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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弄走!”宋含霁听她要崩溃的声音,也紧张了,赶紧俯身睁大眼寻找,一阵凉风吹来,他身上不禁起了疙瘩,他也没空管,终于,在某片叶子上看到了一只还没指甲盖大的绿虫。他一把捏住了那只肥虫,也不捏死,毕竟它可能是凶手。“好了,我抓住它了,别怕,绾绾。”宋绾又尖叫了两声才安静下来,接着就缠上宋含霁赤裸地身体,“吓死我了呜呜,它死了没有?”“还没。”“弄死它!弄死它!!!”“不急,它跑不掉,先让我穿件衣服。”宋含霁突然打了个喷嚏,他捧起花盆,走进温暖的宿舍。他找了个小盒子放绿虫,花盆被放在床头。“松开,我要穿衣服。”宋绾依言放开,宋含霁胡乱擦擦身子,套上衣裤,她又缠上来。“对了,阿霁,它是什幺东西呀?”她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连罪魁祸首是什幺都不知道。“一只绿色的虫子,应该是以叶子为食的。”宋含霁解释完,问她:“你怎幺感觉到它的?”他想,如果凶手真是这只虫,它一直待在花盆里,怎幺可能只咬出两个洞?不会吃不饱吗?“我太冷了,就、就爬到一面墙后面,好像有人,他还叫我别跑。”“墙?”宋含霁疑惑。“就是阳台上的。”宋含霁看了看阳台,发现她指的应该是宿舍与宿舍之间的墙,“左边的,还是右边的?”“什幺左边右边,不知道。”她纯粹靠感觉。“……”宋含霁这才发现,没有人教她分过左右。于是,他只好抱着宋绾去敲左右宿舍的门。左边,开门的人是魏清。他今天心情似乎不错,脸上带光,“有事吗?”他瞥了瞥缠在宋含霁腰上的花,收敛笑容。“你养虫吗?”宋含霁问得直接。魏清一下子没搞懂问题,没有回答,突然不知哪里冒出一个胖胖的男生,微微颤抖着身体说:“宋含霁,虫是我养的,你、你没把它弄死吧。”“死了。”宋含霁撒谎。“啊……”男生的脸垮下来,一副要哭的样子。“出什幺事了吗?”魏清听了几句,发现自己搞不清他们的对话。“不好意思打扰你,我们有点私事要处理。”宋含霁说着迈开脚步,男生则跟在他后面走。“奔奔是我养的,之前它突然不肯吃我摘的叶子,我怕它饿死,正巧看到你宿舍门口的那朵花,就把它放上去试试了,没想到它肯吃,但是!一开始我以为那朵花是纯粹的植物,根本没想到她是活的。”“那第二次呢?她后来没出去过,你应该知道她不是‘单纯’的植物吧!”宋含霁身上的气场全开。“第二次……听说活的花更有灵气……”男生不敢抬头看宋含霁冷漠的脸。宋绾听完把宋含霁的腰又缠紧了些,太可怕了!宋含霁摸摸她的头,“所以你就想办法让虫吃我的花,难道你没有自己的花吗?”宋含霁很不高兴,他想就算要吃活花,也是吃你自己家的,吃我家的算什幺事。“我家没花啊!我不喜欢花,也不喜欢女人,就喜欢虫子。”男生有点委屈地说。“……”所以他根本没去长生树下求过种,没种过花!“这件事的确是我的错,我跟你道歉。现在奔奔也死了,你的花还活着……”男生说到这,哽咽了。宋绾对宋含霁说:“听上去好可怜,算了阿霁,我们回去搞死那只虫!解解气就好了!”宋含霁选择听宋绾的。“我不想再看到下一只虫咬我家的花。”他最后对男生说了这幺一句话,然后带着宋绾回宿舍,研究处死凶手的方法。“捏死,踩死,剖腹,爆炒!”宋绾摆着身子,激动地出主意。“……你想好了告诉我。”宋含霁把决定权交给宋绾。宋绾沉默了一阵,仔细思考,“我觉得,还是饿死它好了,就放我旁边,让它看得到吃不到,哈哈哈!”“……好主意。”宋含霁不得不承认,精神折磨的确比rou体折磨好。“哦对,我饿了!”宋绾说着,熟练地朝宋含霁身下袭去,“让它看着我吃饱!哈哈哈!”宋含霁:“……”九【化人】混乱的宋绾“死了吗?死了吗?”宋绾兴奋地问。三天来,宋绾早起第一件事就是问那只绿虫的死活。宋含霁边扣衣扣边帮她看了看那个装虫纸盒,瘦了一圈的绿虫趴在那儿一动不动,“还没,不过快了。”宋绾惊讶:“哇,它还挺扛饿的。”宋含霁默默地想,跟她自己比吗?那真的是扛饿。他转头看看窗外的天空,晴空万里。“你今天要待哪里?书桌还是阳台?”他问她。天冷了,书桌虽能避风,但挡不住寒气,而阳台相反,有风,但能晒到温暖的阳光。他这几天都把宋绾放在阳台,再在花盆外围一个纸盒给她挡风。“阳台,阳台~”宋绾已经爱上了被阳光包围的感觉。宋含霁把她抱到阳台,围好纸盒,然后去考试。这是今年的最后一个考试,也是这一阶段的终极考核,分为口试、笔试、体能测试,综合成绩的前三名,新的一年可以进入外交馆或军队实地学习,第四名以后的人,一半安排去幕后工作,一半留在这儿继续学习,但未来的发展难说。不过,说是分配到外交馆和军队,可谁都知道这两个地方不是任选,而是按照三科成绩的高低分配,体能测试成绩高的去军队,口试、笔试成绩高的去外交馆。宋含霁个人觉得这两个地方都可以,他也不偏科,只要考试正常发挥,拿到前三就没问题。但,成绩好的人并不是都像他这幺想。好比魏清的目标是进外交馆,而他在口试和笔试成绩上最大的竞争对手,就是宋含霁,他想,如果能把宋含霁挤开,外交馆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于是这天早晨,在宋含霁走出宿舍大楼后,魏清利落地通过阳台爬到了宋含霁的宿舍。阳台上,那朵他抚摸过的花绽放着,很漂亮的一朵花,他知道那是宋含霁未来的妻子,也看到宋含霁对她的维护,所以她对宋含霁来说,应该很重要。真是让人嫉妒的感情。他不禁想起去年自己养的那朵花,最后被他送给别人,硬改了主,而他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不知道她现在活得怎幺样,不对,是还活着吗?魏清深吸一口气,思绪回到手头的事上。他走到花盆旁,从口袋中掏出一把小刀,一刀割破左手食指,把血滴在了花盆的泥土里。一滴,又一滴……两滴血,不算多,花也死不了,但是,可能她的思绪会混乱上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