不算得凶险,萧璟乃后辈中的佼佼者,四位得胜的弟子实力也是数一数二,也不用他们这些人cao心;其次也是为了锻炼小辈,增加些阅历。 “父亲,我们已至埋骨冢,现准备召唤本命法器。召唤过程应公开公正,还请诸位宗派、前辈亲眼作证。” 看到自家儿子的身影,萧明烨面带骄傲,点了点头:“事不宜迟,璟儿,你们开始吧。” “是!” 萧璟闻言,大步行到前方的一处石棺前。那石棺笨重硕大,几根碗口粗的藤蔓将其紧紧缠住,宛若锁链。石棺下方已经密密麻麻地爬满了青苔,远远望去,已经和下面的青铜石板融为一体。 “这是谁的棺材?”季汐压低了声音,问了问身边的冷玉山:“待会儿不会让我们进到棺材里面去掏陪葬品吧?” 冷玉山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声音中难掩笑意:“非也,听闻只是将令牌放在上面,石棺会召唤出埋葬这里的法器。那石棺听闻埋了位不得了的大人物,上面的藤蔓实则是一层封印。” “这倒说得过去。” 原来那石棺只是个媒介,触发它来召唤法器罢了。季汐心想,若是让大家轮流躺进棺材里,倒真的有些故弄玄虚。 就在这时,萧璟已将开阵的令牌放在石棺前。他转过身,冲众人喊道:“第一位,元束。” 是那个东朔宗的大块头。 他人高马大地起身,没走几步就来到了石棺前。只见那石棺一闪,某处“咔擦”一闪,有什么东西松动了。 过了一会儿,脚下的青铜砖慢慢浮起,化作一只一米高、两米宽的大鼎。元束将令牌丢进青铜鼎,里面顿时泛起昌盛的金光。大块头目光一喜,伸手就往里一掏,掏出一只密密麻麻布满狼牙的铁链金锤。 “哗啦啦”一声,铁链坠落在地,砸出大大小小的凹槽。那金锤泛着金光,看起来锐气十足,并非凡品。 东朔宗的掌门朗声大笑,粗着嗓子道:“恭喜我宗弟子,拿到世间第一凶器,焰杀锤!” 元束开了个极高的起点,气氛顿时被调动起来,期待地看着那泛着金光的铜鼎。紧接着是花春晓,她紧张地放进自己的令牌,拿到了一条银鞭,在空中一甩还有噼里啪啦的雷鸣声,十分适合近战;冷玉山得到的是十枚狮子珠,这些小珠子乃天造地化的诛血石做成,可化作任何带毒的暗器,正好装在他的骨扇上。 众人拿到法器的同时,法器也在选择合适的主人。他们拿到的本命法器都不错,轮到季汐的时候,她也下意识地做了个深呼吸。 适合她的本命法器,究竟是什么? 刀?剑?流星锤?三叉戟? 总不能是春宫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