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3
“住宿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傅谨钰听出了傅倾流的妥协,眼里霎时有忍不住的欣喜,却努力的忍着不敢表现的太明显,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忘记准备住宿需要的生活用品,又满脸羞愧,“……我忘记了。”脑子里只记得交了学费考完试后怎么找傅倾流坦白,竟然忘记那些东西了。终究是个孩子。傅倾流深深叹了一口气,打了个电话给池非,问了池非初中生寄宿要准备些什么,被池非教训了一顿后,记了一张单子,然后带着傅谨钰出门采购去了。傅谨钰没想到傅倾流会带他逛街,顶着半张不太好看的脸都止不住的满心欢喜,哪怕东西都是要他自己挑的,傅倾流只负责刷卡付账,可毕竟是她给他买的东西。回去后夏君宁正在她公寓里陪张冬梅聊天,张冬梅眉开眼笑的,似乎被哄的很开心,见到傅倾流的时候,夏君宁起身迎过去,目光温和声音温润,“明天早上我陪你一起送小钰上学吧,东西那么多,我给你搭把手。”“不!”傅倾流还没说什么,傅谨钰便已经尖声拒绝,他一手紧拽着傅倾流的衣角,小兽般的眼睛警惕又阴沉的瞪着夏君宁,“只要mama!我会自己拿东西,不用你帮忙!”夏君宁眸光一闪,半蹲下身温和的看着傅谨钰,“小钰别调皮,你mama一个人不方便,我一起去能帮忙。”“不用!”傅谨钰更警惕了,他就知道这个男人对他mama心怀不轨!他才不要给他机会对mama献殷勤!“还是算了吧。”傅倾流说道:“没多少东西。谢谢你的好心。”夏君宁没办法,温和的目光幽深的看了眼警惕的瞪着他的傅谨钰,转身离开。第二天一大早傅谨钰脸上已经看不出太明显的被打过的痕迹了,傅倾流送他去了省三中,傅谨钰去班级报道上课,她则在宿管老师的帮忙下搬着东西去了宿舍楼。男生宿舍这边一个宿舍住六人,环境看着还不错。傅倾流帮傅谨钰把床铺好,蚊帐她怎么都弄不好最后只好揉成一团扔桶里等傅谨钰自己弄,剩下的东西也都让傅谨钰自己去打理,然后在宿管老师有些惊异的目光下离开了宿舍楼。她大概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年轻又漂亮又有气质的jiejie对弟弟的态度竟然这么敷衍,天知道真不是傅倾流敷衍,而是她真的不会。从小到大,她都不是需要会弄这些的人。搞定了傅谨钰后,傅倾流又忙的脚不沾地的给张冬梅找一个青市最好的疗养院,花钱找人打通关系才在里面成功给她订到了一个房间。并非傅倾流不想让张冬梅在身边享福,而是张冬梅实在不适合跟她生活在一起。她已经七十五岁了,身体又不好,按理说生活在乡下是最好的,只是没有傅谨钰,让傅倾流把张冬梅送回乡下一个人孤零零的生活她哪里舍得?张冬梅又很怕打扰她工作,见她在家待的时间长了就赶紧把傅倾流赶去画廊,然后一个人不知道要干嘛的在公寓里坐一整天,傅倾流想着那场景都觉得心酸。所以想来想去,还是疗养院最合适了,里面都是老人家,环境舒适节奏缓慢,还有好几位专门照料老人身体的医师护士,显然比跟她在一起时更轻松和不孤单。刚搞定这些,傅倾流就收到了英国寄来的信。☆、051英国伦敦。信封里有一张来自古席勒艺术委员会的邀请函,和夏君宁给她的那张电脑打字的邀请函不同,这张邀请函是手写的英文字,看起来让人感觉被十分看重以及有种认可感。古席勒艺术展在四天后开始。傅倾流想起自己这么多天一直没跟付一旬联系,打电话过去接起来的人却是廖康,他说付一旬现在没有时间接电话,并且现在正在英国。傅倾流忽然想起付一旬跟她说过的话。——“我会在圣殿里等你。”就像一个坐在王位上的王者用低沉信任的嗓音对一个正在奋力成长追赶他的不愿意当他臣民的人说。如此,她怎么会让他失望?第二天她就带着自己的猫头鹰和牡丹包袱款款的上了飞机赶往英国。飞机从天际划过,留下一道明显的痕迹。提到伦敦,傅倾流的脑子里出现最多的两个词便是潮湿和雾气,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场让无数人都期待着的艺术盛宴即将举行的缘故,天公作美,天气好的叫人简直有些不敢相信。傅倾流从上飞机到下了飞机在两个机场里便见到了不下十位艺术家,大概还有不少她并不知道的,或者是要等待展览的,也或许是要参与展览的。可能是因为大家目的相同,所以到达酒店的时候,傅倾流又看到了那几张国内有名的面孔,国画大师张艺通,国画大师钱远鸣,因模仿王羲之的字高达七分神韵而在圈内有些名气的周友朋,都是五六十岁的老人了,还有因为双腿残疾自强不息本身具有十分浓厚的励志色彩的,在四年前跟她一起几乎在同一时间声名鹊起的新生代画家赵敏慧,只有二十五六岁,这群人中只有赵敏慧和傅倾流一样,画的多是色彩鲜明繁多的油画。傅倾流拖着行李默默的站在电梯角落里,看着他们走进来,一群人似乎看到傅倾流这张精致的东方面孔也怔了怔,走进电梯后,穿着唐装看起来很和蔼的六十几岁模样的张艺通对傅倾流笑了笑,“小姑娘也是来看古席勒艺术展的吗?”傅倾流对老人家还是挺尊重的,微笑着点了点头。“哟,这是画吧?”周友朋突然看到了傅倾流脚边靠着电梯壁放着的用厚纸皮包裹着的画,笑着问道。这些大师们的画早就已经送去了古席勒艺术委员会寄放,只是傅倾流在飞机上没休息好,赶着到酒店休息睡觉,所以还带在身边。傅倾流点点头。周友朋又问:“谁的啊?”周友朋问完才发现问错了,应该问“你画的?”这样才对,他这个人有个毛病,特别容易出现口误,正想改了,就听到傅倾流回答了。“水清流的。”一句话出来立即让几个人惊讶的看了过来,特别是赵敏慧,她的动作弧度很大,就像刚刚根本没有在意他们说的话,只是突然间听到了一个名字,刺激到了神经一样猛然转过头,身下的轮椅也跟着歪了歪。“水清流?”赵敏慧盯着傅倾流,“她会来参加古席勒艺术展?她有人推荐?有收到邀请函?”傅倾流有些奇怪的看她,“这很奇怪吗?”当然奇怪啊,国内圈子里有资格做推荐人就那么几个,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