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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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习惯察言观色,我一直擅长伪装出一幅让别人喜欢的面孔游走在恶气熏天的贵族中。一般人的喜好在我见到他的第一面时就会猜出个七七八八,就连老谋深算的伊拉有时也会被我把握,可当我也要给克洛伊打上标签时才发现,她的所有都超出了我过去的全部见闻。 如果非要概括她的话,目前只能是喜欢破烂儿的怪人。 我在重要宴席上见到她时她总是伶牙俐齿,礼仪得体,说话的腔调和几百年前的古老贵族一样,但在我面前却判若两人。 若是她脑子灵光,怎么一个破鸟哨就能玩一星期?如果她脑子不好使,她这么大是怎么能将鸟哨复刻出来的?虽然模样丑了些,但声音和外面卖的一模一样。 我摸着里怀里装着的她送给我的新鸟哨想:如果她不是脑子不好使,那就是脑子太好使了,我妈说过太聪明的人会变成疯子,克洛伊很有可能就是其中之一。 在一次去见伊拉时,她脱掉我的衣服,那个小哨子不小心掉了出来,我瞄了一眼在地上滚动的鸟哨,那块小木头哨子在华贵的理石瓷砖上是那么显眼,我立刻慌张地将衣服扔过去盖住它,可伊拉扑捉到了我的异常。 “拿来,给我看看。” 伊拉伸出了她留着血红色的长指甲的手,她从不会因为这双手要伸进我的后xue就剪掉指甲。我只是她的一个玩物,最重要的事讨她欢心,服从她的命令,一直以来我都是这么做的,可这次我突然不想。 “路边买的破玩具而已,入不了您的眼。”我脱光后跪在她的脚边,用胸与奶尖磨蹭着她的腿,希望转移她的注意力,但我的欲盖拟彰变成了激发她施虐欲的新玩具。 她的手抚摸着我的脸,可我只能感受到她锋利的指甲划在脸上的汗毛耸立的感觉。 “乖,拿给我看看。” 不容拒绝,我只能牝犬似的爬在冰凉的瓷砖上,掀开衣服。那笨拙粗糙的哨子暴露在伊拉眼前时,我的心突然比第一次在她面前脱光衣服还难受。 伊拉瞄了一眼后轻飘地说:“要是没看到这哨子口,我都认不出来这是什么,这么简单的小玩意,哪家木工烂成这样?” 她的话很刺耳,可能看见了我眼里逆反的眼神,在我的指尖即将碰到哨子时她突然施令,“不许用手。” 我将手拄在地上,改用嘴去叼,可当牙齿要碰上时伊拉又说:“不许用嘴。” 我愣在了原地,不能用手不能用嘴,那就只剩…… 伊拉往我后面塞过很多东西,冰块、魔石、方糖甚至是红酒瓶,我总是逆来顺受甚至最后会失神地祈求她大力抽插,可我在这一条命令上感受到了羞辱。 “饶了我吧主人,我还没有润滑……” “布兰登,看来几天不见,你不仅学会偷jian耍滑,还学会违抗主人了。”伊拉的声音阴冷,让我四肢都不由自主地打颤。我只能按平时认错时那样跪趴在地上,但显然这一次这个方法失效了。 她用高跟鞋踩在我的头上,阴鸷地发问:“你说你,连狗都当不好,还能做什么?” 我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她把我当成了一个物件,将我两腿岔开倒吊在房梁上,吊在她的摆钟下面,钟摆每一秒都会摩擦会阴,敲打卵蛋,后xue里插了刚从花园里摘来的鲜花。 花梗没有任何润滑地塞进去痛得我倒吸冷气,钟摆无休止地敲打带来的快感与痛苦让我很快就无法忍受。可我的嘴也被塞了口塞堵住,因为我只是她的一个花瓶,不能任何发出声音。 伊拉牵来了她的其他“狗”,那些人对伊拉献媚,对我就是另一幅态度。他们故意问伊拉我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被罚,渐渐发展成他们替伊拉肆意惩罚我。 “这花瓶没有装饰多单调啊。”一个男孩说着就拿来了蜡台,蜡油滴下来时我已经分不清这具身体到底哪里作痛,蜡油凝固时释放的热量让烫得我浑身颤抖。 整点时,摆钟敲响报时,巨大的声音让钟摆剧烈震颤起来,快感盖过疼痛将我的理智扑倒,我只能在他们眼前耻辱地高潮。 于是他们故意滴在刚刚射精后敏感的冠头和马眼上。我的性器已经被凝固的蜡油覆盖出一层蜡壳,等他们玩够了后就要帮我清理,无数散鞭打在我身上,等到那些蜡油都被抽掉时我也差点昏死过去。 我不记得我是怎么回到城堡的,鸟哨也不知被谁丢到哪去。这次的教训让我再也不敢忤逆伊拉,是我太天真了,我本以为这是一场干脆利落的交易,但它其实是一潭泥沼,在伊拉厌烦我前,我都没有选择的余地。 伊拉是地狱,那克洛伊就是短暂的天堂,与她呆在一起的时间越久,我越能感受到她的真挚与纯净。