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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眸中满是忐忑,“从很久以前,我一直在关注你的一切信息,我知道你拍出的第一幅千万画作是十四岁的时候,我知道你喜欢黑色和红色,我知道你不耐烦的时候脑袋会向左撇,我知道你掌心有一道伤疤,因为曾经有人想要毁掉你的手……你是我精神世界的支柱,所以我……”“可以了。”他蓦的打断她的话,侧面看起来冷硬非常。隋颍疏有些着急的看着他,“我想……”“那些都不是你该想的。”金棕色的眼眸看了她一眼,就像一面平静到泛着寒气的湖,“我不确定是什么给你的勇气,但是我显然不可能会是满足你幻想的对象,作为一个还未成年的少女,你唯一的任务就是待在学校好好上课,而不是做白日梦。”“可是,我……”“下车。”隋颍疏瑟缩了下。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在了李蔓夫妇的农场门口。“下车。”他看着她被吓到了似的模样,眉间微不可查的蹙了蹙,转移开目光。☆、V2神经病!隋颍疏觉得万分狼狈的从车上下来,那辆黑色的迈巴赫立刻启动离开,留下她一个人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看着车子远去。那抹纤细娇小看起来有些可怜兮兮的身影倒映在后视镜中,无端的让Neil觉得有些莫名的燥意,直到车子拐过一个弯,再也没有那抹突然出现在他的世界中的影子,那点燥意才消失不见。隋颍疏沮丧的站在原地,眼眶红红的,好半响才垂着脑袋走进农场里,李蔓正抱着儿子在跟几个工人交代工作,看到她这副模样,又说了几句后走过去。隋颍疏才趴在床上没一会儿,李蔓便走进来了。“今天又不顺利了?”李蔓坐在她身边拍拍她肩膀说道,语气是一种对不懂事的孩子的纵容和无奈,仿佛早就对结局早有把握。“我是不是真的太天真了?”隋颍疏闷闷的声音从枕头底下传来。“你现在才十七岁,天真不是很正常的吗?”虽然她的天真还是比大多数天真的人要疯狂一点的,“再说了,趁着青春,在确定自己不会死不会残不会给别人带来灾难的情况下疯一把,多畅快肆意不是?”李蔓想,这次大概是真的结结实实的撞到南墙了,这孩子。隋颍疏趴在枕头上没说话,她不得不承认那个念头是因为脑子一热产生冲动后出现的,可真的实行却是经过她的深思熟虑的,两个月的等待签证的时间足够让她想清楚,她明白她和Neil之间的巨大差距,明白这是一次豪赌,可她依旧来了,带着前所未有的欢喜和忐忑甚至是信心,而现在,她的一切坚持和信心轻而易举的就被他的两句话击垮,他说自己是在做白日梦,他对她感到厌恶……好难过啊!晚餐的时候,隋颍疏狠狠的嚼着李蔓做的超难吃的超级粗的荞麦面包,把李蔓夫妇感动的一塌糊涂,李蔓是高兴的,高兴她做的面包被人如此欣赏,李蔓丈夫也是高兴的,高兴的是终于有人帮他解决那韧性简直比皮带还要厉害的面包了!啃完一条后,隋颍疏牙齿都快酸掉了,捂着脸颊回房间,在床上静坐一会儿后,拿起床头的座机给那位帮她处理签证问题,现在已经在剑桥大学留学的学长打电话,她需要点钱买回国的机票……学长跟隋颍疏关系不错,家里挺富裕的,二话不说便帮她买了一张明天下午的机票,那正好是她能在英国呆着的最后一天。明天就能回家了,可她的心却觉得空落落的很不舒服。彼时,埃文斯庄园。铺着庄重的红色餐布的长桌两端,一大一小的身影正在用餐,列队整齐的几个佣人安安静静的机器人一般的站在边上一动不动,只有偶尔餐具轻碰撞击的声音在一片安静中响起。韩商言正有些笨拙的剥着虾,自从那天隋颍疏给他剥了一碗虾他吃下去之后,他固定的晚餐菜单里就多了一碗虾,正正好的跟那天一模一样的数量,多一只少一只都不行。他手边还放着一支看起来有些旧的手机,时不时的要去看一眼。Neil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中间跟韩商言的距离有将近五米,他的背脊一如既往的挺直端正,一举一动甚至抬眼侧目都透着一种老式贵族特有的华丽却复杂的优雅感。金棕色的眼眸轻轻一抬,便将对面那个小孩的动静尽收眼底,他放下刀叉,用手帕轻轻的优雅的擦拭嘴角,低音大提琴般的动听的声音在安静无声的餐厅中响起。“听说你这两天对我的行程很感兴趣。”打了小报告的玛丽女士严肃着一张脸站在几个佣人前面一动不动,假装不是她打的。韩商言自顾自的吃晚餐,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Sawyer(索亚)?”他又出声,金棕色的眼眸平静无波的看着他,看不出喜怒。韩商言还是看都没看他一眼,专注的对付碗里的虾。Neil站起身,转身迈步往外走,只是轻轻的不知道是对谁的道:“给他找一个心理医生。”“砰……”韩商言桌上的碗蓦地被叉子压的摔在地面,里面他剥的坑坑洼洼有点恶心的虾倒了一地,他呆呆的瞪大眼看着,然后蹲下身去捡,陶瓷碎片割破他细嫩的手指,鲜血一下子就冒了出来,他却仿佛毫无所觉。“少爷……噢!”玛丽女士大惊失色,连忙跑过去制止,结果脸上立刻被砸了一只虾。更多的佣人急忙想要上前阻止,也受到了或大或小的攻击。整个餐厅里一阵喧哗吵闹。Neil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幕,平静无波的眼眸微微转深,还未出声,一阵手机铃声忽的突兀的响起。原本正绷着一张脸一本正经的攻击别人的小孩立刻丢下手上的碎瓷片和虾,抓过手帕飞快的擦了两下手后马上接了起来,耳朵紧贴着手机默默的低着头跑上楼。……隋颍疏完全不知道韩商言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她正酝酿着该怎么跟那小孩说自己要食言了不能去庄园里陪他了,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哔。”那边的小孩发出很可爱的声音。似乎在催促她说话。隋颍疏脑袋埋进枕头里。“哔。”隋颍疏拉过被子鸵鸟似的把自己盖起来。“哔哔。”谁能在这种情况下说出道别的话啊?!这小孩有自闭症呢!她敲响了他孤独世界的大门,他将她容纳进去,自己却承诺过后说走就走,简直不要更