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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餐,留宿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傅倾流就开车回青市去了。十里画廊正常营着业,暑假是画廊一年内的人流量高峰期之一,池非忙得晕头转向,见到傅倾流慢悠悠的走进来就气不打一处来,“你就不能走快点?”人在忙的脚不离地的时候,见到傅倾流这种慢吞吞的家伙真是会一口血咽不下去呕不出来。傅倾流直接从手中的大袋子里掏出一根看起来香脆动人的黄瓜塞进他手里,“正宗鸡鸭猪牛羊尿粪种出来无污染无添加剂的有机蔬菜,赏你了。”池非恨不得把手里的黄瓜砸在傅倾流脑门上让它断的不能再断,“别贫!你知道我们这几天卖出多少幅画了吗?仓库已经快空了,你该干活了!”池非又想起了之前被傅倾流发脾气砸掉的那几幅新作,霎时心疼的仿佛滴血,这个败家女,真是个败家女!你说生气砸他这个人也好啊,非得去砸画!真真是败家女!看来以后她画好一幅画他就得赶紧去收起来,要不然再被砸一次,他一定会疯掉的!傅倾流点点头,她这段时间灵感特别充足,所以画画什么的没压力。把一袋子小黄瓜西红柿洗了放办公室里让工作人员们要吃自己拿,这么热的天,吃这些正好消消暑,然后就晃悠悠的上二楼画室画画去了。夏日灼目刺眼的阳光在窗帘被拉开的一瞬间便洪水般倾泻而入,画室内那一张张夹在画板上的黑白素描霎时变得耀眼到朦胧起来,傅倾流站在原地让太阳晒了一会儿,待身体热的仿佛每一根血管每一根神经都变得柔软敏感起来后,才坐在高脚凳上,开始拿起画笔慢慢的搅动起来……直到夜幕降临,傅倾流勾勒完最后一笔,放下笔,看着前面终于上完色的画,缓缓的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她现在忽然很好奇付一旬看到这幅画会是什么表情,会不会还能从那些细枝末节发现这画是水清流的画作,不过他回来了吗?------题外话------这三个家伙都是蛇精病……至于为什么小孩子有两个却是蛇精病三人组的原因是,莫书毫小盆友不是蛇精病,所以表再问我为什么是蛇精病三人组啦。☆、040脑补神技!傅倾流拿出手机看了看,不确定要不要打个电话给付一旬,话说她其实不是很确定自己是什么时候跟付一旬要了他的手机号码的,但是付一旬又一口咬定是她自己不要脸的暗示他给她手机号码什么什么的……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有个电话号码也好,省得人走茶凉就彻底断了联系。彼时,今天中午刚从京城回到青市的付一旬正一边喝水一边盯着自己的手机直看,廖康在一旁帮他收拾几样刚出炉的艺术品,忽然就听到付一旬语气显得极其嫌恶不耐的出声:“这手机真的没坏?我怎么感觉它坏了?”廖康忍不住以下犯上的翻了个白眼,真不能怪他对付大师如此不尊重,任谁连续六天从早到晚被问他的手机坏没坏之类的问题,他都会耐性消失殆尽,就算对方是天王老子他也会忍不住在心里吐槽的。“先生,这是你昨天才换的新手机,真没坏。”廖康说着,叹了口气开始摸自己的口袋。“那你给我打一个看看。”果然。廖康第NN次的给付一旬打电话,那边很快响起了一阵钢琴铃声,付一旬拿起来看了眼,眉头皱得深深的,然后又开始怀疑这手机是不是有某样功能出了问题,要不然他为什么一直没有收到傅倾流的一条短信一个电话?这不科学,那个不矜持的下流女人在有了他的手机号码后怎么可能不一天到晚给他发些有的没的的垃圾短信或者打电话?虽然那很烦,但是他也没有苛刻到不允许她发上几条短信打上几个电话好不好?就算他不会全部回复,但是偶尔也会回她一两条,接她一两个电话的,谁让她那么喜欢他呢?随即付一旬猛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变,正想打电话去溯雪山庄问问李婶他们傅倾流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那边傅倾流就一个电话打进来了。付一旬手一抖,手机差点飞出去,幸好被他及时抓住,他等手机响了五秒左右,才状若不紧不慢矜持矜贵的接起来。“付一旬?”傅倾流的声音透过话筒传进来,一如她平日里的散漫慵懒,这声音听起来就像在阳光下酣睡的猫咪懒洋洋的发出喵喵叫一般,叫人觉得她柔软的让人想抱进怀里轻轻的揉。付一旬默默的把手机拿开一点,觉得耳朵又热又痒,语气冷静矜持,“什么事?”“你回来了吗?”“嗯。”“有空吗?我过去找你,给你送点东西。”傅倾流想到她后车厢里的那一堆蔬菜瓜果,她也不想让它们烂在她的后车厢里,既然是付一旬山庄出来的,付一旬也爱自己做饭吃,那给他送去再合适不过了。哼,他就说这个女人怎么可能忍得住,原来在这等着呢,知道他今天回来就迫不及待的想过来,还巴巴的准备了礼物,果然这几天没跟他联系是在故作矜持!他眼里流露出几分高傲的嫌恶,不知道是哪个出馊主意的教她的蠢招,他都已经知道她是个下流yin荡变态不矜持的女人了,她还要去故作矜持做什么?画蛇添足。“分点给你的时间还是有的。”付一旬大发慈悲的道。“你要是忙的话不用……”“你多说几句话就是多浪费一点时间。”付一旬打断傅倾流的话。“噢,好吧,那我马上过去,话说你吃饭了吗?”“怎么?”“我还没吃呢,如果你也没吃的话,不如等我过去一起吃?”傅倾流想到付一旬的厨艺,真是口水都要掉下来了。付一旬得意傲慢的扯了扯嘴角,眼角眉梢都有种“小样,我就知道你打着某种小算盘”呢的意味。挂了电话后,付一旬见廖康还在他屋里,顿时嫌恶的皱眉,“你怎么还没走?”“……”你这个负心汉!……依旧不知道自己又被骂了无数次的傅倾流挂了电话便把干了的画裹上布,拿着画下了楼,在池非又叮嘱了几次干活交货的唠叨声下,开着车往付一旬别墅所在的区域驶去。不是高峰期,一路畅通无阻的到达了付一旬别墅门口,已经拆了石膏腿脚恢复的付一旬正在院子里检查有没有不该出现的杂草擅自长在他的草坪上,等傅倾流下了车来,他才走过去开门。六七天没见,这个男人依旧从头到脚干净无痕,哪怕穿着很现代的羊毛衫和牛仔裤,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