我开始享受起她对我的崇拜,只有在她面前我才像个有尊严的人,尽管我只是揪了片树叶教她吹,回家时随手给她带一些她最喜欢的小破烂儿。 如果说我的生活就是在演戏,那哥哥这场戏就是我最爱演的。 那天在花园里我抬头看见克洛伊在书房闷闷不乐地背书,我突然心血来潮拿了块石头砸向她的窗户。听到响声后她抬起脑袋,看见我后笑容立刻出现在她的脸上,她小心地环伺周围后打开了窗户,问我怎么了。 “要不要去河沟玩?”我问。 我知道她肯定很想去,但是她的卧室门边就有陪读侍女看守。看着她为难的样子,我站在她窗下伸出双臂示意她跳下来。 她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我本以为这样的公爵小姐会很胆小,没想到她一脚踏上桌子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就从窗户飞了出来。 我的手斩杀过魔物,取悦过女人,但当她稳稳当当地落在我怀里时,我第一次感受到我的手也可以用来保护……家人。 她高兴地像只麻雀,拎着裙子跟在我屁股后面跑,我俩从围墙的狗洞钻了出去,来到最近的河沟。她把鞋脱了光脚去踩水,我则熟练地从地里挖出蚯蚓,想钓几条小鱼给她看看。 夏天的鱼没有秋天的肥,不过这两条小禾花鱼也够吃了,我摘了两根柳条拔去叶子洗净,把鱼穿了起来,随后使唤她去给我找些树枝用来烤鱼。 等我把火升起来时,烤鱼与炭火的香味一下子就飘了出来,讨伐路上要想吃到新鲜东西就得自己动手,我看她感兴趣就又给她讲我在户外遇见的各种见闻。 “烤鱼只要看到鱼眼睛白了就说明已经熟了,烤羊rou的话只要拿叶子包起来,再往外边糊上泥巴和苔藓扔进火堆里就不会糊,要是有个小铁罐还可以煮汤喝。” 我一边说,一边把烤好的鱼摘下来给她,她咽了口口水仔细听着,抓着柳枝两头却不知如何下口。 “不会择鱼刺?”我失笑着问。她点点头,于是我又拿来片大叶子洗净,把鱼肚子上肥美又没刺的嫩rou拆下来都让给她,我看着她的手指试探着去捡guntang的鱼rou的样子忍不住发笑。 尽管我们本来就是兄妹,但我突然感觉她越来越像我的meimei,又或者是我开始接受了哥哥的角色。 “啊!”吃着吃着,她突然惊叫了一声,我吓了一跳还以为她被什么野虫子咬了,看到她只是捧着裙子上沾上的泥巴时反倒松一口气。 “怎么办?如果被伊莲娜发现的话,她一定会发现我和你偷跑出去玩了!”克洛伊捧着裙子无助地四下观察,突然她发现了不知是谁落在河边的棒子与皂角,于是立刻跑过去要用它洗净。 我连忙抓住了她握着棒子与皂角的手制止了她,“你的裙子是真丝的,这样洗完可能没法穿了。” 她听完思考片刻,放下洗衣工具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虔诚地说:“是生是死,皆有定数。”话音刚落她就再一次举起棒子要向裙角砸去。 “你等下!”我又一次及时抓住她的手。幸亏我平时总参与讨伐反应迅速,要不然这棒子就被她砸下去了。 替衣服超度,她确实是疯子。 “你给我吧,我帮你洗。” 我本只想让她把裙角给我,没想到她直接将最外层的裙子脱了下来,她洁白的里衬只在我眼前闪过一瞬,我立刻赶紧头转了过去。 太奇怪了,明明早就看腻了那些男人女人的裸体,可她只是把里衬露了出来,我眼神就无法控制地在她身上打滑溜走。 是因为阳光太足,白色太晃眼吧,我轻轻地在清澈河水中揉搓着她的裙子忍住擂鼓般的心跳,连她的倒影都不敢看。 她那晃眼的白里衬与伊拉的红指甲好似把我撕裂成了两个人,一个是下贱肮脏的男妓,一个是值得依靠的兄长,如果这两个人此生都不相交就可以永远相安无事。 但这是不可能的,我都做到了这一步,无法也不能再放弃复仇。我曾经决意要把经历的这一切让仇人加倍偿还,但克洛伊…… “克洛伊,你做领主的话,会如何审判做坏事的人?”裙子洗好后我背对着她晾着裙子问。 “我会去了解他有没有不可言说的苦衷。”克洛伊回答得很快。 “有苦衷的话就可以原谅他吗?” 克洛伊摇摇头,“做了违背良心的事是他的耻辱,但如果他出于苦衷不得不做坏事,那这就也是领主的耻辱。” 以她的年纪说出这样的话让我震惊,她那一刻好像是一个真的能创造出新世界的女神。我曾经嫉妒她嫉妒得希望我们的人生互换,可那一刻我的心里突然产生了另一个想法。 幸亏经历这一切的人是我。 她之后又说了很多,她说她上任后要改善生产力,她说人非工具,她还说了很多我听不懂的,但我都努力地仔细地听。 这些充满希望的话就像溪流一样清冽,把我体内的脏污涤洗一空,我好像看到了她手拿权杖将这世界涤荡一新的那天。 如果那天真的会到来,我希望她可以亲手惩罚我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